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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1)

读者打开这本书,不完全是静下来阅读一个故事,而是看一部纪录片,同时看一部电视连续剧。故事内容你往下看了就知道;就形式而言,这是一个冒险。

从作者的角度来说,故事首先是要好看,而形式,也就是作者运用的叙述方式,是想改进我们已经习惯了的小说叙述方式。

因此,当你看这部印刷在纸张上的纪录片和电视连续剧,你会发现,除了作者的客观叙述,更多的是故事中的人物行为和人物语言,也就是说,有不少优秀的演员正在用他们精彩的表演为我们演绎这个故事,而不完全是由作者用他的主观的语言来叙述这个故事。

既然是表演,每个演员的台词不仅仅是为了推动故事情节发展,更是人物性格的有声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倾听台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电视剧里的人物对白,即台词,是塑造人物形象的关键词。对于纪录片来说,同样要求影像同期声,因画面需要配上解说词。

这个故事主体共三十八章,每章开头有一段寻访笔记;这三十八篇短文就算是作者摄制的纪录片。而这部纪录片引出来的故事,是电视连续剧的事儿。

寻访笔记1

说服吴家后人让我进入吴家老宅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等待他们的回音使我感到希望渺茫;这一等就是十年。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几乎丧失了做这个选题的信心。从最初的想法到后来的寻访,我收集了我需要的素材,我想我可以动手写这个故事了。为了尊重我要写的主要对象,我还是坚持一定要征得对方的同意,否则我宁可放弃这个选题,虽然这个选题教我欲罢不能。

总算有一天好消息来了,我被准许进入吴家老宅。当我第一次走进这个老宅,我感觉好像做梦一样回到一个很旧的时代。

这个私家园林在苏州惟亭,迄今为止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了。今天我们看到的早已废弃的庭院深深和断壁残垣,依旧显示出过去吴家的文化底蕴,特别是吴家园子里的两棵三百多年的白玉兰树叫来访者叹为观止。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园子被人遗忘到今天,想来“今园可造,古树难求”不无遗憾。

顺着吴家客厅板壁后面破旧的楼梯我慢慢地走上去,到楼上,第一个想看的,是吴元厚先生的画室。那个画室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画室是我想象中的存在。

走向楼道的另一端,看那个建于清代嘉庆年间的阁楼,从前叫“明阁”,是吴家存放历代名家字画的地方。明阁还在,人呢?

推开门,门上落下长年积累的尘土。

我在一堆旧家具里看到一只布满灰尘的箱子。在这个箱子里我找到一张老照片,是吴元厚先生和他儿子吴天泽的合影,摄于民国十六年。

这个园子的第二代主人吴元厚,字允之,是吴门画派有名的画家、书法家、字画鉴赏家。吴家是书画世家。吴元厚的父亲是清代著名山水画家吴绍庭。这个时候我感觉我要写的故事似乎有了一个承先启后的开端——

民国十六年夏天。

有一天下午,吴元厚在自个儿家楼上的画室里正在画一幅山水,吴家用人阿仲轻轻地走进画室,瞅一眼墙上日历,撕掉一张隔日页;回头见主人全神贯注画图,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老爷,有客人来。”

吴元厚头也不抬,一边作画,问道:“谁呀?”阿仲回道:“苏州城里朱家大少爷,还有一个人,以前没见过。”吴元厚不停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朱子藏的儿子,他来有什么事?”

“他说,来拜访老爷。”

“知道了。”吴元厚继续作画,一边说道:“你先下去招呼他们,叫他们到客厅里坐一会儿,我过一会儿下来。”

阿仲认识朱家大少爷,知道他大名叫朱红,社会上的人叫他“红哥”。

朱红这一年大概是二十六岁,中等个子,人瘦,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他平常两只眼睛习惯眯着,睁开眼皮时,眉头皱紧。另外一位客人,三十多岁,商人打扮,看样子又不像个做生意的,有点像军人。

阿仲从楼上下来,到门外把两位客人引进园子,带到客厅里;请客人坐,上茶。完了,阿仲退一边去候着,冷眼看他们俩吃茶轻声说道吴家园子里的假山和花木。

说话间,朱红抬头一看吴元厚来了,便放下茶碗,立起来向吴元厚鞠躬,开口道:“吴先生好,我爹叫我向吴先生问个好!”接着介绍道:“这位就是吴门画派有名的大画家吴元厚先生。这位,是从南京过来的庞先生。”

