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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查调李金(3)

“看看,你那种张飞、周仓的劲又上来了吧。贵儿,你遇事情还不如你海哥,他赖好还知道掂量个事情的过来过去,动动脑子想一想事情该怎么办。你可倒好,一遇上事情总是个愣头青的样。你呀,我不知道多会才能学得稳当些。我临老临老,还对你有操不尽的心。你给我坐下,听我慢慢说。”东方老人端住老儿媳妇捧到手里、已经晾好的煮疙瘩米汤水,喝了几口放下碗,摸着胡须侃侃而谈:

“贵儿,我跟你说,要是人家来咱村,咱就好好地去待承。他要说什么不中用的话,我在跟前我答复,我不在跟前你们就别吱声,来叫我。千万记住别发火,发火没有用。海,你黑更半夜地回来累得确实不轻,今儿休息上一天,明儿欢欢地回县里去支应你的摊。公家的事情就得当个事情去做,不管别人怎么乱,你的心得在公事上。我的意思你俩都要进耳朵,别动不动事不乱人先乱。”

老人接着又说:“贵儿,你回家和你娘跟翠霞把我的话也传到,别小气,都要有个大肚量。他们来了肯定也要去你们家,还跟上次你爹回来时一样地待承他。

古语说得好,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该软些的时候,就得软,软不是坏事。当然,该硬的时候也得硬。硬不是大喊大叫,骂骂咧咧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会把事情办砸。硬是占理,占住理就有办法。贵儿,我的话没有白费唾沫星子吧?你进耳朵了吧?”

李海、李贵俩都已心中有数,高兴起来。

李贵说:“爷爷,您的话我听懂啦。有您,我心里就有定盘星。”

李海说:“爷爷,您真是坐镇的诸葛亮。有您老,我们什么也不怕。”

郑产良他们三个人到沁水县城的第四天中午,走进了柿庄公社办公院子的大门。

现在的李净因为是柿庄公社革命委员会的副主任,他身上的派头、风度和气质大不像以前,并不把自己那种不仁不义、不尴不尬和进退无度之举之状当成是什么人世间的恶事和丑态。一见到郑产良他们三个人,李净假模假式地惺惺作态,内心却犯喜得很,用异乎寻常的热情招待了郑产良他们仨。

郑产良在李净的办公室里说明了来意。

李净听完郑产良的话之后也不再装腔,烧包得站起身,跳着脚,曲意逢迎着说:“郑司令,我早就盼着你们云南来人,盼着来还真来了,来的还是你这么一尊大菩萨,我太高兴了。说吧,你要什么东西,我就能给你整出什么东西,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郑产良望望范湖和高碟的脸,他轻松自如地喜上眉梢:“你们俩看看,我说得不错吧,该找的人咱们找上了。李主任和咱们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目标都一致。”

按郑产良的要求,李净出具了李金挥霍国家和集体的资财、县公社大队三级对李金搞宏大的接送以及李金为李贵修房盖屋和结婚搞铺张并且收受礼金盘剥乡民、弄得四邻八乡不得安生的证明材料出台了。材料上还钤盖了柿庄公社革委会的大印。

说到李金是假党员的事情时,李净犯了难,因为这种材料由公社或他本人出具显然说不过去。李净想了想,为郑产良出主意:“柏村的东方老人和李金是一次入的党,边宜轩是他俩的介绍人。李沟河的党员数他俩入党最早,这件事情李沟河的人全知道,假不了。李东方那个老家伙吃软不吃硬,不是个好对付的茬。你们要想从他的口里套弄个什么有用的东西,必须得甜和甜和那个老家伙。说白了也就是说,要想找他出具个什么相反的材料得给他送点礼物。政治形势变了,人的想法都会变,柏村人就是不想变也行不通了,就更别说老气横秋的老东方啦。他已经很老了,人一老准糊涂。你们哄一哄他,把他的毛捋捋顺,或许能搞个有用的东西也说不定,这得碰运气。我可要告诉你们,那个老家伙一辈子都刚得很,宁折不弯。你们千万别硬碰硬,在他的身上硬的办法使不得。”

李净这么说着话,还是由不得自己,他的心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那是李净对东方老人心存余悸,有点谈虎色变的味道。

郑产良对自己的未卜先知很满意,他眉飞色舞地说:“李主任,你说的这一点我早已想到了,来时已准备下两条滇产云烟,还有二听云南红茶。你这儿十分抱歉,只能免了,来日方长,谁叫咱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呢,你肯定会不记怪。

