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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生来到县城,逶迤曲折,终于打听到了县农林办主任邹斌的家。邹斌的家在县城的护城河边,一排陈旧的棚屋中央,背后隔着一堵低矮的墙。右面大约十多米处,有一个豁口,可以看到河里有一层青青的杂草,水花生和大耳朵菜。这里是老城区,门前有一条下水道。今天是双休日,春生找到邹斌的家时,只见几个人正汗流浃背地在豁口处,用铁锹使劲戳着被淤泥堵塞的下水道。正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在他们脊背上,使他们脊背泛着一层油黑的光泽。听到有人叫,邹主任。邹斌回过头来。春生看清了,邹斌中等身材,显得稍矮,黑黑的剑眉,椭圆形的眼睛,尖翘的鼻子。还未等邹斌发问,春生便走上前,说明来意。邹斌领春生来到自己的家,草草擦了一把脸,便问起春生的来意。春生说我是来找缪斌哥的,缪斌哥是我从广东接回来的,他说要来你家。还未等春生把话说完,邹斌说,你就是春生呀,不巧,他一早就回缪家庄了。春生一听急了,我来时没见到他呀。见春生焦急的模样,邹斌浅浅一笑,说别急,我和你一起开车到缪家庄去吧。

这样,春生就上了邹斌的车。

这个时候,缪斌已独自来到了高芦镇,又乘了一辆麻木车到了草湖边。草湖是缪家庄的一个滩涂,在河湖的边上。此刻,他独自蹲在草湖边,看着远处湖心滩涂上一排摇曳的芦花。芦花在微风中轻轻地摇动。他的脑海里浮上遥远的记忆,他努力搜寻记忆里一条芦苇丛生的河道。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天上的云很重,是冬天,呜呜的风吹得苇岸上的那棵歪脖子柳树像在哭。盛炎叔撑着一只轻盈灵巧的小鸭划船,克林爷带着一个年龄和小缪斌相仿的女孩站在岸边,递给他一个沉重的包裹,包裹里面掖满了衣裳,行路的干粮。那小女孩脸上挂着泪,已很懂事了,她摘下手腕上戴的一串用棘果连缀而成的手珠串,递给他说:“你留在路上做个伴儿,你看到它,就看到了我,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

盛炎叔撑着船离开了河岸,他看到克林爷和小女孩站在岸边,脖子伸得长长的,一直遥望着小船渐行渐远。克林爷的身子远远地看起来,像一只高脚花鼓(江汉俗称一种像鹭鸶一样的水鸟),又像一支被秋风剥光的苇秆。许多年后,他才明白,那是克林爷在深深地担忧着自己啊!盛炎叔则一言不发,一路撑着船,脸阴沉着,一篙一篙,撑得认真极了。当时他觉得自己倒无所谓,心头没有一点恐惧和忧伤,他的意识里:男子汉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就应该四处闯荡,就应该承受住天塌下来的苦难和任何伤害。

盛炎叔把船撑到两条河的交叉处。那儿有一道高高的陡陡的岸,岸上有一排对面街住的人家。一个麻屐鹑衣的老头盘腿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模样委琐而张扬。盛炎叔把船用篙别住,提起包裹牵着小缪斌上岸,一头就跪倒在那个老头的脚前。盛炎叔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两只瘦削的肩膀抖得发疟疾似的,那老头就双脚砰地跳下青石板,一把挽起盛炎叔,说:“你不用伤心了,孩子我带走,一路上我会小心看住他,至于他以后怎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

小缪斌这才看清那老头有一副慈眉善目,模样可亲,有像山羊似的一撮小胡子,小胡子发黄发白,嘴像一把撮瓢,说话的时候有些跑风,脚板很大,穿一双黑灯草绒布鞋,鞋尖都孵了鸡娃,脚指头露在外面。盛炎叔抹掉眼泪,从胸前的对襟布褂里掏出一把角票,递给那老头说:“孩子可怜,没有什么孝敬您老的,这是乡亲们凑的一把零用钱,您老不嫌弃,就收下吧。求您郎把孩子带得远远的,别让那几个人找到。”那老头推辞着,但挨不过盛炎叔的坚持,他还是收下了那一堆角票,那是要吃好多碗八分钱一碗的素面的啊!

