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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楔子——绝非传奇(18)

周宇驰最后宣布:明天,即九月十三日上午八时,首长从北戴河起飞,直飞广州沙堤机场。明天早上六点钟,江腾蛟、王飞、于新野三人到西郊机场。七时,周宇驰先带一部分人和他们的家属飞往广州,等黄、吴、李、邱到齐后,其他人再一同直飞广州。由江腾蛟负责警卫工作,保证全体平安到达。

会毕,周宇驰带领众人在北京城里陀螺般疯转,为南逃准备飞机、武器、物资、文件和大量外币。此时,林立果带着刘沛丰、程洪珍,以及从毛家湾匆匆取来的一堆行李,登上了256号三叉戟。

飞机在西郊机场起飞,升到半空时,林立果看了一眼舷窗下的一城灯火,喃喃吐出:

“北京啊,暂时分别了,看来中国要割据一段时间了……”

九月十二日晚。约九点钟。

张宁坐在阳台上,静静地听着海涛和松涛。她突然看见两柱雪亮的灯光,划过楼前的一排冬青树,一辆小车飞速而来。到了57号楼,稍稍减速,车内有个人影往她这边望了一下,像是林立果。但车未停,一个急转弯,车轮在水泥路面上溅出串串火星,刷地冲上大陡坡,往91号楼而去……

片刻后,叶群传她和林立衡、张清霖去91号楼看电影,说是放两部香港喜剧片《假少爷》和《甜甜蜜蜜》。开始是在叶群的办公室兼客厅里看,没看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又搬到西楼通往东楼的约四十米长,三米宽的走廊里,椅子靠右边墙放,左边空出来,刚好能走一个人。《假少爷》约放了一半,放映员见叶群由西楼过来,连忙停机,又把银幕往上卷了一半,让叶群过来。在场的林立衡、张清霖和她,还有秘书、内勤等,共十多个人都站了起来,叶群摆摆手,要大家坐下,随口说道:

“我有事。你们看你们的。”

叶群穿了一件银灰色西装,头戴一顶银灰色的便帽,像是要外出去参加一次什么外事活动,背影却消失在东楼…….

张宁坐第一排,林立衡、张清霖坐第二排,后面坐的则是秘书、内勤们。又看了十来分钟,银幕上的一个噱头让她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却让她恍如置身于空谷。一回头,后面的人都魔幻般消失了,连放映员也不见了,只有放映机在自动地走着胶片……

她坐不住了,站起来。她不敢擅自去林彪、叶群所在的东楼、西楼,借着银幕的反光,见左边有个小门通外面,她慢慢扶墙走到小门,一出去,是一块颇大的水泥场,四周是一圈高大的橡树。水泥场上,人影憧憧,刚才看电影的人们,三三两两聚成几堆,叽叽咕咕,笼罩着一种反常的梦魇气氛……

她躲进最近处的一棵橡树下,想听听人们在说些什么。

“你进去,听听首长在讲什么……”

她一惊,这是林立衡的声音。

“我不敢去,让小张去吧……”

“不,不,还是你去!”

像是内勤小陈、小张在相互推托。

又是林立衡急切的声音:

“小陈,别蘑菇了,得抓紧时间,你快去!”

“万一出了事,你千万要替我说清楚啊!”小陈瑟瑟抖抖的声音近乎乞求,“主任和立果的脾气,你是清楚的……”

“别说了,别说了,你快去!”

林立衡推了一下小陈,小陈又望了一眼林立衡,像是在火线上参加了敢死队,此去就难回了……然后一闪身,走进了小门。

不过几分钟,却有几天的漫长。水泥场上一片死寂。那梦魇的气氛,让张宁觉得自己不是藏身于一棵橡树下,而是藏在柯南道尔笔下的一个恐怖故事里……小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茶水盘,走到林立衡身边:

“我进去了,以送茶的名义悄悄进去的。开始他们没有发现我,我见首长坐在沙发上,他在流泪。主任和立果蹲在首长脚边上,说话声很轻,我听不清楚,只听到一句……”

小陈气喘嘘嘘,像是刚炸了敌人一个碉堡回来,又用空着的一只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林立衡的文静似乎也被这梦魇的气氛吞噬了,近乎恶狠狠地逼问:

“你快讲啊!”

“首长说:‘我至死都是个民族主义者……’我还想再听,立果发现了我,他一下冲过来,将我推出门,又将门给关死了……”

中国历代打下汀山的将军,开国后最明智的选择是剑人刀鞘,马放南山,不拥一兵一卒。

且看彭德怀,《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里这祥写道:

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后,彭被赶出了中南海,安排住在北京西郊的吴家花园,从事一些体力劳动。“文革”不久:彭便落入审讯者的手里。他一遍又一遍地写简历材料,以为只要说真话就可以获释。事实并非如此,他一再受到审讯,在拳打脚踢的情况下,他的肺被踢破,肋骨被踢断。他多次被拉出去游街示众。这一切开始时他已六十八岁,到临死前七十六岁时还没有结束。他是一条硬汉子,受审多达一百三十次。最后终于卧床不起……一建国后,林彪长期告假养病,也许正是深得“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则危”的真谛。