老兄,我向你道一声歉喽。”

李净的心里对郑产良的做法非常不满,却装成豪气的样:“郑司令,看你都说到哪去了,你们是在办正经事情,好钢当然要用到刀刃上。”

“那就互相理解吧。”郑产良甜甜地逢迎着李净。

吃过午饭略微小寐,郑产良他们仨急着要去柏村,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匆匆往外就走。郑产良他们仨刚走到公社院子的大门口时,李净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匆忙赶来送他们。郑产良信心不足地向李净央求:“李主任,你的面子大,能不能麻烦你一下,还是你领我们一起去柏村比较好一些,行不行?”

李净赶忙推辞:“不行。郑司令,你不了解情况,我去不好,反倒惹麻烦。

你们到柏村后,先直接找老东方,然后再找李贵的娘。”

看李净推脱,郑产良也不好强求。郑产良他们仨骑着由李净早已给他们借好的自行车,顺着李沟河的乡间小路磕磕碰碰地往柏村赶。到了柏村的村边土坡下,郑产良严肃地说:“这个小村子的规矩有点怪,骑牲口的或是骑车子的,如到这个小村子办点事,多老远都得下牲口下车步行着才能进村。咱们别惹不痛快,都下车,推着车子步行着进村吧。”

郑产良他们仨把自行车支在柏村村边的打夏收秋的场地上,朝东方老人家的院子走。他们刚进院门,已见东方老人站在堂屋的台阶上像在等什么人。郑产良想,这个老人奇也怪哉,莫非他有耳报神,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找他吗?

东方老人望着郑产良他们仨已经进了院子,要杵棍下台阶。郑产良紧跨几步,上台阶扶住了老人。

进屋后,没等搭讪上话,郑产良急不可耐地从挎包里取出香烟和茶叶捧在东方老人的面前,他忙忙地说:“老爷爷,我是那年跟李金回来探亲的那个小郑,带来两条云烟和两听云南红茶,这次回来到柏村专程先看看您。您老……”

海他娘在为郑产良他们三个人倒开水,打断了郑产良的话。

东方老人瞥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不为所动:“孩子,你这么做使不得,很有些使不得。你是个文化人,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无功不受禄’这几个字嘛?

我老汉无德无能,实在承受不起,承领不当哩。”

郑产良把桌子上的东西往老人手搭桌面的方向推了推,谦和小心地说:“老爷爷,我在您老面前是一个晚辈,来看您老人家,带点东西是理数,您老千万得收下。”

东方老人把烟、茶往郑产良坐着的方向动了动,然后,他慢条斯理地问:“小郑同志,咱书归正传吧。你说说,你来柏村找我一个快死的老汉到底为了甚?”

郑产良寻词觅句地想了想,下了决心,他大着胆敞开说:“老爷爷,李金那年回乡探亲时,您老曾经埋怨过他,说他办事太张扬。在那个时候,您老就能说出那样的话,您老好有水平哪。你老的话确实切中李金的要害。直到今天,我想起您老当时的话还感佩不已。李金让县、公社和大队三级对他搞那么大的迎接场面,惊天动地,影响十分恶劣。我一个年轻人,又是他的秘书,当时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我没有资格去说他。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到了夺权成立革命委员会的阶段,革委会要‘三结合’,我们也想把李金作为领导干部的代表结合进来。这里面有个问题,问题就是他的问题得查清楚,这是对党对国家对人民在负责任嘛。在老家李金得有三件事情要有材料,刚才说的是第一件,这方面您老早就看出了问题,看能否出个材料,把公社、大队和小队对他劳民伤财搞迎送的事情说一说。再就是有人揭发李金停妻而又不离婚,在外又娶女人,这是犯了重婚的错误,这方面您老最清楚,看能不能也出个材料。

还有,有人揭发李金是假党员,压根就没有入过党。这是真的吗?您老看能不能也出个材料。三个方面的情况,我觉得找您老最合适,是非曲直您老的眼睛是天平,看得最清楚。材料您老说我们写,写好后念给您老听,要合适就这么办。

您老说这样行不行?”

