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下巴摩挲着我的肩膀,突地含住我的耳朵,细细地咬着,不疼却酥酥麻麻的,忍不住要呻吟出声时,他却突然开口问道,“喜欢吗?”
“什么?”我娇喘一声,问道。
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
“这样的生活!”他补充道。
“喜欢!”我做放松状地手臂回伸,反揽他的脖子,“这样的风景让我觉得好熟悉,却又好陌生。可是我却非常非常地喜欢,惬意极了!”
“你也是。”他突然将我抱起,叉坐在他的腿上。
我惊呼一声,因为是穿着裙衫,这样坐着,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
湖风吹着,凉爽极了!
不禁将裙摆又朝腰际拉了拉,露出整条大腿,手勾着他的脖子,悠闲晃荡着。
大清的女人无论春夏秋冬都将自己包裹的严实。这是朝纲,是古制,可我却不这样认为,潜意识地认为衣衫还是要分四季的。
比如炎热的夏天,我们可以适当地穿着清凉的衣衫,露露腿、露露胳膊,让它们接触一下外面的空气,也是正常的。
当然不想被人当****浸猪笼,所以只敢在屋里穿些清淡的薄衫。
露露大腿、现现柳臂!
不过不敢当着弘普的面,不是因为他迂腐,而是因为他实在没啥自制力。
不过在船里,他应该不敢吧!
他轻轻勾起我的下巴道:“现在的你也是既熟悉,却又很陌生。”
瞥了一眼我的小腿,手指一弹,“哗啦啦”,船苍珠帘落下。
只留下我身后的一个船窗。
清风吹过,拂起黑缎飞乱。
我不解,笑了笑,缓缓地说道:“是吗?大概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吧。”
“现在的你安静了许多,仿佛心头总有挥不去的愁绪,总不是开心的。”他看着我,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心。
“不开心?不会啊!”我摇摇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弘普扶住我的肩头,“真的开心么?”我点点头。
他释怀一笑,看着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扫了一眼窗外,凑脸上去,轻点他的柔唇,又快速闪开,满心愉悦道,“有你陪伴,我就很开心!”
门帘下来,自然风小了,有些热,我干脆将裙摆撩起,拴在腰上。
又将袖子挽起,露出玉臂一截。
弘普一呆,抱紧我,柔声道,“嗯,我也是!”顿了顿,“世间万物,不及你的笑!丫头,答应你的事,定然会做到,不久的将来,我们便会日日泛舟湖上,遍游天下湖泽河泊,赏尽天下山川美景!”
不久的将来,会是什么时候?
真的能放下这一切,游走天涯吗?
我心中小小伤感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将脸颊贴近他的胸口,满怀快乐:“为你,我等!但记得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耍赖?”他轻笑,低下头,唇压在我的耳边呢喃,“耍赖之人向来都是你!”
他的手附上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腿,指尖点点滑过,自他指尖传来的温度炙热滚烫得仿佛要融化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嘴角划出一道邪气的弧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无赖一回!”
眼前突地一暗,他的身影已经俯身过来,遮住我的视线,也遮住了身后的阳光。
“你要干吗?”我挣扎,心有不安,尤其是看到眼前那双目光渐渐热烈迷离的眸子时,心里更加紧张,忙道,“这可是在船上,湖上还有好多泛舟之人。”
虽说是画舫,但是外面也有渡船之人哪!
可他还是吻下来,在我唇上研磨喘息:“是你在勾引我。”
他的手从我头顶探过,只听‘哗啦’一声,满苍暗黑。
“勾引?什么时候!”我急得满脸通红,伸手用力推他。
“刚刚!”他手臂收紧,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住我的口,吞走了我所有的低呼。
“你,无赖!”我捶打着他的肩,又羞又气地大骂道。
不过因为唇被含住,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就无赖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粗嘎。
托着我的屁股上,将我放倒在船上的软榻之上,随后扑了上来,这一下,他吻得霸道而又狂野,吻得我全身仿佛有火燃烧一般开始泛红发热,呼吸急促着,神思慢慢消散。
于是朗朗乾坤,晴空之下,水天之际,花船之上,柔情暗通,湖水漾漾。
在承德山庄的日子里,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刻。
每日徜徉在这幸福的时光中。
幸福着,幸福着……
沉沦着,沉沦着……
承德避暑山庄真的很大。
来了几天,每天都马不停蹄地逛着,却还只逛了一部分,到哪都觉得新奇的很。
弘普忙着进围场的准备,不能整日地陪我闲逛。
不过却不防我自娱自乐的好心情。
一早醒来,喜鹊的啼鸣便早已划破了寂静的晨曦,在枝头跳跃,随意放歌,忽的飞起张开了翅膀,从你的头顶掠过,再在某一个伸出的枝桠上飘然降落歇息,或是落在你前面不远处的小路上,两条小腿在散着清香的泥土上跳来跳去,它们并不怕人,好似它们才是山庄的主人,而我们却是客。
走在草野上,感受露珠打湿鞋袜的清凉。仰头看着山庄里高大的树木笔直都伸展着,高傲而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