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看来我们的老朋友似乎等不及了。”
“达克里斯你也看到那只蝙蝠了?”
“当然,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你是说从安灵所一直追踪我们到这里么?”
“对,我们需要线索,他们也需要线索,与其自己盲目寻找不如坐收渔利。”
“那蝙蝠是钱德勒!”
“看来你撞那一下子变聪明了。”
“我们应该想想办法去干掉这个尾巴。”
“那无疑是打草惊蛇,找到日记只是第一步,最关键的我们要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我没猜错的话钱德勒在同时执行两个任务,他的目标不单单只是日记那么简单,所以我们不能立刻除掉他,过早引起叛军的注意,那样整条线索就会断掉。”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静观其变,继续寻找日记的下落,找到日记他们自然会动手。
再说就凭你的能力还想干掉钱德勒,如果真那么简单80年前他早该死在纽伦堡审判的法庭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二战的德军战犯?”
“这老小子最初身份是盖世太保,没多久就混入军界并参与施陶芬贝格上校刺杀希特的计划,行动前改动了硝化甘油的配比导致刺杀计划失败,希特勒是活了下来但是5000人死了。随后他又把参与者的名单卖给了德军高层,最后也把隆美尔将军也牵扯了进去。
“这老家伙够阴的。”
“利益面前没有什么阴不阴的。不光你想除掉他,以色列的“摩萨德”,苏联克格勃的“红色旅”都想要他的脑袋,但最终还是没能得手,至今他盖着失踪印章的资料还在军情六处的档案室里。
“那他的血族身份又是怎么来的?”
“还是利益,元老院为了得到纳粹的一个绝密计划跟他做了一笔交易,只不过交换条件不是瑞士银行的支票,而是血族的身份。”
“你们为了一个情报居然连这种人都要”
“元老院有他们的考虑,至于情报具体内容至今仍是对外保密的。当年元老院背着议会派出使者阿里亚斯与钱德勒进行交易,阿里亚斯用初拥的方式使其变成血族,而我则负责除掉阿里亚斯灭口,所以优利亚至今都想要杀了我为他的丈夫报仇。”
“那为什么不干掉钱德勒?”
“也许还是因为利益,我只是个干脏活的不问为什么,也不该我问。追踪暗杀是钱德勒的看家本事,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与达克里斯的感应交流让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曾经以为血族只是圣经中记载的神秘族群,可是几天以来的遭遇和此刻的对话让我完全的改变了原有的态度。他们一直在伴随我们的身边,不仅从没有离开相反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们历史发展的轨迹,可笑的是我们却用自大和无知试图将他们永远封存在史料和典籍之中,如今我们开始自食其果,可这果实的滋味又是怎样的,我想没有人能够回答。
“诶,我说你发什么呆呀,呆还想女友朋友呢,要不晚上跟我去V吧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
“那手机录音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我叔叔带回来一个穿黑衣服的美女,好像是受伤了,住了一天然后留下这个手机就走了。”
“那女人长的什么样?”
“个子挺高的,身材不错嘿嘿,头发又长又直,跟拍洗发水广告的模特似的,噢对了眉心有一个倒三角形状的纹身,不怎么说话。”
看来想要的得知安娜最后的踪迹必须要找到雅贵的叔叔,从另一方面判断雅贵的叔叔与安娜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或许从他叔叔那里可以得知关于日记的线索。
“你叔叔,他是做什么的?”
“老宅男,成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要么就是一失踪好几天。”
经过与雅贵的交谈我可以确定安娜的确来过这里,而雅贵的叔叔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你叔叔一般出去多久回来。”
“没准,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两个月吧,说不好的。”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我联系他干什么,有事情我都是去V吧找老板娘,他懒得管我,我也懒得理他。”
“你们真的打算去调查那件案子。”
“不是调查是侦破而且要干掉真凶,KF的责任就是破解一切所谓的神秘现象,当然包括吸血鬼事件!”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神经搭错线的家伙似乎要比调查日记的线索更棘手,如果不组织他的脑残行为不仅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而且会破坏我和达克里斯的调查计划。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么做的后果?”
