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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生我的前一夜,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里面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儿,这个男婴儿长的很白净,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英气。那小脸长的粉嘟嘟肉呼呼的,最好看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闪烁着动人的目光,怎么看怎么都好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帅哥。事情基于此,她抱着这个婴儿走在一条上山的路上,路上面落满了叶子。母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在这样一条从来没有来过的路上,只是能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力量在指引着她一样,不停地上前走。
母亲说,梦里面,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寺庙。她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大和尚,大和尚看样子大约有60来岁,脸上的皱纹和眼角的鱼尾纹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到。
老和尚笑呵呵的看着母亲手里面的孩子说:“女施主,今日你我梦里相见,也算是天数使然。既然是这样,老和尚我就请女施主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母亲点了点头:“大师请说。”
“女施主,你怀抱中的婴儿,乃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所投胎转世,因为种种的原因,我这里不方便告诉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谁投胎转世。但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这个孩子的未来定有一番不凡的奇缘,这各种事情是这天意,亦是缘分。
这个婴儿因为是历史上的大人物转身所故,所以生了一棵亦正亦邪的心,希望你要好好的教导他,让他走正道,明是非,懂大义。不能陷入邪恶的深渊。
对了,女施主,还有一件事情老衲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怀里面所抱的婴儿,一定要记住他的生日,在这个孩子五岁生日的时候,一定要带他来法华寺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母亲说记住了,还想问为什么的时候,这个老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座寺庙也化作一座青烟消散在母亲的视线里。
母亲被这怪异的梦境所惊醒,她做起来,叫醒睡在小床上的父亲。
“达明,达明,快起来,起来。”
因为母亲怀孕,父亲在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和母亲分床而睡了,一来可以照顾母亲,在一个房间里面,母亲要办什么事情,叫父亲很方便。二来就是怕自己冲动,所以自己在外面的二手市场买了一个单人的钢丝床。
一个月以前,父亲陪着母亲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父亲说要母亲住院。母亲说自己闻不惯这消毒水的味道,说要是实在住院的话,就在预产期的前三天住院,这是她所能忍耐的最低限度了。
父亲一看坳不过母亲,只好点头同意。但是父亲给自己留了个心眼,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像以前一样睡得死沉了。母亲这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立马下床,问母亲是不是身子不好受之类的话。由于这样,父亲得上了睡眠不足的症状,一到白天便是无精打采的,一双眼睛常常伴着血丝。
母亲心疼父亲,和他说让他晚上不要这样,安安心心的睡觉,父亲口里面答应着,但是到了晚上还是一如是故。
随着母亲预产期的临近,父亲的这种状况越发的严重,眼袋和黑眼圈已经出现,工作的时候经常丢三落四的,搞得买东西的顾客直摇头。
父亲听到母亲的声音,立马一个翻身下床,来到了母亲的床边,顶着一双熊猫眼,关切的问道:“媳妇儿,你怎么了?”
母亲甚是感动,她开始后悔起刚才的举动,不就是一个梦境,为什么要叫父亲起来呢?自己也真是太笨了。母亲有些歉意的看了父亲一眼说:“达明,我……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快要出世的孩子了,我……”
母亲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腹内剧痛,她一下子捂着肚子,大声的呻吟起来。父亲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他焦急的说:“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疼死我了,哎呦,我……我想孩子快出来了……”母亲因为剧痛,疼的直掉眼泪。
“医生不是说还要五六天才到预产期,怎么会……媳妇儿,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对门的冯大脑袋,让他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母亲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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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说,她和父亲到了医院,马上自己就被推进了产房,幸好那天是半夜多,医院里面没有什么病人。
后来,母亲就生下了我,是顺产,她生下我以后就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父亲见到护士抱着我,只看了一眼就晕过去了,倒不是我的相貌惨不忍睹,也不是父亲惊喜过度。具体原因是这些天来,他的神经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弓箭弦子,没有一刻放松过。现在好了,孩子顺利的出生,他的神经就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当然连带着这一个来月的睡眠不足,搞得他一下子精神撑不住了。其实,说实在的,父亲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强留着一口精神,恐怕,他早就已经倒下了。
母亲每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会潸然泪下,她语重心长的和我说:“我对不起你的父亲,我这一辈子亏欠他实在是太多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梦里面出现的婴儿是个白白净净的大眼睛的小帅哥,为什么到了现实生活中我就变了样子呢?
当然了,我这里说的变样,倒不是说变得歪瓜裂枣。而是,原来那白净的皮肤,变成了黝黑色;原来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变成了小肉眼,而且……竟然是单眼皮。。
“妈妈啊,为什么在你梦里面出现的是一个那样帅气的小婴儿,而我……为什么生的这样呢?”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母亲。
妈妈唉声叹气的说:“这我怎么知道呢?梦就是梦,现实就是现实。”
……我很无语,我就是梦境中那个小孩子啊,可是现实很残酷呢,为什么老天爷要给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啊?说好的白净皮肤呢?说好的大眼睛呢?还有,说好的双眼皮呢?老天爷,这些都去哪了?
其实,我长的不算是太黑吧,我这种肤色的人,和非洲的兄弟们站在一起,还算是个‘白’的了。只不过在咱们中国这种黄种人流行的国家里面,我看起来是要黑。说真的,这不是黑,我这种皮肤的颜色不是黑,如果非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棕色。对,就是棕色,一种接近于大酱之色的颜色。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到了现实中就不一样了,每个人见到我都会注意这个特点。我就郁闷了,他们是色盲吗?黑色和棕色分不清楚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真想问一问他们这些说我黑的人,难道驴子和骡子搞不清楚吗?等等……我不是驴子,更不是骡子。这只是比喻,比喻。
既然讲到了我黑的特点,就不得不说说的的眼睛,至于眼睛……唉,这就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倒不是说我的眼睛太小,起码比那些天生就是‘一条缝’的人强多了。
什么?你不相信吗?我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我眼睛虽然小,但是很聚光的,这可不是我自己自吹自擂,见识过我照片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