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最终还是被三哥和其他几位弘氏兄弟拉走了,临走时再三嘱咐我要老实、安分一些,我连声答应,就差发誓了!
目送他离开后,长嘘了一口气,苦笑之余又满心的甜蜜,原来被一个人如此在意、宝贝和宠爱,竟是这般的美好。
不过却也觉得他太过紧张了,什么事过了之后就会让人觉得有些累了。
望着弘普颀长的背影,鼻子有些酸涩,我知道造成他这样,大半原因都是因为我,轩辕那件事让他倍感恐慌了,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我又逃离他身边。
他回头看见我正在看他,除了回以同样深情的注视外,还有唇语说道:吻你!
我伸手一抓放到嘴边,狡黠地眨眨眼睛:收到!
看见他嘴角扬笑,我回他一个吐舌的鬼脸,然后转身离去,准备找敏儿去八卦一下弘晓和谷蓝儿的事。
映月亭前婆娑的树枝上,花藤缠绕,梅花树一个身着月白色旗装的王府福晋倚靠着树干。压弯的枝条,垂下朵朵盛开的梅花,落在她的肩上,好似梅花仙子般给人一种娴静、雅致的感觉。
她的目光,痴痴的望着远方的人影。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工小桥,几块假石盘在岸边以及细塘里。
对岸上竹林的石桌之前,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清装男子坐在桌前,桌上一壶酒,手中一玉杯,眼神放空地望着热闹的人群,忧郁的眼神,笼罩着淡淡的落寞。
寻着她的视线看过,落在她眼中的人竟是弘昼。
倚靠在梅树下的月白色旗装女子慢慢转身,凄楚沉痛的目光倏然射向我,错愕、惊惶、震惊、疑惑纷纷自她泛红的眼中闪过。那清澈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的怨怒。
蓝若!
那个有着一张神似我容颜的女人,此时竟也笼罩在落寞、孤寂和惆怅的氛围中。
如同她眼中的男人般,一个无法敞开心扉接纳新的生活,一个明明知道是替身,却依然愿意等待、守候,哪怕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她。
她跟清吟的处境是不一样却又有些相似,不同的是我爱的是弘普,而不是弘昼。所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清吟放手,却希望她能继续坚守下去。
希望虽渺茫,但终是有希望。
她朝我福了福身,嘴角牵扯着苦涩的笑,“你看起来,过的不错!”
“恩!”我点头,“他很宠我,爱我,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什么?”
跟她说这些话,不是炫耀,只是想告诉她,我不是她的情敌,永远不是!
走至她跟前,望着正独自饮酒的男人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男人永远不会在正确的时间抓住正确的人!男人总认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却不知道眼前人才是他该珍惜的。眼前,你做的不能只是守候,还要将他从梦中叫醒,他睡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将他唤醒了!”
聪明的她,自然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男人永远不会珍惜只知一味守护在他身边的女人!”
‘幽思亭’前,敏儿再向我招手,我微微颔首,向她告辞!
跟着敏儿向各位福晋们打着招呼,越发笑得百媚千娇。
自打我进了这个院,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若有意似无意地偷偷打量我。我站在那里,心里极度不舒服,我心里叹了口气,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
低头调整笑容时,一双白色鎏金的皂靴停在面前,我抬头朝他灿烂微笑,却看到弘昼顿时僵住的面孔。我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捂着胸口道,“走路怎么也没声响,吓我一跳!”
然后低头拍着胸口自我安抚道。
他竟然跟弘普撞鞋了!
“看见我,你吓到了,那如果是他呢?”他喃喃低问。
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所以装作没听清。
厅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我的心有些烦乱。正在这是,听见门口的下人们叫道:“皇上驾到!”
我心一紧,他怎么来了?虽说他也是弘氏成员中的一个,可到底是皇上呀!
鼓乐齐鸣,弘历已在一曲祥和喜庆的平安颂中大步走进‘亭月阁’。
看到他的衣着,苦笑,又是微服出巡!想来也是,历史上的乾隆皇帝最喜欢微服出巡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风流韵事流传千古?
今夜真是个动荡多情的夜晚。
弘晓、弘融、弘普急忙走到‘亭月阁’院落的正中,就连我跟前的弘昼也在弘历出现时,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便大踏步步入弘氏迎接队伍中,率领各福晋、格格、皇亲行跪拜之礼,高呼:“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朗声说道,“免了!今天朕是微服出巡,只是兄长不是皇帝!”
“谢皇上!”礼毕,各自归位。
看他视线要扫过我这里时,我忙低下了头。不是胆怯,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低下头时,瞥见在众人的笑声中,弘历仍是表情淡淡,漠然地看着亭内的我。
然后带着几个弘氏兄弟向‘亭月阁’内的大厅内走去,是商议国家大事也好,是联络兄弟情谊也罢,跟我没关系了。
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朝身边的某位打量我的福晋笑了笑,然后借口离开亭子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不是因为弘普的叮嘱,而是发现在人多的地方确实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敏儿被几个福晋拉去八卦去了,连谷蓝儿那丫头都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