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才是最适合她的。”风飏语气坚决——父亲,死不瞑目,就是为了那个远在朱雀国的孩子,他说,一定要照顾好她,不惜一切代价,因为,那是他们欠她的。
申玥疑惑地望着他们,看他们争吵不休,只觉莫名其妙:“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风飏唇边带着讥诮的笑意:“凤妩绵,和我才是双生子!而你,”指着芜锌,眼里是浓烈的恨意,“你,风翼,根本不是我的哥哥!是,自私自利利用了她的罪魁祸首,是你们,杀死了我们的母亲,夺走了她,你们是一切的元凶!”
芜锌震惊地看着风飏,不能言语。
申玥迅速起身拉住激动地似乎要杀人的风飏,推搡着芜锌离开:“那个,你们先冷静冷静,不要乱来伤了和气。”
阎汐皱着眉,起身推着芜锌离开,示意星辰先稳住激动的风飏:“再商量好了,先各自冷静冷静。”
芜锌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一开门,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凤珏,迅速警戒:“父皇。”
“你是孤唯一的儿子了。”凤珏坐在桌前品茶,神色淡淡,“也是唯一一个能继承孤的皇位的人。”
不明了他的意思,芜锌只有将脸垂得更低:“是,父皇。”
倏然,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奇怪的异香,还来不及反应,脑子已经变得沉重异常。
“既然是孤唯一的继承人了,”凤珏叹息着起身,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孤怎么能让你去冒那个险呢。”
“父皇?”他的视线朦胧不清,最终抵不过药物的作用倒地不起。
换血行动就在芜锌失踪之后开始正式启动,在进入正题之前,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风飏身上。
申玥担忧地看着他:“你确定自己不想活了?”
“也许。”风飏无所谓地笑笑,“怎么可能不想活了,只是,有些事,必须要下决定。我只是想要完成父亲和母亲的遗愿。”
“好。”每个人,一生中,总会有所执着,如他如她。
阎汐望着脸色平静的星辰,叹息:“这是你想要的吗?”
“是,也不算。”星辰迷茫的双眼眯起,很认真地看着阎汐,“汐,你爱过吗?试过,用生命去爱过吗?”
阎汐无奈地浅叹:“用生命去爱啊?”
同情地望一眼那方的风飏。
两人的血一如预料的那般,完全融合,风飏看着她绝色的容颜,缓缓舒了口气:“一切就拜托汐姑娘了。”
换血很顺利地完成了,风飏以自己的生命交换了她的生命。
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阎汐为妩绵再次上药包扎好伤口之后,回头,就被眼前突然出现之人吓了一跳,一时忘记了言语。
阎飞尘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单手挑起阎汐的脸蛋,距离极近:“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咽了口口水,阎汐压抑着涌上的慌乱,避开他:“尘少爷出关了,恭喜。”
防守性地用身体护住昏迷的妩绵。
“嘿,我也不想深究,”尘错开阎汐,轻轻将其推开,不顾阻挠,拦腰抱起妩绵,以狠戾的眼神定住阎汐的动作,“怎么,我取回自己的东西,汐也要插一手吗?还是说想要和我算清帐?”
她能离开青龙国躲过他的视野,阎汐可也有份参与呢。
“呃。”他恐怖的气息不禁令阎汐倒退了一步,在其灼灼地注视下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恭敬行礼,“尘少爷请自便。”
看着阎飞尘绝尘而去,星辰缓缓步入,表情不惊不喜:“汐,尘少爷的轻功好像又更进一成了。”
“看见了。”阎汐嘴角有些抽搐,“星辰,你就这样冷眼旁观吗?”
“不然呢?”挑挑眉,星辰整整衣衫,“尘少爷命中的女子又不是凤妩绵,既然知道了结局,做什么无谓的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哇,”申玥大呼小叫地跑过来,眨巴眼,“好漂亮的轻功啊。”
“小玥,你很有空吗?”瞥了眼凑热闹的申玥,阎汐叹口气,“话说你那边武器怎么样了?”
“这个,不知道,差不多了吧,”申玥拍拍尘土,想起了一些事,“风飏真的没救了吗?不是说只是暂时性休克的症状吗?”
“这个,我不知道。”耸耸肩,阎汐望向一旁泰然自若的星辰,“星辰说,死不掉,就死不掉吧。”
“嗯,夜舞的孩子快出生了吧。”星辰叹息了一声,“四国注定是要统一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星辰,难道没有为虎作伥之感?”阎汐难掩忧心。
“有吗?”浅浅叹息,星辰笑,“各为其主,那是她的将来,一辈子只要能真正爱一次,也就足够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倒是听说,梓樱要和玄翰去流浪,真的吗?”
一提到这事,阎汐脸色瞬间下沉:“太儿戏了吧,还说什么看开了,权势地位什么都无所谓,玄翰就跟个陌生女子走了……”
“汐,”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