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娘娘的寝宫,在盖得严严实实的红色轻纱帐幔内,在一阵男子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女子激越的莺声燕语的呻吟声之后,一切都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女交合后特有的味道。
“娘娘,你的身子真美。”一个男子颤抖地捧承的声音。
“去你的。”梅妃娇嗔的声音,又嗔道:“看你平日在朝堂上一本正经,想不到你在床&上竟然如此放浪风流!”
“娘娘,话休如此说,你看朝堂之上那些重臣,衣冠楚楚的哪个不是一本正经,可又有哪个不喜欢这个?”男子色迷迷的声音,然后又是“咂咂”亲吻之声。
“哦!以你这么说,你是见稍有姿色的女子便喜欢了?”梅妃有些不悦的声音。
“不!娘娘误会了,微臣只喜欢娘娘,自打第一次看见娘娘,微臣便仰慕不已,只是皇宫深重,微臣常因无缘一近芳泽而茶饭不思。可是,令微臣万万想不到的是,娘娘见怜,赐甘露于微臣,使微臣能与娘娘一结鸳鸯戏水之欢,今日,微臣就是死在这也无憾了。”男子说到动情之处,又翻身爬上梅妃软玉温香的身体,肆意亲吻起来,那一番缠绵之处真个是:
盈盈如水艳欲滴,娇柔细语施美计。
雕花大床两依依,欲得双飞成比翼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期间那番颠倒鸳鸯,交颈承欢自不必细说。
稍倾,事毕。
“杀手派出去了吗?”红纱帐幔内,梅妃突一改娇嗔,声音一变,问道。
“娘娘放心,都派出去了,娘娘只管等好消息。”
“嗯!你办事本宫是再放心不过的,太子那边,怎么样?”
“还在路上,一有消息,那人便会飞鸽传书的,娘娘但请放心。”男子讨好的声音。
“娘娘,快!皇上驾到了!”正自交谈正欢时,忽然一宫女慌慌张张走进来,对着帷幔轻声说。
立时,帐内一阵忙乱,但见红色的纱幔一条,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子抱着满怀的袍服募忽往床下一钻,便没了踪迹,稍倾,一只手又从床下伸出来,摆在绣花鞋旁的黑白软底纹云靴也隐没在床下的帷幔中。
翌日,小丽国突然发生了两起案件,一起是位于京城很远的夋县,一中年男子被人割破咽喉,横死在一人迹稀少的客栈的床上。
当地县衙立案,勘查此人身份,发现他竟然是一个被阉割了的太监。
查了几日,因为此人身份不明,又没有苦主,凶犯也无无踪无影,几日后官府便草草结案,一埋了事。
另一起发生在皇宫关押人犯的水牢,早起时,牢狱监管给各个囚犯送饭,当送到一个据说是指证皇后娘娘下毒的重犯狱前时,却发现她竟然坐着用一条从裙子上撕下的细绫悬挂在牢狱的铁栅栏门框上,等他将她解下时,她早已气绝身亡了。
后经查明,此女因为不堪牢中辛苦而自缢身亡,遂不立案,草草拖出去埋了。
再说太子一行人在暗夜里走着,燕子旭和若兰相互搂着正昏昏睡去,但闻一阵车马颠簸着停顿下来的声音,孟硕在帘外轻唤道:“公子!公子!(在外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之间改了称呼)
燕子旭和若兰一时被惊醒,黑暗中,若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帘,一时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何事?”醒过来的燕子旭募地把若兰放开,正襟危坐着,声音冷冽地问。
“前面是客栈,请公子下车先进去歇息吧。”
若兰闻言,方才清醒过来,她掀开帘子,把头探了出去,但见突π地呈现在眼前是一座用竹篾盖的小小的客栈,客栈小巧玲珑,造型奇特,别具一番塞外风情。
客栈廊下,悬挂着两只红色薄纱灯笼,上面用黑墨各写着“凤鸣”“客栈”四个特别醒目的大字。
燕子旭一行旅途困顿的人下得马车,因为夜已深了,业已闭门歇业的客栈门前一片冷落,唯有悬挂的红色灯笼在清风的吹拂下,不是发出依依呀呀的响声,若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电视中聊斋志异中鬼屋的画面,她不禁身子一抖,向在一旁的燕子旭身边靠了靠。
这时,孟硕大步上前叩门,太子若兰等人在原地等着。
随着孟硕的叩门声,竹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伸出一个睡眼朦胧包着青布头巾的店小二的脑袋来。
“客官,何事?”他朦胧的眼睛看见孟硕和他身后的一伙人,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问。
“我们是要住店的,小二,有空房间吗?”孟硕声音低沉地问。
“有!有!请问客官有几位。”店小二见来了生意,立时睡意全消,精神抖擞起来。
“六位,要三个房间。”
“客官,那可对不住,都满了,只有两个房间。”小二抱歉地回答说。
孟硕回头看看燕子旭,无声地征求他的意见,燕子旭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孟硕会意向小二:“那只好如此了。”
说罢,一行人被引入客栈,小二点着灯在前引路,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得楼来。
因为只有两间空客房,一间好的他们自然留给燕子旭夫妇,另一间孟硕,柳月小蝶还有小贵子四人打了地铺安歇了。
夜更深了,小二走后,困顿之极的燕子旭一行人倒头便睡,闹腾了一阵的客栈又静了下来,四周偶尔响起的夜鸟凄惨的鸣叫声和呼呼的风声,更使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诡秘恐怖的气氛。
孟硕虽然也疲倦极了,但他不敢睡,在检查了燕子旭所住房间一切无异后,回到自己房间,看众人都东倒西歪地睡了,他把剑捧在怀里,黑夜中倚在墙角,眼睛烁烁地直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