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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情不自禁

第二日,夏溪长长地伸个懒腰,坐起来,“咦!麟哥哥,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蓦地顿住话头,好像想起什么,左右一看,“这是你的房间……”

司徒麟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笑说:“睡醒了,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个时辰呢!”

这时有人敲门,“可能是你姐姐过来了。”司徒麟笑说,然后一步一步,动作缓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岂料却是店里的伙计。

“客官,药刚刚给你煎好,给您。”说着,将篮子递了过来。

司徒麟接过,笑说:“有劳小二哥了。”由怀中摸出一块碎银给了伙计,“跟昨晚一样,把饭菜端到屋里来吧!余下的就当是你的赏钱。”

“谢了,客官。饭菜过会儿就送到,包你满意。”伙计笑颠颠地走了。

司徒麟将篮子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汤药,所有动作都是缓慢的。然后一口喝干碗里白糊糊的汤药。一抬头,见夏溪直直地盯着他看,“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等一会儿饭菜便端过来了。”一伸手从竹篮里拿出两粒糖果,笑说,“这伙计还真是细心,怕苦了我,来,给你吃。”

夏溪摇头,“司徒哥哥,你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喝药了?”

“呃……补药而已。”

夏溪跳下床,揉了揉肩膀,“我的身体四肢都好酸。”走到司徒麟面前,“麟哥哥,我昨晚有没有伤到你?昨晚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了。”

“昨晚……你姐姐及时赶到,你并不没有伤到什么人。”

“真的?”

“若是假的,伙计早把我们扭送见官了,哪还会给我煎药。”

夏溪松了口气,笑了,“那就好。”然后一捂肚子,“我还真饿了呢!伙计动作真慢。”说着蹦跳地推开门,接着便怔住了。看着外面那栋称得上残砖断瓦的房屋,夏溪咬了咬唇,转回头,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是我做的吗?”

司徒麟却笑着道:“客栈伙计说,那屋子正要拆了盖新屋,这下省他们费事了。”

“哦。”夏溪抓抓头发,干笑,“我好像越来越可怕了,呵呵。”转首看到桌上司徒麟喝空的药碗,神色黯淡下来。

司徒麟暗自回忆昨晚的情景,那岂止是可怕啊!

“掌柜的一定管你要了不少银子做补偿吧?”夏溪轻声问道。

“还好。”

“麟哥哥,你身上的银子都是从哪变出来的?养伤的时候,你的身上明明已经没银子了……”

司徒麟笑说:“我以前经商时,在各地都存了一些银子。”

“原来那时麟哥哥就知道会有今天啊!真厉害。”

司徒麟苦笑。

“溪儿,一会儿伙计便送饭来了,先把鞋穿上吧。”

夏溪一低头,“啊!我又忘了。”蹦跳地跑回床上,低头找鞋。

司徒麟走过去,慢慢地蹲下身,由床底将鞋够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司徒麟微一皱眉,胸口又痛了。稍刻才缓和了些。

“麟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司徒麟摇头,伸手将鞋给夏溪穿上,这才慢慢地直起身。

“麟哥哥……”

“嗯。”司徒麟一低头,惊见夏溪的双眼瞬间便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你不怕我,也没有把我当怪物,也没有嫌弃我,还像以前对我那样好。麟哥哥……”夏溪激动地大喊一声,便扑到司徒麟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嗯!咳咳……”司徒麟一声闷吭,接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夏溪急忙放开他,仰起头,瞪大眼睛,“麟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徒麟哪还有力气说话,想摇头,明明痛得要命,想点头,唉……

夏溪小手贴上司徒前胸,司徒麟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立时包围了他的五脏六腑,胸口的闷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司徒麟终于停止了咳嗽。

夏溪放下手臂,“你明明受伤了,干吗还掩饰,动作慢得像老牛一样谁都看得出来。”

“轻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夏溪满脸内疚,要说什么,伙计恰巧敲门送饭来了。

司徒麟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隐去。

吃完早饭,沈兰也出现了。司徒麟伤势虽不严重,但也不适合坐马车颠簸。加之昨晚并未休息好,是以吃罢早饭便又躺下了。

夏溪跟着沈兰出了四方客栈。沈兰带着她往南走。

“姐,我们去哪啊?”

“跟我走就是了。”沈兰说着一打马鞭,“驾。”

“驾!”夏溪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快马加鞭,一气跑出十里,最后在半山腰处停下,下了马,沈兰带着她往林中深处走去。又走了半刻,夏溪看向前面,瞪大眼,“啊!是温泉。”

沈兰微微一笑,“不久前你姐夫发现的,对治你的病有好处。”

夏溪眼神一黯,“姐……我昨天没伤到你吧!”

