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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三者之恋

秦呤突然就对这样的生活产年了倦怠之情,哪怕身边有了爱她的丈夫,有了理想的工作,可不过两个月,她就开始想逃离这样的生活。太平静反倒让她无所适从。

正在这时,一个名为思贤俊的变动开始慢慢入侵了她的生活,开始只是不在意,等意识到时,她修长而洁白的脚丫已经缓缓地沉入了一片泥沙。

秦呤的手指叮叮地敲着公司茶水间的透明玻璃,叮叮的响声,好清脆。她看向她专用的柜台,上面摆放着不少零食与膨化食品。她没有动过,不过如果不是理智压抑着她,她恐怕已经扑了上去。

“啊呀!”茶水间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同部门的张小姐。

“秦小姐,又是思先生放的吧!”她神经兮兮地笑着,手抖着瞅着不远的柜台,暧昧的眼神让秦呤心中的烦闷再次向上涌现。

“秦小姐,思先生对你有意思吧!”八卦的笑声咯咯地响起,茶水间仿佛也跟着抖了两抖,一阵恶寒。

“张小姐手上的案子整理完了吗?”秦呤礼貌地笑着,对待张小姐这类人,这是很好的方法,以往的试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啊!秦小姐,我先出去了。”

只见张小姐慌慌张张地走出茶水间,随着她的走动,高跟鞋在地上圪塔圪塔地响起,十分的刺耳,秦呤的眉头再次紧紧地皱成了一座小山。

跟前次不同,这次看向柜台的眼神明显的厌恶。连中午的食欲也没有了。可恶的思贤俊——

自从两人同在一个部门后,他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喜爱零食这类的膨化食品,后来茶水间的柜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搞得公司人人知道,思先生在追求秦小姐!

“可恶!”

啪——的一声,秦呤的手打在玻璃上,头发将脸上的表情掩在背后,来工作时,为了不引起注意,除了思贤俊外,没人知道她其实已经结婚了,就算后来她解释,也完全没人放在心上,都当她开玩笑,而思贤俊……

啪——秦呤另一只手也打在玻璃上,思贤俊那个家伙,明明就知道她真的结婚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接近她,真当她的话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事。

此时,秦呤潜在的负面情绪已经被挑起,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平静,这还是继林兰希外,她第一次对一个外人产生这样烦躁的情绪。

一切的一切,都是思贤俊的错。秦呤将两手收回,放在身侧,再看了一眼柜台的膨胀包装,一个剑步上前,将之全都扫向垃圾桶,眼不见为净。

两手拍打双颊,总算平静了一点,这才踏着自信的笑走出了茶水间。

中宇公司是一所大型的装饰公司,由建筑木材到最后的交房装潢,一手包办,各个部门所做的工作都有所不同。

就比如眼前的设计部,全部成员七人,每天也是忙碌不停,完全没有歇息的空间,在这样的背景下,她反而成了工作最轻松的人,手上的案子也不如张小姐的多,但工资方面却是相同的待遇。这一点,直到现在,她还是十分不解。公司里也有些流言说她走后门。

“小呤!公司派我们去一趟A市调查,刚刚还在找你呢!”一张放大的男性面孔出现在眼前,秦呤脸上的平静面具僵了两秒,漫不经心地躲过他飞奔而来的手臂,侧身站在一旁。

“思贤俊先生,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小呤,小呤,以前是专为某人单独留下的名字!

“啊!可是小呤比较好听!难道你不觉得吗?”思贤俊转向四周,“不信你问问大家。”然后十分豪迈地大笑起来。

真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还有脸皮这么厚实的人存在,秦呤无语地凝着他,算了,反正小呤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何必再去在乎。

她走到工作间整理今天的案子档,边看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以后不要在茶水间放上零食,还有,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除了工作,没别的事,别出现在我三尺之内。”她的嗓音十分的轻悠,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是否打雷下雨一样。

“不会是不喜欢吧!上次我见你吃得挺开心的。”思贤俊狐疑地望着她的脸,她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明亮,像被笼在了一层雾中,顿时,他脸上的笑就怔住了,像被这一刻的宁静拽住了精神。

