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你不配知道!”乾名扬冷冷的说,说完之后,不再看我,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烛光摇曳的屋子里。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着实堵得慌。这辈子,明明想和你不再有交际的啊,可是为什么命运却安排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呢?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侧过头,便发现枕头上的一片水渍,眼睛也干涩得难受。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娘我也有流这么多眼泪的时候啊。
齐月给我用的估计是迷香一类,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力气而已。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经过一晚上之后,药效也散得差不多了。乾名扬一晚上没有看见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他的人,这才离开了西厢。
跃然楼的前厅里,伙计们已经开始张罗着收拾桌椅了,随着太阳的升起,又意味着新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
我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大厅,所有的伙计和丫鬟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我,眼里闪着各种各样的光芒,或惊讶,或迷茫,或恐惧,唯一相同的就是眼神都夹杂着一种厌恶。
我咬咬牙,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这群人看着我被齐月那丫头带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我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丫的,看老娘我好欺负是不是,老娘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先给我摆脸色来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刚才站在我面前的小丫鬟一见我往她的方向走,赶紧的丢掉手中的扫帚仓惶的跑开了,直跑到五丈的距离才停下来,转身小心的看着我。
我一愣,回头狠狠的瞪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娘我有瘟疫,要传染给她,躲那么远?我又向其他的方向走去,出乎意料的,所有人的反应居然和那小丫鬟一样,只要看见我走过去,大家都撒腿就跑,唯恐我走到他们的身边。
这种被人排斥得这么彻底的感觉,让人很不爽。我往周围扫了一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一个小丫鬟,我凶狠的目光闪过,大吼了一声“你,给老娘我过来!不然老娘我要你好看。”我想这么凶狠的威胁,那小丫鬟不敢不听我的吧。
谁知道,那小丫鬟突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跑,嘴里还求饶着:“求求你,绕了我吧,我还有个老母亲要养,一家人就靠我这点收入过活了。呜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跑远的小丫鬟,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了。不得已,我只有离开了大厅,在跃然楼的后院里闲逛着。清晨的院子里,是一片寂静。我一个人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在这里,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将我当瘟疫一样。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天地间也已经被暖烘烘的阳光普盖。我靠着小灌木闭上了眼睛,大家都排斥我,在这种好天气里,我反而成了最悠闲的人,没有活儿干,我乐得消遣。在灌木的后面,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
“小三儿,”突然的一个声音出现在后园里,我微微侧头就看见两个小伙计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那个加快步子赶上了前面的人。
后面那人拍着前面那人的肩膀说:“小三儿,你昨天出去办货才回来啊。跃然楼里可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前面那人一愣,惊讶的问:“出什么大事了?咱们跃然楼背后可是有天下最大的黑暗组织冥河罩着的,难不成还有人敢动我们跃然楼?”
冥河?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我的心里突然一惊。不知道乾名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名夏这次出宫就是奉了皇命来歼灭冥河的吧。这跃然楼竟然和冥河扯上了关系,我皱着眉头,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那到不是,只是……”后面那人小心的左右看看,确定周围都没有人时,才神秘的说:“你知道齐月姐吗?昨天晚上,跃然楼里简直比地狱还恐怖。”
我仔细的听着那两个小伙计对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昨天晚上,齐月?难道这件事与我有关?昨天晚上齐月是准备教训我来着。我心里正猜测着,那小伙计又开始说话了。
“昨天晚上,齐月的惨叫声,那叫一个恐怖。齐月可算是咱们跃然楼的厉害角色了,仗着是涟漪姑娘的大丫鬟,跃然楼里的伙计丫鬟谁没被她修理过啊。可是昨晚,她的惨叫声,真是恐怖。像是地狱的鬼怪一样,叫了整整一个晚上啊,跃然楼里就没一个人睡好觉的。今天一大早,客人几乎全退房走了。”
那小伙计一边说着,脸上还挂着害怕的表情,深呼吸几次之后,才鼓起勇气说了下去。“大家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说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齐月的尸体就被扔到了后山上去喂狼了。”
“真的假的?”前面那人似乎不太相信“齐月死了?涟漪姑娘能不说话?”
“嗨,”后面那人一脸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表情,接着说道:“听说,就是涟漪姑娘下的命令。齐月死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听说活生生脱了一层皮的。”
活生生脱一层皮?听到这里,我一阵反胃,险些吐了出来。那小伙计很会卖关子,这样说话,倒是成功的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齐月到底是得罪谁了?涟漪姑娘都保不住她?”前面的那个伙计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我赶紧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