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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12捕光者(2)

袖中的经书。

四月的日出

等于山顶的寺庙。

远处,溪中之水

犹如旧信。

这位深居简出的年轻画家

有一张三月未见清水的脸。

对泰山上的云雾

有着自己的见解。

这边深一点。

是的。

这边浅一点。

是的。

云开,而雾合。

不知深浅的狼毫小笔

停在空中。

他用手将水粉涂满左脸

和右脸。

喏,这边是山,那边是水。

寂静的书房里

山水低于鼻梁。

智者居左

而仁者居右。

年轻的画家

用手掏着胸中的日出,

鼻尖上的汗粒

有的快步跑向仁者

有的

含羞委身于智者。

“你听懂了吧?”

泰山上的日出

一定要区别于断垣上的日出。

小巷里的人力车夫

并不懂画为何物

他的衣领上有汗渍的山水。

他放下肩扛的画框,轻轻拍打着

木讷的衣襟。

鼓声细如发丝

敲击他青铜的胸脯。

画家摇摇头

甩下一头雾水

坐在一堆画料的中间。

“孔子的父亲

是鲁国出名的勇士。”

是的。

但有哪一位勇士可以

扛着六和塔周游世界?

答案

显而易见。

你要画出塔顶的光

与塔基上的光

又要让它们彼此不同

塔基上的光

强于塔顶上的光。

那么

塔基上的光等于多少个勇士?

车夫摇摇头

拉开防盗门,又“嘭”地合上。

他在门外笑了。

五里路加上六十五节台阶

等于五十元钱。

画家笑了。

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往马桶里

吐了一口痰,又轻轻地关上。

孔子55岁那年

开始周游列国。

他开始将光压缩成方形的砖块

精心做着造塔的准备。

有人看见,他的口中立起了一座泰山

每一天

做着日出的准备。

山顶

等待日出的人

蹲在租来的大衣中。

浮云从昨天飘至今日

像一笔头顶上悬而未决的财富。

两小儿

在旁边嬉戏,像松针上的露水

一样清澈。

日出大如车轮,依然辗着人世的旧辙。

此刻

画家在一千公里外蒙头大睡

怀中抱着梦中的日出。

一个月以来

他扔掉了五个面带愧色的废纸篓

吃掉了三箱

统一方便面。

有重于泰山的美梦

也有轻如鸿毛的醒来。

每一天

他必须

按住胸口的菜市场,按住车声鼎沸的柏油马路。

从深夜的阳台上

扫出咳嗽声中的鸽子粪。

善当然是美的。

白发的老妇

将公公、丈夫、儿子送入虎口

是善的。

在她的眼中,斑斓的虎纹带来的晕眩

是一种偶然,而恶吏

鸣锣开道

打开了手中必然的的生死文书。

孔子已到知天命之年

他在竹板上

写下“仁”、“善”,感觉

腕底还挂着泰山一样的秤砣。

光线构成的人间

画家被惊醒了。

光线在屋外

廓出数不清的人形

廓出十字街头

按部就班的红绿灯。

“色彩仅仅是一种众所周知的形式”

胸口的菜市场,

车声鼎沸的柏油马路

瞬间消失了。

他第一次

将鸽子粪放进了白色的仿景泰蓝花盆。

给走在水池旁的女友发了一封短信:

“人间安好,伴虎如福。”