秦呤正在疑惑为何没有声响,抬头向上望,正好与思贤俊的视线对个正着,铮——的一声,她感觉心里好像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又酸又痒十分难受。

“咳——”秦呤低忖,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明明长得也不俊美,同时也不容人忽视般强大。

“呵!”思贤俊也回过神,装模作样地将头转向了饮水机侧的墙角。

“多久去A市。”

“啊!”思贤俊在对座坐下,“明天上午8点,到时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恩!”也好,如果再来公司打一头,想必也会浪费不少时间。

“小呤……”思贤俊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什么?”

“你都不怕你丈夫会误会吗?”

“误会?”像是听到了十分幽默的话,秦呤失笑地看向他,“什么误会。”

“我跟你之间。”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打断他的话,掠过那双眸中的受伤,冷下心肠,“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你是因为爱你的老公才不接受我的追求还是因为你结婚了这个理由!”思贤俊的眼神十分尖锐地看着她,像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向她的心,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关你事。”秦呤手上的文件被捏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看向他,“别那么自以为是,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那你老公也是你口中的‘什么都不是’吗?”

秦呤沉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这也可以算是她第一次的翘班,因为思贤俊的一句话正好敲中了她的肋骨。

钟秉人是根浮木,是她在汪洋大海中寻找到的最佳的一块浮木,它有着厚实的外壳,有着坚韧的内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爱她而她却不爱他。

这一点十分的重要,以前因为林兰希,她爱得十分疲惫,现在有一个人爱她,累的只会是别人,虽然对钟秉人有些亏欠,但自私人人都有,所以秦呤也没有过多在意。但现在,因为思贤俊的一句话,她决定再次认真地看清自己跟丈夫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老公,你回家了吗?”她掏出手机,按下已经熟悉的号码,开始继续编织一场模范夫妻的梦。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提前下班去买。”很假,真的很假,不止一次想放下手机,想停止这场欺骗,但现实中却一次也没有勇气。

“还是我去买吧!以前都是你买。今天就尝尝你妻子我的手艺吧!”够了够了!秦呤,不要再骗他了,你明知道他会只因为你的一个笑容而高兴一整天。

“啊呀!所以今天你就回家来吃饭吧!”别这样,秦呤!这种欺骗不知是欺骗自己更是伤害别人。像以前那样,不要给他希望,不能给他幸福最少不要给他绝望。

“bye……在家等你。”

啪——按下手机,她脸上很冷地绽开一朵雪晶花,她是个坏女人,只会把别人对她的伤害转接到另一个人身上。

她很坏很坏。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思贤俊的“什么都不是”,嗤笑一声,她会向他证明,即便她不爱钟秉人,钟秉人也不会是他口中的“什么都不是”。她一定会证明给他看,至少让他认清楚,他跟她之间的距离远比钟秉人跟她的还要远很多很多。

手机的时间跳动在2:20,离晚上还很早,交错的街道给了她一种错觉,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她孤单单一个,耳朵也被厚布遮掩,除了嗡嗡嗡的蜂鸣外,什么都听不到。

也正因为如此,她此刻真想蹲在地上,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这样想着,她已经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周身,将头紧紧地埋向了双臂,像个受伤的孩子。

时间过了多久,是只有一刻钟还是已经几个小时!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此时的秦呤觉得冷。明明先前走出公司大门时还是晴空万里,她现在却觉得冷,好像太阳射下来的是一根又一根的坚冰,冷得她直想打哆嗦。

这时的秦呤心里再一次响起了一个人名,林兰希!远在美国的林兰希。好想告诉他,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她丈夫很爱她,她过得很幸福,没有了他,她的生活只会过得更好更好。然后她又想到了思贤俊,这个男人真的很不得她的喜爱,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打破了她脸上的平静面具。

都是混蛋男人,除了钟秉人外,没一个男人对她伸出了友谊之手,除了钟秉人外,都把她从一个泥泞拉入另一个泥泞,看着她越陷越深只会在一旁冷眼嘲讽。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安心的避风港,为什么连这样一片平静之地也不留给她。

好累!还好,她还有钟秉人!

