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心寒
两人一翻激烈的抗争,引来了何征舒的历声警告:“女人,别再乱动了。我知道那是你最为伤心的话题,可是,你认为你能逃避一辈子吗?你可以不许我提起,你能让所有人都不在你面前提起吗?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这一切的。你伤心,你难过,只是因为你是个孤儿,只因为你被妈妈抛弃,孤儿又怎么样?被抛弃又怎么样?全世界有那么多孤儿,又那么多因生下来就不健全的人被抛弃,难道,他们不比你更可怜吗?你有什么好埋怨的。”
“你,你讨厌啦!”墨竹先是被他突然大声给吓到了,后来,虽有不服,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怎么办?”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依赖,几分撒娇。
“以后想开就好。”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解铃还需要系铃人。”他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些身上了,刚刚的一翻争斗,她的温香软玉,洗完澡后沐浴乳的香味随着几分汗香迅速窜入鼻孔,漫延到全身,属于男人的某种本能也起了反应。这也是刚刚他为什么要喝止她挣扎的原因。
“何征舒,你怎么啦?怎么声音怪怪的?”墨竹听着刚刚从警告她开始,呼吸就变得粗重,急促,而现在,连说话的音调也变了。
膛,轻轻的划过他的背,引来他一连串的轻颤和更为粗重的喘息。
“女人,是你引诱我的。”他火热的唇吻上她的娇软,化被动为主动,扣住她那双罪恶的手。“嗯…”所有的言语,都溶进了这浓情的热吻里。墨竹没有反抗,亦没有了之前的挣扎,只是随着他的节奏沉沦。
“女人,我要你。”以换气的空隙,何征舒发出了最压抑的呼喊,是她引诱他的。她的香,她的美,都在他的怀里引诱他这匹饥渴的狼。以最快的速度剥离了两人身上的阻碍物,一轮纠缠开始…
其实,墨竹是清醒的,从要求他的留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两个单身的男女独处一室,不会不发生些什么,她不相信男人中会有这样的君子,更不相信何征舒会是君子。如今,她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以后,真的不可以相信人了。是她的邀请,是她的相诱,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的。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太过寂寞了。
从某方面来说,她是有意的去勾引他。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呵呵,墨竹的心在冷笑。
“徐墨竹,你在搞什么鬼?”事后,何征舒问已经要昏昏欲睡的女人。清醒过来后,他感觉这是她设的一个圈套。而套的人就是他。因为,因为,她很主动。
“我没搞什么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墨竹想也不想的回答,男人,吃干抹净后就开始推脱,或者说要找托词了。这些,她早就想到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他对她从一而终,或者,负责到底。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报复,用这样愚蠢的行为去报复那些抛弃她,伤害了她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征舒知道她又误会了,他没有不想负责,其实,他还有一些些希望她能要求他负责。
“好困。”翻了个身的墨竹不理会他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意思,嘟哝着要睡去。
何征舒有些失落的看着她疲累的睡颜,他虽得到了她,可是也感觉到,他们的距离更远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后,墨竹才不情愿的醒来。如往常一样,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感觉到全身酸痛无比,睁开眼看到撑着头一脸傻笑的何征舒正看着自己。灵光一现,脑中一下闪入了很多两人昨晚的激情画面,墨竹的脸如点了油的干草,一下子全烧着了,红嗵嗵的。看到脸上血液在燃烧的墨竹,何征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着说:“怎么?害羞了?”
并不后悔昨晚的行为,只是现在何征舒那发光的眼神盯着她,任她再怎么不在乎,她也没有那般坦然。
墨竹只是低着头,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能有隐身大法让她消失不见。一时间,在何征舒审视的目光中,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更感觉到全身都像着了火一般,浑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
看着不知所措的墨竹,全身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一般,他的欲望又一次呼之欲出了。抱过害羞的女人,以吻开始。手自然的抚上了昨晚已经爱抚过无数次的地方,好像,他又想起了她的味道,他得开始回味了。
“我们迟到了。”趁一个空隙,她出声提醒。
“今天我们都翘班。”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想到迟到的事,看来是他吻得不够用力,不够深情。似惩罚般,狠狠咬了下她的香肩,换来她的轻捶。何征舒很享受她的捶打,没什么力道,如猫儿在抓痒痒般。
再一次的缠绵结束,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何征舒像个没事人一样,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看着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万般柔情,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等一下我去公司开个会,很快就回来,想想晚上想吃什么?我买给你,或者带你去吃,地方任你选,给你好好补补。”
墨竹背对着他,一方面是因为害羞,一方面她只想他能快点走,这样看着她,她都不敢从被单里爬出来。催促似的摆摆手,“嗯,你快走吧!”
