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一篇《阿Q后传》又名《当代闲人阿Q》、《闲人阿Q》是在“玉米网”的博客里发现的,仅知道作者为“无名士”,其余资料不详。
其博客多年也没有更新,也只有这一篇“后传”。
作者人间蒸发了吗?
玄幻穿越学大师子非鱼开玩笑说,无名士是“穿越”到了火星。
虽然二零一二年八月“好奇号”火星车登陆后没有发现此人,但发现了一块嵌在岩石里的神秘金属物;没有证实的消息说:“好奇号”还发现了一些疑似十字架、祭台一类的东西。
子非鱼判断说:作者大概有“穿越癖”,应该是从火星又“穿越”去了月球,和吴刚嫦娥作伴去了,但这好像有“电灯泡”之嫌,不妥;于是又有一说是去了“明户”,这个星座是少有的以中国人名字命名的星座之一,明户又是“科学探索的先驱”,可能性较大。
子非鱼的玩笑话让这件事平添了不少幽默的色彩。
但不料却惹来众多非议。
有人不屑道:“就那个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椅子上绑满‘二踢脚’把自己崩上天的名人吗?还火箭始作俑者,洋人嘲笑国人都听不出来,哼,脑子进水!”
还有人质疑说:“明朝那么多大科学家如徐光启、宋应星、李时珍等他不提,却偏偏拿一个鲜为人知的明户充数!是何居心?笑我泱泱大国无人么?数学家程大位《算法统宗》、王文素《新集通证古今算学宝鉴》他总该知道的吧!徐霞客《徐霞客游记》他更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网上已经搜不到明户的资料、被封杀了,难道他也不知道么?”
子非鱼辩解说:“明户是被世界天文组织命名的星座!你们说的那些大科学家当然我也佩服,但没有以他们名字命名的星座,而我是以星座论英雄的!”
“洋奴!拿着洋人的鸡毛当令箭!”他们更加怒不可遏了。
子非鱼听完就崩溃了,从此再不敢信口开河。
子非鱼一句玩笑话引来如此轩然大波,这是谁也始料不及的。
但玩笑终归是玩笑,真相究竟如何?
于是打了电话给“玉米网”咨询,谁料“玉米网”正在筹备在纳斯达克上市,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网站又有“保护用户隐私的政策”,因此被婉转的拒绝了。再打了电话,干脆没人接了,所以我终不知道作者姓何名谁何许人也。
尽管我很欣赏这一篇“传”,但也并不想复制粘贴在我自己的博客里“窃为己有”;也不想兀自发到“小说网”,惹出“侵犯版权”一类的麻烦来。因此我在无名士的博客里留了言和电话,表达了我的欣赏之意,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说它奇怪是因为来电号码、地址均显示的是“未知”。我以为是“促销电话”,不料电话那头说他是无名士,看了我的留言有些感动,决定授权于我“全权代理《阿Q后传》的版权”。我疑惑的说:“为什么你自己不发表它到小说网?”他说:“我在忙着穿越,现在在明户环形山上考察,发现了重要线索。通讯不便,无暇他顾。”我知道这是玩笑话,但也明白一部分作者的“苦衷”,有些是说不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用到这里有些牵强,但无名士先生倒是很高兴我接受了他的好意,于是又发了短信作为“电子凭证”,打消了我“口说无凭”的疑惑。
于是“恭敬不如从命”,《当代闲人阿Q》就此出笼。
至于这部小说是引起共鸣还是乏人问津,是取悦人还是得罪人,统统与我无关,自有无名士担当。
小说发了以后,忽然想起要写一点作者的介绍。按通例,起码要有“某,某地人也,字某”之类。这些资料,本来可以按无名士的短信所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求教他的。不料信箱里“空空如也”了,不知道是被我无意中“清空”了,还是无名士先生施了什么法术,总之“无可查考”了。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遗憾的申明:我至今终不知道作者姓何名谁何许人也。
另外这部小说发了以后,因为有感于和《阿Q后传》同名的作品太多,我是不敢也不想“僭越”其中的。于是想起莱蒙托夫有一部小说叫《当代英雄》的,印象深刻,就想“效颦”,但“英雄”还是算了,“闲人”或者差不多,于是就改叫《当代闲人阿Q》或《闲人阿Q》。但文中仍有写成“后传”的,是因为改起来麻烦,也就权当算作是保留一点“原生态”不做更改了。
最后这段话是“后记”,为阅读方便就添加到“序”里了。
以上这些“废话”算作是序吧。
第一章:“穿越”之谜
阿Q和未庄一干人等“穿越”到了现代社会。
来的很低调,除了几个地方官员,没人知道。
在写这文章时,阿Q一干人等均不知去向。
真像鲁迅老爷子说的:“行状很渺茫!”
