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想是因为你！
林漠北当然注意到了莹莹与她擦肩而过时所露出的敌意，她仅是笑笑离开休息室，不急着去场地两边看台上找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负责人对今天的比赛还是在行馆内宣传到位，来时冷冷清清的场边现在慢慢有人入座。如果不占好位置很难找到一个好的视角来看比赛。
林漠北到销售区买了一瓶饮料，才回来在看台上能让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坐下，尽管已经到三月天，有阳光还是比较温暖。
独自一人的她，很快旁边有人坐下，是那个美丽潇洒的祈月。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祈月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与她看着场地里活动的人，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很温和。怀中有一个望远镜。
“我们同一个学校。”
“很多人都和他同校，这不是什么答案。”祈月眉毛半挑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开始放在她身上：“你应该早就知道，莹莹和骆尘很适合。在你们学校早就流传。”
“所以？”林漠北低下脑袋，双手握住饮料，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这算是一场爱情的谈判吗？林漠北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当事人来比较相像。
“他们从小就认识，小学、中学我不敢说大学是不是还有没有这个可能。可以说从莹莹懂事以来，她就爱着骆尘，游戏时她总是要抢着做他的压寨夫人，梦想也立志要当他贤惠的妻子，她总是追着骆尘的方向，我们所有人都视他们为一对。”
“很不错的梦想。”林漠北评价。也很幸福的人生，能和他从小就认识。
“你不嫉妒吗？”祈月好奇她的反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很羡慕！”林漠北老实说道。
“你破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祈月口气开始强硬，不似开始的温和。
“很多事是勉强不来的。”林漠北回应得很空泛，随着鼎沸的人声，不知能听见几分？即使是她，似乎也总是在追着一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根本心不在焉，眼睛始终紧随着场地上一个白色的影子。
“我希望你能离开他，不管是为了骆尘还是莹莹。”祈月不经意地调着手中的望远镜，并没有看着林漠北。
“你为什么为骆尘做选择？是她的到最后终会在一起。”
她没有笨拙到会不知道莹莹的心思，选择权是在骆尘那里的吧？她还是喜欢他的呀！在一个同样喜欢对方的人面前要求对方离开，那是不是很残忍的事情？在明知道自己喜欢对方面前做着无用之功，这不就是很明显的示弱吗？那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心上人身上，或许能让对方感动还说不定。这是她在他人所描绘的爱情中所疑惑的看法。
“你……”如果对方反应剧烈她还可以应付，这种用不解的语气反问，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细想来，她也不过是局外人罢了。”你并不适合骆尘。在你们的流言出来后我曾关注过你，你是不可能融入骆尘的生活圈中的。”
漠北听到这么几句，怔愣了一秒，笑了：“他的选择呢？”
淡然的语气反而让人觉得在她面前反应有点过火，不禁有些尴尬。这女孩不知道是傻还是怎么的。对于流言谁都没找骆尘证实，听她的语气恐怕是自讨没趣了。
“希望真如你说的这般！”祈月向她点头离开。
漠北和祈月在看台上说话之时，比赛依旧在进行。
她目视着祈月离去的背影，伸出自己的手，在这种天气手心还满是汗水。
已经是到九局下半场，现在比分是四比五，北齐领先，这是最后的机会。在第七局的时候，本来还是领先的，对手一个安打刚好落在防守守不到的地方，对方一连拿下两分，真是致命的两分。
看场上还是很有机会的，现在是一三垒上有人，一人出局，得分的机会很大。
听场上的解说员解说的时候，林漠北的心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每一球都很关键的呀！特别是说第三名队员击出球利用防守漏洞上垒的时候。还有两个人……还有机会……漠北想。
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每投出的球和击出的球都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可以说两方都是在和压力较量。
呀！漠北看到明星的队员击棒落空，忍不住叹息。
听见场上裁判判定的出局，对方的投手像松了一口气。只剩下一人啦！
“咦？”最后一人上场的时候漠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是骆尘！他打最后的一棒？
“是那个人啊！”坐在她附近的一人对着自己的朋友指着站在打击的地方说道。
“你认识？”
“你们是不常来这里玩，他们这群人常常来这里打棒球，刚好我对棒球也有一点兴趣，看过几场，很少有这个人打不到的球，认识的人都喜欢叫他终结者。”