庞先生“啪”立起来,双手抱拳道:“吴先生,久仰!在下,庞为然。”吴元厚将手一让,请二位坐,自己先坐下来,问朱红:“你爹现在身体怎么样?”朱红欠身回道:“我爹现在蛮好。他就是那个脚有点不大方便,所以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走动。要不,他早就来拜访吴先生了。”

“哦,”吴元厚仰了一下身子,靠在椅子上,说道:“子藏先生一直隐在家里不出来,好久不见他了。现在要见他一面也不容易。改日找个时间碰碰头。你回去跟你爹说一声,代我问个好。”

“谢谢吴先生。”

阿仲给老爷上茶。吴元厚接着问道:“大少爷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朱红先前一直眯着眼睛,这会儿突然睁开眼皮,眼睛一闪,嘴巴嚅动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子红木盒子,笃悠悠说道:“我今天带来了一幅画,是前几天我在上海碰运气捡漏捡到的一件东西,一看,是唐伯虎的山水人物。今天特地登门拜访,想请吴先生帮我看看。”朱红打开盒子,小心翼翼把一幅旧画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吴元厚。

没想到吴元厚不接。吴元厚端起茶碗,揭开盖子,对茶水吹一口气,眼睛盯着茶碗上的图案,沉吟片刻,说道:“哦,不急,东西先放在桌上。”说罢,吴元厚把茶碗放到桌上,吩咐阿仲去把少爷叫过来。

“是,老爷。”

阿仲应声去了,快步走到少爷书房,一头闯进去,见少爷正趴在书桌上打瞌睡,阿仲一把推醒他,说:“快,老爷在客厅叫你过去。”吴天泽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用手揉揉眼睛,苦着脸说道:“做什么啊!”

“快去!”看少爷磨磨蹭蹭整理书桌上的东西,阿仲又说了一声“快”,随即把少爷从椅子上拉起来,拽住他胳膊往客厅走。

吴天泽走进客厅。吴元厚指指桌上的那幅画,对儿子说:“我叫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吴天泽怕他父亲,又因家里来了陌生人,眼睛眨发眨发不敢说话,一边摇头。吴元厚突然厉声道:“摇什么头!”完了,一转眼对朱红说:“来,把那幅画打开来。”朱红赶紧站起来,叫庞为然帮个忙,双手拿住天杆;自个儿握住地杆两端轴头慢慢地打开旧画。

吴元厚朝儿子招手,一面说道:“过来,别立在那里摇头。我叫你看,你就看,仔细看。”

吴天泽耷着脑袋不吭声,一手拉耳朵根,瞅父亲一眼,挪着步子走过来,看画面上的山水、人物、落款、印章、裱头。完了,抬头说:“真的。”

吴元厚坐着吃茶,不说话,瞟了一眼那幅画,“嗯”了一声,然后朝儿子点头微笑。朱红看在眼里,一愣,使一个眼神叫庞为然把画拿到吴元厚面前。吴元厚手一摆,说:“看过了,收起来吧。”朱红松手,让庞为然拿着画,自己一屁股先坐下来。

朱红人是坐稳了,但是心神不定,一边琢磨吴元厚的眼神。

吴元厚避开朱红眼睛,悠悠哉地端起茶碗。朱红眯起眼睛看吴元厚;吴元厚好像是在欣赏那茶碗上的图案,而不是真的要吃茶。朱红一时琢磨不透吴元厚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打鼓,这会儿想开口说话;又一想,现在不便说,于是干咳一声,等吴元厚开口。

吴元厚放下茶碗,看庞为然还站在那里,手上拿着画,一脸尴尬的样子,便叫他把画放在桌上,坐下来吃茶。庞为然坐下来,也来个闷声不响,点了香烟自个儿抽,眼瞅着手上夹的香烟。

这时候朱红心里憋得慌,把嘴巴里渗出来的口水咽下去,脖子一挺,眉头皱紧盯着吴元厚看。他看了一会儿,总算听见吴元厚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这幅画,嗯——我要了。你说个价吧。”朱红一听,嘴角边一抽,嘴皮子翕动,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皮里的眼珠子瞟一眼吴家少爷,接着瞟一眼吴元厚,完了,再瞟一眼放在桌上的那幅画;突然间他肩膀一抖,朝吴元厚伸出三个手指头。吴元厚眼锋一扫,说:“好,你们坐一会儿,稍等片刻。”说罢,立起来离开客厅。

看着父亲走开了,吴天泽想走,被朱红立起来一把拦住。朱红摸一下吴天泽脑袋,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

“不得了。吴公子,你会看字画?”

