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青草很震惊,她想不到樊漠野身边有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这厮一向很少说起他家里的事。
“那他母亲呢?”
“二哥几岁的时候,她就死了,他从来就没有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二哥小时候常说起她,说她很美,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但长大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她。可他给她的外婆买了全市最好的别墅,一向不做赔本生意的他不计报酬的帮他姨母巩固地位,照顾妹妹佟蜜,每年母亲的忌日都去拜祭母亲,我想他是在乎母亲的。”
青草的心禁不住一沉,有凉凉的淡痛袭了过来,心里对那个男人的迷恋加进了怜爱的催化,浓得再也化不开。小时候向别人提起母亲,应该是对那些同龄的生活在母亲身边孩子的一种炫耀,对自己的一种安慰。长大后却再也不谈母亲,却默默地为已不在人世的母亲作了那么多,对母亲应该是一种很复杂很纠结的感情,其中一定有爱,有怨,还有怜吧。真看不出这个胆大心黑,自私霸道的男人还有这么深沉的情感。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樊漠野和霍水清走了进来,霍水清想去坐到青草身边,却被樊漠野一把拉开。
“二哥,别这么小气,以前我们一起招美眉时,你可是一直都让我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男,戏谑的揭樊漠野的老底。
听了这话,樊漠野先看了青草一眼,然后一把揽住青草,郑重地说道:“那些都是过去逢场作戏,这个可是我的妻子,你嫂子。”
“哇,哇,二哥要做模范丈夫了,嫂子,你有福了,可你是不是知道四弟我的芳心碎了一地呀。”祸水男又开始耍宝,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被樊漠野拦在怀里,转头看着那双黑金色的眼眸,莫名的感动和幸福溢满心房,青草已决定了,甘之如饴的呆在这座爱的囚笼里,不惧风雨,和他同舟而行,相信终会有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青草眨着一双水眸,不明所以,樊漠野便凑到她的耳朵边轻声说:“宝贝儿,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湿热暧昧的气息喷到耳边,成功的让青草的脸再次绚烂的一如黄昏的火烧云,青草逃也似的和樊漠野一起出了门,身后传来侯天伟和霍水清了然的大笑声。
深不见底的夜色中,笔直宽阔的公路上,一辆银白色的汽车飞驰着,直到驶到一座雅致的白色房子前才停下。
樊漠野停好车子进了屋,看到青草正弯着腰为他找洗澡要穿的衣服,那圆臀翘起的弧度美好而性感,让他那满腹的欲火无限的飙升。
于是他迅速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走过去抱住青草的腰。青草回过头来,看到他那无以遮挡的果着身子,顿时面红耳赤,斥骂道:“你干什么?暴露狂,你不是累了吗?”
“傻瓜,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个姿势是在邀请男人,我就是再累也禁不住引诱啊。”语气温柔,但黑金色眼眸中却一片邪恶的火光。
“你……唔唔……”他迅速扳过她的脸,覆上了那清甜的粉唇,青草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大手熟练的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将她上半身抱上那个不高不矮高度正合适的床头柜,自然耷拉下来的嫩白双腿被他雄健的双腿大大的分开,然后他毫不迟疑的微倾身子占领了她的身体深处。
身下那冰凉光滑的桌面触感,以及这让人羞耻的姿势,还有他居高临下的俯视,都使得青草非常紧张不安。但她的紧张不安却带给他美妙的销魂触感,他更加狂野,激烈的大幅度动作起来,双手还抓住她的娇软肆意的揉捏。
被他肆虐的身子涌过一阵阵难耐的酥麻,青草因为难受嘴里不由无意识的呜咽着,心里却在极反感的骂着这只阴险狡诈,不定期发情却又好色的野狼,哎!他从来不问她的意愿,有时她真觉得受不了他。
而窗外正月黑风高,夜未央,情如火,才刚刚开始,还很漫长。
清晨的旭日,隐在朦胧的雾霭中有一种模糊的美。
青草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身上一片干爽,看来昨晚那只色狼爽够了之后,已给自己洗过澡了。假惺惺的,青草不由在心中暗气,要真这么怜惜自己,那怎么不少折腾会儿呢?要知道她的前胸还有下身的胀痛不是洗个澡就解决的,他永远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屋子内外静悄悄,那只色狼应该去上班了,今天没做早餐,不知道这厮吃的什么。管他呢,他又不是傻瓜,想想自己还真是瞎操心。
下了床,却诧异地发现床头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好奇心的驱使,青草打开了它,一束熠熠夺目的亮光倏地射了出来,嗬,好大的一块钻石,原来是一个钻戒。
下面还放着一张窄窄的粉色信签,只见上面写着:请我最爱的妻夏青草笑纳,樊漠野送。
青草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只色狼还会玩浪漫,将钻戒收了起来,但心中那满胸腔的甜蜜却无法收起来,心中的不满也消失的了无痕迹。
吃过饭后青草就坐在电脑前,发书评,认真的完成自己的教学日记。忽然电话铃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
“喂,哪位?”
“是夏青草夏小姐?”对方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声音娇软粘甜,如上好的糯米饭,似有些熟悉,但又全然陌生。
“我是,你是哪位?”
“我岳玲静。”
“岳……”该来的总也躲不掉,正牌夫人终于找上门来了,不过她已无忧无惧,因为她才是和他有合法手续的妻子,爱情给了她勇气,让她不会再向小三一样活着。
“岳小姐,你有事吗?”淡定平和不卑不亢的问道。
“夏小姐,方便吗?我想请夏小姐喝杯咖啡。”依然温和有礼的语气。
“好。”青草对岳玲静不由得心生好感,张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