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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名扬华夏(4)

封芝琴登上了昔日只有党和国家领导人光临的天安门城楼,面对广阔的天安门广场,十里长安街,她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确有一种当家做主的自豪感。天安门城楼高大雄伟,巍峨壮丽,装扮得焕然一新。在天安门城楼上,中央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了封芝琴。问她现在社会好不好?生活幸福不幸福?参加这次游京城活动高兴不高兴?作为地道的陇东老解放区的人,封芝琴老人由衷地回答道:“新中国好得很,现在的社会好得很,光景也好,社会发展了,市场开放了,群众的生活大变样了。这一切都是毛主席、邓小平、江泽民主席领导的好。现在的政策确实好得很。”接着她们还游览了长城,十三陵水库等。在游览长城时,她还坐了缆车,上下都不晕,一块游览的许多老人都没有敢坐缆车的,可见当年67岁的封芝琴。

腊月十三日晚上,中央电视台“夕阳红”栏目举办专题晚会,除了演出文艺节目外,还介绍参加这次活动的有名老人与观众见面。就在这天晚上她和新凤霞在中央电视台的演播大厅再次见面了,新凤霞是坐着轮椅来的,一见面,新凤霞就拉着封芝琴的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当问到“老伴张柏时”,封芝琴说:“1991年已经因病去世了。”新凤霞忍不住潸然泪下,她说:“一个多么老实,多么好的人啊。”她俩一直手拉着手,有叙不尽的相思之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互相关怀,互相鼓励。新凤霞还向封芝琴介绍了她的学生。当晚会进入高潮时,主持人郝爱民声情并茂,热情地向大家介绍:“50年代,电影《刘巧儿》可谓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它整整影响了我们一代人,甚至几代人。今天,我们把舞台上的刘巧儿新凤霞和生活中的刘巧儿封芝琴都请到了我们的晚会现场。”话音未落,大幕开启,在耀眼的灯光下,白发苍苍的封芝琴面带笑容,稳健地推着容光焕发坐在轮椅上的新凤霞,缓缓向台口走来。台下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她们。新凤霞动情地说:“封芝琴是刘巧儿的原型,我扮演刘巧儿,我们能在中央电视台和大家见面,我俩都非常高兴。我已经不能再表演了,就让我的学生为大家清唱一段《刘巧儿》吧。”新凤霞的知名弟子即兴清唱了《刘巧儿》选段,台下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主持人转向封芝琴请她说几句话,淳朴的封芝琴诚实地说:“我不会说话,谢谢大家。”留下了当年春节晚会上两个“巧儿”向全国人民拜年的珍贵历史镜头。

在这次游京城活动中,当得知封芝琴的家庭并不富裕时,中央电视台的干部、编导人员热情地慷慨解囊,当场为这位来自庆阳革命老区的名人捐款2000元。当时在场的一个20多岁的女青年给了210元,连姓名都没有留下,还有一个叫不上名的男同志给封芝琴题写了一副对联。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张希坡教授,在1982年写作《马锡五审判方式》一书时,曾见过封芝琴。这次他看到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后,才知道封芝琴来到北京,可惜未能见上面,随后也给封芝琴寄了400元钱。

此后,新凤霞还常托人带口信向封芝琴问好,两个“巧儿”虽然相距千里,但她俩姐妹情深,时时牵挂,念念不忘。

1994年秋季,华池县政府在上级有关部门的支持下,为年已古稀的县政协委员封芝琴修建了五间砖木结构的新瓦房,并辟出一间作为“封芝琴事迹陈列室”。当时担任华池县政协副主席的齐宇明受县政府委托,去北京面见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向她求取书画。这年九月初,齐宇明来到北京市东大桥附近的一座楼房里。如约见到了新凤霞,说明来意,请她为“封芝琴事迹陈列室”题字作画。她当即慨然允诺。两天后,齐宇明再次如约登门,新凤霞已将画作好,向他讲明了画意,老来红又名老少年、雁来红,苋科一年生草本,近顶上的叶子有红、黄、紫等颜色,秋季开花,花型大,簇生于叶腋及茎梢。以其愈老愈挺、愈老愈翠、愈老花色愈艳取意,常入国画家笔端,特赠老年人以示祝福。画面上两枝挺拔洒脱的老来红,犹如新凤霞夫妇比翼双飞,又似新凤霞与封芝琴共沐夕阳,创意新颖,寓意深切。新凤霞把画交给齐宇明的时候,还特意托他问候封芝琴,“祝她身体健康、老来幸福”。

