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盛先夫妇听了,心中皆是一喜。童冬月尾随着雷舒麟也进了门,兴许是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雷舒麟身上,没人留意到她的到来。
“麟儿,云儿她早上起床后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再怎么叫都叫不醒,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雷盛先忍不住拉住儿子的手,担忧地说道。
雷舒麟握了握父亲冰冷微颤的手,安慰道:“父亲先不着急,儿子先瞧瞧妹妹。”
雷顾氏抹了把泪水,望向唯一的儿子,哀戚道:“麟儿,云儿她是不是中邪了啊,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会有办法的。”说着,一脸祈求的望着童冬月。惊慌中,谁都没太注意到这个童冬月这个陌生的面孔。
童冬月心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你妹妹患了什么病。不过,还是仔细的观察着雷舒云的病情,心中微微吃惊。
只见雕花大床上的雷舒云双眼紧闭,嘴巴微张,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显惨白,额头上的汗水雨滴似得往下落,身体好像因为恐惧极轻微的颤栗。
童冬月眸光一暗,沉沉道:“她被梦魇了。”
“什么!”雷顾氏顺着声音回头,看见陌生的童冬月,脸色陡然一黑,质问道:“你是谁?”
“此话怎讲?”雷舒麟问道,见母亲一脸威严,忙解释道,“娘,童姑娘是我和表哥的朋友。”深知母亲对自己交友不太信任的雷舒麟果断抬出表哥这座大山,同时一脸哀求地望向父亲。
雷盛先收到儿子求救的讯号,便说道:“夫人,云儿要紧!”雷顾氏望了眼不省人事的女儿,不情愿地闭上嘴。
“童姑娘,此话怎讲?”雷盛先也问道。
童冬月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雷舒云的手,道:“雷小姐昏迷不清,又没有其他的急症之状,应该不是生病了。印堂泛青、四肢厥冷、大汗淋漓,这是中邪症状。”童冬月指向雷舒云半张的嘴,和不停抽动的眼睑,平静道:“雷小姐应该是被恶鬼困在梦中,不得脱身,呼喊不灵所致。”
听见雷舒云是被恶鬼缠身,屋里的人都浑身一颤。
“那可有解救的法子?”雷盛先紧张道。
“有倒是有,不过得看能不能找出罪魁祸首。”
童冬月侧身看向一旁的仆妇,道:“你们小姐是什么时候晕倒的?晕倒之前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此时,伺候雷舒云的几个丫鬟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两侧,听见童冬月突然发问,一时间没缓过神。
雷顾氏见此,抬手一巴掌扇在一个翠衣丫鬟脸上,呵斥道:“贱蹄子,问你话呢!”
那小丫鬟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可怜兮兮地捂住脸颊,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
见雷顾氏又要打人,翠衣丫鬟身后一个年龄稍长,身穿同样服饰的丫鬟急忙站出来,说道:“小姐起床后都好好的,是在梳头的时候突然晕倒的。”
“那她在疏头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拿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仔细想想。”
“好像…好像…”红衣丫头歪着头想了会,恍然大悟道:“小姐早上拿出一只木簪子,让奴婢们给戴上,那簪子奴婢从未见过,刚带上不一会儿小姐就晕倒了。”
“那只簪子小姐还戴着吗?”雷舒麟听出其中的奥妙,忙问道。丫鬟肯定的点了点头。
童冬月微微颔首,把手伸到雷舒云的头上,果然取出一只极为普通的木簪,定眼一看,呼道:“朱砂有没有?大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