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用一年时间就忘记了我曾发誓牢记一生的人,而记住的仅仅是她没有任何实质的名字。
这就像信仰在长期笃信之后的蜕变:
你说不清它是什么,在一个门外汉把你逼急眼的时侯,你无可奈何地大喊大叫(仿佛第一次被强奸):主啊!耶稣!
由此我猜想愚昧的起源的第一个细节或许就是——变得像蒸馏水一样干净。
“正义,多少罪恶假尔之名!”正应了此景。
野蛮的事物或许找到四处留精的理由那美目巧盼的妇人中也有他的女儿。
“所以你要当心,老东西!”批评家像妻子一边提醒生活丑陋,一边抠着自己的鼻孔。
1997.10.2
五国城
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兽,流着涎水面对一根空想的秃骨头,我甚至是羡慕一封信,它勿需护照及签证,就能通过邮袋的网眼看见自由女神眼角的皱纹。
而一个女职员还会把自己的一部分体温留在它扁平的脑门。我呢,享受最多的却是生活调皮的脑瓜蹦儿,一下又一下直到出现细小的红点代替命运的邮戳。
其实我更愿用庄周的静默显示聆听万籁的野心,哪儿都去不成意味着所有的地方都将是处女的命题。
而当年苏州就白跑一趟,我竟把伟大的人工园林,置于粗陋的自然之下。
唉,本能总比智慧更擅钻营一些。
1997.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