“终结者？”
“啊！那是因为总是在后面出场，经常打击出再见安打和再见全垒打。很厉害的强打者。”
“你是说现在还不知道谁赢谁输？”
“当然！没有看到对方脸色都变凝重。哈，有好戏看咯！”
漠北手支在腿上，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直知道很厉害，却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这般高。不过什么叫再见安打和再见全垒打？
对方看着也不敢放松大意，连着投出两个好球两个坏球，漠北自己也看不明白什么叫好球什么叫坏球？都是从解说的人那里弄来的。
而骆尘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在第五球却开始挥棒，只是盯着对方的动作漠北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认真的样子，很专注，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一样。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自信，应该会赢的吧！漠北想。
“啊！看那个球！”在漠北微愣的时候前方有人说话了。
漠北看向他们面对的方向，有一颗小球，飞得好高，好像要越过铁栅栏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那一刻，漠北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站了起来，看着球飞去的方向，说不出任何话来！
全场一阵欢呼，在解说员的解说下，才知道那是一记再见全垒打，同时也是全场唯一的一记全垒打。她不知道所谓的全垒打是什么意思，但看到明星的队员开心的沿着路线跑回本垒，计分的板子上分数的改变，也是知道那是一个改变结局的球。
休息室里一片沸腾，所有人都在为最后的逆转而兴奋的欢呼。
骆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头往后抵着后面的更衣柜，神情还满是疲惫。想来这场球他并不轻松。
“尘，胖子说要请客，你是咱们的大功臣，你说要到哪哈皮？”昱泽一屁股坐下，满脸兴奋之情颜于表，即使有人打他一巴掌，估计还是会亲吻对方。
骆尘用毛巾擦脸上的汗水，眼珠子一转，露出让胖子冷汗的笑容：“你们说呢！”
“嗷嗷……”大家欢呼不已！
那一刻，胖子很后悔。
坐没多久，等所有人情绪都平复下来，大伙敲定胖子请客外还约定六点后在达人开一个包厢不醉不归才放过胖子。话说达人在市里也是很有名气滴地方，一些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骆尘从更衣室出来，漠北是和他一起来的，但结束后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尘！”
转角的地方，莹莹似乎等待良久。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胖子说要请客，一起来吧！莹莹和他们所有人的关系很要好，在休息室没有她的身影，生怕最后没有人和她说起。”骆尘就笑道。
莹莹绝美的容颜紧皱，看起来有点委屈，咬咬牙，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你先和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看起来像豆芽菜的小女生？”
“谁？”骆尘一愣。
“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看起来干干的女生。”说起林漠北的时候，表情很愤恨。
“莹莹，这样说很失礼！”以前没有见过莹莹用语言攻击过谁，骆尘皱眉道。
“我说实话。”莹莹几乎想哭泣：“你以前说过在大学前不会谈恋爱的，所以我一直等你，但你骗我！”话到最后，声调不由拔高。
“莹莹，我没……”本来想说他确实没有谈恋爱，脑海却浮起林漠北身影，无论自己怎么看待，在他人眼中确实是一段恋情，他无法否认。
“尘，我喜欢你！”最终她还是选择表白。
两人就站在通道中间，安静。
“很抱歉！”
一句话几乎让莹莹伤心欲绝，她要的回答不是这句，从来就不是。
“我不要你的抱歉。”莹莹退后几步，朝他嘶喊道。
“莹莹……”骆尘也不知道自己能如何让安慰，接受是万万不能的，感情本来就是要速断，否则会伤害更深。
他们很谈得来，损友的压力下，是有想过对莹莹交往，在朋友圈子里，他们很熟悉，想来莹莹是愿意帮他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莹莹喜欢他。
听到莹莹现在的告白，他确实松了一口气，或许他很关心莹莹，但那种却没有朋友口中那种爱情的感觉。他明白那不是爱，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只怕是一场很遗憾的悲剧。
“我不会放弃的。”莹莹语带泣音，表明自己的立场。
看着莹莹的背影，骆尘叹息。她有着自己的幸福，只是还没有到达开启的时间。但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会是自己。
在看台上，找到了林漠北。整个人看着远方，很专注！
阳光是不大，却也不小，足以让人避之不及。
“你在这里做什么？”骆尘说道。