“就你那点微末武功,想伤到姐姐,再练十年吧!”

夏溪嘻嘻一笑,三下两下便脱了外衣。

“溪儿,你干吗?”

“洗温泉啊!”

“胡闹。”沈兰嗔怪道,“是到里面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莽撞。”

夏溪一吐舌头,“没关系,反正四周又没有旁人。”

两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竟是个山洞。

“到了。”沈兰说道,“洞里也有一处温泉,温度适宜。”

夏溪穿着肚兜跳了下去。

“姐,两个月后,你要跟姐夫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是吗?”夏溪身子泡在水中,头枕在岸上。

“嗯,过两天就要动身了。”沈兰坐在岸边,并未与夏溪一同下水。

“姐,我也要去,到时一定有很多热闹可以看。”

沈兰一怔,“你不是说好了要跟司徒公子在一起吗?”

“不去了,不去了。”夏溪挥手,“这个又太无趣,跟他在一起要闷死了。”

沈兰哭笑不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而且司徒公子昨晚对我说,你要让他陪你闯荡江湖,而他也同意了。”

“咦!他告诉你了……我那时是故意那样说的。本来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的,我还没想好怎么整治他呢?谁知道……”他竟然伤得那么重。

“说你是小孩性子,还真是。不过,你要跟着我,我也放心些。”沈兰随即说道。

夏溪嘻嘻一笑,蓦地身子划回水中像鱼一般游开了。

沈兰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说死活都要将他留在身边吗?溪儿这般轻易地便放弃了,这哪像她的性情呢!司徒麟,你好本事啊!

“司徒公子,即使你不陪在溪儿身边,我的承诺依然是有效的,朝廷若真有害人之心,或是想让令弟取代你,我们会出面保障令母与令弟的安全,再怎么说,朝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江湖人起冲突,他需借助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

“多谢。”

“这有几颗清露丸,请司徒公子带在身上,公子身上的伤并未完全康复,还需静养,公子若按计划北上,或是找地方隐居,沈兰都会为公子安排。这是拙夫的令牌,拙夫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威望,带上它或许会对公子有些帮助。”

“谢许夫人多方关照,司徒麟感激不尽。”

沈兰走后,司徒麟呆呆地坐在房子里,手里攥着那块乌黑的令牌。

圆圆的月亮高挂天空,夏溪与姐姐及两名暗卫,快马奔出了四方镇。

夏溪调转马头,回头望了望,本来定好明早走的,却因急事,只得连夜启程了,最后连招呼都没打。

“溪儿,我们快走吧。”

“哦,来了。”

“一步三回头,既然舍不得,干吗还要跟着姐姐走。”沈兰笑她。

“谁说舍不得啊!”她只是不想再误伤他了,若是再跟他在一起,弄不好哪日醒来,却发现他已经身首异处,死在她的身上,那岂不很惨。他是除了姐姐、姐夫之外,看到她发病后,唯一一个没有露出异样眼神的人,无论是他的真心也好,或是假装的也罢,她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虽然离开他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江湖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她还是会在其他地方找到快乐的,是不?

夏溪打马快走,一口气便奔出了十多里,沈兰的马紧随其后。

“吁!”夏溪突停了下来。

“溪儿,你怎么……”

“姐,好像有些不对。”夏溪的心怦怦乱跳个不停。再次回头看了看,却是一片黑暗,“驾!”夏溪打马,并没有向前走,而是向路旁的山坡奔去。

“溪儿……”沈兰也跟了上去。

上到高处,夏溪的目光往四方镇的方向望去,对随后赶上来的沈兰说道:“姐,真的出事了。你瞧,有火光。”虽然离得距离较远,但夜色中,通红的火光仍然看得分明。

沈兰微微蹙眉,“或许是哪家失火了吧?”

