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看出了穆子夜的疑惑,浅笑着,“这里可住着两千人,不要小看了这片小小的竹林。”实则这里不光只是一片竹林,其余地段四周环山,是个很大的较武场。可是贤王几十年来的心血。
“贤爷爷叫夜儿是想告诉我那块虎符的作用?”
贤王确实是经朝中老友密传,现在朝中被赫荣搞得乌烟瘴气,“夜儿查出了什么?”
“赫荣有一批精英暗卫藏在军营中,如果明着对付雪渊军队,势必会影响到雪渊,而这批暗卫就是靠军队里的隐藏才查不出他们的聚居点,心雨似乎也是被赫荣带走的,但还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穆子夜神色凝重的说着,她多次派人夜探雪渊军营,但只发现在军营中有可疑,却不能具体查出是哪一批人,赫荣把暗势力建在雪渊军队里,确实够聪明,外人根来不能明着胆子查军机重地,而且军营人多,也可混淆视听。现在如果明着对付雪渊军营就会人认为被视同造反。
贤王早就知道赫荣有野心,没想他竟然把自己的人混在雪渊国的军队里,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亲侄女身上,恐怕雪渊的异动,他早就策划很久了,等瑞王爷离京,云齐兵力他就占大半兵权,“夜儿现在你可以随时调动人手,讨伐反贼。”
较武场。
只见一个个身着盔甲,精神抖擞的战士立于场上,井然有序,这二千战士是当年太上皇给贤王的,以虎符为证,永不收回,但却很隐秘。赫荣早就听说贤王的这支精英部队,可能他也是惧怕才不敢妄动而且在雪渊军营里暗插势力。
穆子夜一袭白衣男装立于较武场上方,气质凛然,尊贵的气质从身体透发出来,面色沉冷,一股犀利的眼神打视着眼下一排排精兵强将。
穆子夜白袍一挥,玉手凛然的拿出虎符,明晃晃,耀眼的一块玉石在阳光下闪烁而明亮,异常惹眼。
众将士一看,眼眸变得明亮,早就听说他们有了新的少主,“见过少主。”齐齐的一声高喝划破碧蓝色的天空,如一支支锐利的利箭齐涮涮的射向天空。
穆子夜玉手一挥,身躯凛然,气质沉稳,墨黑色的眼眸射出凛冽的寒光,尊贵不凡的气质,气定神宜,不退不闪,让人敬佩,俊美的容颜更是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冷傲的声音响起,“众将士都是精英强将,本少主希望众将士时刻提起精神,原地待命。”说不定就在哪一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贤王见穆子夜高昂的声音,激傲的气质,如果不为女儿身,还真有王者的气质。使人斗志昂扬,整装待命的凛然气质。虽然气质沉冷,但不管她是谁?她有一颗为善的心。
片刻后。
“夜儿,陪外公去见见你表哥?”上官翌脸上有一股浓浓的愁容,这么多年了都不肯回家,自己都是快钻土的人了,如果现在不见,恐怕就再也见不着了。
穆子夜一听,她有哪位表哥是在外面,而不是在云齐吗?怎么一点也没印象,不记得她有什么亲戚?除了从小她这个外公来看过她之外,除穆家人,以前的穆子夜似乎没有什么亲人,但也不敢随便开口,怕说走嘴,上官翌如果知道他以前的外孙女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个二十一世界魂穿过来的一抹孤魂,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外公?”穆子夜想问清楚,但是见他脸色不似很好,好像很担心,很挂念的神色,遂而转变了口气,缓缓的说着:“外公你身体不适?”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外寻找孙子,而且似乎还有心事,让人见了很是心疼。
上官翌和贤王不同,没有武功强身健体,一生在朝为官,一生都为雪渊国效力,到头来却孤独终老,以前的穆子夜似乎从来都是很胆小,即使上官翌再怎么疼爱她,她也只懂得用软弱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或许从来没有让上官翌享过一天弄孙玩乐的福。
上官翌见穆子夜一副不懂的神色,也难怪,连他都很少见到他这孙子,夜儿更不可能见,“身体没事,人老了,夜儿还没见过你那表哥,现在贤王说有他的消息。外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着他了。”
贤王一生没有孩了,不用为谁焦急,为谁担心,可偏偏上官兄有孙有儿有女,到头来还是和他一样,一个人守着一座空空的上官府,儿子死得早,孙子不回家,这和他孤独的一生没有什么区别,辛好到终了,让他们有穆子夜这个孙女,有胆识,有气魄。虽然经上官翌所说,这和他以前的外孙女大不一样,但他们还选择认了她这个孙女。
一座石室地牢里,四周透着淡淡的寒气,阴冷至极,轩辕心雨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亲舅舅要把她关起来,只感觉这里好冷。
“舅舅,你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你出来。”轩辕心雨从马车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像一个鸟笼子,不过里面却有床,有桌椅,什么都好好的伺候着轩辕心雨,像一间特地布置过的房间,就是没有自由。赫荣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个面色冰冷的黑衣人,“你们都是坏人,告诉母后,把你们全抄家,诛灭九族,敢关本公主,你们不要命了。”
穆子晨见这里很寒冷,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全都用烛火把这整个空间照亮,四周的石壁冒着密密的水珠,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见轩辕心雨一直扯着嗓子叫,缓缓的开口:“公主,你那舅舅就是头狼,说不定现在正在吃你们轩辕氏的江山,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理你的,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出来。”
圆儿在一旁吓得跟个泪人似的,万一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着王妃了,“六少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