漠北听到声音回过神来，骆尘高大的身影刚好遮住光线，一时间眼睛不适应，漠北眯起眼。”看看那片球场，这里视野真的很好。”
从这里望去美景连连。平地连着起伏的山丘，全部都是一副青色延绵，给人一种很是清新的气息。
“是很不错。”骆尘看了一下，没有觉得奇怪。最初是如此，看得久就不会有如此的感觉了。
“你刚才就是在下面的场地上。”漠北手指着刚才比赛的某个角落：“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球！解说员说是全垒打。很厉害啊！”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
“其实我很害怕。”骆尘坐在她身边，听到她崇拜的语气失笑说道。
“耶？”
“他们都太过信任我，也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没有想过要输球，没有把对方看得如此强劲，才会把自己弄得很狼狈。”骆尘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在那一刻我以为自己会挥棒落空。”
在压力下会对自己怀疑是肯定的，主要的能否挺住压力。漠北不由愣住，骆尘说话的表情让漠北觉得似乎不是他：“最后你还是做到了”
“是啊！但我宁愿做不到。”
“有时候赢球也会很烦恼吗？”漠北没有问这句话。
“看到对方很努力的投入，觉得自己很……怎么说，有点不是滋味，此前的一切好像没有尊重对方。”
“赢球不好吗？”
“有时候输球比赢球更让人深刻！就是赢得太多，会让人松懈。很多的时候，即使说着准备很充分，还是在无意间坚信对方不过如此，真是危险的信号。”
“哦！”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相信对方有着自己的想法和道理。
“你在做什么？”漠北很不安分的把手往后弄，骆尘不由感到奇怪。
“没有啊！”漠北猛摇头。
骆尘眼尖地看见她手里握有一颗白色的小球。
“你拿那球做什么？”这有什么好藏的。
“你看见了？”漠北手抓脑袋，有点苦恼。“这是刚才你最后击的球。”
哦！骆尘听明白了，只是这有什么好隐藏的？不会是她一直在去找这个球才不见人的吧，很难明白女孩子的行为！
“我想带回去做个纪念！”被人发现恐怕就很难拿走啦。
“老板还不会小气到这个地步！”大概她是不知道这种打出规定场地的球，谁拿到就是属于谁的吧？
“不会吗？”漠北想想也对，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球，但对于自己来说却很有纪念价值。
“不会！”骆尘很肯定。
嗯！漠北沉吟，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骆尘：“那你在帮我签上你的名字和日期。”
“我又不是明星。”骆尘失笑，但还是接给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这样吗？”他问。
“嗯！”接给小球，漠北像是得到什么珍品似的小心放到自己的包里。
从比赛之后，日子还是在晃晃悠悠的过着，每到放学的时候，漠北还一如既往站在校门等待骆尘的出现，然后两人一起像候车亭的方向走去，期间有时会聊起一些课业，有时会说一些刚刚社会上面大家都知道的新闻，当然更多的时间是在沉默。
“刚才经过公布栏了。”下午和骆尘走向公交站的时候，漠北说道。
“好像那里是公布成绩的榜单吧！”说得不是很确定。
漠北点点头，语气说不出的兴奋：“你真的好厉害，连续两次的模拟考都在前十内，而且英文还得到满分！”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些！”成绩多少？他不知道，每次总是考完后就不再理会，即使到后面的成绩出炉，也被他扔到脑后。
“啊？你没有注意过吗？”漠北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很难想象在高中就可以有这般高觉悟的人，为了上好的大学，几乎都在与分数斤斤计较中的时候，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我不在乎分数。那么那个人不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就是一个不是很爱学习的人。
“真的很厉害啊！”漠北嚅嚅低声说道。“不像我……”
骆尘奇怪的看了漠北一眼：“你考得不好吗？”
听到骆尘的问话，漠北脑袋早挂在胸口上，只有头皮在面对骆尘说话：“很差……”声音很小声，但骆尘的听力还是听到了漠北的喃喃话语。
漠北那个乌黑的半长不短的头发在橘红色夕阳下，更显得柔软。看到漠北的不好意思，骆尘不由失笑，上去用自己的大手揉揉那看起来很是柔软的头发。“小丫头！”
漠北倒抽一口气，退后一步直愣愣的看着骆尘的动作。对于他的话语反而因为他的动作没有太过在意。
“考得好与不好都是一样！真正的考验是在社会上，如果能在社会上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那才是真的厉害。”骆尘并不因为漠北的举动而有所尴尬。笑着解释道！
没有一些基础在身上的话，也很难的呀！哪有人会这样说的呢！漠北有点不相信。她一直相信如果一个人能在学习上学得好，在社会上也是会有很大贡献的人。
“好吧！”骆尘也无意在一个问题上多说些什么：“那么，我的小丫头，你是在哪方面不自信？或许我可以帮忙补习。”
他的一句小丫头或许没有多大的含义，只是一时间的脱口而出，还是让漠北羞红了脸蛋。
“唔……”漠北沉思，她可以说她在学习方面都是很笨蛋的吗？这样会不会让他笑话？漠北陷入了苦思。
