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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玉堂春落难逢夫(1)

明朝正德年间,南京金陵城有一人,姓王名琼,别号思竹,中乙丑科进士,累官至礼部尚书。他因太监刘瑾专权,上了一道奏章,弹劾刘瑾,被皇帝免官,发回原籍。王琼不敢停留,立刻收拾行李带着家眷起身。王琼有些俸银,借给了他人,一时来不急讨回。他的长子在南京任中书,次子正在准备参加乡试,王琼犹豫了半晌,才把公子三官叫来。那三官双名景隆,字顺卿,年方十七岁,生得眉清目秀,丰姿俊雅,读书一目十行,举笔立即成文,本是个风流才子。王琼爱他胜过心头肉。

王琼见三官来了,把他叫到跟前,吩咐说:“我把你留在京城读书,叫家人王定留下来讨债。银子收齐了,快些回家,免得父母牵挂。我把这里的账目都留给你。”他又把王定叫过来,说:“我把你留下来,陪三叔在京城读书、讨债,不许你引诱他胡作非为。我如果知道了,你罪责不小。”王定叩头说:“小人不敢。”

第二天,王琼收拾起程,王景隆和王定前去送行。回到北京以后,另找寓所住下。王景隆遵照父命,在寓所读书,王定到外面讨债。不觉过了三个多月,三万两银账,都收齐了。王景隆用底账核对,分厘不差,于是吩咐王定,准备动身回家。他对王定说:“王定,我们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我和你一起到大街上各巷口,闲耍一会儿,明天起身。”

二人锁了房门,来到大街观看皇都景致。王景隆虽然在京城读书,却没有到大街上来过,所以到处都觉得新奇,不停地问王定。

二人过了东华门,看了紫禁城,王景隆一边走,一边问,一边赞叹。走了多时,来到一个地方,只见门前站着几个女子,衣服整齐。王景隆便问:“王定,这是什么地方?”王定说:“这是酒店。”王景隆于是和王定走到酒楼上。坐下以后,看那楼上有五六桌饮酒的,其中一桌有两个女子,坐着同饮。王景隆看那女子,生得清洁整齐,比门前站的,更胜几分。正看的时候,酒保拿酒来,王景隆便问:“那女子是哪里来的?”酒保说:“这是春院胡同一秤金家的丫头翠香、翠红。”王景隆说:“长得好标致。”酒保说:“这样的女子就说标致?她家里还有一个粉头,排行三姐,叫玉堂春,有十二分颜色。因鸨母要价太高,还没有接过客。”王景隆听了,记在心上。吃完了酒,他叫王定付了酒钱,下楼去了。

到了街上,王景隆对王定说:“王定,到春院胡同去走走。”?王定说:“三叔,那里不可以去,老爷知道了怎么得了!”王景隆说:“没关系,只是看一看就走。”

二人来到春院胡同,只见绣阁朱楼,家家品竹弹丝,处处调脂弄粉。王景隆看得眼花缭乱,心中犹豫,不知道哪是一秤金家的门。正在这时,有个叫做金哥的卖瓜子的小伙走来,王景隆便问:“哪是一秤金家的门?”金哥说:“大叔莫不是要耍?我引你去。”王定说:“我家相公不住宿,莫认错了。”王景隆说:“只求见一见。”

那金哥进去报与鸨母一秤金知道。鸨母慌忙出来迎接,请进去待茶。王定见留茶,心中慌张,说:“三叔回去了吧!”鸨母问道:“这位是什么人?”王景隆说:“是我的家人。”鸨母说:“大哥,你也进来吃茶吧,怎么这样小器?”王景隆说:“不要听他的。”跟着鸨母往里就走。王定说:“三叔不要进去,老爷知道了,可不关我的事。”王景隆哪里听他的,一直到了里面坐下。

鸨母叫丫头看茶。鸨母问:“客官贵姓?”王景隆说:“学生姓王,家父是礼部正堂。”鸨母听了,对王景隆拜了一拜,说:“不知是贵公子,失敬,失敬!不要怪罪。”王景隆说:“没什么。我久闻令爱玉堂春大名,特来相访。”鸨母说:“昨天有一位客官,要小女接客,送一百两财礼,小女没有答应。”王景隆说:“一百两财礼小意思!学生不敢夸大话,除了当今皇上,往下数也就是家父了。就是家祖,也做过侍郎。”鸨母听了,心中暗喜。便叫翠红去请三姐出来见贵客。翠红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回话说:“三姐身子不舒服,推辞了。”

