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如丝般光滑匀称的小腿往上看,一袭紫色开叉旗袍衬托出女子美丽骄人的身体曲线和白皙的皮肤,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暗红的玛瑙簪子随意挽起,漆黑似石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张性感的薄唇…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梅姐,好久不见。”虽然对方看起来非常年轻,但聂钥深知,面前之人再过不久便会踏入四十大关。
“喏,这是给你的。”说话间,梅姐将手中的信封甩了过去,随即径自走到摇椅边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精致小巧的烟枪。
聂钥单手接住,拆开封口,倒出里边的东西。只见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身份证静静躺在她的掌心,挑了挑眉,她略感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聂钥十岁就到朱雀街闯荡,混迹于流氓地痞之间,从未在相关部门登记过,自不会有那劳什子的身份证。因为宋和说需要证件,所以她就想弄张假的充充数。
那边,梅姐‘唰’的点燃烟枪,放在唇边吸了两下,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半响,她才红唇轻启,念着那句聂钥听了上千遍的‘广告词’:“没有我不知道的情报,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
“不好意思,我现在身无分文。”聂钥十分诚实的汇报了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但却丝毫没有将身份证还回去的意思。梅姐经营的不仅是情报屋,上到走私押运,下至办证偷窃无一不有所涉猎,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实写照。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是你半个母亲。难得见你如此上进,那东西就当母亲我送你的就职礼物吧。”
尽管梅姐说得十分大气,聂钥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世上哪儿有母亲支使自己孩子去恐吓、偷东西、收账的?”
貌似对方的奴役真的很令人发指,否则以聂钥的性格,断不会出言抱怨。但对方这些年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尽管权衡过利弊之后,还是她比较吃亏一些……
“那作为额外服务,我再免费送你一条有关天和医学院的消息。”自知理亏的梅姐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天和医学院的周校长手中握着一件足以让朱雀街高层撕破脸争抢的东西,而且,那东西极有可能与你死去的父亲,聂平,聂博士有关。”
整个朱雀街,只有两人知晓聂钥的来历。并非聂钥亲口告诉给梅姐,而是梅姐凭借她特有的情报网和那神乎其神的第六感推测出来的。毕竟,包括梅姐在内,朱雀街,哦不,恐怕全世界只有几人有幸目睹过聂钥的‘全力以赴’。那种破坏力,简直就是人类的噩梦……
“具体是什么东西?”即便涉及自己的父亲,聂钥语气仍像例行公事般那么平淡,不见一丝一毫的波澜。也许对没有感情的她来说,父亲不过是一半dna的提供者,外加儿时记忆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至于进一步的消息,还恕我无可奉告。”
“我以为梅姐你是无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