秦呤像只溺水的鱼,忘记了游泳,面对生存的湖泊产生了恐惧,只想面前有块浮木,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她不要再呆在水中,于是钟秉人出现了,被一只恐惧海水的鱼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四通八达的城市,飞驰的车辆呼啦呼啦地响,一辆跑车停在了街道旁,银白色的车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炫丽多彩,从车子里走出一个人影,修长的身影在光线的笼罩下泛白,令人看不清楚面容。

不过从挺拔的身高与雅然的服饰中不难看出此人的修养极佳,他笔挺地走向了蹲于街边的女子,他唇畔扬着自信飞扬的笑,走到女子身前站定,挡住了阳光对于她的照射。

“是小呤吗?”

铮——

仿佛宁静的水中被吹起了一圈圈涟漪,秦呤木然地仰起头,太阳的余晖像万千要针般扎向了她的双眼。

好痛——

泪,不知怎的,流了下来,两道深刻的痕迹在脸上划过,是太阳太大的原因吗?

“怎么哭了?”男子的话中有着心疼,将女子抱在怀里安慰着,“小呤最近过得怎么样?好久不见了呢!”

好熟悉的嗓音,好熟悉的呼唤,秦呤眨着眼泪,眼前依旧一片朦胧,看不清晰,会是他吗?不是已经去了美国吗?

“怎么了?”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拍打女子背脊的动作也未停止,应该是他了,除了他外,再也找不到别人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林兰希!”

秦呤抹去颊边的泪水,高跟鞋踏踏地往后退了步,就算她站起身子也只能仰视着他,想问他为何会回来,为何会在她心思绪乱时出现,好多想问的话。

“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得叫哥哥,哥哥。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既然秦阿姨嫁给了爸爸,你就得叫我哥哥。”男子故作生气地敲打女子的额头。

“林兰希!”秦呤也是固执的人,定定然地看着男子,他好像又长帅气了点,不过死也不会叫他哥哥。

即便现在已经打算慢慢放下也不什叫他哥哥,死也不叫。

“哎!要是被丽莎看到,又会数落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男子虽然在抱怨,但说到丽莎时,眼中的宠溺却是瞒不了任何人。

秦呤心底咯嗒一声,像又被敲撞到了肋骨,勉强挤出的笑也不尽人意,“大嫂没有回来吗?”

“没有!她还有工作。”一说到他的娇妻,林兰希的语气就自主地高扬了两个声调。

秦呤冷静下来一想,就能够猜到他为何会现在回来,低头苦笑一声,转身朝前方的公交站牌走去。

“小呤,该走这边。”林兰希伸手拉过她,将她带至车中,问她,“刚刚怎么哭了。”

“是被太阳晃的,哪有哭。”她把头转向车窗,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胡说,那怎么一个人蹲地上,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林兰希发动车子,这个方向是往家里开,看来,今晚她是没机会显露厨艺了。

见她没回话,林兰希一直看她,直到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慌,才听她说,“走累了,蹲地上休息也不成吗?”

明显是在赌气,林兰希被逗笑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叫人操心。”

“我都结婚了!是成人了,怎么会还让人操心。”她反驳,不过一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

“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林兰希十分严肃地转头看她,“要不是秦阿姨跟我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偷偷结婚的事。”

他在生气,秦呤能够感觉得到,要不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倒还真想纠正他,叫他别秦阿姨秦阿姨的叫,让别人叫他哥哥,却叫她母亲秦阿姨。

“阿呤!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你继续。”秦呤扫了他一眼,“不过你确定现在要接着说下去,市里的交通可不像国外那样好。”

林兰希看了一眼车窗外交错的车流,恨然地停止了教育之行,“回家再跟你算帐。”

无所谓!秦呤也转头看窗外,轻呼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秦呤想起来,她其实在七岁时就已经认识了林兰希,那时母亲改嫁,他是对方的儿子,后来成为了她的哥哥。