“我明白了。”骆尘盯着她苦恼的脸蛋说道，“你是所有还没有达到标准？”骆尘用词还是很小心。她脸上的表情写满她自己的所有心思。
“哪……哪有！嗯！对啊！”再他的注视下，漠北还是点点头。
“但我历史还是不错的。”她急急解释。也就是历史还可以，因为她可以像是在看故事一样把历史念进脑子里面，而不用再苦苦的记忆。
“真是很苦恼啊！我是理科生。”骆尘装做叹息一气。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其他的都很烂！以前并不觉得自己成绩不好有什么自卑。因为总是有着自知自明。成绩很好的还有脑子很好用的总是要承担更多是责任，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重。
一直都知道骆尘的脑子真的很好的时候，也并没有说自己应该以他为目标。在校园里面听着关于他的事迹，仰慕着他遥望着就已经很满足的时候，不会想过真的可以认识进而成为他人眼中的朋友来着。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认识了之后，反而开始自卑。只想着在对方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
“呵呵！你真可爱！”骆尘笑看着漠北因为想解释而略显慌乱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
噔……漠北又脸红了。内心还是存在一定的窃喜。
两人站在公交站前等待公车的到来，因为早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公交站并没有多少人。
“那么，明天午后在图书馆见吧！”骆尘在漠北上车的时候对漠北点头说道！
漠北讶然，本想问他午后是什么时候，图书馆？然而车子缓慢的前进，让漠北找了一个位置连贴在窗户上，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好像准备上后面的车子。
高三一班所在的教学楼，面对着沉重的复习，英文教师依旧在课堂的讲台上滔滔不绝，只是春天啊！让人觉得意外的慵懒。
骆尘所在的座位正好是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支撑着下颚，另外一手搁在书桌上转着手中的笔，头却转向窗外的空地上。
只是在高三的教学楼前，庭院静悄悄不似远处转来的嬉闹声，校方表态是为了给高三的考生一个安静的复习环境，却是如此的没有生生气息。
很厉害……吗？骆尘嘴角轻扬，那个老是在脸红的苹果女孩还真的很好玩。特别是每每一句话都可以让她瞪眼结舌的时候，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尽管还是不愿意承认，但两人相处并没有出现什么困扰。如果可以，还是很愿意帮忙。这就是昨日在上车之前的想法。
“骆尘同学，下课后到教导办公室一趟。”下课的时候，其他的班学生老到教室告知。
“知道了。”骆尘应道：“麻烦你！”
骆尘站起来，正好啊！他很少会做笔记，正好去办公室一趟。
“骆尘，你决定了？”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昱泽低声问道。
“什么决定？”
“保送的事情啊！前几天老师不是一直在和你说。”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是一副好像不关他事的样子。
“还没有。我正在考虑！”
还考虑？昱泽大吃一惊，他都是这样打击人的吗？并不是谁想念就可以升上去的，何况是全国有名的大学，如此就信手拈来还要考虑再三，上帝啊！为啥要这样对待他们呢！一个点头就可以不用再受高考的煎熬。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恋爱太过甜蜜，所以啥不得对方！”昱泽一副我很理解是样子。
“你再胡说些什么？”骆尘给了对方一个白眼！有些事情总是要考虑周全来再做比较好！你就肯定我心目中的学校就是这个？
昱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像是如此，莹莹就一直和他们说，高中毕业后会和骆尘一起出国留学！你刚才去找老师不是说这事情？那是什么事情？人就是有着好奇心，平日很少见骆尘会主动找他们的科任老师进行交流！昱泽觉得自己真的被好奇心挑得麻麻地，以后肯定会被自己这种强烈的好奇心害死。
骆尘挥挥手中的讲义：“借讲义！”
“你……借讲义！”昱泽明显被骆尘手中的东西吓到了，失声叫道。引起他人的侧目！
“你也知道我没有记课堂笔记的习惯！”骆尘说道：“我借讲义很奇怪？”要不怎么露出这幅悲愤的表情！
“当然很奇怪！”昱泽咬牙切齿：“更奇怪的是居然借给了你！我求了好多次，老师都不鸟我！”这才是重点！昱泽皱着一张俊脸几乎想哭泣。
听到昱泽的话语，骆尘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同学，节哀！”说着脸上还露出揶揄的笑容！让昱泽有一股挥拳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昱泽内心念叨，强行压下自己的暴力冲动！
“你要先借给我看！”