子非鱼大概又会开玩笑说:
“阿Q一行又‘穿越’去了奥斯翠利亚,那地方是中国人‘穿越’的首选。”
玩笑归玩笑,我的最后手段,是去拜访那几个“知情的地方官员”。
糟糕的是,对方打来电话说:那几个“地方官员”无从查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托辞”,加之也很不擅长和官员们打交道,就只好敬而远之了。
文史馆的人倒还认识两个。但据说文史馆曾经派人询问过阿Q等人,个个要么“记不清了”,要么得了“失忆症”,“半失忆症”患者如阿Q,最后不了了之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考据”了。
关于阿Q的“穿越”,“正传”上没有说。但既然没有说,就给后人留下可以想象的空间。但“正传”可是确凿说阿Q被“枪毙”了。于是我又去查“正传”,也只说到阿Q被绑缚法场和游街,谁亲眼看见阿Q被枪毙?也没有说,这又是一个“可以想象的空间”。
而且即使真有人亲眼看见阿Q被枪毙,阿Q仍然可以“灵魂穿越”的,只是我的阿Q是实实在在“原身穿越”的。至于他怎么“穿越”的,是需要费一番功夫“考证”的。
于是想起“正传”上说,老爷子曾经托“茂才公”查过阿Q犯案的卷宗,虽然只查的是阿Q“何许人也”,但既然有阿Q犯案的卷宗在就好办,可那又必须是文豪一类才可调阅的,无名小辈之类还是不要麻烦“茂才公”的好!而且我也不认识“茂才公”,除非他也“穿越”到了“现代的未庄”,但那时我又可能因为怕太麻烦而不去讨教“茂才公”了。再说那“卷宗”经过兵荒马乱的多少年,在不在也还是个疑问。
好在可以去省立图书馆查当时的报纸,如《苏报》、《新闻报》,甚至《怡情报》、《江淮日报》、《新青年》等,也是兴之所至,失望而归。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本来这里是有《申报》的,但据说此报后来被日资收购了,就不免有些“杞忧”。权衡再三,为避阿Q的“讳”还是决定隐去的好。虽然有乖史法,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总比被骂什么“奸”的好。
漂亮的女馆员说:“1901年清廷重开‘报禁’,但管制仍然很严,‘造妖书妖言罪’直到1910年还在实行,并发生了迫害报人事件。如轰动一时的‘苏报案’、‘卞小吾案’等。‘阿Q穿越案’貌似不可能有,即使有,也一定是在被禁之列,所以无可查考。”
就此可知阿Q“穿越之谜”无史料可考,没有捷径可走,大师们又没有《穿越教科书》出版——是我没有查还是没有——顾不上深究,只能靠想象了。
但地质学上是确有“穿越法”存在的,不过那是地质学的专有名词,并不是小说家所指的“时空穿越”。
谷歌号称“可实现搜索者思维的跨时空穿越”,《有道百科》注解说:“这只是这家充满幽默感的科技巨头的一个愚人节玩笑而已。”
百度的一条线索是让人兴奋不已的:“《回顾长征·甘孜会师》:近二百天来,我们且战且走,穿越了湘、鄂、黔以及滇、康等五个省份。六盘高峰上掠过阵阵雁群,一只只引吭高歌,穿越云层。”
然而遗憾的是显然阿Q又不可能在其中。倘若不然,假使阿Q也“跻身”其中,那当然是十分值得可喜可贺的,但时间上却有些对不上了,恐怕会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疑问。
至于那“穿越云层的雁群”,虽然有“精卫填海”的例子在,可以让人“为之一振,遐想连篇”,可惜阿Q又实在很难相配,我也不敢妄加生出一个另类的“精卫填海”之类来,就只好再寻线索。
后起之秀360说:女主“穿越后都会变成‘万人迷’,既为众人皆知的“玛丽苏”;男主穿越后会变成‘男神’,最后娶了一大堆美女做老婆,也就是‘汤姆苏’”。
这又是让人始料不及的!因为不久前阿Q还在抱怨:
自己不惑之年还孑然一身,小尼姑“断子绝孙阿Q”的咒语怕要应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他一定要去普陀山拜观音菩萨祈福消灾。
第一要“冲克”,将小尼姑的“咒语”压在阴山下永世不得翻身;第二求“桃花运”,拜观音菩萨赐给他一个好女人。
“吴妈?也行,可惜下巴太尖,但也顾不得了!邹七嫂的女儿倒是长大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嫁给了韩国人,听说还是个大导演,可惜!秀才的老婆眼泡上是有疤的;芙蓉姐姐么?倒还凑和——虽然有些‘疯’;凤姐?再说吧,何况人又在美国。但有观音菩萨的保佑就何愁没有一个好女人!”
