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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查调李金(2)

副司令不足四十岁,身材高大,身板结实,他原来是县政府机关食堂里的一名炊事员。副司令的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像葛麻,从鬓角一直延伸到衣领里边。

麻丛里托出一颗硕大的果实,那就是他的脑袋。脑袋上的头发毛喳喳的,像团起来的刺猬毛。一对精气外露、四处打量的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里充满着挑剔的、冷冰冰的和还有很多不详的光,那光十分咄咄逼人。而且,副司令那两只眼睛总是好毫不客气地盯着别人的脸,连心底最坦白的人,也不十分愿意触到这种目光。副司令脸上有一个钩形的鼻子,鼻子两边布满雀斑,活脱一只老鹰的脸。因为副司令的那张脸很狰狞,所以,令人感到十分恐怖。

今天晚上,副司令可能事先已经知道有人要找他,他特意穿了一身翠绿色的黄军装,外披黄大衣,在向人显示着自己身份的不同寻常。

郑产良向副司令说明来意后,副司令笑着,说着,满口喷唾沫星子。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溅在人的脸上、身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和歉意。副司令说话时多少带点结巴,他磕磕绊绊地说,没、没问题,小菜一碟。明、明天吧,明天我就让人领着你们去找还被关着的原、原县委书记边、边宜轩。他敢、敢不按你们的要求出材料,没、没他的好果子吃。边、边宜轩就关在招待所。明天咱们办、办事。没说的,有我,你,你们准、准成功。

第二天吃过早饭,副司令指派人领郑产良他们仨去找边宜轩。

边宜轩被关在招待所最后面靠猪圈的一间孤零零的小土房里。小土房三米见方,窗户被木条和铁棍钉得死死的,里外还糊了老厚的报纸。房间的顶棚挂有一盏常明的电灯泡,从钉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木板和铁棍缝隙间忽闪出明晃晃的光,那灯泡估计最少也有二百瓦。领着郑产良他们仨的那个人把小土房的门打开,一道道强光从小屋中穿出,刺得人睁不开眼;一股股恶臭气从小土房中直扑出来,能熏倒人。

郑产良他们仨站在门外不敢进小屋,都下意识地用闲着的手遮光和捂鼻,一阵阵地好一会忙……

那个人朝小屋里使着劲狂喊:“边宜轩,你个老不死的,你给老子我滚出来!”

从小土屋中走出来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他就是边宜轩。此时的边宜轩也说不上有多大年纪,已被折磨得不成了个人的样子。边宜轩扶着根硬木柴棍,颤巍巍的。走近了能看清,边宜轩的高颧骨像皮包里强塞着什么硬东西似的支棱出来一样,垢面呈焦黄色,没有一点儿血色,因瘦削而塌陷的两腮微微抽动。

边宜轩眼镜后面的眼睛无光无神,木呆呆地望向天空。边宜轩的神态冷漠,让人很难判断出他面部的表情里到底是隐藏着什么。是倦怠呢,还是怨愤呢?是无奈呢,还是忧伤呢?很难让人形容。

“走!你个老王八蛋。”见边宜轩站在出门的一棵老松树下一动不动,那个人又狂喝两声。那个人向边宜轩指指郑产良他们仨,张狂地说:“你个老走资派,走,麻利跟我们走。他们找你出材料,你如果敢不老实,不按他们的要求出材料,揍死你个老狗日的。”

边宜轩像是没听见是人在跟他说话,他静静地站着不挪步。

那个人走过来猛推边宜轩一把,边宜轩颤颤着往前走……

在紧挨副司令住着的六号房间,临时充作造反派们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地面上铺着踩踏得看不出颜色的脏地毯;墙上贴着领袖的巨幅画像,画像两侧贴着领袖语录,呈对称式,左: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右: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地上有一张一头沉的办公桌,桌上有电话机,桌后有一把皮面的旋转软椅。靠四面墙有几只高高矮矮的沙发,沙发面黑糊糊、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它们本来的色地和花案。

一伙人一进办公室,那个人转身走后不大一会就叫来了副司令。此时,副司令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大地方来的不同寻常的大干部,他要在客人面前表演表演,也要耍耍自己身份上的威风,心里既紧张又急切,像怕有人跟他抢座位似的,忙忙赶几步坐在了桌后的皮转椅上。副司令的屁股还没有在皮转椅上坐稳,“啪”,他的手首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震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响。等桌子上的响声停止后,副司令向郑产良他们仨笑笑,他客气地说:

“你们三位领导同志在沙发上都坐下吧。有我,你们的事情小菜一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你们静坐着听好吧。”副司令转脸恨恨地指给边宜轩一个位子坐下,然后厉声道:“边走资派,你面前坐着的是三位领导,是云南来的大领导,来搞他们市最大走资派李金的材料。他们要什么,你就得给我写什么,不能随自己的意胡二马叉地鸟写,乱七八糟地乱写,驴长马短地瞎写。我的话你听见了吧?”

