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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平静的平安夜(1)

2008年12月24日的这天,窗外下着毛毛细雨,天气一下子觉得冷了许多。下午梦俐收到了一条短信,看着陌生的手机号码有些纳闷。内容是这样的:

“我的手机里收藏着你的名字,就像我心里收藏着你的影子,在每个被纪念的日子,你注定被我想起。一辈子多长我不知道,缘分多少没人可知晓,这条路多远也并不重要,就算陪你走不到天涯海角,我却珍惜有你做我朋友的每一秒,真心祝愿圣诞节快乐!”后来看到署名才知道是杜洋。梦俐看了后也没有多想,就随便把自己手机上的一条短信转发了过去,想就此了事。

“欢乐的圣诞节又到了,在这寒冷的冬天,我想织一条围巾,用真心和思念编织成柔暧的围巾,紧紧地萦绕着你,让你拥有一个暖烘烘甜蜜蜜的圣诞节,祝圣诞快乐。”

谁知杜洋又发了过来:

“围巾收到,真温暖,更温馨,谢谢!”

梦俐看了以后笑了起来,才觉得自己太大意也太懒,女孩子应该矜持些,怎么能给男同学发这条短信。于是又发了一条过去:

“对不起,发错了,围巾也送错了,请原谅!”

杜洋暗自觉得好笑,又发了过来:

“错了也错收,这就是缘分啊!”

于是梦俐又发了一条过去,那条收回吧!重发一条给你:

“一生中总有些朋友最珍惜,一年中总有些日子最难忘记,从秋到冬,由陌生到熟悉,虽不能时时问候,却在特别的日子,轻轻道声,朋友圣诞节快乐!”

很快杜洋的又过来了:

“惦记无声,却很甘甜;问候平常,却很温暖;信任无言,却最真切;祝福久远,却最浪漫,祝你圣诞快乐!”

梦俐看到杜洋的短信又来了,这不是成了短信比赛吗?梦俐那甘示弱,于是又发了过去。

“我把心情折成美丽的蝴蝶,今夜就停落在你的枕边,当明天你醒来的那一瞬间,它将平安,快乐和幸福留在你今后的每一天,祝天天快乐!”

杜洋看了短信后,心里暗自高兴,心想我算遇到对手了,于是又发了过去:

“偶尔的繁忙,不代表遗忘,圣诞的到来,愿你心情荡漾,曾落下的问候,这一次一起补偿,所有的关心愿你及全家幸福!”

梦俐一看还发过来?我就发过去呗:

“落叶知愁,情谊如酒;风渐凉时,无喜更无忧;蓦然回首,一声问候;醇绵依旧,祝全家圣诞快乐!”

杜洋又发过来了:

“聚喜马拉雅之阳光,拢天涯海角之清风,拮冈底斯山之祝福,吸比尔盖茨之财光,作为礼物送给你,祝圣诞快乐!”

梦俐又发了过去:

“愿你抱着平安,拥着健康,揣着幸福,携着快乐,搂着温馨,带着甜蜜,牵着财运,拽着吉祥,迈入圣诞节。”

梦俐想这该结束了吗?可不到二分钟,杜洋又发来了:

“忙碌是个真实的理由,牵挂是个不变的主题,常常的想起,不是每次都能联系,默默的祝福,却是每次都送去,忽冷忽热的天气,愿你照顾好自己。”

梦俐看了短信后便觉一股温情袭来……,心想:这个短信的比赛,发来发去的,要多久才能结束啊?而且手机都发热了,就由我来宣布结束吧!于是,梦俐便迅速地发了一条过去:

“好的,谢谢!我想我们的短信大战该结束了吧!这样继续打下起,到了元旦节都结束不了。我还要做作业,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好吗?”