只是实行这“义举”是要花不少银子的!股市又“只赚指数不赚钱”,所以囊中羞涩,难以成行。“这实在太妈妈的了!”
哪里还有“汤姆苏”的影子?
“一定是赵太爷的鬼魂在捣乱!他孙子也还在市里公干!”阿Q愤愤的说。证据是因为他曾经要革赵太爷的命,所以赵太爷的鬼魂缠着他,让他成不了“汤姆苏”!
所以第三是拜观音菩萨驱赵太爷的鬼。
阿Q的“鬼魂说”是需要一番“考证”的,先按下不表。
此外像旅行家们的“穿越”、“穿越火线”之类,也显然也和小说家们的理论相悖。
国外倒是有几条记载,如“委内瑞拉的飞机穿越”、“哥伦比亚五十圣徒穿越”等等,但又跟阿Q天差地远,“风马牛不相及”。
美国有一例相似的记载说,南卡罗莱娜州有个学生在踢足球时,众目睽睽之下就突然无影无踪了,被舆论定为了“穿越”。
这应该是“原身穿越”经典案例,特征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但有不止一个以上的人“目击”,并有访谈记录在案。
假如阿Q一案也如法炮制,那么当时在场的人惊诧之余一定是要留下些文字记载,《苏报》连篇累牍的报道自不消说,《新青年》也是一定要发专稿的,“全国轰动,舆论哗然”是可想而知的,今天的人也就不可能不知道这“奇迹”。
然而没有记载,或者有但是“机密档案”?但那是要笑掉“维基解密”大牙的。
《阿Q后传》先遇到“穿越”这第一道难题了。
假使阿Q是“灵魂穿越”就好办,躯壳留在那里灵魂走了就是,因为有躯壳在,所以谁也不会质疑什么,没有阿Q“法场穿越”一类的记载就顺理成章了。
但阿Q“先前阔,真能做”,非要“高大上”“原身穿越”!而“原身穿越”一定是要有记载报道印证的,但又没有,这实在是为难人!
假设阿Q有悟空的“分身法”,我们也不用如此为难,留下“替身”,“原身”穿越了就是。
但《阿Q后传》又并非神怪小说。
说阿Q“生而神灵,自有其鬼斧神功在”么?这一篇又并非《列仙传》;“自传”么?我实在又并非阿Q;假使我拜过名师传授真传,练就一身穿越的神功大法在,说“自传”也不算辱没了阿Q,但实在又没有。倘用“内传”,阿Q又决不是神仙。既非神仙,他又非要“穿越”。不“穿越”么?也就没有《阿Q后传》……
或者不如说他是“外星人”吧,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这“科幻”一类的题材,于我是更加的为难,所以也不在考虑之列。
幸好还可以聊以自慰的是阿Q“先前阔”,“智商高”,智商不高何以连秀才也不放在眼里呢?而智商高的一般是要有钱的。
“正传”里也的确说过他“中兴”:“满把银的铜的,沉甸甸的褡裢将裤腰带坠成一条弧线……”
“既然有钱就好办!”
所以推测阿Q是“花钱买通”或者就是干脆使用了“障眼法”的大有人在。只可惜深究起来仍然有诸多疑点,仍然难以“自圆其说”。
但这无疑是个好法子。“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干不成的?所以这一推测也不能完全排除。至于“分身”不“分身”的,有鬼帮忙,也算不得难事,所以问题又有了曙光。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老爷子的至理名言,也是需要共勉的。
但即使我们难得糊涂一回,又有鬼神相助,放阿Q一马让他“穿越成功”,也还是有王胡小D赵思晨假洋鬼子吴妈秀才等等乃至整个未庄鲁镇都浩浩荡荡的等着。OMG!这可能吗?
本来我是想“一言以蔽之”的,后来不知怎的就认真起来。
伟人说过:“万事就怕认真二字”,伟人的意思当然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但伟人则可我辈则不可!于是先尝到“不自量力”的“钻进牛角尖出不来”苦果了。
好在“天府之朝”的诸公们都在忙着赚钱发财,太认真会被认为是“钻牛角尖”,不如顺应潮流“难得糊涂”的好!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的多,一句“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阿Q王胡一干人就不知怎的穿越到了现代的未庄”就颇可“穿凿附会正通于人”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法子?或者只有等着有“玄幻穿越癖”的大师们来释疑解惑了,我的“后传”还是早早“湮没无闻”了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