夏溪默默地看着远处的火光,不吭声。

沈兰转头对出随后跟上的暗卫说道:“你返回四方镇看看出了什么事……”正说着却见四方镇上空连发射出三种不同颜色的烟花。

夏溪脸色变了。

沈兰一惊,是血教的信号。这么快就追查到他们,若不是他们有事,当夜离开,只怕现在已经陷入血教的包围中了。

夏溪打马就要往山下冲,却被沈兰拦住,“溪儿,回来。”

“姐,麟哥哥有危险。”

“你现在回去才有危险,血教的人抓的是你。”

“姐,血教的人不会放过司徒哥哥,他们知晓我跟他的关系,我是血教的人,信号看得懂,再不回去,麟哥哥就……”

“就因为你看得懂,他们才故意引你回去自投罗网。”

“我知道。可总不能见死不救。”

“溪儿……”沈兰轻轻一叹,几时见她在意他人性命了,溪儿这孩子果真是动了感情了,“你的功力刚刚消失不久,至少要过一个时辰方可完全恢复,回去岂不是送死吗?这样,我派人回……”

夏溪突然道:“姐,你忘了,你上次送我的药丸子,它可以让我暂时恢复功力的。”说完不再耽搁,绕过沈兰,打马向山下冲去。

沈兰吩咐一暗卫一些事情后,带着另一暗卫也冲了了山,直奔四方镇。

快马奔驰中,夏溪取出一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半刻钟不到,夏溪只觉得内力源源不绝地充溢着周身。心中一喜,果然管用。

当夏溪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四方镇的四方客栈时,这里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周的人正大呼小叫地喊着救火,也有亲人被困在火里没有逃出来的,正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哭,哭喊着要冲进去。被周围的人拦下。

其中要冲进火场的也有四方客栈的掌柜,大哭着,“我的钱,我的银票还没有拿出来啊……”

夏溪也想冲进去,只是司徒麟居住的那间房早已被大火吞噬,换句话说就是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应该就是这间房燃起,继而向四周蔓延的。

夏溪紧咬着牙关,盯着火场。冲天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尚显稚嫩的脸颊如今却迸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气弥漫四周。沈兰看得心惊。

“溪儿……”

夏溪慢慢转过头,嘴角突然诡异地一笑,“姐,今晚我要大开杀戒了。”微微眯起的双眼闪出一丝嗜血的光芒,说完身形顿起,像离弦之箭般向西掠去。

那一瞬间,沈兰仿佛又看到了初识夏溪的情景,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这般,诡异而嗜血,周身弥漫着血红的杀气。

司徒麟想不承认都难,最近他真是霉运连连啊!当半夜三更没经他同意,闯进来的黑衣人说他们是血教的人后,司徒麟就知道,他惨了。

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一圈。想说习惯了,奈何这种事根本就习惯不了。尤其是痛得半死的时候。

当夏溪出现时,司徒麟刚刚吐完第二口血。血教的人可比刑部大牢里的人厉害多了,折磨你到半死,却仍然意志清醒。不是他不招,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夏溪去哪了?

司徒麟脸色越来越白,不只是因为受伤,也不是抹了粉,是被吓的,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夏溪杀人,却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血腥地杀人。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一样,狠狠撕裂对方的身体。

所以,当夏溪浑身浴血地走到司徒麟身前时,他又吐了。接着双眼一翻,晕了。很不错。

司徒麟身上的伤是暗卫处理的。司徒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等他完全清醒时,发现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

“你醒了,别动,身上的伤口已经给你处理了。”

“许夫人……”司徒麟苦笑,好像一再重复,上次被夏溪所救时,他也是这个样子,他好像总是在受伤啊!一转头,“溪儿……”夏溪平躺在他身侧,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洗干净,衣服也换了,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闭,昏睡着。

“溪儿可能要明天才会醒。”沈兰解释说。

“溪儿……”司徒麟眉头一蹙,忆起昏迷前的事儿,“她也受伤了?”

“溪儿只是吃了强行激发内力的药,身体虚脱。”

“药?”

“我与你说过,溪儿每日都会有一段时间失去内力,她为赶回救你,便吃了药。此药虽然能在瞬间聚回内力,事后却是极其伤身,连个正常人都不如,血教的目的就是引她自投罗网,埋伏了很多人,她怕后继无力,就又多吃了一粒。所以直到现在也未苏醒……这件事也怪我,疏忽了,没想到血教会找到你的头上。”

司徒麟怔怔不语。

许夫人看着昏睡的溪儿又道:“夏溪对你用情颇深,只怕她自己又未曾察觉,司徒公子想必早已窥见了溪儿的心思,女人这时候都会很傻,我是溪儿的姐姐,自然不想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当然,我也不会勉强司徒公子。”

司徒麟静默,许久后,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我明白的。”

“你休息吧,傍晚我们会到竹林山庄,是我的娘家,你可以在那静养。血教的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闯竹林山庄的。”

司徒麟睁开眼睛说道:“一切有劳许夫人安排。”

沈兰点了点头,掀帘出了马车。

司徒麟侧首眼神复杂地看着昏睡的夏溪,接着缓缓地伸出手,与夏溪的手相握。低声呢喃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轻叹一声:“那就这样吧!”

