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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应该说,廖京是属于上一辈的人,今年接近四十岁了,二十年前的廖京,风华正茂,部队一转业就分到当时的公社,当政府通讯员,可谓少年得志。可是那时的高芦公社,是那样的闭塞,那样的偏僻和落后,又是那样的封建,那种古老的传统礼教,还是像雨天压在人们头顶的一团团乌云,厚重而阴霾。女孩子依然被锁在自己的家里,蹲在灶门前拨柴火棍,婚姻是父母手中的一块砧板,女儿是媒人口里的一片蛋糕,说定了就不得反悔了。廖京的姻缘是他出生只有几个月的时候,与本公社李垸村的翠喜早就定了的,据说父亲曾为此而向乡人炫耀过好长时间。长大后,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翠喜长得壮壮实实,插起秧来快如梭子,他就想自己没过门的媳妇一定是美丽的,温婉的。某一天的中午,他跟父母扯了个谎,说是去李垸村找个朋友,来到翠喜所在的生产队,看到了跟他定亲的那个女孩。乍见之下,他大失所望。翠喜长得蛮野,不是他梦想的那个模样,无可奈何中,他就想,农村的女人呵,只要能吃苦耐劳,过得去就行了。可是后来,他当了兵,见识了世界,懂得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他就想,男人和女人是需要爱情的,不能只是像动物配对交媾繁儿育女。他复员了,当了公社通讯员,他就谋算着,该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了。可要命的是,翠喜的父亲这时竟当上了李垸大队党支部书记,偏偏他又和缪龙的父亲,当时的公社副书记缪培德关系太不一般。缪副书记说话太戳人,他说:“你要甩翠喜可以,你就卷铺盖滚蛋。”通讯员这个位置,全公社有多少个青年想上啊,前途要紧,廖京就不得不打破牙齿和血吞了。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实在不想看翠喜那张柿饼脸上太阳穴左边的一颗黑痣。他心灰意冷,眼睛一闭,只当上刀山,下火海地钻入了被褥,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入港的廖京被深谙风流三味的翠喜,导入了一个繁花似锦、雀飞鸦噪的神仙福地,那儿高山耸立,瀑布飞泻,激流险滩却又峰回路转,鸟语花香。翠喜丰腴的胴体宛如一片洁白的牧场,可怜的廖京就像被套上了犁轭的崽牛,死心塌地地眠卧在翠喜那白花花的绒毯上。他万万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这个美丽的乡村女孩胡杏霞不可阻挡地,就这样撬开了自己尘封多年的激情小屋,改变了他人生的诸多观念,一股从未有过的攫取欲,就像盛夏季节菜园地里的韭菜,不可遏止地生长出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向以敏捷有魄力著称的廖京,下意识地捋捋上了摩丝的头颅,走到略加布置的指挥部办公室,用手指轻慢压压放在桌上的台历,脸上却有一股无可言说的情绪在抽搐了。不一会,下到两个村搞调研的镇干部和两个村的主要负责人就来了。

天空阴晦了几天,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缪家庄的人们终日劳碌,终于有了一个老天给予的休闲时刻,到傍晚的时候,大都早早地抱着各自的婆娘上床睡觉了。可村中狗剩家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揪住了全村人刚刚放松的大脑神经。紧隔壁的道喜叔首先就挨不住了,穿好衣服,披件雨衣,奔过狗剩家来。狗剩的女儿小云,正趴在自家门槛上,脸上挂满泪珠,正冲着门外飞扬的雨丝,一声接一声地哭嚎着:“爸爸,爸爸。”道喜叔弯下腰,抱起小芸,刚要问她爸爸怎么了,瞟眼就看见狗剩的婆娘病恹恹正扶着门楣,无神的目光里满是愁苦、凄凉,一副绝望的样子。道喜叔忙问:“狗剩他怎么了?”小芸呜咽着边哭边说:“我奶奶早上出去要饭了,我爸爸刚去找……”小芸话未说完,道喜叔明白了。狗剩的病是肺结核,已到晚期了,这么大的雨……他焦急地询问狗剩出去了多大一会,小芸告诉他下雨前走的,他没有再多想,就在村道上边走边大声吼叫着:“狗剩出问题了,大家快去找哇。”

缪家庄的家家户户都听到了道喜叔焦急的呼喊,行动迅速的男人马上就找好了雨衣,准备了手电。动作迟缓的男人则被家里的女人们催促着,纷纷跑向狗剩家门前。几乎是在片刻,一支寻找狗剩和他老母下落的队伍便气势浩荡地出发了,他们在几个头人的支派下,分成几组,分头向几个方向而去。霎时,缪家庄的野外田垄沸腾了,无数的手电光像一柄柄闪亮的光剑,把沉沉的雨夜斫了个七零八落,无数的声音都在呼喊着:“狗剩,你在哪里?”“狗剩,快点回来哟!”但没有狗剩的回答,无数的喊声被茫茫黑夜吞没。他们真担心病体虚弱的狗剩走着走着,就突然歪在哪条田埂旁,或者涧沟里,一洼水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虚弱的狗剩会走远,他一定就在鸡鸣洼老堤附近,倒是他年迈的老娘,清早离家,不知道此刻去向何方。

