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爹爹急急忙忙地走了,那上官芯蕊也带着丫鬟出了门,我饶是心中疑惑,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也带了轻烟出了门。
“小姐,这不是玉藏轩的方向,我们不是要去看首饰的么?“出了相府的大门,轻烟规规矩矩地跟在我的,只在我拐向”百花楼“的方向时,方才提醒于我。
我点点头,道:“轻烟,我只不过是在爹爹面前说了谎罢了,那玉器首饰之类的,相府多了去了,到时候随便寻一件带了就是,我不过就是想随便走走罢了!“
“小姐,你不会又想去逛青楼吧?“轻烟的一双大眼睁得比铃铛还要大,看来上次去青楼,着实把她吓傻了。
“真聪明,本小姐倒是有这个心,不过呢,现在我又不准备去了?”我身边的奸细到底是谁,眼前我还不确定,是以,我做事必须小心谨慎,赤列凌然说,送给我的两个丫鬟今日便会到,为了将整套戏做足,我是不能堂而皇之地就带他们回府的,是以,我倒要看看蝶舞姐姐会怎样给我安排这场戏码?
“那我就放心了,上次去青楼,小姐都险些有性命之忧,若是再去,万一……”轻烟一面说着话,一面摆着手,整个身子都不自主地向后退去。
“好了,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随便走走,我答应你不去青楼就是!”不等轻烟表态,我便急匆匆地向着“万花楼”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便被一个小叫花子撞了一下,我本以为他是那种偷盗之人,赶忙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发现还在,正要继续往前走,却听到那小叫花子轻声,道:“有人让我告诉你,万花楼前有两个小姑娘被强卖入青楼!”
我也不吭声,只是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然后放在小叫花子的手里,而后,又拿出手帕细细地为那小叫花子擦了擦脸。
那小叫花子忽然愣在原地片刻,然后赶忙后退,道:“小姐,我脏!”
我望着那小叫花子明亮亮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单薄的身子,稚嫩的脸庞,忽然想起了我前世的表弟,他们当是年龄相仿才是,可是小小年纪就要出来行乞,到是可怜的紧。
“小弟弟,你多大了,家中可还有其他人么?”我静静地望着那小叫花子的眼睛,心中波澜起伏,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和这小孩儿甚是有缘。
“十三了,父母都死了,就我一个!”那小男孩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看来,是我一不小心戳住了他的痛楚。
“果真是个可怜的人儿”我正在为那小男孩的悲惨境遇,枉自心伤的时候,那小叫花子忽然间转身就跑了。
我想追,却发现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一转眼,他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怅然若思了片刻,想起,我今日出府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不能耽误,便急急忙忙带着轻烟就往“百花楼”走去。
“妈妈,妈妈,求你放了我们吧!“还未曾走近”百花楼“便听到了一阵阵凄楚的求饶声。
“哼,放了你们?你们可是被自己的爹娘卖给我的,白纸黑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可是花了150两银子买下了你们!“那老鸨的声音冰冷,丝毫不带一点温度,听上去甚是冷血。
“妈妈。妈妈,你宽限几日,我们姐妹定会连本带利将钱还给你!”我急急忙忙挤进人群,却看到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她们各自穿着一身破烂补丁的粗布衣服,脸上脏脏的,显得甚是可怜。
“宽限你们几日,你们当妈妈我是傻瓜么?来人啊,将她们带下去,好好收拾起来,然后安排师父调教,一个月后接客!”那胖胖的老鸨说完话,扭着腰肢就要回去。
“不,我们不……“说话间,那两个女孩向着”百花楼“门前的柱子就撞了过去。
“拦住她们,莫要她们死了!“那老鸨一看情况不对,赶忙招呼手下的****拦住了那两个少女,
“为什么,让我们死,让我们死!“面如死灰,甚是绝望,那两个少女的脸上全然都是死绝的神色。
“小姐,我们,我们救救她们吧,她们好可怜啊!“轻烟站在我的身旁,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救,如何救?为何救“我不由得白了一眼轻烟,这小丫头是真的善良还是有所预谋,什么时候,她竟然如此同情起了劳苦大众。
“小姐,你若是不救她们,她们就会被卖做妓女,小姐,你可知道妓女都是不被当人看的,她们还不过是两个孩子!“轻烟说话时,脸上竟然流出了一行清泪。
“轻烟,告诉我,为何,你看到这一幕,会这般愤慨,可是你曾经有过什么悲惨的过去么?“对于,轻烟,我对她知之甚少,我醒来的时候,便由她伺候,从上官潇湘那里,也只知道她是在七八岁的时候被卖入相府为上官潇湘做丫头的,至于她的家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上官潇湘不曾多加过问,轻烟也从未说过,是以,而今,我不由得觉得轻烟的身份有些诡异。
“小姐,我……。”轻烟突然说话结结巴巴起来,看那神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轻烟,并非我逼你,因为我最近周围发生的事情太多,是以,我不能将陌生人放在身边的!”我望了一眼那“百花楼”二楼正南的一个窗户,蝶舞正站在窗户前,向我点头。
“小姐,轻烟的母亲就是妓女,是被轻烟的父亲卖入青楼的,一并被卖的还有轻烟的姐姐!”轻烟说话间,竟然无住地抽泣起来。
“好了,轻烟,你起来吧,我救下她们就是!”我说话间,大步向前,挡住了那几个****。
“这位姑娘,我们万花楼和你速来并无恩怨,缘何你要插手万花楼的事情呢,您就不怕我报官么?”那老鸨的眼皮上翻,一脸傲慢。
“妈妈开这万花楼不就是为了做生意么,今日,我就是来给妈妈做生意的,妈妈这般推三阻四的,如何是待客之道?”戏要演组套,虽蝶舞不曾说过这万花楼而今主事的主人,但我从蝶舞的吃穿用度,便也知道,这万花楼而今表面上是这个老鸨当家,实际上却是有蝶舞和赤列凌然操控的,是以,打狗看主人,我自是要给他么两个面子的,是以,我此时说话倒也谦和。
“姑娘说笑了,万花楼做的是男人的生意,不做女子的生意!不信,你问姑娘们?“老鸨刚说完话,身后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都一个个娇笑起来。
“我要买了这两个小丫头做丫鬟,方才你说了买他们的时候花了150两,而今我给你300两如何?“我一面说话一面从身上掏出银票在老鸨的面前晃了晃,那老鸨果真眼神一动不动,直勾勾地望着银票,手却是忍不住想要将银票抓入手中。
“这个……自然可以!“老鸨看我拿着银票再她面前转了几转,最终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一句话。
“好,把她们的卖身契给我,我自会给你银票!“我很是奇怪,蝶舞和赤列凌然到底为她们两个伪造了什么样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