“我不需要人们记住我,更不要他们崇拜我,只要看到他们安宁的生活就足够了。”
我尽量克制自己即将崩溃的神经,耐着性子试图去劝阻面前这朵奇葩继续胡闹下去。
“我欣赏你的情怀,但我想提醒你这不是你们小孩子玩过家家,你们要面对的是未知的危险,即使你不在乎至少为你的同伴考虑一下。”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大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感谢你提醒,放心我的团队会无条件支持我的,KF从来就没有向恐怖妥协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为这次行动起一个牛逼的名字。”
面对眼前这个已经烧坏大脑的家伙除了一把掐死他,我别无选择。看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再多的劝导都是徒劳,我只能祈祷上帝的垂怜,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他们根部没有意识到真正危机已经如瘟疫一般在这个城市开始蔓延。
“尼酱,我买土豆泥忘记拿勺子了,要是有个勺子就好了。”
“嗯,好的,这次行动的代号就叫勺子。”
说完雅贵拿起面前的土豆泥一口倒进了嘴里,紧接着一声惨叫
“呸,烫死我啦!”
“尼酱,这里有吸管的,用吸管就不烫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弱智,心里暗自祈祷那个KF组织千万别都是这种货色,不然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愿意去多想。
“我出去买包烟,你们慢慢吃。”
在这个房间多呆一秒钟都有可能被脑残传染,我拿起皮衣刚要走出房间,听见背后传来雅贵的声音。
“楼下有干洗店,你衣服上一股臭咸鱼味赶紧处理一下,拿几件我叔叔的衣服你先穿着,这个银行卡你也拿着密码在背面。”
“知道了,谢谢。”
随手拿了一件雅贵叔叔的外套带着渡鸦转身走出房间。
在电梯中我感到阵阵的不安,也许达克里斯感应到我不安的情绪,他那沙哑诡异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回响
“该发生的一定发生,担心也没有用。”
“我只是担心他们不要干扰我们的调查计划。”
“不见的是干扰,也许会有一些帮助。”
“你说他们……那两个极品么?”
“他们两个以及那个KF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够合作的,除了他们谁还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叶琳娜那边暂时也没有有用的情报。”
“这无疑是在赌!”
“我们现在只能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迎面近来一个身着红色抹胸连衣裙的女孩,额前的长发遮挡着半边脸,露出一只大而冰冷的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我,微微鹰钩的鼻子让眼前这个女孩显得十分冷艳。
在一出一进交错的瞬间发现她的颈部右侧显露出一个弯刀图样的纹身,在与她擦身而过的一刻我的腰间仿佛被一个刀把形状的硬物顶了一下,那女孩似乎同样意识到这一细微的情况,迅速的闪身进入电梯内侧,当电梯门关闭一霎那一股气流吹动了遮挡女孩半边脸的长发,飘散的发丝背后隐隐的显露出一道长长的刀疤。
那道疤如同一条怪虫让我心头为之一振,电梯门随之慢慢关闭了。突然,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插在了电梯门缝中间,那女孩木然的探出头死死的盯着我,用低沉而狐疑的语气对我说:
“你的衣服看着眼熟。”
“嗯,复古款。”
“味道不是很好。”
“穿太久了。”
“狩猎的季节”
她莫名其妙的让我一是不知所措,她从我迟疑的眼神中仿佛了解一些内容,紧接着那染者黑色唇膏的嘴角流出一丝冰冷的微笑。
“对不起,打扰了。”
紧接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电梯门关了,不一会13层的指示灯亮了。带着疑惑我走出了大门,她脸上那道恐怖的刀疤和冰冷的微笑在我的脑海中留下深深的烙印。那弯刀形状的纹身似乎让我想起了什么,我下意识将手伸进内衣口袋,快速的掏出那个弯刀状的银质徽章,突然脑中想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猎血族!
“刚才你应该回答擦亮手中的弯刀。”
“你说什么呢,达克里斯。”
“这是血猎之间的暗语。”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个女孩是猎血族的人。”
“看来13层有个家伙要倒霉了。”
我半信半疑的走出大门,抬头仰望天空久违的阳光在此洗礼我肮脏的身体,多久没有看到晴空万里的骄阳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这阳光温暖而且刺眼感觉自己灵魂的霉斑此刻在慢慢的退却。
当我闭目享受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之时,一股淡淡的焦糊之味窜进了我的鼻息,微微睁开双眼看见空气之中弥散着淡淡的黑色灰尘。刚刚那种焦糊味道正是来自这些黑色的灰尘,是肉的焦糊味!
我猛然抬头发现在13层阳台角处一个红色的影子快速闪过,而那些黑色的灰尘来源也正是那个位置。
“不用看了,她已经走了,活儿很干净没有痛苦。”
达克里斯冷漠的语气让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我望着13层阳台拐角处蓦然注视良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个血族的灵魂就此消失在这灿烂的阳光下,那一抹神秘诡异的红色是否会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下一次的出现将意味着什么,为何这温暖的阳光让我感到了一丝如刀锋般冰冷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