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铭澈抱着她飞速的奔跑着,一脸焦急的神色,看到等待在门口的阎汐不自觉神色一松,三步并作两步来的阎汐跟前:“神医,看看她,伤口裂口了!”
“皇上,不急,”阎汐绢扇半掩着容貌,声音缓慢,安抚人心,“先将娘娘安置床上。”
转身而入,房中,所有疗伤事宜都已经铺开,算起来,自己被强风翼动用轻功制拉来,可比那个毫不会武功还抱着个人的皇帝快了不知道几分,等得都有一些不耐烦了。
“她,没事吧——”龙铭澈看着眼前痛苦得颤抖的妩绵,有些彷徨,前一刻还害羞地笑着,此刻已经命悬一线,还是有些事会挣脱自己的预想,关于她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意外。
阎汐瞥一眼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痕迹的皇帝,口气中有些无奈:“皇上,汐要重新为娘娘包扎伤口,你们先出去。”
“好。”她的伤是受自己刺激才会裂开,或许,她也根本不想看见他,情绪需要安抚。
“皇上?”看着发呆的皇帝,阎汐皱皱眉,只能冒着险重复说道,“汐再不动手,娘娘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皇上请回。”
“啊,”点点头,龙铭澈再看一眼妩绵血色尽褪的脸,一脸复杂的情绪,转而,吩咐一旁的风翼,“翼,你留在这里,若发生了什么意外,随时告诉孤。”
“臣遵旨。”风翼躬身接受命令。
“好好照顾她。”叹息着,他讥诮地一笑,转身移步离开——一切该如何挽回,又该做些什么?在她转好之前,至少是不能再给她刺激了。
风翼送皇帝离开,回房守在床帐之外,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半眯着眼,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语气不起不伏:“绵绵就是如此靠着伤害自己来夺取宠爱的吗?”
躺着床上的妩绵已经松开了手,紧紧蹙眉忍受着痛楚,清楚知道——他平静的语气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气,所以她选择特别乖巧的沉默,不回话。
她的所作所为都为着一个目的,为了将来,可是,却无法面对他的诘问。
“啧啧,”阎汐直接用剪刀剪开她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拨开附在伤口上的衣物,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禁摇头,“难以想象,公主真的可以感觉到痛楚吗?”
“哪里——”她的声音虚软无力,并未在意阎汐的话语,正努力用眼睛搜寻着他的身影。
“你还会痛吗?”风翼的脸色完全沉下,语气却依旧平缓,“身体是不是已经不当自己的了?”
“没有。”她看着他的身影浅浅一笑,有些气喘吁吁,表情反而带着淘气的可爱,像是耍赖一般,“人家——只是——使了——一点点力。”
一字一句说着很累,所以,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吃力,时有停顿。
阎汐很疑惑地看着唇翕动着的妩绵,问道:“公主,你不痛吗?”
“啊?”眨巴眼,妩绵将视线调回阎汐身上,不太能懂那话的意思。
“你难道真的不痛吗?”阎汐已经开始动手解封着伤口的线,连麻醉药都没用,难以想象这个柔弱的公主竟然还可以谈笑风生。
“唔……”妩绵顺着阎汐的视线移向对方满手的血,才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伤口撕裂的痛。
叹息,阎汐直接点了她的睡穴,直接将她弄晕,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岿然不动的风翼,漂亮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但阎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笑:“你妹妹很厉害啊。”
“嗯。”几乎是自齿间迸出的话语,他视线盯着地上的某一点,情绪不明。
见他没什么反应,阎汐继续:“很可爱。”
“……”良久的沉默,他似乎不准备回答。
“很漂亮。”阎汐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再继续开口,敛下笑容,不笑的阎汐又是那个初见时有着雾般气质的美人,安静优雅,飘渺若仙。
阎汐熟练地为她整理着伤口,神情认真:“她这样是自毁行为,本来就没那么多血可以流了,还要不知好歹,真不懂得爱惜自己。”
沉默良久之后,他忽然开口:“需要我的血吗?”
“要的就是你的血。”阎汐让开些位置,“过来这里,把你的血滴入她的伤口,你们的血最接近,也对她助力最大。”
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一瞬的刺痛令他眉不觉一挑,看着血缓慢地从伤口渗出,淡淡问道:“这个速度可以吗?”
“可以,”阎汐点头,“对准伤口就行。”
看着他将血一点点滴入她的伤口处,本来还冒血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将他的血混合着原先的血完全吸纳回了伤口之处,伤口也逐渐停止了流血,自动止住流血。
风翼将手保持一个高度,将近一刻钟不动分毫。
“够了。”阎汐拉回他的手,不赞同地摇头,“你们这群人一个个咋都不要命呢?血流多是会死人的,而且一直保持一个动作,你自己不累,我看着都累。”
“……”风翼敛下心神,将手腕交给一旁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