“你先好好休息,浴室里我把水温都调好了,只要打开开关就好。”附在她耳边交待,又在她水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何征舒神清气爽,春风满面的走进了公司,见到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摆摆手,打声招呼。当然,每一个被他撞见的人都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猜测,今天的董事长中邪了吗?平时,虽说不是很严历,很凶神恶煞,却也绝对不会笑脸相迎。
最八卦的女人们终于是忍不住要探听消息和妄加猜测了,“你们说,我们的老板是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晚来不说,还见谁都打招呼,似有什么喜事似的?”
“该不会是我们老板的那个那个,那个病给治好了吧!”李小芳,她是这一群人中算得上是比较内向害羞的一个了。好不容易总算是说明了她要说的那个了。
“嗯,有可能。”众人纷纷点头认可。心想,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让一个男人重归正重雄风更值得高兴的呢!
“啊!”几个反应快的忍不住尖叫出声,“这样,我们又有希望了。”
“就是,太好了。”一群人如中了几百万的大奖般,那个高兴啊。
“何征舒,何征舒…”回答她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抬头,迎上了他满是****的眼,手抚上他的胸。“什么希望,什么希望,不知道老板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高官的女儿。”已经为人妇,没有希望的王姐忍不住白了众人一眼,真是伤心,谁叫她早出生了那么几年,早那么几年又嫁了人。唉!
“有了未婚妻又能怎么样?结婚了照样可以离婚不说,现在的有钱人,有几个会专情,有几个不会在外面乱来?”回敬她的是她一直以来的对头娟子。说这话的时候,娟子是信心满满,谁叫她读书的时候是校花,现在是公司里的第一美女呢?
“哎,反正没我什么事。”有几分自知之明,更有几分自卑的李小芳摇头叹气的走开了。谁叫她脸上的“青春这痘”永不消失呢!不然,她也能有几分机会。
“哼,我得去补补妆了。”娟子有几分得意的摆摆手,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噔噔的走开了。
“切,就她那****,老板会看上她。”王姐从鼻子里冷哼出来。手里的文件啪啪的打在桌面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何征舒第一次感到了上班时间的难熬,开会的枯燥。坐在会议室里的他,脑子里总是时不时被徐墨竹的影子闯入,手在不知不觉的摸到自己的唇,似还有她的味道。
今天,他要拿什么奖励她呢?送房子,送钻戒,这些都不是她稀罕的。如果她是贪图他的钱财,早在他给书函提议的时候,她就答应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更不能把她当作虚荣的女人看待,不然,她不高兴把他赶出去了。
想到这,忍不住连连摇头。正在做报告的销售经理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几个月的销售成绩下滑了,他心里也直打鼓,现在看到老板直摇头,看来他的日子是混到头了,吓得腿都站不直了,可是,他必须硬着头皮把报告讲完。
从小,她没有亲人,最最缺少的是关爱,关怀。可是,他该拿什么让她感觉到来自他的关心和爱护?还真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怎么办?眉头深锁。哄女人开心,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到此处,不禁摇头苦笑。
他的忽悲忽喜落在正在开会的一席高层主管眼里,亦成了一头雾水。这老板,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满意,一会儿又摇头不满意。这?这个企划难道又得毙掉,这可是他们花了好几个昼夜才赶出来的结果呀!