杜洋也想:唉!只顾着和梦俐发短信太过瘾、太好玩、太刺激也太美好了,竟然忘了自己也在占用梦俐的时间啊!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发了过去:

“好的遵命。让我发最后一条吧!‘因为你的出现,这个世界才变得更加绚丽多彩……。’(你不用回复了。)”

梦俐看了以后笑了笑,这场短信大战才终于算结束了。

每个星期天的早上,丁妮都去付老师为她找的音乐老师家上课。通过正规训练,丁妮的乐感和发音、唱歌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按照这个节奏再努力的话,丁妮考声乐专业是没有问题的。这是音乐老师、付老师和丁妮都感到很欣慰的事。

然而在丁妮的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丁妮的妈妈在体检时查出了乳腺癌,要急需做手术和化疗,这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啊!虽然有公费医疗,但自己也要出一部分,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确实是相当的困难。丁妮的妈妈犹豫着不想去做手术,想放弃治疗了。丁妮怎么会同意呢?非要妈妈去做手术,说如果妈妈不去做手术、治疗的话,那自己也就不去参加高考上大学了。丁妮甚至还哭着说:“什么都没有比妈妈的身体重要,如果妈妈的身体不好的话,那么哪怕自己读再好的大学也没有意义了,……。”妈妈望着懂事的女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己却没有办法说服女儿。就去做手术了,好在于手术相当的成功。只是那段时间丁妮是又要学习,又要照顾妈妈,是相当艰难的。最困难的是妈妈需要的医疗费和营养费是相当大的一笔开支啊!

坚强的丁妮没有告诉任何同学和老师,想独自想办法承担着这笔开支。于是她悄悄地找到了那家传媒公司并签了约。条件是有商业演出时,丁妮必须参加。怎么办呢?为了妈妈,丁妮答应了。

另外,在这寒冷的冬天,丁妮看着付老师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总是心疼不已。说实话,自己真的直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付老师真的是教了声乐老师的儿子来换取自己学习的机会,还是付老师悄悄掏的钱为自己付的学费。反正听同学们说:在那里上声乐课,一节课至少是100元钱啊!自己没敢问?也付不起这笔昂贵的学费啊!如果自己真的能到歌厅唱歌的话,那第一笔钱除了给妈妈治病外,一定得买一件温暖的毛衣给付老师。这样穿在他的身上,会暖在我的心上。这是自己心中的秘密,谁也不能讲,也不能告诉的。丁妮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鼓舞着、憧憬着,好像毛衣已穿在了自己心爱的老师身上。

第二天是圣诞节的夜晚,这天同学们都去上晚自习了,丁妮却没有到。放学后,梦俐和王娜打电话到丁妮家去问她为什么没有来上课?这时是丁妮的妈妈接的电话,知道女儿没有去上晚自习,不知有多着急啊!这时梦俐和王娜在电话里安慰着丁妈妈说:“不要紧的,我们去找找,一会就回来的。”

两个女孩子在那寒冷的冬天,走在漫无目的的街上、焦急地寻找着寻找着……,已经到晚上十点半了,还是没有丁妮的身影。

丁妮的妈妈躺在床上,当听到梦俐打来电话说:“丁妮没有去上晚自习时,”便着急了起来。她想自己下床出去亲自找女儿,可刚走了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还承受着做手术和化疗的重任和折磨。丁妮的妈妈已经是皮包骨了,望着静静的夜幕忐忑不安的,担心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女儿。

是啊!从小女儿就与自己相依为命,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就很乖巧很懂事。如果她有父亲的话,或许生活就不会是这样,突地丁妮的妈妈觉得自己对女儿很愧疚,很对不起女儿。自己一直隐瞒着女儿,说她的父亲死了。其实,真的是跟另一个女人走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些责任。原来和她父亲在一起生活时不仅垄断了他所有的经济,他的工资、奖金,每一分都要上缴。还有年终奖交了以后,自己还每次都要打电话到他的单位上去核实。另外就是自己的唠叨和得理不饶人吧!当他在外面寻找温暖,正好遇见那个愿意给他温暖的女人时,他心里的天秤偏了。虽然这边是我和女儿,可他还是偏向了那边。

为着年幼的女儿,我求他回家,他答应了。可不到三天他又到了那女人那里。我哪能容忍这种气,朋友们都说为了年幼的女儿就忍忍吧!也改改自己的脾气。可是对于一个有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男人,不忠于我的男人,我还有好脾气吗?那时只想着离婚是唯一的出路。对于对他的惩罚,就是今生今世不要再和我和女儿见面。