在封建专制、或带有王朝政治鲜明印记的社会里,谁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便岌岌可危,如履薄冰。

且看刘少奇,同一书里这样写道:“一九六九年十月,按照林彪的命令,衣衫不整、重病缠身的刘少奇被用飞机押解运到河南开封,关进了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他被扔在地下室的地上,陷于半昏迷状态。当时他正患着肺炎,而从北京押送他来的看守人员却带着他的药品飞回了北京。”“一九六九年十一月十二日,刘少奇去世了。他躺在水泥地上,数月未理的头发已有一尺多长,口鼻都变了形,嘴角流着血。他的死和死时的情景,在多年之后才得到公开的承认……”

当林彪自己处于这一地位时,熟请兵家机智的他,几乎用了全部的兵家机智来对付一个人,此人便是毛泽东。

毛泽东不是要个人崇拜吗?在天安门城楼上,面对千百万喊哑了嗓子、拍肿了巴掌、热泪如川的红卫兵,斯诺指出这是个人崇拜。毛泽东反诘道:难道你不喜欢别人读你的作品?作家需要人崇拜,领袖同样需要人崇拜。

林彪讲话了——

毛主席所经历的事情,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多得多。当然,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是伟大的人物。马克思活了六十四岁,恩格斯活了七十五岁。他们有很高的预见,他们继承了人类先进的思想,预见到人类社会的发展。可是他们没有亲身领导过无产阶级革命,没有像毛主席那样,亲临前线指挥那么多的重大的政治战役,特别是军事战役。列宁只活了五十四岁,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六年就去世了。他也没有经历过像毛主席那样长期、那样复杂、那样激烈、那样多方面的斗争。中国人口比德国多十倍,比俄国多三倍,革命经验之丰富,没有哪一个能超过。毛主席在全国、在全世界有最高的威望,是最卓越、最伟大的人物。毛主席的言论、文章和革命实践都表现出他的伟大的无产阶级的天才。有些人不承认天才,这不是马克思主义_……

我们现在拥护毛主席,毛主席百年之后我们也拥护毛主席。毛泽东思想要永远流传下去。毛泽东思想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高度同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全国劳动人民团结和革命的共同思想基础,是全国人民行动的指南。毛泽东思想是人类的灯塔,是世界革命的最锐利的武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毛泽东思想能够改变人的思想面貌,能够改变祖国的面貌,能够使中国人民在全世界面前站起来,永远站起来。能够使全世界被压迫,被剥削的人民站起来,永远站起来。毛主席活到哪一天,九十岁、一百多岁,都是我们党的最高领袖,他的话都是我们行动的准则。谁反对他,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在他身后.如果有谁做赫鲁晓夫那样的秘密报告,一定是野心家,一定是大坏蛋,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

解放军把毛主席著作作为全军干部战士的课本,不是我高明,而是必须这样做。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全军、全党,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超过我们一万句。对毛主席的著作,我领会得很不够,今后还要好好学习……

在中国,搞现代迷信的始作俑者并不是林彪。然而,他却如精卫填海,似愚公搬山,将现代迷信堆砌成了天下第一峰的珠穆朗玛。

毛泽东不是要“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吗?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他在给江青的一封长信里说:“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来。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次年二月三日,他在接见巴卢库时说:“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如果我们现在不注意,不进行斗争,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中国将要变成法西斯专政的……”

林彪讲话了——

毛主席近几年来,特别是去年,提出防止出修正主义的问题,党内党外、各个战线、各个地区、上层下层都可能出。我所理解,主要是指领导机关。毛主席最近几个月,特别注意防止反革命政变,采取了很多措施……毛主席为了这件事,多少天没有睡好觉。这是很深刻很严重的问题。

世界上政变的事,远的不说,一九六〇年以来,据不完全的统计,仅在亚非拉地区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中,先后发生六十一次政变,搞成了的五十六次。把首脑人物杀掉的八次,留当傀儡的七次,废黜的十一次……

从我国历史上来看,历代开国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很短时间就发生政变,丢掉政权的例子很多。

我们一定要严重注意资本主义复辟这个问题,不要忘掉这个问题,而要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念念不忘突出政治,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不然的话,就是糊涂虫。不要在千头万绪、日理万机的情况下丧失警惕性,否则,一个晚上他们就要杀人,很多人头要落地,国家制度要改变,政权要变颜色,生产关系就会改变,由前进变成倒退……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搞“路线斗争”的始作俑者也并不是林彪。然而,他却做危言耸听,引风声鹤唳,将“路线斗争”运转成了一台巨大的轰隆隆作响的绞肉机。

林彪揣摩毛泽东的心理。

林彪逢迎毛泽东的好恶。

林彪对于毛泽东的座右铭是:“坚决左倾高姿态”。

这既是林彪随权力日益上升而日益膨胀的野心欲的需要;

这更是林彪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上维护自己安全的需要。

在骨子里,林彪从来没有和毛泽东亲密过,始终保持着距离。也许因为他曾是“毛泽东的宠儿”,他比别人更了解毛泽东。

似乎林彪的身上有浓厚的宿命色彩——

如果他不被毛泽东挑中去填补打倒彭德怀之后出现的权力空白;

如果他不再被毛泽东挑中去填补打倒刘少奇之后出现的最高层次的权力空白;

那么,他就不会有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二日夜里的老泪纵横。

似乎一切又是注定的——

在那个将决定林彪最后归宿的夜里,他的纵横老泪,表明了他的某种清醒……

但无论林彪此后死与不死,走与不走,他的某种清醒都无济于事了!

