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回到车里发动引擎,然后打手机给警局和樊漠野,再就是直奔目的地而去了。
香塘镇背靠着一座大山,而在这座山阳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子,叫白塔村,村上住户不多,很是偏僻。
此时在一个远离住户密集的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留短发的女子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坐在门口轻声交谈着,粉色的朝霞映照在女子的身上,美的柔和淡然。但与此景不相宜的是女子脸上的那一抹难掩的憔悴,让她整个人又带上了一抹柔弱。
而在一间敞着窗子的屋子里,有一个满脸猥亵的男子,正恶毒的盯着女子,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淫邪之气。
青草一边和大力说这话,一边在想小黑是不是已经把信送到了。昨天晚上她正睡得香浓的时候,爱爱推醒了她,说梁四他们要带她离开了,好像说什么人在找他们,他们要赶紧上路。
临走的时候,爱爱再次向她道歉,说对不起她,她没法说法他们放她走,她也不愿将哥哥送进大牢。但为了安全起见,她会让大力一步不离的跟着他,大力虽小,但够机警,怕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她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要知道雪中送炭远远要比锦上添花让人感激。
直到梁四他们把她带到了据说是大兴战友的旧房子里,一路上虽然并没有发上什么,但她知道苏正宇还是对她虎视眈眈的,只是碍于大兴大力兄弟,不敢有所表示,她还是应尽快的逃离他们。
也许真是老天不忍心让她再经受痛苦了,天蒙蒙亮时,她竟然在一棵矮树上看到了小黑,她的乌鸦宠物,它竟然跟来了。
当时她的心一阵欣喜,但却因为一直有人盯着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在没人注意是,赶紧用地上寻到的一块黑炭写了地点绑在它的腿上,她相信聪明有灵性的小黑一定会完成这项任务的,她会尽快摆脱这些人的。
“姐姐,你是做老师的,那你教的学生听不听话。”大力天真地问。
“开始不听,可是后来就听了。”梁四等人都去吃饭了,只剩大力看着青草,他们是不怕她逃跑的,院墙很高,院门也被锁得死死的,她除非插翅,否则难飞。青草趁这个机会快速的瞄了一下四周,无奈地打消了逃跑这个念头。
忽然自己身边的大力一下子昏倒在地上,她吃惊地一回头,却只见苏正宇站在他们身后,一边收回自己砍昏大力的手,一边冲着她露出恶毒而邪气的笑容。青草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青草知道这个人又想对她不利。
苏征宇看青草看他,一句话不说,竟然一转身去了墙角的厕所。然后青草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四哥,四哥,大兴哥,快来呀,那个女人打昏了大力要逃跑。”
听到呼喊声,梁四等人一下子从门里涌了出来,愤怒警备的看着青草,大兴更是狠狠瞪了青草一言,抱起大力向屋里走去了。
“四哥,这个女人真是不老实,我们为她还把东子赶走了,看来是我们对她太好了。”栽赃嫁祸喊梁四等人出来的那个长发青年又开口了。
“四哥,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对小孩子下手。”梁四身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青年也开始添油加醋。
“四哥,我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又狠又辣,你们不信,现在大力受伤了吧,如果不教训教训她,到时候我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苏正宇从厕所里出来,一脸对几人可恨又可怜的无辜样,开始鼓动几人。
梁四另外几个手下也开始纷纷附和,然后用****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青草。青草没有开口辩解,因为她知道这没有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不是傻瓜,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猥亵男人对她的意图。如果一只羊落入了狼群里,它的命运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被这些狼撕成碎片。
虽然如此,但青草还是存在着一丝丝幻想。但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见梁四那阴冷的眼中先是闪过了悟,再是犹豫,最后是……她已经来不及评估了,因为她又清清楚楚的听到梁四说:“那就好吧,不过你们几个小心办事,千万别把人弄死,还有别太吵。”然后转身回屋了。
接下来青草就没法再思考下去,她瞬间就被人死死的扣住了身子,再就是一双肮脏的手伸向自己,那一张张****而恶心的脸凑了过来……而袖手站在一边的苏正宇正对她露出得意而恶毒的笑容。那一刻她好恨,从来没有过得恨,恨这个下流男人的卑鄙,恨这帮淫辱她的流氓,恨她爱的那个人不来救她,恨自己无能,恨这个世界,恨母亲离开她……
她被他们推倒在地上,那一双肮脏的手开始撕她的衣服,她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她知道那没用。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那些咬舌自尽的人,一定是咬的舌根,咬舌尖是死不了人的,她会趁那些人还没用东西堵她嘴的时候,尽快去这样做的。
她将牙齿咬住舌头,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对她爱的和爱她的那些人说再见,安然你一定要快乐长大;爸爸,你不要太伤心,你已不再欠我的;浩心,忘了我吧;漠野,你不来救我,我要让你一辈子为我痛苦;凤姐,来生再见……泪水在眼角纷纷滑下。
就在她狠狠的咬向自己舌头时,那锁着的院门竟被人生生的踢开了。一时之间那些猥亵男人都住了手,被吓呆了,因为他们看到一个穿白色风衣的男子冲了进来。
男子有着白皙的皮肤,俊美精致的五官。不过此刻他那双美丽的细长眼睛里,因为狂怒和愤恨而满是血红,带着那凶残的戾气,犹如那来此地狱的修罗。
袁浩心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绝望的躺在地上,那张自己刻骨铭心的容颜上满是悲凉和耻辱的泪水,一双双肮脏的手正撕扯着她的衣服。他怎么忍受得了呢?她是他心目中圣洁的女神,他只敢在梦中想她,从来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