现在想来,受惩罚的不仅是他。而从小女儿就被生活在没有父亲,不完整的家庭的阴影中笼罩着。而自己只想告诉她父亲死了,想了断她对父亲的一切思念。懂事的女儿曾经多少次劝我找个伴,也为她找个父亲。是啊!我知道女儿是为我好,也表明了她渴望有个父亲的心情。可是男人我还敢相信吗?为了女儿,我宁愿累些、苦些。可是,我是不是错了?如果她有父亲,或许我们的生活就不会这么苦?如果当初对她的父亲能忍忍、也改改我的缺点,或许他会回心转意?是不是我太自私,只为自己的争强好胜了?有时明明是想为女儿着想,却恰恰对女儿造成了影响。

丁妮的妈妈痛苦地回味着这段往事,心里担心着女儿。其实除了丁妮的妈妈外,还有另外两个母亲———梦俐和王娜的妈妈也非常的担心她们自己的女儿。

梦俐的妈妈不停地打女儿的手机,可谁知梦俐正焦急的寻找着丁妮,根本听不见手机的声音。好在于梦俐和王娜突然想起了给各自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简约地说了去找丁妮。

夜,依然还是那么黑、那么的冷,梦俐和王娜走得腿酸脚痛、精疲力竭的,不冷的是她们的心。当她们都快绝望时,看到有一家叫‘新颖酒吧’的前面,挂着一幅很大的彩色横标,上面写着:“推出的新人,甜歌星妮妮。”相片看上去有些朦胧,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丁妮。于是两位同学决定去看看,歌厅里面灯光很暗看上去有些令人生畏。但是,两个单纯女孩急着想找自己好友丁妮的心情迫切,还是进去了。

那里的房间很多,两人找了一会儿,为了节约时间决定分头去找。梦俐听到那边有个女孩在唱歌很像丁妮的声音,于是便随着声音走了过去。谁知还没走到有歌声的那个房间,就被人拉进了一间包房。几个男子问她做什么的?

梦俐回答道:“找我的同学。”

谁知那几个男子淫笑着说:“找什么同学啊?既然来了,就陪我们玩玩吧!”

这时看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梦俐心里暗想:“不好了、遇见了流氓。”心里吓得咚咚地直跳,便集中精力地考虑了片刻,立即做出了害羞状说:“那好吧!我先上个卫生间行吗?”

这几个男子想想觉得无妨,便点头答应了。

梦俐进了卫生间,便迅速给爸爸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在什么地方,过两分钟后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有危险。

于是便走出了卫生间,这时那几个男子想对梦俐动手动脚的,梦俐一边往后面退,一边说:“大哥哥,我很渴,能喝点水吗?”

一个男子骂骂咧咧地边说道:“真他妈的啰嗦。”便边递给了梦俐一杯水。

这时梦俐的手机响了。梦俐迅速地接了手机,大声地说道:“怎么,爸爸你们公安局在执行任务,我就在你们附近的‘新颖酒吧’啊!你马上来接我?不用了,我下去吧!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的。”

梦俐说完后,看见那几个男子有些紧张。便说:“大哥哥,怎么样?就行个方便让我走吧!要不我老爸已在执行任务,如果上来了大家都不好看!好吗?”

其中的一个说:“执行什么任务,吓唬谁呀?”

梦俐故作镇静地说:“你不信的话,那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他来好了。”那几个男子于是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叫梦俐快走。梦俐出来后,迅速找了一下丁妮和王娜都没找到。心想:“糟糕!她们两个都没带手机。”便四处看了看,觉得这个地方很乱、很可怕,于是决定出去叫上爸爸妈妈再来要安全些。心想:“只有自己出去了,才能想办法帮助和解救自己的好朋友。”便很快走出了‘酒吧’,与爸妈通着电话。

在另外一个包房里面,丁妮确实在唱着歌。歌声刚停,几个男子便把一百的大票子塞进了她的内衣里,她是含着眼泪收下钱的啊!这时有一个男子说:“再给我们唱一首吧!我给你两百元钱。”

丁妮怯怯地说道:“先生,已经很晚了。”

一个男子说:“干你们这一行的还嫌晚吗?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另外一个男子说:“唱一首‘真的好想你。’我想听!”

