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非常感动,真想酝酿感情来个涕泪交加,以示感激。但看这位兄台义薄云天,慷慨激昂的样子,应该是不喜欢小儿女这一套,索性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因为教过好多学生的缘故,青草觉得自己看人还算有些眼光,但自己这点沾沾自喜的成就感,却在遭遇樊漠野身边那个留着齐肩长发,长的比女人还美的型男霍水清时士崩瓦解。只见他不时阴柔的翘起兰花指,和樊漠野调笑,那种标准的小受样,青草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是一家中医院的主治医师。
那家伙看青草直勾勾地望着他,竟然毫无羞耻的告诉她:“嫂子,你是看上我了还是吃醋了?如果要是看上我了,那我明确告诉你,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喜欢男人。要是你吃醋了,我也告诉你,樊老二对男人不感兴趣,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因为歌唱得好,篮球打得好,二哥绰号‘野狼’,不过现在,这只狼改吃素食,只吃草了。”
“啊?”青草微怔一下,怎么是“野狼”,不是色狼吗?吃……草,不是她吗?马上会意了,脸庞立刻一片酡红。
“嗷……二哥,你谋杀我呀,不能这样重色轻友呀。”一脸霍水样的霍水清结结实实的挨了樊漠野一拳,忘记了装Gay,阳刚的大叫起来。青草不由得为那所中医院的病人们郁闷,遇上个这样一个特别调调的骚包主任医师,一定要有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行。
“水清,别闹了,人家小嫂子可是端庄的人民教师啊,你不要吓坏人家。”坐在青草对面的侯天伟白白净净,戴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温和敦秀。但青草知道他绝对不简单,他是金融业的顶尖人物,要和政界商界等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绝对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
其实樊漠野交的这个死党并不全是“官二代”,或“富二代”,除了侯天伟外,另外两人都是清寒之士,经过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果。但是樊漠野和他们绝对是莫逆之交,青草能够感觉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情谊是要经过多年的患难与共才深交至此的。
扭头看了看身边那双黑金色眼眸中虽不羁却真挚的情谊,心里涌动着暖暖的感动,为他带自己来见他最在乎的朋友,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承认。
“怎么了,青草?又偷看我。”
“我没事。”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我向你抛这么多媚眼都换不到你一个回眸,嫂嫂只一眼,你就心痒难挠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祸水男又来搅和。
“我对你的媚眼天生有免疫力,只喜欢你嫂子的脉脉秋波,怎么了?”樊漠野被祸水男揶揄,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大方的一把拦住青草,用下巴厮磨她的额头。
青草的脸再次一片如霞似火,映衬着灯光娇媚异常,看的樊漠野舍不得挪开眼光。霍水清和侯天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青草在心里不由得暗骂,真是色狼本色,赶紧假借去洗手间为名逃了出去。
等青草回到包间的时候,樊漠野和霍水清都不在,只剩侯天伟一个人。
“嫂子,二哥还有老四去和熟人打招呼了,留我在这里等你。”
“哦。”
“嫂子,你和二哥很相爱是吧?”举止优雅,温煦如风。
“啊?”因为他的直白,青草吃了一惊,但随即意识到应该是樊漠野委托这个善于洞察人心的谋士来打开自己的心结。
“是,我很爱他,对他算是一见钟情吧。”青草据实回答。
“嫂子,你知道吗?其实二哥也很爱你,你或许觉得他轻狂,但我敢说那只是对你一个人。二哥以前虽然喜欢猎艳,但是他只喜欢美女主动,一般是不主动出击的。对你他不只是在乎,而是深爱。”
“是这样吗?”也许是离得太近了,也许是身在庐山中,青草不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到底爱自己几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爱上自己。
“嫂子,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二哥,二哥这个人表面上风趣优雅,其实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他内心承载着很多东西,也许有很多阴暗面。但这也是坏境造就的,他从小就离开母亲,作为长孙的他,是在祖父母的极度宠爱和姑母严苛的教育和训练下长大的,再加上他自身极高的智商,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矛盾的性格,善于掩饰,懂得隐忍,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受人摆布,也不打没把握的仗,很有野心。”
“他这个人就是表里不一,自私的很。”对于樊漠野的表面绅士,其实内在胆大狡猾,青草深有体会,有时也觉得颇为讨厌。
“哈哈。”侯天伟听青草这么说,大笑起来,“嫂子,你了解这一点,就证明二哥爱你,要不是他不对你设防,你怎么会了解这些呢?”
“这只色狼,是吃准了我,知道我不会害他,纵容他。”想到他几次骗她,诱奸她,强行将她拉入他的世界,用爱囚住她,她的心里就超不平衡,愤懑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话已出口后悔却已来不及,只能讪讪的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侯天伟再次大笑起来,“嫂子,不管怎么样,你绝对是给了二哥一种很安心很可靠的感觉,所以二哥是深爱你的。”
“可是他身边那么多美女,有怎么会爱上我呢?”他的话让青草的一颗心踏实下来,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但青草还是问出了她一直所疑惑的。
“其实这和二哥身边的坏境有关,二哥这家伙不算是个好人,不算是君子,我相信嫂子了解这一点。”
“简直坏透了。”青草说,但只是在心里,没好意思说出口。
“和成长环境有关,大户人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一样能少呢?”说到此时青草发现侯天伟的眼神黯淡了,或许他是深有体会的,“二哥身边的那些女人,作为她的长辈的,像他的姑母太强势太张扬,他的两个后母,一个尖刻偏激处处留难,一个狭隘做作攻于心计;而作为情人的,初恋情人太放荡,原本他认为他的未婚妻是品性最好的,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认识你之后才发现还有这么善良宽厚,又让他心动的女人,所以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