再不去计较

明日的覆水难收,

也不必计较今日的落落寡欢。

塔基上的光

和拖鞋上的光

暂时可以结为兄弟。

孔子独自捧着俎豆

在秋雨中行礼是美的。

仿佛早上

刚刚领会了日出之美

晚上就死去,幻化为一座泰山。

画家为孔子

披上了一件无形的外衣

又给他一副无色的灵魂。

他用钉子将画框牢牢举在空中。

俯视与仰望的对立

突然间取消了。

白菜上的光

米粒上的光

喷薄而来。

这一次,他不惜用内心的黄金

取代了山腰的青铜,

不惜用柜中之筷取代案上湖笔。

云雾中

松树之枝

举着善果,看见了日出时

山顶上的光,

逶迤下山的人群

衣袂上的光。

画家

哭了。

老妇人、人力车夫、两小儿

四个人中,必有一位孔子的老师。

画家起伏的肩头

落满了抚慰的光线。

好像,一座神来之塔

埋住了光中舍利。

《乌鸦》

也是在这儿,他回忆起

1937年那场著名的战役。

——飞机像乌鸦一样

从黄昏的天空飞过,

战壕里潜伏着即将越冬的士兵。

黄土有点冷

秋风也有点冷。

发烫的枪膛多年以后

犹让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或许是

住着老鼠与蟑螂的铁皮屋顶

也不一定。

他用树皮一样的手,向山峰的方向

指点着,仿佛要在那儿

找到未来的根,而我看见

一架飞机路过

夏日的天空,我

从来不会将乌鸦比喻为飞机。

《今夕何夕》

我的月亮老了,仔细看

已经有了琴声一样的皱纹。

我们肩并肩

像两片葡萄叶子

坐在老地方的公用藤椅上。

灯火处走来我们

相依为命二十年的前进街和体育路,

更近一点的,是那棵曾用落雪

为我们带来温暖回忆的樟子松树。

我们喜欢用震颤去理解琴声

就比如喜欢用美去比喻爱。

而这美中——

似乎从来就没有不足之处。

即使用葱花取代了百合与玫瑰花,

用散漫日渐混淆了浪漫。

我的月亮明显老了,不用看

也能准确地摸到她略带劳损的腰肌。

昔日的婀娜杨柳

已越来越见不得风吹雨淋。

我们也早从爱的云端回到了家长里短的人间。

说实话,老地方并不是

最老的时光证人。

包括,我们称之为断桥的知春楼台阶,

也包括我们视为西厢的乡村老屋。

这些年,相濡以沫的瓷碗与竹筷

从她的双手到我的双手

就变出了通往伊甸园的温润小径。

我们能很快从中认出

古老的蝴蝶一样的月亮

从我们的餐桌上安静地升起。

《向右一寸》

向右一寸是蝴蝶之心,有良宵,永夜

有不枯之海,有不烂之石

有小地方的花好月圆。

向右一寸,

恰逢蜜做的天堂。

这寂寥人间

心跳的次数多于花开。

这一生,最好是

我与你

一个当琴

一个做瑟

这人间的天籁之音,这爱

一点一点弹奏出

我们命运中的高山、流水

《春眠不觉晓》

总是想起孟襄阳安卧鹿门山中的情景。

有鸟鸣的早晨,有落花的庭院——

如果甘愿抛弃这些,

我请你,和李太白

在梦中赏月。

我和你们挥霍掉的

时间,是不可存储的财富。

但我愿意,用它们换来春天一梦,

愿意,靠它们博取一世的水涨水消。

春眠不觉晓,

我一醒来,就要找到梦中的孤独

和荣耀。

《楚歌,给项羽》

我想与你

一起聆听

四周的哑寂;

我想与你

肝胆一样相互凝视。

像灯

鞭打着身体里的黑暗;

像虞姬之血

打翻了风中的草叶。

呵!

我们何必急着

去养活未来的江山。

《天籁》

夜里,我梦见自己

隐身

于一支玉笛。

我的理解是我

像一棵树

将多余的枝叶伸出了

笛孔。

枝叶上

荡漾着虚构的月光。

对。

我被还原为声音状态,当然

不是液态。

不是重生,是

往生。

我喜欢笛声里流动的虚无的愉悦。

真的,喜欢。

而我的声音仿佛浪花

高出了水面,

像矛盾离开了战场。

像年老的泪珠

已不认识记忆中的痛苦。

《一个午后的冥想》

我猜想你

在《存在与虚无》的前10页之间

藏起了夏日的脸庞。

风吹嫩色的柳树

仿佛一群绿妖精

在歌唱。

它们,有十万株吧。或许

是八万株。

有两万株在想象中

被连根拔起,或者

有两万个绿妖精

暂时让冥想堵上了抒情的嘴巴。

我想代替它们

在立夏的前夕爱上俊俏的斑鸠。

我想

至少现在,我

连一个人的忧伤与喜悦

都不愿拥有。

《极其安静》

每一日,我都可以看见

自己的一部分

正在死去,仿佛时间

正从古老的钟表里剥落。

我用舌尖上的味蕾分辨着存在

与虚无,分辨着

庄子与海德格尔。

我一再给自己贴上山西

韩玉光的标签,其实

地理与战争都不靠谱,我所感到的恐惧

不是像月亮一样从平原上升起,而是

像带着泥粒的土豆

隔几日

就出现在我杯盘狼藉的餐桌上。

迟迟降临的记忆

像屋外的李子树,花开

与花谢比邻而居,唉!

总有无言的时刻,真理一样

占据着我尚存的部分。

我问

身后的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像你一样活着。”