她喜欢他,自第一眼看到时就喜欢,没有理由,喜欢得理直气壮却也默默无闻。没人相信她,只当成小孩子的玩笑。

那时她10岁,他17岁。她扬着稚气的童眸,我喜欢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喜欢小呤。他抱起她,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写着,这是我可爱的妹妹。

然后她15岁,他22岁。她脸上的稚嫩已被严肃的表情取代,我喜欢你。

哇!我家小呤这么大了还对哥哥撒娇,哥哥感觉好幸福。说完,抱起她又在她脸上印了一个亲吻。

于是15岁的她,已经能够分辨哥哥的喜欢跟她的喜欢的不同,于是她开始愤怒,开始反抗,大声向他吼,林兰希,我喜欢你。

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可能是被小小的秦呤吼叫中的暴烈之气怔住了神,那时的他过了半晌才回过神,还是当她在说着幽默的玩笑。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哥哥了。

对了,秦呤转回头看向开车的林兰希,细微的光线透过车窗射进来正好将他轮廓分明的脸显现出来,深深浅浅的印子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的迷人。

好像就是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叫过他哥哥,而是林兰希林兰希连名带姓地叫着,为了这原因,没少挨母亲的喃喃唠叨。

后来,在她19岁,而他26岁时,在一个名为丽莎的女子闯进她跟林兰希的世界中时,她开始慌了,摇晃着林兰希修长的身躯气急败块地大吼,林兰希,我喜欢你,我爱你。

她以为,如果这样说,林兰希就会认真地看待她说的并不是玩笑,但是,当林兰希笑眯眯地转身在她额头轻敲了一记过后,她就知道,她之于他而言,唯一的定位只会是妹妹。

知道知道,妹妹爱哥哥,天经地义!当时的林兰希还向丽莎炫耀,自豪地说出来,当时的秦呤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

对比现在想来,当时的她感觉上好遥远,恍如隔世般,但心中微微的刺还是一扎一扎地折磨着她柔嫩的心。

等秦呤从神思中怔然回神,眼前白色建筑物已近在眼前,家,自从跟钟秉人结婚后,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下车!”是林兰希精神的嗓音,她慢吞吞地下车,看着他整理后备箱中的行李,正打算怎么跟钟秉人说这件事。

“难道小呤不帮哥哥拿东西吗?”可怜兮兮地说完,林兰希瞅着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跟钟秉人沟通这件事只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她知道因为现在这一个小小的疏忽,造成后来的群批大会,想必她如何艰难也会先跟钟秉人打个电话。

钟秉人温暖含笑地拿着手上的资料档,眸中的笑柔得似水。一旁的女秘书很想提醒她家老板,他手上的档已经看了接近十分钟还未翻过一页。

但还未等她来得及,他家老板已然放下档,手放在手机键盘上,将按未按。

“老板。”林秘书最终决定提醒老板,他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

“呃……你接着说。”钟秉人干咳了一声,手机放于公文桌上,决定还是过会儿再打。

“您十分钟后还有一场会议。”她家老板怎么回事,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开始魂不守舍,完全没有平时的干练与冷漠。林秘书有些好奇跟她老板打电话的到底是谁了。

“恩。”钟秉人挥了挥手,待办公室只剩他一人,才又将电话拿在手上,脸上虽未笑,却浑身上下透着股温暖劲儿。

这还是秦呤第一次打电话给他。钟秉人想起结婚后爱恋着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满足的笑。他家的妻子,好像慢慢地在意起他这个丈夫了。

还未等他从惊喜中缓过神,另一场灾难已然向他逼近——

在前往秦呤家的路上,钟秉人神情严肃,心中却有些慌乱,林兰希回国了。

林兰希,这个人名他从秦呤那接触了不少,更令他在意的是,秦呤爱着这名男子,哪怕他们间有着名义上的兄妹关系。

他迷离了,这片刻偷来的幸福好像也再也无法偷藏。

“妈。”停好车,刚好看到出门买菜的秦母,钟秉人低唤了一声。

“是秉人呐!快进屋,小呤在屋里等着呢!”秦母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女儿虽也二十来岁但在她眼里却还是个孩子,交给秉人这孩子,她倒也十分放心。

