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有贵族的头衔,但是我知道我和死亡的距离与其他人相比并不远多少,这让我昼夜惊恐地望着树影在窗上描绘花纹的模样,疯狂,悲伤,并且深入我柔软的脊梁骨,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种下厌倦生活的祸根我和美酒的暧昧关系已引起伯爵夫人没有节制的嫉妒,她露骨的口气表达的根本就不是神圣的爱情而是被忽视的恼羞成怒,这成了包厢里秘密传播的笑柄,我跟着微笑因为这只能证明我与众不同的魅力而对她也不过是一剂打发光阴的泻药我开始研究长生不老之术,使人类这种自高自大的低级生物至少存有永恒的奢望,而新教徒打着平民幌子制作的小阴谋,总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迫使我不得不动用可耻的暴力才换得这一瞬间历史思考的宁静,他们怎会知道我对权力像对儿子们一样漠不关心那天灰雾蒙蒙,革命的小号突然吹响每一个蠢人都学会如何发表自己内心的主张,更有甚者,一小部分人把自己的脉搏调整得类似空气的频率他们合法地寻欢作乐,而我则蜗坐在沙发里不停地想:也许卧室过分辽阔,使幽灵舞会的规模超过了请柬发放的数量
1999.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