他已经深深践踏了他曾为之奋斗的这个党、这支军队、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

同时,他也深深践踏了那个曾拥兵百万、浴血沙场、雄风勃勃的元帅自身……

死,是林彪最好的结局。

一个人影在小门口倏地一闪,轻声喊了一句:

“快回来,快回来……”

十几双脚步倒堤般往张宁这边跑来,她也趁机往里一插,进了小门。不过几秒钟,大家又都在走廊上看电影了。可几乎刚坐下,“咚咚”的脚步由东而来,“不看了!不看了!”未等卷银幕,两个人钻了过来,灯“叭”地一下亮了,是叶群和林立果!

叶群的便帽歪扣在脑门上,银灰色的西装一边挂在右肩上,一边耷拉下来。后面跟着的林立果,风纪扣敞开,满头是汗,军帽也是歪戴的,几绺头发露在脑门上。好似《林海雪原》里的“蝴蝶迷”带着个保镖下了山……

看电影的人们全站起来。正欲留不是,欲走不是,叶群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站住,转过头:

“今天晚上是豆豆、张清霖订婚的日子。立果专程从北京赶回来,还带了礼物。豆豆、清霖,你们过来吧……”

两人过去后,林立果拿出两支“英雄”金笔,给两人一人一支。手里还有一大束五彩缤纷的塑料花:

“这是在北京友谊商店买的,你们拿去。”

林立衡没有吭声。张清霖接过去,颇为不自在地说了句:“谢谢……”

她有些奇怪,林立果说话的口气同样不自在,似乎他给姐姐、姐夫送上的不是一束鲜花,而是一颗炸弹。他的眼睛也刀片般冷冽地盯住林立衡……

她以后才明白:林立果已经知道林立衡向中央做了报告。周恩来总理下令封锁全国机场,山海关机场的空军34师师长刚刚打电话来:“首长要走得赶快走,再晚就走不掉了……”

叶群又宣布道:

“首长性子急,原定明早去大连,现在决定马上就走,你们赶快回去准备一下。”

刚才还在柯南道尔笔下的一个恐怖故事里,忽然,又冒出个气氛如离婚般冰冷的订婚的日子;再次,又深更半夜火烧眉毛似地要去大连……这问号与问号间强烈的反差,犹如虱子多了不咬,让张宁的头脑麻木了,她脸上一副茫然。

林立衡注意到她的神情,问了一句叶群:

“那张宁呢?”

“哦,张宁也跟你们回去准备东西吧!”

林立果的嘴皮动了动,像是想对她说什么。见林立衡站一边等,又没有说……

出了91号楼,坐了一辆小车,下大陡坡,不到一分钟,回了57号楼。各人回到房里,值班护士小王还没有睡,拿本书在看,像是在等她。

“小王,我马上就要走了!”

小王怔住了:

“怎么走得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早上走的吗?”

“计划提前了,叶主任刚刚宣布的。你帮我收拾东西吧……”

两人收拾了一会儿,她看看表,已是十三日零点多了。她想看看林立衡他们准备好了没有,便去了东边楼。林立衡住的也是里外两间,外间也有个值班护士,可门大开着,里外间均不见人影,明亮的灯光下,东西照原样放着,唯一来过人的痕迹,便是那束塑料花胡乱地撒落地上……

她一惊,他们去了哪里?她回到西边楼,小王也不见了。此时外面响起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几下金属的碰击声,她赶快到阳台上看,几排警卫部队在隔路相望的56号楼前集结。按惯例,林彪在天上动,有三架飞机,一架乘警卫部队,一架装林家的专用小车、值班车,再一架坐林家和“林办”的工作人员。她以为这是警卫部队先出发去机场……

回到房里,林立衡恰巧进来。

“张宁,首长计划又改变了,还是明天走。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再通知你。你吃药,先睡觉吧。”

口气是生硬的,态度也是生硬的,不容她问什么,便自己从床头柜上拿起药瓶,取出两片安眠药,倒了水,塞到她手里。那目光猎犬般盯牢她,又像架探测仪在分析她。直到她服下去后,又脱了衣服,上了床,林立衡才走。正朦胧间,张清霖又进来,见她睡了,他将里间、外间的灯关了,带上门出来,又将整幢楼的电闸拉断,顿时,57号楼一片漆黑……

此夜,一个小女子柔嫩的肩头,却承担起了新中国历史上一个如此沉重,如此惊心动魄的夜晚……

生活的分裂,情感的分裂,教义的分裂,犹如一排硕大的、青钢色的锯齿,在林立衡的灵魂上扯肉进血地来回锯着。她来不及捂住那令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呻吟的剧痛,她更来不及分辨她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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