缪家庄的男人们借着手电筒、马灯,仔仔细细地,在鸡鸣洼老堤前后,每一条渠涧,每一块洼地里,每一条路径旁,搜寻着,向前村靠近省二级公路边找去。就在鸡鸣洼老堤尾部摆向省二级公路处,正在前面寻找的银发他们向后面发出了一声喊:“狗剩在这儿。”后面的人群大喜过望,整个田野上都回荡着:“啊,找到了,找到了”的呼喊,这动听的声音被荡漾着的夜色到处传诵。正在缪家庄内翘首以望的女人们,一瞬间就知道了自己了不起的男人们的英雄壮举,她们齐集在狗剩家门前,互相欣喜地传说着,“他们终于把他找到了。”从屋子里渗透出来的电灯光线,像暖暖的春阳,浮动在她们各自的脸上。

旷野上的雨下得小了,在手电光束中横穿而过,缪家庄的男人们七手八脚,把倒在路边草丛上的狗剩背起来,用一件雨衣裹着,正要离开鸡鸣洼老堤,回缪家庄去。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女人尖亮的喊叫:“嘿,那是不是缪家庄的人啦?”听到喊声,缪家庄的男人们站住了,所有的手电光如集束曳光弹,一齐射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他们就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背着一个年迈的老妪,正从省二级公路下来,踏上往缪家庄去的泥泞小道。俩人身上都淋得落汤鸡似的,行动十分艰难,一个趔趄,差点歪倒在地。缪家庄几个健壮的男人,迅速跑向正艰难迈步的女人,忙从她背上接过了白发老妪。

这时,有几个半糙子大的孩子,扯破喉咙似的,向着村子喊道:“桂丽姐回来啦!”“桂丽姐回来哒!”这喊声被刚刚吹起的风搅着,在黑沉沉的茫茫旷野上四处回旋着。村中惟一窝在家中的男人二顺,此刻正趴在老婆么青的肚皮上,到底有些羞愧,耳朵张得像兔子似的,不断听着村道上传进屋子里的喊声和议论声。刚想出去看看,却被老婆么青一把按住脖颈,说:“不要你贼头贼脑的,是那个骚货回来了。”

二顺明白了,光光溜溜地又钻进被褥里去,双手抱住女人白花花的丰乳肥臀,使劲往床里边压,笨手笨脚的,这女人在二顺身下一边颠动,双腿翘起,夹住二顺的后胯,一边却在口里幸灾乐祸地说“这骚货回来,只怕有好戏看了。”

镇里有关县委社教工作组要下村查账的传言,越来越确实,越来越临近,身为河湖村主任的缪龙就越来越心神不宁。老婆桂丽的回家他只当充耳不闻,整天阴沉着脸。聪明的桂丽并没有当面责怪他的冷漠,因为她一眼就看出了缪龙貌似刚强的背后,那股子说不出来的颓唐焦虑。他斜睨着她,问:“听说你在前村大雨中遇到了狗剩娘,把她背回来了?”桂丽点点头,顺便给他打来洗脸水,把褪好的湿毛巾递到他手上。缪龙心里有些热了,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把目光定格在妻子脸上,又问:“听说你给了狗剩家二百元钱?”桂丽回答:“嗯。”缪龙撇撇嘴,说:“你挺大方的。”桂丽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知是在责备她,还是在讽刺她,便把眼睛盯着他。缪龙见她这样,只好说:“我并没有怪罪你。”说着把湿毛巾又递回给桂丽,交待着:“这些天我有些事要处理。”说完就出了门。

缪龙在往河湖电泵站去的路上,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应付县委社教工作组的检查,虽说有镇委廖书记的关照,他心里还是像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良策,但有一条他是明白的,他只要牢牢抓住廖书记这根救命稻草,他就会准保没事,廖书记在镇街盖那栋小洋楼时曾接受过河湖村送的一万贺礼。但人心隔肚皮,怎样才能把廖书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呢,仅仅除了河湖村财务上的那点尾巴,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什么关系。他走着想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发现廖书记在电泵站指挥部吃饭时,看着杏霞的那双眼睛,那种深沉的注视里隐藏的情欲,是那么的意味深长。他脚步顿时轻松了。