“不行，这不是我要的！”骆尘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骆尘，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昱泽终于忍不下去了。仰天长啸！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抱持着不能让对方等待的想法，漠北只好在学校图书馆开放的时候找好一个位子。图书馆的一个好处就是在这里不用说什么枯燥，有很多是书籍可以让你把你认为很无聊的时间消磨掉。
图书馆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静，漠北想，她很少会来图书馆念书，但她在阅览室看书的时候是很安静的，不像这里，还是会有人在交谈！
骆尘在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图书馆，在此之前刚好学校的教务主任来找他交谈。骆尘到达图书馆时，稍微张望周围，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并不显眼。
“安！不好意思，刚好有点事情要处理！”骆尘走到她对面的说道。
“喔……安！没有关系！”漠北听闻抬头，相比之下他的事情重要多了，他起码还有事情要处理，她就只有事情来处理她了。
“好吧，那也不浪费什么时间。”骆尘说着从背包里讲义。“这是我从老师那里借来的讲义，你可以那回去看一下，待会我出几道题评估一下你掌握的程度，我们再开始。”
哦！漠北把桌面上看的课外书先推到傍边，收下骆尘递过来的讲义。讲义上密密麻麻的很详细：“你真的很厉害，还能借到老师的讲义！”漠北佩服的说道，在一班执教的大都是学校最优秀的老师。
还好！骆尘执笔在空白的纸上刷刷刷地写下一些题目。
“一定很难借到！”漠北喃喃自语。
声音虽小，但骆尘还是听见了。他抿嘴一笑，摇摇头。他说要借讲义的时候，那些老师一个个都很兴奋的样子和漠北所说的很难借到似乎有着很大的距离。好像昱泽也说到求过很多次老师没有借给他，难怪他刚才的表情是多么的委屈！
“我不要。”漠北翻看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能收下。
骆尘听罢停下手中的笔，视线从纸上转移到漠北的身上，没有开口，但眼神充满了疑惑。
“你也要复习啊！”占用对方的复习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如果再收下这个东西实在太过分。
“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她原本想问。
骆尘将桌面上的纸掉转放到漠北面前！半个小时！他说道。
为什么说不需要？尽管疑惑，还是没有问出来。乖乖的执笔开始写他出的题目。
当沉浸在题海中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做完了。”漠北小声的对正在看书的骆尘说道。那些题目不是很难，但需要很多基本的东西，她的基础本来就不好，平时能写下来就已经满足了，只是现在面对骆尘让她有点心虚。
“你不用帮我补习了。”漠北羞愧的说道，太悲惨了，对方的认真程度让她知道不学好是不行的，但基础太过薄弱，连续几天下来不光是自己感到吃力，同时也浪费了很多他的复习时间。对一个将要高考的人来说，很致命。再着说，她也听不懂！你自己也需要复习。
“我已经不需要了。”骆尘淡淡说道。
耶？在几天前他好像也说过不需要，但一直没有问！为什么？
“我已经接受学校的保送！”经过多层的考虑，还是接受。对于他来说，在什么学校都是一样，只是在于大学名气的高低，但在学校的安排下，如果再三拒绝，未免不识抬举！
“你真的得到名额了？”漠北疑惑的问道，老早听说学校有五个名额下来，想不到骆尘是其中一个。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有点失望又有一点开心！那些都是名校，要考上本来就很难，更何况以她的成绩只要能上一所很普通的大学就该偷笑。
“嗯！前两天刚刚交上去。”
真好呢！好想和他同一个学校呢！但那种保送的学校都是在全国一流的学府。放眼在骆尘他们那种尖子班也不可能人人都能上，一时间漠北有点沮丧！
“什么大学？”他总是漫不经心都可以有如此的成绩，那么在最后的时间她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话，应该会是有机会的。无论如何都想和他同一座城市！
“明星大学！”
“啊！那不是在衡南那边的那个！”明星大学虽然很有名，比它好的学校一样有很多，多数人会想到离开家门到外地。
听到班上的人在说着，今年的保送名额比往年多了几个，而且很多大学比明星有名气的也有，他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呢？是因为没有得选择还是其他？
漠北呆呆的看着在提笔疾书的骆尘，一个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是，漠北手压在自己跳动的心脏，好像就快要失去他一样。
“为什么？”是因为快要毕业的缘故吗？因为快要毕业各奔东西所以一切都会要放弃。漠北心里有股失落，真的不想毕业。或者说是希望时间的静止。
想什么呢？皱这一张小脸，一看就知道又在神游太空。
“明星大学，好难考啊！”漠北失神自语道，一时间看到骆尘讶然的看着她，才知道是骆尘在和她说话：“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想。”
“只有梦想才会追求，更何况还没有开始又怎么知道所谓的结局？概率再低不代表是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