副司令此时说话流利,不打一点磕巴。其实,副司令并不打结巴,只是平时不知道如何摆架子,耍派头,就用打结巴装腔作势。副司令不懂得天下人世间的好与坏和丑与俊之间的界线,更不懂得什么叫不要脸,把人世间人们普遍不满意的东西当宝贝。

边宜轩像是在听不是人世界的幽音,他不动声色地坐着,扭头略略瞥了瞥郑产良。

郑产良嫌沙发脏,把自己的位子让给边宜轩,他坐在了边宜轩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知道边宜轩在看自己,郑产良带着商量的口吻说:“老边,咱俩是老熟人,那年李金回乡你接待过。你把李金那年回来县里搞接待的花费出个材料,这件事情劳民伤财影响极坏,这是一;再就是你把李金不和家里女人离婚又在外面玩弄女性还成婚的事情也出个材料,这是二;还有就是他好像没有入过党,是一个冒牌的假党员,这个问题你最知情,看看怎样也出个材料,这是三。这三个材料对李金来说不是什么最大的问题,却也是原则问题。”

边宜轩扭过身子,用自己混涩的双眼死死盯住郑产良,望了好长一阵。边宜轩蔑视地咧嘴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水笔,把一张郑产良递到自己手里的信纸铺在沙发扶手上,开始写材料。

一个孱弱的老者,已经被折磨得病恹恹的,写起字来却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最后,边宜轩还没有忘记在落款处工工整整地落上了自己的名字。

边宜轩的材料写完了,站起来就要走。

副司令站起来毛毛地疾声喊:“你,你个老王八蛋,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材料人家还没有看你就滚,你懂不懂得点礼貌?”

边宜轩冷冷地站在原地等……

郑产良把材料从沙发扶手上急急地抓到手里匆匆浏览。浏览中,郑产良脸上的肌肉在抖动,身子也微微地颤起来,他厉色地问:“你,你这是证明材料吗?

这是我跟你说的和要的东西吗?你写的东西是在唱颂歌,我们要这么个东西能管什么用?”

边宜轩不慌不忙,缓缓地低下头,目光睥睨着坐在椅子上的郑产良:“你是跟李金首长回来的那个小郑秘书吧?我没想到会是你来搞首长的材料。我写的是事实。我是党的领导干部,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黑白颠倒!那材料你要用就是它,如不用就算了。行吗?”

郑产良回答不出什么话,他站起身,把材料递给坐在旋转皮椅上的副司令。

副司令倒也不嫌丑,拿着颠倒在手中的材料大言不惭地说:“郑司令,我不识字。

上面的蓝道道乱七八糟的,它们龟孙们认识我,我不认识龟孙它们。”

郑产良没有好气地从副司令的手里又拿回材料,对边宜轩恶狠狠地说:“这材料我是没法带回去向组织上交的。好,副司令,我来给你念念,你听听这算咋回事……”

材料是这么写的:……接待首长是群众自发组织的,我作为当时的县委书记,只是出于对英雄的敬佩参与其中。接待中,一切吃用花费首长自付,这可以查当时招待所的账目。用车,首长出了车台费;用马,首长付了马脚费。这两样钱是他儿子李贵后来专门跑到县里办过有关手续的,也可以查县府当时办公室的账目……首长家里的老妻,是首长南征北战年月在无任何消息的情况下,乡人传言首长牺牲后,她再嫁别人的……首长是我亲手培养起来参加革命工作的,后来,他加入了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是由我介绍的。首长和我都是忠心赤胆的老革命,但是,我个人的能力不如他,我感到自己十分惭愧……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郑产良读完材料连声问。

“让他重写。你说一句,让他写一句。还反了他了!”

副司令可不是一个简单之人哦,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哟。副司令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忠心不二,他不会对郑产良要做的事情袖手旁观,他也不想只一直坐在软皮转椅上对边宜轩和郑产良俩人争论的问题置若罔闻。副司令恶狠狠地说着话,从桌后的软皮转椅上猛然站起来,把披着的军大衣两肩一耸地往后潇洒地一送,大衣稳稳地落在了软皮转椅上。副司令疾速地走过来,把边宜轩手中的柴棍用力一拽,夺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把柴棍高高地举起来……柴棍眼看就要落在边宜轩的头上时,李海上气不接下气地撞进门来:“边书记写的句句属实,要不信,你们现在就可以查招待所当时的账目。我现在就可以让会计拿来凭据。”

副司令泄了气,嘴里嘟囔着什么又赶紧坐回到皮椅上。副司令坐舒服后,他在一头沉的桌子后面张牙舞爪并且歇斯底里地虎吼:“李海,你是一个小爬虫,你来我这里添什么乱。这里没有你的任何事情,你给老子我滚出去!”

李海气鼓鼓地坐在了脏沙发上,眼珠瞪得能流血。李海的俩眼冒着火花,逼视着副司令,并不把副司令放在眼里,他恨声恨气地问:“我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么个样?”