鸨母起身,带笑说:“小女从小养娇了,只有老婢亲自去叫她。”王定在一旁着急,说:“她不出来就算了,不要再去叫她了。”鸨母不听他的话,走进房中,叫道:“三姐,我的儿,你时运到了!现在王尚书的公子,特地慕名而来。”玉堂春低头不语。慌得那鸨母便叫:“我儿,王公子好个标致人物,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口袋里有许多金银。你如果搭得上这个主儿,不但名声好听,而且也够你一辈子受用的了。”玉堂春听了,只得打扮起来,来见王景隆。临行,鸨母又说:“我儿,用心奉承,不要怠慢他。”玉堂春说:“我知道了。”

王景隆一看玉堂春,果然生得好,只见她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下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她十分春色。玉堂春偷看王景隆,见他眉清目秀,面白唇红,身段风流,衣冠楚楚,心中也暗暗高兴。当下玉堂春拜见了王景隆。鸨母说:“这里不是贵客坐的地方,请到书房小叙。”

王景隆进入书房,见窗明几净,古画香炉,收拾得十分精致。王景隆却无心细看,一心只想着玉堂春。鸨母叫女儿挨着王景隆的肩坐下,吩咐丫鬟摆酒。王定听见摆酒,越发着忙,连声催促三叔回去。鸨母丢个眼色给丫头,说:“请这位大哥到房里吃酒。”翠香、翠红说:“姐夫请进房里,我和你吃杯喜酒。”王定不肯去,被翠香、翠红拖拖拽拽地扯了进去,甜言蜜语,劝了几杯酒。王定开始还很勉强,以后吃得热闹了,也就索性放下心来,尽情快乐。

王定正在饮酒的时候,听得有人来说公子叫王定。王定急忙来到书房,只见杯盘罗列,妓院里的乐人奏着乐器,王景隆正在开怀畅饮。王定走近王景隆身边,王景隆附耳低声说道:“你到住处去取二百两银子,四匹绸缎,再带二十两散碎银子,到这里来。”王定说:“三叔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用?”王景隆说:“不要你闲管。”

王定没有办法,只得来到住处,取出四个五十两的元宝,以及绸缎和碎银,再回到妓院,交给王景隆。王景隆看也不看,都送给鸨母,说:“银两、绸缎,就算与令爱初次见面的礼物,这二十两碎银,拿去赏人和做杂用。”王定原以为王景隆要讨那三姐回去,用这么多银子,听说只当初次见面的礼物,吓得舌头吐出了三寸。

鸨母假意谦让了一阵,叫玉堂春:“我儿,拜谢了公子。”又说:“今天是王公子,明天就是王姐夫了。”叫丫头把礼物收了进去,又对王景隆说:“小女房中还备得有精致的酒菜,请公子开怀畅饮。”王景隆和玉堂春手牵着手,一同来到玉堂春的香房。只见围屏小桌,果品珍馐,都已经摆设完备。王景隆坐了上座,鸨母自弹弦子,玉堂春清唱劝酒。弄得王景隆骨松筋痒,神荡魂迷。

王定见天色晚了,不见王景隆动身,又进不得房,连催了几次。丫头奉了鸨母之命,不给他传话。等了一个黄昏,翠红要留他宿歇,王定不肯,自己回住处去了。王景隆一直饮到二鼓才散。玉堂春殷勤服侍王景隆上床,解衣就寝。

第二天天亮,鸨母来到香房,叫一声:“王姐夫,贺喜,贺喜!”叫丫头、小厮都来磕头。王景隆吩咐王定,每人赏银一两,翠香、翠红各赏衣服一套,折钗银三两。王定早晨本来是来接王景隆回寓的,见他随便用钱,很不以为然。王景隆见状,心里暗想:“在这奴才手里讨针线,好不爽快,索性将皮箱搬到妓院来,自己用起来便当。”于是叫王定去把皮箱从住处拿来。王定再三劝阻无效,只好去把皮箱拿来了。

鸨母见皮箱拿来了,愈加奉承。真个每天都和过年过节一般,王景隆不觉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这天,鸨母起心要巧立名目骗钱,摆了一大桌酒席,搬戏演乐,专请王景隆和玉堂春二人赴宴。鸨母举杯敬王景隆,说:“王姐夫,我女儿和你成了夫妇,地久天长,凡家中事务,望乞扶持。”那王景隆心里只怕玉堂春不自在,看那银子犹如粪土,便说:“这是自然的事。”鸨母于是谎称,欠下了许多债,王景隆都答应替她还了。从此以后,不管鸨母怎样巧立名目骗钱,王景隆件件都答应。他还打了许多首饰酒器,做了许多衣服,送给鸨母,又答应替她改造房子,还造了一座百花楼,给玉堂春做卧房。