盛炎叔和那老头说完话,把缪斌拉到一边,那老头别过脸去等着。盛炎叔一把把小缪斌抱在怀里,声音颤颤地叮嘱说:“孩子,在外面要机灵点,要听花子爷爷的话,奔你的活命去吧,你们一支(房族)就剩了你这一根孤苗,你斗不过他缪龙父子三人和他那一房族人。你到外面要努力,活出个人样来给叔和乡亲们看看,也给那些整过你爷爷和父亲的人看看。”说完,他掏出一把叠得整齐的5元、10元钞票,塞在小缪斌贴身衣兜里,拍拍,然后就撑着船篙,走了。

想到这里,缪斌正自伤感,忽见春生和邹斌开车来到。春生就欲把缪斌邹斌带到村子里去,被邹斌阻止。邹斌说,这样去不妥,古时还有三顾茅庐咧,缪老板就这么随随便便回乡,岂不有失身份吗。春生尴尬地拍拍脑袋。他们最终商定,春生先把缪斌回村的消息带回缪家庄,看大家作何反应。春生拍着胸脯,表态说,我们全村人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缪斌哥接回家中。

缪龙这几天颇高兴,从早到晚,曲不离口,就像桂丽刚生下女儿小芸时的那个样子,村子里就有相好的人,譬如二顺碰见了就说:“大哥,这几天你做啥了,嘴里唱唱歌歌的?”缪龙不回答,只笑笑。二顺就又说:“大哥,三赖子大发了,他的钱拿提包装了去街上银行存哩。”缪龙说:“你眼红呐?”又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二顺把焦黄的手在头顶上挠挠,回答:“现在去的人少了,有人说,他那水是地底下的泥浆水,不是神水,就都不相信了。这两天,他把看管棚子的事交给祥叔,自己又不知去哪里了。”

缪龙的脸沉了下来,不想再跟二顺说话,二顺却像蚂蟥贴了上来,亲热地说:“大哥,我们这一族中你才是头哩,那三赖子算个屁哩,哥,我听说村里要维修会议室,你能不能把这个事给我。”二顺一副恬条涎脸的样子,委琐得很,穿的裤子一只腿子高,一只腿子低,土得掉碴。二顺是个泥瓦匠,手艺不精,难得有人请上门。缪龙嘴角一咧,苦笑了一下,说:“你还蛮有心肝的嘛,你听谁说的?”二顺拙口钝舌说:“这,这。”

缪龙不想跟他再纠缠,就说:“给谁都是一样做,你要做你就去做吧。不过,我得警告你,要做就像个人做的,做得不好,重做一千遍我都要你去搞的。”

“好咧。”二顺高兴地应道,立住脚,不再跟缪龙走了。缪龙撇下二顺,想,这人啦说变就变哩,这二顺憨头憨脑的,什么时候变得圆滑起来。

缪龙东绕西拐,穿过村中的几条小巷,向村西头与正庄台呈T字形的丙明家走去。村中很少见到人,娃娃们上学去了,大多数人都下田干活了,家中只有二顺的叔伯兄弟松柏和通权叔在,还有几个老人妇女,他们正坐在禾场前看着翻晒的新谷,人则坐在树荫下,椅子旁放一根细长竹篙,竹篙上绑着一块像小旗子一样的布片。缪龙一路走着,不时左顾右旁,走到丙娃子新媳妇门前,见门关着,窗户大开,他就有意识地向里看了一眼,见里面家具陈设很新,晶亮辉煌,没有一人,就径自脚不停步地向前走。巷子里却传来几声铃铛响,缪龙侧头一看,见是一个货郎担着八根席(指货郎的一对筐子总共有八根绳子兜着,故称)在走街串巷,后面跟着三两个六七岁左右的尚未上学或辍学在家玩耍的儿童,儿童的眼睛死死盯住货担里玻璃中的冰糖葫芦,可惜家中大人又没有给钱,得不到,就叫喊着一首儿歌:“我家住在三层楼,妈妈叫我买酱油,打破了酱油扎破了手,全家叫我小溜溜。”跑开去。