李海说着话又站起来,小心地扶边宜轩坐下。

范湖置身在云雾里,他神色慌张,眼睛不知道往何处看,也不知道和谁说话好,也不知道和谁说话对,只是无目的地在自己的口中脱口连声问:“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高碟倒是无所谓:“天下的走资派一个样,软硬不吃。”

副司令用手狠狠地连击桌子,大呼海叫起来:“不行!狗日的,还没有王法啦。

这个材料非让他个老狗日的重写才行,不重写过不了我这关。”

副司令又从桌子后面的软皮椅上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钢笔和一张白纸,他走过来,把手中的东西硬往边宜轩的手中塞。边宜轩不动声色地接住,先把白纸撕得粉碎扬出手,也不知他哪来的虎劲,他双手在郑产良坐的椅子靠背横档上把钢笔“咔嚓”一声磕断,狠狠地摔在地上。磕断的钢笔蹦起几尺高,骨碌碌地在地上滚着蹦高高……

边宜轩转身要走,想了想又翻转身使出浑身的劲高声说:“他们要材料我还能写,写的内容不会变。要使横随便来,我奉陪到底。”

李海怒视着副司令,怒视着郑产良他们仨,扶住边宜轩往外走。屋外已经聚了一大群招待所的职工,都跟在边宜轩和李海的身后往猪圈旁的小土房走,不,牢房走。副司令不敢冒犯众怒,也不知道他的嘴里咕唧着什么,又叫来那个人,溜之大吉。那个人没精打采地跟在人群后面在尽自己的职……

郑产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秽气地说:“真拿这些老走资派们没有一点办法。他们的性格因人而异,做出的事情却殊途同归,如同一辙。

他们都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一个样子,一样的货色……”

回到房间,范湖揣着小心问郑产良:“郑主任,咱还去不去哪调查啦?”

郑产良气鼓鼓地说:“你问的话很成问题,一遇挫折就灰头丧气怎么行?怎么不调查了,咱们要重整旗鼓、打足精神接着干。咱们立刻就到李金的家乡,到他家的公社、大队、村子里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搞到咱们用得着的材料。

听说李金他们村搞革命把人都整死了,说明他们村的革命搞得还算一回事情。

到那里你们得把自己的智慧发挥到极点,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到那里一定会找到和咱们一样的人。”

听郑产良这么说,高碟全身本来已经像跌落到了冰窖里,此时,他那颗变得寂寞的心又活泛了起来,然而,他的精神头却一落千丈,已经对事情的结局不抱任何把握,没有了一点信心。

李海在当天的夜里骑着自行车往柏村赶。李海知道,在柏村,郑产良他们准讨不上什么好果子吃,他最担心的是公社革委会副主任李净,就怕那颗种要胡攀乱扯。

“那颗种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肯定要出黑材料诬陷我金大叔,老叔跟上他遭受无妄之灾可就糟糕透了。我得回去和爷爷讨个主意,也要让爷爷好做到心中有数。”

李海在路上一边疾驶如飞,嘴里一边小声说。

夜里,在已经没有人看护和维修的公路上骑自行车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高低不平的路面很难招架,动不动就得摔倒。李海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前骑着自行车,跌倒后又快速地站起来,边想心事边骑车疾驶,路旁的树木和房屋一股劲往后倒,一百八十多华里的山区公路和乡间小道,赶天明前,他已经到了柏村边。

李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汗水如同小河在全身到处流。上了村边的土坡,李海远远地看见爷爷在村边站着,娘也在爷爷身边。李海猛蹬脚轮,一眨眼已经到了两位老人面前,他把车子一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爷爷——娘——不好了……”

东方老人见孙子疾风枪火的样,知道准有不好的大事情又发生了。可是,老人眉不皱眼不眨,等孙子站到面前后,他不急不慌地款款问:“海,你这孩子怎么总也长不大,遇事老是存不住气,我该怎样说你才好哦。你别慌,跟爷爷慢慢说,是什么事情惹得你心急火燎的哩?”

“爷爷,云南来人搞我李金叔的黑材料,他们在县里边书记那儿没有捞到什么油水。今天,或许明天,他们肯定要来公社和村里。爷爷,李净那个杂种要胡来可该怎么办?”

“噢——是这事。不怕,你不要着急。你贵哥刚从云南回来有好几天了,抽空你去跟他聊聊云南那面的事。你金叔一家在外面的人好着哩。李净是浅水里的王八他能翻起个什么浪哩?鬼才信。”

听爷爷说着不紧不慢的话,李海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李海推着车子和爷爷、娘一起往家走。李海在爷爷的面前,无论遇到什么塌天的大事情都能做到心定神安,在爷爷的面前,他感到就是有人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都不怕。

李海一边走一边问:“爷爷,你知道云南来调查我金叔的人是谁?”“是那个小郑吧。”老人微微笑着答。“对,就是他。爷爷,你真神。”李海太佩服自己的爷爷了。“不是我神,是你贵哥回来说了云南的情况后我才知道的。在云南,是他在挑号整你金叔。”老人心平气和地说李海和爷爷、娘刚回到家里,李贵就来了。

东方老人坐下后点上小烟,嘴里喷着烟雾说:“贵儿,云南那个小郑来了山西,已在沁水城住下。他来的目的是想整你爹的黑材料。”

李贵的火腾一下冒起几丈高,他变颜变色地说:“海哥,你快告诉我他住在沁水城的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找他要理,大不过鱼死网破,我去县里与他拼了我这一百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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