“会。”

“会书法?会画画?”

“嗯。”

“特吗的第一名!”庞为然咂嘴道:“到底是吴门书画世家,不一样啊,你看这小小年纪……”

“是啊。”朱红头一转说道,“庞先生看见了吧,你这次到苏州来开眼了。我先头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到苏州来,来对了。”

“就是,朋友介绍我到苏州来找你父亲,不,找你。你看,我找对了。人家说想弄好东西,就得来找你红哥。说得没错吧,是不是?”

“不要说我。我今天来,也开眼了。我现在跟你说吴公子,说吴家,说吴先生……”朱红跟庞为然说话的时候,吴天泽已经溜掉了。

这时候吴元厚走出来,拿出三根金条放在桌上。朱红一怔,咬紧牙根,腮帮子两边鼓了起来,不开口说话,眼珠子一转瞟了吴元厚一眼,便伸手把金条拿过来,放到随身带的皮包里。完了,他抬头故作沉着冷静,右手一握翘起大拇指说道:“吴先生,我看吴公子这个年纪,不得了哦。我刚才就跟庞先生说了,我们苏州惟亭吴家,乃家学深厚,家教有方……你看,吴公子今年才十二岁,他看字画有这个眼力和本事……他,将来有将来哦。”庞为然一个欠身,附和道:“这个听说是听说;看见,就是看见了。我这一回算是开了眼界,亲眼看到吴家公子的这个眼力和本事,兄弟我佩服,佩服得很。”吴元厚听了,摇摇头,一边摆手说道:“嗳,不就是看了一幅画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朱红右手伸出食指摇动了一下随即换成大拇指,说:“不得了,我看吴公子不得了!我爹曾经跟我说过,说吴先生小时候也是不得了。这个老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吴大师的儿子,将来一定也是大师,前途不可估量!庞先生,你说是不是?”“是,”庞为然身子一挺,说道:“红哥说的是。像吴公子这样的少年,兄弟我从来没见过,真的没见过。”吴元厚微笑道:“我说二位过奖了。这个小家伙从小在家里学字画,他呢,跟他爷爷,跟我,看了不少名家字画。看多了,他也就明白了一点门道,恐怕不见得有什么稀奇。其实,这一点是不足挂齿的。这个要紧的,我看,他以后还是要把字写得好,画,画得好才是——”“字画,才是特吗的——”庞为然一看朱红的眼睛扫过来,改口说了一个“好”字。

主客接着说了一些闲话;一杯茶工夫,朱红起身告辞。庞为然掐掉手上香烟跟着立起来。吴元厚叫阿仲送客。

朱红和庞为然走出吴家大门,吴元厚在后院里找到儿子,一把将他拖到楼上画室里,用红木条打他手心。吴天泽弄不懂,刚才还好好的,父亲怎么突然变脸说打就打呢?吴天泽一脸惶恐,颤声说道:“我,我今天没做错什么事情,打我做什么?”

“我打你,”吴元厚厉声说道,“我就是要打你!你给我想想,你今天做了什么?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你今天错在哪里?给我想,给我好好地想想!啊?想不起来了?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想不起来的脑子!哭什么,给我再想,今天,就是刚才,你错在哪里?!”

“没,没错。”吴天泽把手缩回来,呼啦呼啦喘气,一面哭道,“我没,没有错……”

“还说没有?”吴元厚气得嘴唇发抖,脸色铁青转而煞白不见一丝血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血似的,两只眼睛恐怖得好像要吃人。

吴天泽吓得要死,嘴巴里“哈、哈”出声,一边摇头道:“没,没啊!”吴元厚“啊——?”一声,拿红木条顶住儿子脑门,说道:“好啊,你还是想不起来……你忘了。你不记得了。不打你,还得了!你哭,你哭有什么用?这幅画假的!”说罢,吴元厚颓然坐到椅子上。吴天泽一听浑身颤抖,倒退几步,“哈”一声问道:“真的假的?”