每一日,这都像一场庄严的早课。

极其安静

又散发着暖水瓶的气息。

成千上万的云朵

在天上变幻着白色的模样,

安静。安静。

废话一样安静。

《2012中元节,文字灯》

虫鸣从四周涌来

以此证明至少三种昆虫的存在。

树林里还留宿着

去年的鸟。

杂草有几种是新生的

以此证明陌生的存在。

一座新坟

矗立在白草之间

占据了农田里小小的一部分

以此证明死亡的存在。

我想把时间比喻为两只木质水桶

一只装满了水

而另一只空着。

我想在这只水桶里

看着另一只水桶里的父亲。

多时不见

父亲已学会了喝酒。

他当着我的面喝掉了满满一瓶。

他通红的脸

像个孩子。

他祝贺我终于学会了生活。

这是一个应该去放河灯的日子。

不远处

匍匐的红薯藤蔓

证明红薯在土里

躺着。

水看见父亲在桶里笑了。

他让我跪在草丛中。

草的湿润和微凉

顺着两只膝盖向上攀爬。

我放起两只文字灯

只是想证明,我不流泪

并非不知道疼痛的存在。

《水月吟》

我曾在水中

播种月亮。

我听见水开花的“哗啦”声,

我看见月亮在枝头

越来越大。

我应该向美致歉,

应该面对万物

保持沉默,

遥远的亚当时代、海伦时代——

美,真的妙不可言。

《十行:给米襄阳》

能写下宇宙若萍浮的人,

心中一定有朵莲花。

我们不妨替春风和秋月

修一座时光的便桥,

让美与好执手相看,这人间风光,

你赞美过了,我

还须接着赞美。

如若他日相逢,我与你

一同拜山巅之石,我

唤你大米,你呼我小米。

《春日眺望红门山》

春日眺望红门山,仿佛途中

偶遇布道者。

一座山峰的命运装进我的心里,

起伏如大海。

这是北方,三月尚有雪花

扑打眼帘,内心的波澜

如不远处的山峦。我会在春风中

眺望红门山一样

眺望中年的高度,

我会在河水消融的地方

看见平静的天空。

《中年登鹳雀楼》

再往高走,就是高处了;

再往远走,就是远方了。

人到中年,才登临鹳雀楼,

其实早已放下了

少年时抽刀断水的虚妄之心,

早已不会一意孤行

与眼前的中条山比高。

我只想做到,心在远方

而灵魂在高处。

仿佛黄河的浪花

从此认识了大海的辽阔,

仿佛,一只鹳雀

绕树三匝,回到了久别的楼阁。

一个人——

高,就要高出尘世;

远,就要抵达永远。

《壬辰仲夏忆王之涣》

这落日的圆满,这河水的决绝,

我都替你

看到了。并非时光

在左右着一座古楼的命运——

一次是鹳雀,

一次是你的诗句。

事实上,千年远比千里遥远,

我都替你计算过了,

这来来往往的兴衰,这前浪后浪般的悲喜,

仿佛星辰

从河东游到河西。

仿佛春水,多少年来

一次次流淌成了秋水。

而此刻,一座高楼正像我一样

望穿秋水,

望着那些

——往高处走的人

——向低处流的水

回到了同一个故乡。

像我一样,正望着——

风与烟合在一起,心与路成为莫逆,

万古与一刻

凌空而来。

——这些仅仅是为了

证明普救寺的钟声

并非高不可攀。

只要有爱,鹳雀之心

与之涣之心一样有不怨杨柳的欢欣。

在你身后,那些登高的人,

那些望远的人,

已经学会了用你的绝唱去安慰绝望。

《夜宿文成山中》

虫鸣多于星光,是

我的

感觉。

推窗轻抚

夜色,

那些建在山顶的二层建筑

仍在透出微光。

两天了,

我放下一个外乡人的矜持

与辗转而来的萤火虫

爱着同样的夜晚。

这略带陌生的温润

与清凉

在暗中

平分着山岭上的草木。

《百丈漈观瀑》

要学会对山石上的树木、树木上的鸟

表示赞美,要理解一个外乡客

不知身在何处的瞬间走神。

实际上,这些都不是至关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

一个来此观光的人,一个

自以为纯粹的人,稀里糊涂地

倒空了骨子里的傲慢,

带着对虚无的认同

让目光脱胎为险绝的瀑布。

——嘘……我以为

天空在幽谷的上方打开了一个缺口,

仿佛苦难为命运

开了方便之门。

自此,从仰望到俯视,

从完整到破碎,我

似乎有了换骨的幸福时辰。

假如,我可以

在流水与青山之间

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情愿转给宋代的无名氏,

他写下织锦般耀眼的《九张机》。

信不信由你。

一路之上,我从一漈、二漈、三漈

一直数到九张机,

我也有了一心长在百花枝的美好

感觉,我也存了三滴水

准备转给工、可、胡、每

四个汉字,它们

突然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它们

突然令我的描述呈现出完美的格局。

《秋日登广武长城》

一生,一定要登上一次广武长城

就像一生

总要不舍昼夜地爱上一回。

我选择了秋日

登上广武长城

如同选择在中年爱上了梦中的蝴蝶。

秋风浩荡,眼前是

山之阴的山

河之阳的湖。

拨开秋风,可以看见

翠微山依然苍翠

汉长城依然逶迤

这多么像越来越美的内心。

俯视寂静中的广武古城

并不代表我可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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