王定见王景隆这样胡乱花钱,急得手足无措,三番五次,催他回去。王景隆开始还含糊答应,后来逼急了,反而痛骂王定。王定没有办法,只得倒求玉堂春劝他。玉堂春素知虔婆利害,也苦劝王景隆说:“‘人无千日好,花有几日红!’你哪天没有了钱,她翻了脸来,就不认得你了。”王景隆这时手头还有钱,哪里信她这话。

王定暗想:“心爱的人劝他,他还不听,我劝他做什么?”又想:“老爷如果知道了这事,怎么了得!不如回家报与老爷知道,凭他怎么裁处,与我无关。”于是对王景隆说:“我在北京没有用处了,还是先回去吧!”王景隆巴不得他离开,就说:“王定,我给你十两银子做路费,你到家中禀告老爷,就说欠账还没有收齐,三叔先叫我回来问安。”玉堂春也送了王定五两银子,鸨母也送了五两。王定拜别王景隆走了。

光阴似箭,不觉过了一年。王八、鸨母整天巧立名目骗钱,王景隆手头的钱已经用光了。王八见王景隆没有了钱,凡事爱理不理,不像往常那样答应奉承了。又住了半月,鸨母对玉堂春说:“王公子现在没有钱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哪曾见过妓院出了节妇,你呆守着那穷鬼做什么!”玉堂春听了,只当耳边风。

一天,王景隆下楼到外边去了,丫头来报与鸨母。鸨母叫玉堂春下楼来,说:“我问你,几时打发王三起身?”玉堂春见话不投机,转身向楼上便走。鸨母随即跟上楼来,说:“奴才,不理我么?”玉堂春说:“你们这样没天理,王公子的三万两银子,全都送在我家了。如果不是他,我家东也欠债,西也欠债,哪里有现在这样足用?”鸨母一听大怒,一头向玉堂春撞去,高叫:“三儿打娘了!”王八听见了,不分是非,便拿了皮鞭,赶上楼来,将玉堂春按倒在楼上,举鞭乱打。打得她髻偏发乱,血泪交流。

王景隆在午门外,与朋友相叙,忽然面热肉颤,心中怀疑,就告辞回来。他走上百花楼,看见玉堂春如此模样,心如刀割,慌忙抚摩,问其缘故。玉堂春睁开双眼,看见是王景隆,强打精神,挣扎着说:“俺的家务事,与你无关!”王景隆说:“冤家,你为我挨打,还说无关?明天我就走,免得连累你受苦!”玉堂春说:“哥哥,当初劝你回去,你却不依我。如今孤身在这里,又没有路费,三千余里,怎么回得去?我怎么放心?你如果不能回乡,流落在外,还不如忍气在这里住几天。”王景隆听了,闷倒在地。

玉堂春近前抱住王景隆,说:“哥哥,你今后不要下楼去了,看那王八、淫妇能怎么样?”王景隆说:“我想回家,可没脸见父母、兄嫂;如果不走,又受不得王八的冷言冷语。我又舍不得你,如果住下,那王八、淫妇又要打你。”玉堂春说:“哥哥,打不打,你不要管他,我和你是从小的儿女夫妻,你怎么能离开我!”

看看天色已晚,房中往常这时候,丫头已经点灯上来了,今天却连火也不给了。玉堂春见王景隆心中悲伤,用手把他扯到床上睡了。王景隆在床上,一声接一声地长吁短叹。他对玉堂春说:“不如我走了吧!你再接有钱的客官,免得你受气。”玉堂春说:“哥哥,那王八、淫妇,任他打我,你好歹不要起身。哥哥在时,奴家命在,你要真个走了,我只有一死。”二人一直哭到天明。

第二天起来,没有人给他们一碗水喝。玉堂春叫丫头:“拿钟茶来给你姐夫吃。”鸨母听见了,高声大骂:“大胆奴才,少打!叫小三自家来取。”那丫头小厮都不敢来。玉堂春无奈,只得自己下楼,到厨房,盛了碗饭,泪滴滴地拿上楼,对王景隆说:“哥哥,你吃饭吧。”王景隆刚要吃,又听得下边骂,就不吃了。玉堂春劝他吃,他这才吃了一口。只听鸨母在楼下骂:“小三,大胆奴才,哪有‘巧媳妇做出无米粥’?”王景隆听得分明是骂他,只得忍了。