丙明家的大门坐东向西,门前有一棵大杨树,枝叶纷披,上面有一个老鸦窝。缪龙来到丙明家,恰好丙明拉闭了大门想出去。见到他来,又推开用一把木椅抵着的门。缪龙问:“出去呀?”丙明笑笑,回答:“想到鸡鸣洼那边的薄田里去瞧瞧,我前天落雨时撒了一把胜利油菜子的,不知生了没有。”

缪龙回答:“那你当什么心,母鸡不孵蛋?”丙明端过来一把新漆的椅子递给缪龙,并与缪龙对面坐下。他们刚要说话,就听见隔壁小巷里有狗吠,一人就大声呵斥着狗,“癞东西,天天来的熟人都不认识了?”就抬起一脚,把狗踢得狺狺哼着跑开了。“是平娃子。”缪龙说,脸上就笑意满面地站起来。果然,平娃子就出现在丙明家门口,他见缪龙也在,喜得大叫:“哇,你也在呀!我说村子里没有人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两个躲懒的。”丙明就说:“你们来得好,这两天我眼皮老是跳,喷嚏打得我像抽筋,我疑心有祸事出了,背后肯定有人在咒我。你们来了给我排解排解。”又说:“天都进秋好久了,屋里还是有点闷热,门前一棵大树把屋里光线都遮没了。这样吧,我们到屋后池塘边去坐,那里清静,少有人来,有话到那里去说。”

他们就各自带了一把椅子出了后门到池塘边的树林里坐下,微风吹拂到身上,果然凉爽得很。丙明就讲起村财务结算的事来,他说:“工作组已把财务账扎死了,以前的那些账本他们都攥到自己手里了。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他们会怎样待我们。”

平娃子说:“你怕啦?”丙明没有回答,把眼盯着缪龙,有一点可怜兮兮的模样。缪龙就又有点不高兴了,说:“你看你,经不得一点风雨,我上次不是批评过你吗?还这样!我告诉你们吧!工作组没有多少时间就要撤了。”他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两个心腹说,“你们放心吧,郑组长我已经搞定了。”

平娃子是副村长,于村财务没多大的责任,只不过是挪用了村里的一笔钱,他想如果查出来,大不了退回它就是,所以他的情绪比较放松。他却透露了一个让缪龙和丙明吃惊的消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听村里人议论说,春生已去了县里,说是去接我们庄在广东做了大款的缪斌回家。我想这个人可能是冲着村里告状的事来的。”缪龙和丙明同时急迫地问:“这消息可靠吗?”平娃子赌咒说:“千真万确。”

缪龙就不言语了,丙明脸上发白。沉默了一会,缪龙脸色转暖,口气也很刚毅地说:“不打紧,我手里也有两块王牌,想想那春生把缪斌请回来干屁呢,他一个外人,能知道多少缪家庄的事?到时候来两把软的,都是缪家庄人,他不一定就能把我们咋的。”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丙明脸色才又复了原。

平娃子提醒着:“我听说培德伯在世时整过缪斌的父亲呢!那缪斌也是被你父亲和你们两弟兄逼出缪家庄的呢。”缪龙的脸就抽搐了一瞬,稍顷,他说:“那是那个时候呢,是形势所逼,都多少年了,风过了,雨过了,他就是再寻仇也说不过去了。再说,他毕竟是个外人,对现在缪家庄的情况都不熟悉了。我们可以圆滑点,跟他解释解释嘛。”

“嗯、嗯。”平娃子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缪龙的说法。丙明因为胆小,心里一直在隐忧,所以他没有插言,看到缪龙这样不在乎,心里放宽松了些。他是最佩服缪龙的,手腕大,玩得转,并且特别的机敏圆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这样想着,他的脸色就开朗了。