丁妮没有办法又唱了一首,这时一个男子喝得有些微微醉了,伸手撕开了丁妮的衣服,就向丁妮扑了上来。

快要靠近时,只听丁妮喊了一声:“不要!”便退到了窗子底下,这时那个醉汉又扑了过来。丁妮倔强地、满脸表现着抗拒和愤怒,这时丁妮心里明白将要会发生什么事了。在丁妮的潜意识里:“贞操比什么都重要,”还有更重要的是:“我爱着我的付老师啊!”为了心中的那份爱,我为我所爱的人一定要保住好贞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怜的丁妮!想着想着便毅然坚定地从窗子上跳了下去,在那寒冷无情的黑夜里,躺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腿就这样、就这样站不起来了……。

那边王娜没有找到丁妮,看见有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丝微微的光,就在心里暗想:“我进去看看吧,如果再没有就回去了!”

这时房间里的几个男子看见王娜后都高兴地叫道:“唉!真快、就来了,没有想到现在的服务小姐还这么年轻、漂亮,还这么清纯呢!”

王娜一下明白了,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三陪女和“鸡”了。赶紧说道:“对不起!你们误会了,我是来找我同学的。”

那几个男子怪笑着说:“装什么装呀?不是你刚才打电话,说过来的吗?”

王娜认真地解释着说:“真的不是啊!我是学生啊!”

有个男子冷笑地嘲讽着说:“嘻,你是学生?那我还是老师呢!装什么清纯。”话还没有说完,可怜的王娜的衣裤就这样强行地被人扯烂了、又残酷的被重重地压了下去。

包房里面卡拉OK的声音和那伙流氓嘈杂的声音混合着,王娜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哭着、拼命地呼喊着:“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其中一个流氓恶狠狠地说道:“别喊了,喊死了也没有用的。”另一个流氓便迅速地将王娜的内衣塞进了她的嘴里。

王娜的泪水浸透了全身,整片阴森和狰狞笼罩着她,笼得生疼。于是孤独无助的王娜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任身上的鳞无力地飘飞,周围一片狼藉。顿时感到自己的一切都完了,自己的梦、自己的心、自己的尊严、自己的贞操,就这样、就这样、在这一瞬间被残酷地彻底毁灭了。就这样可怜的王娜被强暴了。

梦俐出去后,很快报了警,叫来了爸妈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一块到了“新颖酒吧”,那几个流氓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令人吃惊的状况,惨不忍睹!摔伤的丁妮一个人躺在那黑暗、冰冷、无情的地上。被人糟蹋的王娜孤零零的躺在包房的沙发上,赤裸的身体上搭着她自己那套被扯烂的衣裙。两个女孩很快被送到了医院。

梦俐哭成了泪人儿,伤心、愤怒、自责一块儿袭来……她越哭越觉得不能原谅自己,越哭越觉得伤心。为两个好友的悲惨遭遇,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梦俐的妈妈和文老师的眼里也满含着泪水,在不停的劝说着梦俐……。

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也很快到了医院,有关部门决定为了侦破此案,暂时对这件事进行保密,尤其嘱咐新闻媒体不能报道。

第二天早上,高三(3)班的女同学们,全部都没有到学校上课,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知道是哪个同学受害?尽管公安机关、新闻媒体和四十八中极力地封锁着这个不幸的消息。但依然还是走漏了风声,这世上毕竟没有不漏风的墙啊!一时间这消息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的。

第二天到学校上课的杜洋道听途说地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便坐立不安起来,根本听不进课。他不知道那两个不幸的女孩中有没有梦俐?说自私点吧!他关心的是梦俐,他的心中也只有梦俐。于是早上最后两节课时,他干脆请了假,谎称自己头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四十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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