却说王八恼恨玉堂春,想要打她,又怕打伤了,难叫她挣钱;如果不打她,她又恋着王小三。如果把王小三逼急了,他是个酒色迷了的人,万一他寻自尽了,尚书老爷差人来接他,那时候就是现做个泥人也干不了。左思右想,无计可施。鸨母对王八说:“我自有妙法,叫他离咱门去。明天是你妹子的生日,”如此如此,“叫做‘倒房计’。”王八说:“倒也好。

鸨母叫丫头上楼问:“姐夫吃了饭没有?”鸨母接着也上楼来,说:“不要怪!俺的家务事,与姐夫不相干。”又照常摆上了酒菜。吃酒的时候,鸨母赔着笑说:“三姐,明天是你姑娘的生日,你可告诉王姐夫,封上人情,送去给她。”玉堂春当晚封下了礼物。

第二日清晨,王景隆、玉堂春同鸨母离了妓院,到王八他妹子家去。才走了半里地,鸨母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说:“王姐夫,我忘了锁门,你回去把门锁上。”王景隆不知鸨母用计,就转身回去锁门。

王景隆刚走,王八从那小巷里钻了出来,叫玉堂春:“三姐,你头上的簪子掉了。”玉堂春刚一回头,那王八对着玉堂春骑的牲口就是两鞭,那牲口驮着玉堂春,顺小巷跑出城去了。

王景隆回到妓院,锁了房门,急忙往回赶,不见玉堂春,却遇到一伙人。王景隆便问:“列位,看见一起男女,往哪里去了?”这伙人却是拦路抢劫的。他们看见王景隆衣服齐整,心生一计,说:“才往芦苇西边去了。”王景隆说:“多谢列位。”往芦苇里就走。这伙人急忙跑在前面等着。等王景隆走近,跳起来,一声大喝,扯住王景隆,一齐下手,剥去了他的衣服帽子,拿绳子把他捆在地上就走了。王景隆手足难挣,昏昏沉沉,挨到天明,心里还只想着玉堂春,说:“姐姐啊,你不知在什么地方去了,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受苦!”

王景隆在芦苇里,口口声声叫救命。附近的乡民听到了,找到了王景隆,把绳子给他解了,问他:“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这样?”王景隆浑身上下没有衣服,害羞,不说他是王景隆,只说:“列位大叔,小人是河南人,来这里做小买卖,不幸遇着了歹人,将一身衣服全剥去了,路费也抢光了。”众人见王景隆年少,舍了几件衣服给他,又给了他一顶帽子。

王景隆谢了众人,拾起破衣帽穿戴了。他回到北京城里,找不到玉堂春,身上又没有一个钱,从早到晚,水也没得喝一口。王景隆饿得眼黄,到晚上找住处,又没有人家肯收留他。有人说:“看你这个模样,谁家肯收留你?你现在还是到打更人住的窝棚门口去,有人雇人打梆子,你只要早晚勤快,还是可以度日的。”

王景隆来到打更人住的窝棚门前,只见一个地保来雇人打更。王景隆上前叫道:“大叔,我打头更。”地保便问:“你姓什么?”王景隆说:“我是王小三。”地保说:“你打二更吧!失了更,误了时刻,不给你钱,还要打你哩!”王景隆是个自在惯了的人,贪睡,晚间把打更的时刻误了。地保骂道:“小三,你这狗骨头,也没造化吃这自在饭,快滚吧!”王景隆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到孤老院里去寄身。

且说王八、鸨母拐着玉堂春,一天走了一百二十里地,在一个野店住了下来。玉堂春明知中了圈套,一路上牵挂着王景隆,泪水不停地滴。住了有一个月,那王八对鸨母说:“咱来了一个月,想那王三一定回家去了,咱们回去吧。”于是收拾行李,带着玉堂春回到妓院。

玉堂春每天思念王景隆,寝食俱废。鸨母上楼来,苦苦劝说:“我的儿,那王三已经回家去了,你还想他做什么?北京城里王孙公子多的是,你却只是想着王三,不接客。你可知道我的性子,不要自讨苦吃。”

玉堂春泪如雨下,心想:“王公子,你手里没有半文钱,不知怎么走了?你要走,也应通个信息,免得我苏三常常挂牵。不知道何日才能再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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