傍晚的河湖,气象万千,晚霞洒落湖面,流光溢彩,无数的鸥鸟和雀儿,在薄暮淡青的霞光里飞翔,远处近处的堤岸,无数的杨柳随着晚风轻摇,这个时候,杏霞已做好了晚餐,摆在楼上宽敞的厨房里,所有的门窗都已大开,随便瞟上一眼,就可把这美不胜收的湖中美景一览眼底。廖京书记,缪龙和杏霞坐在餐桌边,正举箸欲食,忽听湖堤边传来一个牧童走调的儿歌:“放牛放到石头坡,石头坡里人不多,母不点头公不去,妹不招手哥不来。”廖京赞道:“这歌好听!”问缪龙,“石头坡在哪里?”缪龙摇摇头,说:“大概在很遥远的某个地方吧。”

他这样的回答营造出了一种气氛,让人心旌摇荡。

缪龙在酒杯里倒满金龙泉啤酒,又欲往杏霞面前的酒杯里倒,杏霞忙用手捂住自己面前的空酒杯。廖京拿眼看缪龙,缪龙会意,但不露一点声色,装做一脸诚实的表情,问:“霞妹,哥有句话想问你呢,春生回来后好像一直没来关心你吧?”杏霞说:“他有事。”缪龙不客气地追问一句:“他是在收集我们村干部的材料,想继续告我们的状吧。”

杏霞脸红了,有点恼,回答:“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晓得,你自己问他去吧。”缪龙挑唆着说:“霞妹,今天不是我当着廖书记的面讲他的坏话。春生是个什么东西?他家有什么好?酸不溜秋的,论人才,也只是个葫芦架上的毛冬瓜,没本事却无聊,我不知你是怎么看上他的。你霞妹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孩,比城里的女孩还漂亮,你就准备安心跟他过日子?”

“不知道。”杏霞不高兴了,撂下筷子,说:“我吃饱了,要回家,你们慢慢吃吧,桌筷摆在这儿,我明天来收拾。”廖京赶紧起身一把拉住杏霞,一边呵叱缪龙:“你缪主任说那些屁话干什么!惹恼了杏霞妹子是不是?你快向杏霞妹子赔礼。”缪龙见风转舵,说:“霞妹,算哥胡说,你坐下陪廖京书记喝碗酒吧,你走了,廖书记不把我骂死才怪哩。”左劝右拽,好歹才把杏霞安稳下来。廖京和缪龙心照不宣地扯了一通工作上的事,天色就渐渐地暗下来,牧童的歌声也已远走。他俩见杏霞坐立不安的样子,廖京就拉亮电灯,退下自己中指上的一枚钻戒,递给杏霞,说:“霞妹,你看这钻戒怎么样?”杏霞好奇地接过来,看了一眼,说:“可以。”

“什么叫可以呀,廖书记的意思,是要把这个礼物送给你呢!”缪龙在旁活泼地说道。“真的!?”杏霞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廖京肯定地回答:“真的。”杏霞把钻戒推回给廖京,说:“您郎是开玩笑的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您有这个心,我还不敢要哩。”廖京急了,说:“霞妹,你是瞧不起我?我不能送你东西。”

“真送给我呀,那好,我收下了,如以后有要我为您郎办的事,我一定贴心贴意。”杏霞顽皮地一扭身,撒个娇,收下了钻戒。廖京看到杏霞可爱的姿态,恨不得即刻就把杏霞抱在怀里亲个够。他使劲捺下自己心中一瞬间涌起的强烈欲望,只用眼色示意缪龙。缪龙见时机成熟,说:“霞妹,廖书记很喜欢你哩。”杏霞的脸沉下来,红到耳根,发烫,不做声。“霞妹,哥跟你挑明吧,廖书记有权有势,又有人才,他看上了你,是你的福分呢。来,和廖书记喝个双杯吧。”缪龙把杯举起。

杏霞霎时明白了他俩的意思,满脸涨得通红,她一把退下那枚钻戒,使劲往桌上一砸,掀翻桌子,嚷道:“和你们的妹子去喝双杯吧。”就跑了出去,剩下廖京和缪龙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秋割刚完,田里的棉花挂在枝杈上白花花一片的时候,社教工作组就来到了河湖村。

最先把消息传过来的是全全,他是去镇街卖几斤脚鱼的,那脚鱼是他用量篓在湖心罩黑鱼时捕捞的。到镇街菜市场时,他碰见了丙明,村会计丙明和全全平时关系不赖,自从全全掺和了春生他们与村干部打起了官司,他俩关系才疏远了。今天下午在街上,他们俩人碰面,又没有其他人,自然就凑到了一起。丙明告诉他,村里来工作组了,是来协助村里工作并帮助村里把账目理顺的。全全就有些替丙明担心,说:“你的账上该没有问题吧?”丙明回答:“我干会计都干老了,能有啥问题。就怕有些人无事找事,瞎鸡巴乱嚼。”全全以为他指告状的事,心里惭愧,觉得自己对不住丙明,脸就红了,垂下了头,不说话。丙明说:“全全,你我可是好朋友,有事你可要替我罩着,不要随别人瞎说,就是别人造了谣,你也要为我圆和圆和。”全全就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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