“老板,关于这个企划,您有什么高见?”刚刚做完企划报告的主管等不到表扬,也等不到批评,心中发杵,不如,先发制人。可是,回答他的,还是一阵沉默。
“老板,老板。”在一旁的刘特助已经看出了何征舒的心不在焉,轻声喊了两声没反应后,大不敬的用腿扫了他的下盘。恍然大悟从遐想中清醒过来。面色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假装正色道:“方案很好,但具体细节还有待具体化。先交一份到我那里,我要再看看。”
“是,是。”企划部门的负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很好,这算是一种表扬了。
“今天就先到这吧!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散会。”他已经迫不急待的想早点回到她身边,好好的抱抱她,亲亲她。话音未落,他已起身离开了座位,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迅速和急迫。还未起身的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显疑惑。平常,不是老板和刘特助最后一个离开的吗?今天这是?
“老板,这里还一份文件等着你的签字呢!”刘特助面带笑意的拿出一份文件,阻住了急匆匆要离开办公室何征舒的脚步。
何征舒无奈的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连看也没看的在签名的地方刷刷的签上他的大名。如完成了老师交待作业的小学生般,重重的交到他手里。
“老板?你今天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我很正常。”
“那你说说,今天你有要赶着去见谁?”跟了他好几年的刘特助多少了解他的性格。
何征舒带着几分顽皮的对着好奇的刘特助笑道:“想知道?我不告诉你。”摆摆手,离开了。
留下茫然的刘特助站在那里直摇头。这男人完了,成了一傻蛋了。昔日英明精干不存在了。
何征舒回来时,墨竹还在睡觉。看着她脖颈间他所留下的吻痕,他有一种骄傲和自毫感。那是他留下的。俯身吻上从离开就一直想念着的红唇,吻她,他已经上瘾。
“嗯,还没到下班时间怎么就回来了?”打拢了她的好眠,不耐烦的推开他。何征舒倒没有勉强她,只是略显心疼的问道:“你今天一直在睡?都没有吃东西吗?”
“嗯。”墨竹娇懒的点点头。全身都疼,想起来也起不来。
“都是我不好。”他十分的有自知之明,当然,这一句话,换来了墨竹的又一次脸红。他,又一次被她娇羞的模样给吸引住了。“我,我先出去,你马上起床洗洗,我们出去吃。”他怕,再呆下去,他得又一次兽性大发。
说实话,她真的好饿了。何征舒只能带她去离家比较近的一处,在他的注视下,她一翻狼吞虎咽,所有在他心中的温柔,美好的形容词全部打入十八层地狱。“你慢点。”
“好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过瘾了。”擦一下嘴角,她终于又恢复了些许常态。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开会的时候走神了。”
“你在想什么?”他不是工作狂吗?
“我在想,我要送你什么礼物比较好。”他说的是大实话。
“那你想到送我什么了吗?”她问,没有一丝的好奇,更不觉得会有多开心,平静。
“没有。”他摇头,“我想不出来。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墨竹无不鄙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礼物是别人给的,自己要来的礼物没有意义。”如果真心想要送,随便什么都好。不会拿来问她的。他这样的对话,让她想到的只是一个有钱的男人在用他的物质打发一个一夜情的女人,好告诉她,以后,他与她两清,互不相欠。
只是,此时的墨竹已经能坦然接受了。一点,也不会感到心寒,心痛。“你送什么我就要什么。”
“还真是难。“他摇头,没想到她又把球踢回给他了。
“走吧!”不想再绕着这样的话题打转了。只要有心,有什么难的,再绕下去,她会现在就开始讨厌他了。
下车的时候何征舒跟着她一起下车,墨竹拦住了他,“你不去看看你的儿子吗?难道,你又想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了吗?”
何征舒一愣,他还真是忘记他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等着他呢!哦,心中对书函小小的抱歉。也深切体会到了,有个孩子在中间,对他的二人世界是多么的影响。
没待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在他独自懊悔的时候墨竹已经走开了。她才不管他的打算呢!只是,在不到半个小时,何征舒再次敲响了她的家门,他一手牵着书函,一手提着大大的包裹袋站在门外。
“你,这是想做什么?”这副模样活像在逃难。
“搬家。我和书函都搬到你这儿来。”牵进书函,提着袋子毫不客气的进来了。以完全男主人的架式推开挡道的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