竹林山庄最多的自然是竹子,夏溪昏睡了整整三天,醒来后得知沈兰为了赶赴武林大会,已经离开了。夏溪觉得无趣,既然凑不上热闹那就不凑好了。

身体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般,疲倦得不行。夏溪知道,是因为吃了那药的缘故,身体越来越差了。偷偷去看望司徒麟,却见他有说有笑地跟一个丫环聊天,伤好像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夏溪站在窗外,静静地看了半天,后来摸摸鼻子,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当晚,她并未向主人辞行,只是留了张便笺,便独自一人偷偷离开了。

一直走到天亮,夏溪才在路旁找块大石休息,捶捶酸痛的腿,夏溪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偷匹马出来了,怎么离市镇这么远啊?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摸摸肚子,唉!饿啊。

夏溪站起,往前路望了望,无人。往来路望望,咦!好像有马车。

夏溪盘坐在大石上安心等待,她决定搭个车。

稍刻,马车赶到近前,不用夏溪打招呼,便自动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夫将车帘掀开,夏溪看到车内坐的人,愣住了,“咦!”司徒麟怎么来了?

“溪儿,上车。”

“哦。”扭扭捏捏,“那个……有吃的吗?”

“有。”

夏溪跳上了车。

司徒麟拿出干粮给她吃。

夏溪吃了几口才问:“你怎么也离开竹林山庄了?要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

“我、我是江湖儿女,自然是去闯荡江湖了。”夏溪颇为豪气干云地说道。

“我也去闯荡江湖。”司徒麟笑说。

“咦!”

“前些年经商,一直好奇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如今有了时间自然要去看看。”司徒麟一本正经地说。

“你见过啊!还吓晕了。”

“……”司徒麟将水囊拿出来,“别干咽着,喝水。”

“哦,咕噜咕噜!”

“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何不结伴一起闯荡江湖。”

“呃!你……”夏溪瞪大眼,险些被水呛着,“你、你不怕我犯病时,失手杀了你吗?”

“没关系,你犯病时,多少有些征兆,到时我躲开便是。”

“呃……”说得好简单。

“况且江湖凶险,我又没有武功防身,我们两人若结伴同行,你也可以照应我。”

“你……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凶险啊!血教的人可是一直在追杀我呢!”

“正因为如此啊!”

“呃!”

“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竹林山庄吧!从小便有志向想游遍这世间的山川大河。正好有你在身边保护,我便无顾忌了。”“……”好理直气壮的理由,夏溪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你别后悔。”

“当然。”司徒麟笑说,看着面前的女孩露出欢喜与感动的笑颜,司徒麟的心微微暖了起来。至少目前他不会后悔,自从知晓夏溪不顾危险地返回救他性命的那刻起,他便决定该放弃一些什么了。

虽然回忆起当时那个血肉横飞的场面,他仍心惊胆战,却奇异的并不害怕造成这个结果的夏溪。看到那个昏睡在自己身旁,瘦削疲惫的夏溪时,感觉心是痛的。

疯丫头喜欢他,他知道。而他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以她的聪慧,也早就看出来。

夏溪自小在血教长大,性子本就有些任情妄为,随心所欲,司徒麟不喜欢的事情,她偏要去做,目的也只是为了好玩有趣而已。但是当她强烈地意识到,她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凶险后,便胆怯害怕了。

她喜欢了,所以她怕了。

夏溪的眼睛就像一扇窗,虽然狡黠,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是不加掩饰毫无杂质的,她的心思,司徒麟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因夏溪几次受伤,本应该对她敬而远之。然而他命在旦夕之时,却是她救了他。

直至目前为止,司徒麟对夏溪感情复杂之极,却绝无男女之情。

在他心中,夏溪是魔教的妖女,是喜怒无常的疯丫头,是个任性的孩子,也……是他的妹妹,他对她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怜惜、心痛,尤其听到她命不长久时,心里便存着陪伴她走完最后一程的想法。

他没有想过,为何对一个伤过他却又救过他的疯丫头会有怜惜爱护之意。明知她任性起来不可理喻,明知她杀起人来,恍如魔头一般,直至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那叫心动,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也喜欢上这个时而狡黠如狐、时而蠢笨路痴一般的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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