新凤霞的这幅画为彩墨写意,画在宣纸上,竖幅,画长72.5厘米,宽37.5厘米。画面为两枝老来红,一枝殊红、一枝石青。一高一低,错落有致,精神抖擞。新凤霞的丈夫,我国著名剧作家吴祖光为画作题了字:“老来红题新凤霞画赠封芝琴事迹陈列室一九九四年九月一日吴祖光”。字为竖行,行书,写在画的右下方。吴祖光用的印章为大篆阳刻,在画的左下方盖有新凤霞的作画印,为“凤霞作画”四字,小篆阴刻。这幅画,新凤霞作画,吴祖光题字,珠联璧合,珍贵无比,现收藏在陈列室。

1998年4月12日11时40分,新凤霞不幸在江苏常州因突发脑溢血逝世,走完了她71岁的人生历程。这个噩耗时隔两个多月后才传到华池,传到封芝琴的耳朵里。6月6日封芝琴知道这一不幸消息后,泪流满面,长泣不止,失神地喃喃自语:“她怎么能不言不语就走了呢?”封芝琴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那尊泥塑“刘巧儿”,双手捧着泥塑站在新凤霞赠送的那幅《老来红》画前,面朝东痴痴的站立默哀,沉寂在回忆之中、沉寂在哀痛之中,泪水滴在泥塑上,滴湿了衣襟。一直立到无法站立时又坐下来望着那幅画和泥塑。好几天她都回不过神来,不和家人说一句话,默默地哀悼已经逝去的好妹妹。6月9日正值封芝琴74岁生日,华池县政协、县委宣传部、统战部等有关部门的同志前去她家祝寿,封芝琴沉痛地向大家讲述她与新凤霞的交往和情谊,伤心地说:“新凤霞有情有义,知冷知热,对我真好,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走了,我该怎么办呀?”沉默许久,她又取出那尊刘巧儿塑像捧在手上,肃穆地站在新凤霞所作《老来红》画前,请人为她拍了一张照片,以寄托自己的哀思。

亮相“心连心”

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自1996年以来,南来北往,深入革命老区,深入工厂农村,给人们带来党中央、国务院的问候和关怀。2002年9月27日,在建国53周年、迎接党的十六大之际,“心连心”艺术团首次来到甘肃庆阳进行第27场慰问演出,演出小分队先在华池县南梁革命纪念馆分会场演出,28日在庆阳市西峰区后官寨乡沟圈村主会场进行慰问演出。

著名表演艺术家、节目主持人、新老歌手汇聚庆阳,怎能不令人激动!方圆百里的乡亲们或打着面的、或开着自家的小型拖拉机,抑或步行纷纷向演出现场涌去,都想亲身领略明星的风采。在星光灿烂,大腕云集的行列里,从大西北、从甘肃走出去的明星、歌手,更让大伙亲切和自豪。

9月27日,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演出小分队由央视文艺部副主任齐宪役带队,著名节目主持人文清,新老歌唱家、演员杨洪基、马玉涛、王宏伟、张保和、谭晶、高音等一行来到华池。在原陕甘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华池县南梁分会场,聚集了华池19个乡镇的父老乡亲,长庆油田城华、元城、城壕、南梁作业区的职工家属,国营林业总场及城壕、山庄、南梁、东华池等林业分场的职工家属,以及中央、省、市驻华单位的职工家属,曾在华池工作、离退休后居住原籍的老干部、老职工和邻近的陕北群众近1.5万人,在“南梁革命纪念馆”分会场院内及右侧的高坡上观赏了“心连心”艺术团赴南梁小分队的演出。在为观众演出之前,在南梁苏维埃政府旧址,刘爱玲、严当当、刘颖、杨洪基等表演艺术家和我省国家一级演员窦凤琴、雷通霞、闵晓惠等人,为当年的老红军、老八路、老地下党员、老游击队员近百人献上了《绣金匾》、《军民大生产》,马玉涛演唱的《抗日战士出征歌》,使观赏的老红军、老八路、老党员心潮澎湃。曾在红军长征途中担任过朱德总司令党小组组长的宋仁绥,含着热泪,拉着他们的手说,红军走过的路是用血和汗铺的路,红军闹红才有今天啊!你们年轻,多给如今的青年人唱红军的歌,说红军的事,不能忘了过去。