接着,他们开始谈起了村里的女人们,说银发的婆娘像黑炭,说大柱子的媳妇屁股大,像簸箕,走路的时候荡过来荡过去,丰腴得很,睡上去肯定松软绵和,说真是享福了那小子;又说丙娃子的新媳妇奶包大,鼓鼓胀胀的,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浑身禁不住像火烧,恨不得犯个错用嘴去啃一口,说完就哈哈大笑。丙明堂屋里这时有人在大声说:“没有人。”声音粗重而短促,气愤很大。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说:“我明明看见缪龙哥和平娃子哥到丙明家来了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丙明就在池塘边大声答应:“我们在后面,有什么事吗?”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跑过来,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小伙子看上去有点憨,和二顺的模样差不离,此时他却憋得满脸通红,气呼呼的。他见到村主任缪龙就嚷:“龙哥,我,我。”他有点结巴,人一急口吃得更厉害。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七岁左右的孩子。缪龙不耐烦了,说:“你情绪稳定点好不好,有话慢慢说,什么事?”

“那,那货郎担,那狗杂种,跑,跑到我哥家中,见,见我哥不在,就和我嫂,嫂勾搭上,在灶门口,草把子上……”二顺的叔伯兄弟松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事说了出来。他们几人一听就明白了。平娃子知道二顺是缪龙的本家人,就把椅子背猛拍一下,说:“那还得了!人呢?”松柏说:“我和通权叔,还,还有几个庄上的女的把,把那货郎担捆,捆了起来。”平娃子朝缪龙看看,缪龙黑着脸,不开口,平娃子就说:“跟我把么青和货郎都捆来。”

松柏听了这话,就和两个孩子颠颠颠地跑走了。约摸过了十多分钟,松柏请通权叔和他一同押着么青和货郎过来,后面跟了十几个本村的姑娘媳妇婆婆孩子,她们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口里呸呸地骂着不要脸之类的话。通权叔把货郎押到丙明家后,掉转身就走了。缪龙就问松柏:“你哥呢?”松柏回答:“鬼,鬼知道他溜,溜到哪去了。”缪龙就把平娃子和丙明拉到旁边,说:“我不想看到么青这个脏女人,你们好好问问看是谁先勾引的谁。”

平娃子丙明眨眨眼,说:“你回避也好,把这事就交给我们吧。”缪龙就从后门溜了。平娃子就来到大门口,把看热闹的女人和孩子轰走,把货郎推到丙明的西厢房。西厢房空着,里面有一张半新不旧的抽屉桌,丙明则把么青和货郎隔开,把她带到厨房呆着,等平娃子审完了货郎再审她。

平娃子在西厢房把桌子一捶,崩崩山响,说:“你还得了!跑到缪家庄来耍流氓,强奸妇女,你说,你犯的什么罪?”那货郎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眼泪鼻涕顺着脸上的老皮流下来,沾在下颏的胡子上,脏兮兮的,口里直嚷:“我该死,我该死!求您郎们大恩大德,饶了我。”平娃子又吼道:“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胡搞,你该过刀杀!”那货郎马上接口说:“该刀杀!该刀杀!”说着磕头如捣蒜。平娃子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好了,好了,搞了就搞了,像个熊包。”那货郎见他这样说,就不磕头也不求饶了,腰板挺直,双眼直直地看着平娃子,突然“嘿嘿嘿”地笑起来。旁边站着的松柏就大怒,上去猛踢了货郎一脚,货郎就像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抱着被踢的部位,像条癞皮狗似的歪在地上,又嚎啕大哭起来。平娃子在松柏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松柏点头。平娃子就对货郎大喝道:“好了,再喊,再喊就把你用芦席扎捆了沉水。”那货郎果然就吓得不再鬼叫了。松柏出去,和丙明押了么青进来。丙明对松柏说:“我们要把这事审清楚,你是二顺的兄弟不宜听。这样,你去外面把你哥找回来。”松柏是个二愣子,见村干部这样讲,便没有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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