“我先陪你去买菜。”他停好车,正想接过秦母手上的购物袋,却被阻了脚步,“不用不用,你先进屋,买菜的事可不是你该做的。”

秦母笑了笑,精神抖擞地往市场走去。

“我可没那么大男子主义。”钟秉人喃喃道,如果真像妈这么说,他可能连跟秦呤结婚的资本也没有。只因为,秦呤想嫁的可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摇晃了下头,失笑。

不过看妈的抖擞神情,对于秦呤的回家也一定十分欢喜。唯一令他觉得皱眉的是,妈跟秦呤的感情好像不是太好,总觉得她们间隔了什么。他摇头,这可能也只是他的错觉。

走到门口,他按了按门铃,叮咚叮咚地响,然后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打开,钟秉人望去,第一眼的感觉是清冷。

“钟秉人?”

连嗓音也十分低哑,钟秉人评估完后才点头,现在的林兰希跟出国前好像有些不同了。

“你好。”

“你好。”

两人双手交握,空气中好似也听得到咯吱咯吱的燃烧声。

正待这时,秦呤从里屋出来,“你们在干嘛,握手还握那么久,感情深啊!”

交握的双手倏地收回,两人脸上都顿时堆满了笑,特别是林兰希,笑着走过去,“哪有,这不是第一次见妹夫,当然得好好看看。”

钟秉人也笑,“我来帮忙。”他褪下鞋子,走到秦呤身边。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搞定。”秦呤笑得艳阳如春,钟秉人却觉得有些心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抹笑意背后的酸意。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厨房前回望了林兰希一眼,“我可只想当个疼爱女人的好丈夫。”

林兰希浑身一怔,苦笑地垂下肩膀,有些秘密已经亟欲而出,而他,已无力阻挡。

厨房内的布置十分的简洁明快,给人温馨亮丽的感觉,钟秉人自顾自地穿上外套,漫不经心地扫过心神不宁的秦呤,低叹了一声才开口,“你在一旁看我做就好。”现在的她可能已经没有力气搭理这些琐碎。

“啊!”秦呤抬头,好像现在才发现钟秉人这个人,躲避地看向一旁沸腾的烟雾。

她现在才发现,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可能就只有钟秉人了,连她特意的虚笑也看得透彻,她认真地看着他手起刀落地烹饪,不知为何,心中的空洞好像被慢慢地填补。

“钟秉人!”她唤了一声。

“恩!”

“我有些难受。”秦呤双手环抱,将头埋在了浓密的头发里。

钟秉人拿刀的动作停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背后低迷的气息已然弥散在了不算宽敞得厨房。

“为什么他会回来呢!”如果不回来,她一定能够将他忘记,然后认真地生活,他为什么会回来呢!

钟秉人最终还是回头,紧紧地抱紧了心中受创的女子,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如果爱上你就好了。”抱着她的这个怀抱太过温暖,让秦呤不忍撒手,如果爱上的人是钟秉人的话,她一定会很幸福。

“没关系,我等你。”钟秉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催眠曲,令秦呤有些昏昏欲睡。

“钟秉人!”

过了半晌,秦呤才开口,嗓音中透着些许的内疚。

“什么?”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伤心。”秦呤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在说糊话了,可能是这个怀抱太温暖,令她不忍再欺骗。

钟秉人拍背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也是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未想过会被秦呤欺骗,一直以来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今天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你不好奇为什么吗?”秦呤回想,确认这的确是她第一次给钟秉人打电话。

“不好奇。”

“真的?”秦呤噗地一声想笑,先前的悲哀气氛已然消失,从钟秉人语气的僵硬中,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不好奇。

“真的。”一听到秦呤转好的心情,钟秉人倒真的不十分在意她为何会打电话给他,为何电话中会那般温柔。

“嫁给你真好!”

嫁给你真好!钟秉人——

秦呤将头深深地埋进男人温暖的怀中,男人宽厚的肩膀,咚咚作响的心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片刻温暖的真实。

结婚五个月,秦呤第一次认真地看向钟秉人,这个甘愿当她心灵浮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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