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汀兰看不惯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搁,厉声道。
看着一进来就这么亲密的玿言庭和雪倾,她心里那口气就呕得要死。
玿言庭竟然忽视她!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江雪倾。看到刚才玿言庭那句讨饶,汀兰再也无法忍受。
玿言庭抬眼看了看汀兰,还没来得及开口朵儿就说话了。
“这道菜很精致很好吃啊!”朵儿觉得这个汀兰已经不像曾经温柔可人的汀兰姐了,甚至变得有些无理取闹,变得聒噪而令人厌恶。
“精致?”汀兰本也不想跟朵儿杠上,毕竟走到这一步,她还有利用价值。可是看着她针对自己的样子,她就觉得极不舒服,“那你们慢用,我不吃了!”
汀兰瞅了眼玿言庭,眼神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然后,不等玿言庭叫住她就径自跑了出去。
“汀兰——”玿言庭站起身,从开握着雪倾的手才要冲出去,就被雪倾拉扯住。
玿言庭为难地看了一眼雪倾,“雪倾,我……”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去,可是在赤炎国的边境,她受了莫大的委屈,玿言庭实在怕她忽然想不开。
雪倾笑得有些苦涩,缓缓地松开扒拉着他的手,“去吧!”
玿言庭一见雪倾松开手,还没听完她说的那两个字,就直直地冲进夜色里。
“皇叔他……”朵儿不理解地看着清风,有些替雪倾不值得。
清风下意识地挡下朵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雪倾执起筷子,自顾自地吃饭,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有坐在她右上侧的清风才看得到她微微颤抖着的右手。
清风看得很清楚,雪倾在忍,她忍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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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追上汀兰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外面的小河边。
汀兰感觉到追上来的那阵慌乱的步子,和被拨动的杂草的声音,身子一倾佯装就要往河边跳。
“汀兰——”玿言庭凌空跃起,在半空连着几个翻身,猿臂一伸,将汀兰狠命地往回拉,“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汀兰转过身,抬起脸庞,泪纵横。
“怎么哭了?”玿言庭看她哭,忍不住去帮她擦泪光。
可是还没触到她的泪痕,汀兰就撞进他的怀里,手环在他的腰际。
“言庭,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赖着你?”汀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呜咽声。“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累赘,耽误了你!”
玿言庭的手垂在两侧,想起初到赤炎边境发生的事情,他忽然有些心疼汀兰。看着那些.猥.琐.的难.民将汀兰压在身下做那些不堪的事情。
玿言庭当时就气得一刀砍了他们,只是就算是杀了他们,也再也挽回不了汀兰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
“言庭,孩子没了,你会不会不再管我了?你会不会……”汀兰说着手拽着玿言庭的衣角越发得紧。
她怕自己再也没有筹码能够留得住玿言庭的关注,如果自己不能完成刑骏逸交代的事情,不仅刑骏逸那里无法交代,自己梦想的皇后之位没有着落,甚至可能赔上玿言庭对自己的怜惜与爱护。
玿言庭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脊背,“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爱护你的男人,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我不要!”汀兰一听他的话,就紧张地拒绝,“你一定是不耐烦我了,所以赶我走,对不对?对不对?”
汀兰松开抱着玿言庭的手,一把推开他,“既然你不管我,干嘛关心我的死活,就让我死了好了,死了干净!”
汀兰冲着玿言庭大声地咆哮,“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打扰你,再也没有人妨碍你跟你家王妃亲亲密密了!”
她一甩头,跨步就往河里冲去。
“汀兰!”玿言庭及时抓住她。
“放开我!”
玿言庭叹了口气,“别闹了,好好呆在这里,等一切安定了,我给你找个安顿的地方!”
“我不要,我就要你!”汀兰直直地看着玿言庭,手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胸口,解开胸前的衣结。
衣衫默然褪下,“言庭,你还会要我么?还是,你嫌我脏?”
她的眼里涌着.湿.热,月光下将她的脸庞映照的楚楚动人。
“汀兰……”玿言庭的手一把按住她又要褪下亵衣的手,“别这样,这样的你太.轻.贱.了自己!”
“为了你,我不在乎!”汀兰仰起头,“言庭,你嫌弃我?我们就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么?”
她的言语间的伶仃让人怜惜,“你曾经真心娶我,我中途走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我后悔了,言庭,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言庭……”
“来不及了!”玿言庭无情地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一切都太晚了,从她离开逃婚,雪倾替嫁的那一天起一切都来不及了。
“言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要不是我逃婚,今天你娶的就是我汀兰,而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江雪倾!她现在的位置是我的!是我汀兰的!是我施舍给她的!”
汀兰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来得激动,“现在我要要回来!我不许她跟我争!我不许——”
汀兰固执地将自己的.亵.衣.扯.下,高.耸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