我们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方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乖乖的跟着铃儿彩儿身后。
魏宇昊看着他躬腰缩背的样子感到好笑,转脸看向我道:“好两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有其主必有其仆,朕看朕与方庆主仆被你们主仆吃定了。”
我笑道:“我们也吃肉,不过没有吃人肉的癖好,所以你不用被吃掉。”
魏宇昊听了大笑,拿起西瓜吃了两口感到非常满意,点头赞道:“你这里好东西真多,这西瓜又脆又甜,有股凉爽之气直入心脾,立刻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通透许多。”
彩儿连忙递给他毛巾擦手,笑道:“西瓜好吃,葡萄也长得正好,我去摘些下来。”
方庆急于立功,连忙说道:“就你这小个,一边去,还是让、让我来吧。”
在皇上面前他哪儿还敢自称“爷”,硬是将“爷”字咽了回去改成“我”。
到了藤下立刻苦下了脸,因为葡萄藤高到他伸长了手也够不到,蹦了几蹦也没能够到一串,急得满头都是汗,明明脚边有个板凳他也看不见了,急问:“喂,你们有板凳或者小桌子吗?”这句话是对着铃儿问的。
铃儿便伸手指指的脚,他低头才发现脚边原来有个板凳,欣喜的踩上去可是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胳膊还是差一点点,他怕皇上等急了便蹦起来,结果摔倒在地,禁不住哎哟了一声。
魏宇昊忍不住皱眉,彩儿笑嘻嘻地拿着一个勾子过来,很轻易的勾下来两串黑紫饱满的葡萄,与铃儿两人拿去洗,也不理会方庆。
方庆叫道:“你两人怎么这样?有勾子也不给我用,害我出丑。”
彩儿吐吐舌头:“就你这小个,一边去,还是让、让我来吧。”
铃儿脆声笑道:“我不叫‘喂’。”
看着铃儿两人捧着葡萄走开,方庆急忙起身跟着她俩:“好歹给我上点药,我痛死了。”双手还扶着腰,走路一扭一拐的,惨兮兮的。
铃儿两人相视一笑,领着方庆,三人走开。
我笑道“这个方庆,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魏宇昊很有兴趣:“必定很有趣,讲来听听。”
我笑道:“有一个《狐狸吃葡萄》的童话故事,说有一只狐狸来到一个葡萄架下,看见葡萄藤上结了很多串非常黑紫饱满的葡萄,馋得直流口水,它就使劲往上跳想摘葡萄吃,它跳了半天,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一个葡萄也没摘到,还累得半死,它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诱人的葡萄说‘哼,长得很好吃的样子,其实是酸的,我才不吃呢。’说完扬长而去。”
魏宇昊听了之后没有跟着我笑,只定定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吱声了,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在晨跟前我可是什么玩笑都说得的,再没大没小的话晨也不会生气反而会乐上半天。
魏宇昊看着凌欣瑶很是生气:什么意思,你是葡萄,朕是那个吃不着葡萄的狐狸吗?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这个女人拒绝的也很明显坚决,堂堂一国之君还是第一次碰女人的钉子,还被比喻成想吃却吃不着的狐狸,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瞬间作了决定,继续孤立她,孤立这个傲慢自大的女人,直到她认输投降!想到这里魏宇昊站起身转头向外走去。
我纳闷不已,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天知道我多么珍惜这次的机会,多么的小心翼翼,不过就是希望能够求得他答应放我出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走掉,连个理由都没有。看着他的背影我不是不想争取,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喊出声,直觉若是跟过去了或者叫住了他,便会跟他再也说不清了,既然不想跟他有什么那就离他远一点,哪怕继续蹲在冷宫里受煎熬。
我无奈闭眼。魏宇昊立刻后悔了,放缓了脚步,心内极盼望我能跟上来哪怕是喊一声他,那样他就有理由留下,有理由与我重新开始,然后再毫无理智的答应我提的任何要求,哪怕我要求出宫、要求与晨在一起。
魏宇昊心内叫道:该死的女人,你就那样不愿跟着我吗?叫一声你会死吗?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不能乖巧一点,试着讨好一下朕?走到拐弯处魏宇昊跟自己说再给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最后一个机会,他站住了,没有听到身后动静,却听见了方庆的怪叫声:“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铃儿姐姐,福庆那小子的洗发水是娘娘配制的!好小子,我问他讨要了多少次他也不给,问他的头发怎么那么好闻他还保密不说,恨得咱家牙痒痒的!”
就听“叮叮”瓶子碰撞的声音,接着是铃儿的声音:“给,这些都是我们小姐才做好的,我与彩儿做主给你了,你也去急急别人。”
就听方庆感激涕零的声音:“哎呀,好铃儿姐姐,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我、我真是太感激了,感激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魏宇昊冷笑,方庆这讨好巴结、见风使舵的功夫练得太炉火纯青了,简直都可以开山立派了,连自己都差点着了他的道。
彩儿清脆的声音:“少来了庆公公,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小物件?您喜欢比什么都让我们高兴。”
就见三人喜笑颜开的从小屋出来,方庆怀里满满一大包袱,三人看魏宇昊脸色不对便都噤声低头。
魏宇昊说:“走吧。”方庆连忙小跑上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还不忘向铃儿两人挥挥手,表示谢意。
铃儿与彩儿互相看了看,同时叹了口气,还想着小姐跟皇上和好了,她们再也不用憋在冷宫里了,然后主仆三人就能在皇宫里好好威风一番了,凭着小姐的能耐,她们在皇宫里都能横着走路了!白白送了方庆许多东西。
方庆陪着魏宇昊回到秦显的住处,魏宇昊恢复了原貌,一切跟以前一样,仿佛没有去过翠微宫,更加没有再提及在翠微宫发生的事。方庆担惊受怕了几天几夜看魏宇昊确实无丝毫怪责的意思才放下了心,自己安慰自己:我算什么,连柳贵妃与杨惠妃比我跟皇上亲近多了,她们都没认出皇上来,我没认出来也很正常啊。皇上跟柳贵妃与杨惠妃还是那么亲热,对她们都不怨了更不会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