接着,演出小分队在“南梁革命纪念馆”院内演出了《黄土情深》、《祖国你好》、《信天游》等为时1小时40分钟的精彩节目,多才多艺的著名节目主持人文清潇洒自如,使观众和明星表演家融为一体。正如当地老百姓说的,这样的歌,这样的事,我们听了心热,看了还想看。

这时的封芝琴老人更是激动不已,人们争着看明星,明星争着看名人。这位跨越了两个世纪的名人要在主会场、分会场分别亮相。9月27日清晨,由县委、县政府指派专车,指定专人,提前把她接到了分会场,参观了“南梁苏维埃政府旧址”,和功高望重的老革命一起坐在前排观看了精彩演出,并于当晚由专车送至庆阳市机关所在地西峰区,准备观看28日在主会场的演出并接受采访。

9月28日这天,晴空万里,天高云淡,演出主会场人山人海,秩序井然,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西峰区后官寨乡沟圈村新平整的2万多平方米的演出场地上,60个巨大的彩色气球在空中随风飘舞。演出台前对面约2千米处的6台采油机模型向世人展示着庆阳丰富的石油资源。

“庆阳人民向全国人民问好”的巨幅标语格外引人注目。用巨幅庆阳剪纸和大型香包装点的舞台古色古香,极富庆阳特色。舞台背面典型的黄土地貌,沟壑纵横,绿色尽染,一山梁上点缀着朴实勤恳劳作的村民的庄园。3万多名观众,以庆阳人最崇尚的习俗、最诚实的情意,组成带有不同寓意的整齐方队,挥舞着鲜红的国旗和彩色花环,欢呼雀跃,掌声如潮。

下午2时,从省城兰州赶来的中共甘肃省委书记宋照肃、省委副书记、省长陆浩,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及省军区、甘肃武警总队领导陈宝生、姚文仓、朱作勇、郝洪涛、谢曙辰、丁德福和“心连心”艺术团领导及演出人员在演出现场互致敬意,演出前中共甘肃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陈宝生即兴口头致辞,代表省委、省政府和陇原2500万人民向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全体演职人员表示热烈欢迎和亲切慰问。

欢歌飘荡董志塬,真情深系黄土地。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来到陇东,来到庆阳。在著名节目主持人倪萍、朱军、文清的精彩主持下,开场歌舞《陇原欢歌》隆重出场了,著名歌唱家魏金栋、张燕放歌黄土高原,张也、彭丽媛、卢秀梅、火风等,倾情演唱《祖国你好》、《当国歌唱起》、《祖国人民爱你》、《我爱你中国》、《党旗飘飘》、《我和我的祖国》等主旋律歌曲,大家领略了“西部歌曲连唱”中的《黄土高坡》、《信天游》、《西部放歌》、《西部扬帆》的高亢激昂。毛阿敏演唱了一曲深情的《希望》;马玉涛、杨洪基、郭兰英唱起了诞生于陕甘宁边区的革命历史歌曲《抗日将士出征歌》、《军民大生产》、《南泥湾》等,让老区群众抚今追昔、倍感亲切;张保和的陕北快板《夸庆阳》诙谐幽默、妙趣横生;朱军、李修平、裴新华、张莉、焦建成联袂朗诵了《我也是西北人》,人是咱大西北的人,诗是咱大西北的诗,情深意切、乡音未改赢得了观众热烈的掌声:王宏伟、祖海、吕继宏、克里木、解小东的精彩演唱以及姜昆、郑健、全维润的相声《黄土情深》,笑林、句号、黑妹的小品《三阳开泰》等,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观众,演出在经久不息的掌声及身着各少数民族绚丽服装的欢庆歌舞《我和我的祖国》中结束。