“假的。”

“爹,那为什么要买下来?”

“为什么要买下来,你——”吴元厚瘫坐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眼睛逼视儿子,闷声说道:“我——这是,为你——”吴元厚脚一跺,“嗨——!”随即立起来把儿子拖到画桌边上,猛一声说道:“把手伸出来!”又一顿痛打。吴天泽满脸委屈,大哭,声音传到楼下。丫头明香听见了,赶紧跑到里屋告诉太太。

吴天泽的妹妹吴天玉跟着母亲跑到画室。吴太太快步上前,夺下吴元厚手中的红木条,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啊?”

吴元厚不理夫人在旁边说话,揪住儿子耳朵,说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你现在给我背!我是怎么教你的?!”

吴天泽被他父亲逼得狠极了,哭得泪人似的,抽泣着背诵道:“唐,唐寅作画,用笔细劲,如纸上游丝……”

“哥哥背错了。”吴天玉上前拉拉吴天泽的衣服,说:“不是唐寅作画,是唐伯虎画画……”吴太太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把女儿拉到一边,说道:“唐伯虎唐伯虎,就你知道唐伯虎!唐伯虎跟唐寅,不是一个人吗?你爹打你哥哥,你在这里起哄瞎闹什么,给我走开!”

这时候吴元厚揪住儿子耳朵,把儿子脑袋揪到那幅旧画上才松手,说道:“看这幅画,这条线不对……线的功夫还不到家,假的。你给我记住!我看你今天要罚,一定要罚!今天我罚你跪在地上临赵孟頫字帖,给我跪在地上临!”

“罚就罚,”吴太太回头道,“反正儿子也被罚惯了,有什么稀奇?只是老爷要清楚,打了孩子就不罚,要罚就不打。没有道理把孩子打了还要罚的。这样下去谁受得了?老爷你受得了,我受不了。”吴太太说罢转身想走,一转眼看女儿趴到画桌上玩笔洗里的水,上前一把拉下来打手心。吴天玉挣开母亲的手,跑到父亲身边,哭着说道:“妈妈打我,打手心,痛……”吴元厚转过身来哄女儿不哭,一边对夫人说道:“她玩她的,你打她做什么?”吴太太立马回道:“我说老爷,你不能这样管教儿子,宠女儿。”吴元厚脸一转眼睛一凶,闷声说道:“我在家里管教儿子,还用得着你说?我跟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当然要管教!要不然吴家第三代将来怎么可能有更大的成就?!”吴太太听了一怔,随即眉头一皱,说道:“有你这样管教的吗?跟儿子好好地说话不好吗?偏要打了说好?”

“我打,是要他好!他不打,他不记。打他手心,教他痛到心里往后给我记住了!人,没个记性还得了?!”

“那老爷你就用打来管教儿子吧,我不管了。”吴太太拉女儿走。吴天玉伸手拉住父亲衣服,说:“爹,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玩……”吴太太火气上来,实在是憋不住了,恨恨说道:“你也不听话,要打!”一把硬拉着女儿出去。

离开吴家,朱红请庞为然到苏州唐楼吃茶。先前拉他们来的那辆马车在门外候着。两人上了车,半个时辰回到城里,直接去唐楼。

唐楼在苏州古城西边阊门外上塘街口子上,靠近运河,门面朝东南向。

这是一座清代留下来的砖木结构老房子,两层楼;楼下临街店面专卖上等茶叶、茶具;楼上设雅座吃茶,吃点心。

朱红请庞为然到唐楼吃茶,有两层意思:一是唐楼是苏州最高档的茶楼,到这里来吃茶的人一般比较体面,有身份;二是这个地方最能体现吴地人的雅俗共赏,有文化的人喜欢来,有钱的人也喜欢来。所以这里的上流社会消息跟一般市面上的信息相互流通,好比运河里大大小小的船来来往往。

朱红领庞为然上楼的时候,唐楼老板唐六梓正坐在楼上临河窗口,和一个穿着体面的客人说话。

朱红和庞为然入座,开始说道字画;庞为然挑头说起吴家公子。那天唐楼客人比较多,吴天泽的大名和本事传到别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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