“噢——是这么一回事情,我明白了。可你一口一个的‘李金’叫,叫得我没牙人的牙根麻得都忍不住,难受得很哩。想当初你一口一个首长地叫,我还阻止过,怎么前后距离这么大哩?你要能跟我说明白这个事情,材料我按你说的出,保证一字不错。”

东方老人调侃着,满脸笑模笑样,他捋着银须,点着头,轻轻松松地说。

郑产良是听不出话音呢?还是耍赖皮呢?郑产良反正很兴奋,兴奋的理由对于他来说可能有,并且还不少呢。郑产良心里品味着老人的话,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面前的这个耄耋老人,脑子确实不好使啦,已经糊涂得不知不觉入了他的彀喽。

郑产良这么想着,心里悠然产生了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他让自己坐坐舒服,喜笑颜开地说:“老爷爷,您说的这个问题好解释。李金当年是市委书记,国家行政十级的高干,我只能叫他首长。可现在李金是被打倒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情况不同了,再要叫他首长显然不太合适喽。”

东方老人慢吞吞地说:“我又明白了。他抛家舍业、拼死拼活地跟着毛主席和共产党打江山,返回头来又走资本主义,他是个傻子哩,你们当然不能饶过他。

可是,我老汉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他走资本主义道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全国人民把江山从老蒋的手里夺回来已经快二十年了、他又当上了共产党的高官才要走,人就是傻也不能傻得没有边呀。我看他是得了癔症,成了一个疯子。”

郑产良赶紧接茬:“所以,李金这样的人必须给他下猛药治。”

东方老人大笑了起来,他大笑了好大一阵之后,嘴中发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怎么治?就凭你要的那些材料?就靠捕风捉影地给他编上些瞎话就能给他治了病?那样能管用?”

郑产良笨得实在可以,他是还没有听出老人的话音呢?还是他心里有些急不可耐呢?反正此时的郑产良激动得很,他慌不择言地说:“管用,管用,确实管用。”

啪——东方老人不想再与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兜圈子啦,他把桌子重重地一拍,既幽默也愤愤地说:“管用?管用个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成。你要的这些东西全是胡诌八扯,老汉我编排不出。小郑,你可能还不知道哩,我老汉一辈子做过的错事不算少,可是直到今天为止,从我老汉的口中还没有说出过一句瞎话。小郑,你给我老汉说说,我老汉抱屈不抱屈哩?”

郑产良傻了,他开始说梦话:“老爷爷,您老再好好想想嘛——我看这样,今天咱们到此为止吧。咱们可以再找时间慢慢谈,再找时间慢慢谈。”

郑产良死皮赖脸地把烟、茶往东方老人面前又推了推,站起身,给范湖、高碟俩使眼色,就要离去。

东方老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只是喊李海的娘:“媳妇,你听见没有?嗯?

桌子上的这些东西你赶紧给人家孩们带上,咱们是一个乡下的老农民,要这些东西没有用。”

李海的娘就站在屋外的门口,她咚咚咚捣着小脚进门后,慌慌地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在门口当央拦住郑产良他们仨,把东西硬塞进郑产良的挎包里。海他娘一边塞东西一边怨怼地说:“你们欢欢地走吧,你们再也不要来找俺爹的麻烦啦。”

郑产良在东方老人处碰了一个软钉子,本想立即就离开柏村,却又不死心,强撑着带领范湖、高碟俩到下村掀帘进了李贵家。李贵正在家里等着郑产良他们仨,他把他们客客气气地刚让着坐下,妮和刘翠霞已经一人端着一碗面条从里间小屋出来了。面条是特意为郑产良他们三个人做的,是柏村有史以来招待贵客的拉面。拉面的菜卤上面盖着黄灿灿的摊鸡蛋。

李贵学着东方老人的口气,一字一板地拖腔拖调着、家家常常絮絮叨叨地说:

“小郑,还有那两位同志,知道你们来柏村去了上村我东方爷爷家,我娘就开始给你们做饭,面和好都一个多钟头啦。听见你们从上村来下村的脚步声,我娘就开始搓面团,等锅开了就擀开面团往锅里拉面条。现成饭,你们仨都要吃好。

小郑,你那次随我爹回来我已经知道你很喜欢吃我娘做的拉面。你从云南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娘说,你是个大本事人,也是我爹的贴心人,不能慢待。你们都快些吃吧,小郑,你尝尝,你看看跟上次你回来时吃的味道一样不一样。”

这天中午,郑产良他们仨在公社集体灶上的饭没有吃好,他们见了黄灿灿的摊鸡蛋上面还撒了芝麻面、浇了蒜醋香油调成的汁、香喷喷的三碗面条,肚子里的馋虫早已经到了嗓子眼,他们三个人互相望了望,各自端起一碗面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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