在演出现场,封芝琴老人和特约前来观看演出的全国著名拥军模范临夏回族自治州回民老人喇震洲,全国第一个梯田县平凉市庄浪县委书记王浩林(后任庆阳市副市长)以及侯殿禄等著名英模代表坐在嘉宾席上,同省、市及国内外来宾共同观看了演出。在演出推向高潮时,主持人倪萍风度翩翩,面带人们熟悉的甜美笑容来到封芝琴面前,她兴奋地说:“观众朋友们,在革命老区,听革命历史歌曲,我们倍感亲切。刚才听了郭兰英老师演唱的《南泥湾》,使我们想起了与郭兰英同时代的新凤霞老师演唱的《刘巧儿》,说起刘巧儿,大家一下子就觉亲切了。很多人都知道刘巧儿的故事,但不一定知道刘巧儿的原型就在咱们庆阳。这次我们心连心艺术团来到庆阳,有幸见到了当年的‘刘巧儿’”。她亲昵地坐在封芝琴身边,亲切地说:“大妈,跟大家见见面好吗?”封芝琴微笑着激动地站起来,向观众挥手致意,倪萍拉着她的手介绍说:“封大妈今年已经79岁高龄了,已是巧儿奶奶了,封大妈的耳朵不是太好使,但我们刚才经过交谈,知道封大妈因为反对封建包办,所以她的婚姻就特别幸福,她一生很快乐,封大妈说这要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不过,我们还是应该感谢封大妈,要不是她为我们争取婚姻自主解放,说不定我们现在仍然被父母包办着呢!”她卖了个关子,又笑着说,“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倪萍俯下身子揽着封芝琴的肩头亲切地说:“大妈,今天我们中央电视台的鞠萍姐姐,给我们反串一段《刘巧儿》,您看演的像不像,名字叫《巧儿我自幼许配赵家》,我们希望你快乐,希望你长寿。”在简短的现场采访中,倪萍祝“刘巧儿”老奶奶幸福长寿,封芝琴老人触景生情,眼含泪花说:新社会好!共产党好!今天的日子真的好!

倪萍采访刚刚结束,中央电视台著名少儿节目主持人鞠萍身穿对襟绸缎袄,左手提花篮,脚步轻盈地上台演出,以她那甜美圆润的嗓音演唱了评剧《刘巧儿》选段,使观众们又一次重温了“刘巧儿”的动人事迹。

鞠萍演唱后,从舞台走到封芝琴身边,代表“心连心”艺术团给老人赠送了“中国中央电视台”模型,这是宽8厘米、长15厘米的木质底座上100厘米高的小巧精制的电视台办公大楼水晶模型,鞠萍双手捧着对封芝琴说:“封大妈,这是我们中央电视台的纪念品,祝您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封芝琴双手接过这珍贵的纪念品,连声道谢。这不仅是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给她的赠品,也是党中央、国务院对庆阳老区人民的希望和祝福。

司法名案

在共和国司法史上,有一种独特的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审判方式,这就是“马锡五审判方式”。马锡五1898年11月27日出生在陕北保安县(今志丹县)县城一个贫苦农民家里。1930年,他跟随刘志丹“闹红”,使得陕甘边界“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革命的势力大发展”。1935年春,他面对镰刀、铁锤的党旗,捧上了自己一颗滚烫滚烫的心,从此成了中国共产党一名忠贞不渝的党员。他曾任陕甘省苏维埃政府粮食部长、国民经济部长等职,是陕甘苏区和陕甘边红军创始人之一。

自1936年起,他历任陕甘宁省苏维埃政府主席,陕甘宁边区庆环分区专员及陇东分区副专员、专员等职,与陇东人民患难与共,生死相依。1943年春,在中共中央西北局召开的高干会议上,他被树立为陕甘宁边区模范干部之一。毛泽东主席曾为他亲笔题词褒奖:“一刻也离不开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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