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南回过神来,脸色一秉,低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吹笛?难道,你不懂王府规则吗?”
“奴婢该死!惊扰了王爷!奴婢是王府李太监的外甥女,不知王府规矩,请王爷见谅。”少女满脸我见犹怜的惶恐,将纤纤之身拜将下去。
“李太监的外甥女?对,祝总管昨日和他说此事,说王府最近死了一个歌女,王府一时招募不到,少了人手,他向他推举李太监的外甥女来王府顶数,说她能歌善舞,聪明伶俐。作为王爷,这些小事他是一概不管的,当时他只嗯了一声,想不到她今日便来了。
燕重南心中暗付着,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吃了一惊,但见月下的她芙蓉似的面容,柔荑似的双手,纤纤一握的腰身,特别是那是隐时现的笑容,真的与当年的她一般无异。
燕重不由心中一震,五官凌厉的脸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玉芹,小命兰儿。”
“兰儿!?”燕重南闻言被雷击了般,脸色骤变——面貌相似,名字相同,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是的!王爷!”
玉芹抬头看向王爷,月色下,见他眼色有些迷离。
“王爷!”玉芹再轻唤一声。
“嗯!记住,以后不许在王府吹笛,听见没有?”燕重南回过神来,厉声说着,撩起袍服,踏上台阶转身而去。
刚走没两步,突听得身后有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后又传来呻吟之声,似乎是玉芹发出来的。
燕重南忙回头看去,却见玉芹手捂着肚子,正滚倒在尘埃之中。
燕重南见状,但见身形闪处,他早已飞跃下台阶,将身蹲在玉芹身边。
“你……怎么啦?”欲伸手将她扶起,但拧眉迟疑间,他把手缩了回来,声音有些冷淡地问。
“不……不碍事!奴婢只是……只是有些腹痛!”月色下,但见玉芹脸色苍白,有豆大的汗粒顺着光洁的额头滚落下来。
“看来不像是装的,如此,把她扔在此好像不合适。”燕重南默默想着,然后伸臂将其从地上抱了起来,向寝宫走去。
走在游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巡夜的侍卫,侍卫见燕重南手里抱着个人过来,慌忙躬身见礼:“见过王爷!”待王爷近身,他悄悄抬头看去,却见主子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年轻女子,他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向威严,不拘言笑的王爷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呢。
回到寝宫,把仍然时不时呻吟一声的玉芹放在凉席之上。
“怎样?可曾好些?”问时,一双寒星四射的眼眸不由闪动一丝柔情。
“哎呦!王爷,奴婢……奴婢……肚子还是好痛!”此时女子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裙早已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冰肌玉骨之上,玲珑有致的妖娆身材在燕重面前展露无疑。
燕重南把目光自女子身上移开,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生涩地问:“如此,那本王让人去宣太医来看看。”
“不!王爷!不!此病小女自小便得,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女子喘息着说。
“那你有何办法?”燕重南拧起如漆的浓眉问。
“办法……倒是有。可……奴婢微贱,不想……有辱王爷清誉。”
说罢,挣扎起身,爬下床来,向外跌跌撞撞地走去。
但走不了两步,便又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燕重南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忍,摇摇头,欺身上前将玉芹自地上再次抱起,又放到床榻之上。
“哼!你不要再倔强了,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快告诉本王,如何可医治你的腹痛?”
玉芹此时的腹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在床上翻滚着,断断续续地说:“奴婢……奴婢这是……寒疾,须得……须得男子脱了衣服,用丹田紧贴奴婢的肚腹才能治愈,否则……否则……不能痊愈!”
燕重南一惊,还有这等怪病,此等治法,真是不可思议!
正迟疑时,床上的玉芹发出一阵瘆人的惊叫声之后,便没了声息。
燕重南心一沉,疾步闪至床边,弯腰看去,但见玉芹气脸色发青,气若游丝,已然晕了过去。
“不!不能让她死!”
燕重南不及多想,宽衣解带,脱下袍服,即使,一身钢铁般的肌肤裸露在昏暗的琉璃灯下。
上得床来,替晕厥过去的玉芹轻解玉带,退去罗衫,露出上面一截雪肤冰肌,燕重南身子不由一颤,一股热流随之涌了上来。呼吸加重的燕重南将眼一闭,欺身上前抱住玉芹,将自己的肚腹紧紧贴在她冰冷的肚腹之上。
渐渐的,随着阵阵热流通过紧贴着的肌肤自燕重南的丹田传至玉芹的肚腹之内,全身痉挛的玉芹慢慢变得温软起来,不久,随着“呀”的一声轻吟,脸色泛红的她募地睁开了双眸。
黑亮的眸子近距离地对着燕重男细长的眼睛,彼此烁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玉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缓缓闭上眼睛,翘起了嘤嘤红唇。
燕重南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肌肤紧贴地抱着女子了,而且这个女子如此真切地唤起了他对过去美好的回忆。
“对!是上天可怜我,把当年的她以这种形式送回了我的身边,是的,她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燕重南激情复燃了,她对着那嘤嘤红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狂热地吻了下去……
太子府,红纱宫灯下,若兰手中把玩着皇后交给她的玉笛,想起当时皇后的嘱托,她便浑身都不得劲儿。
因为说实在话,她一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燕王府落难时所受的待遇,她便一万个不愿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