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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钥匙(1)

昨晚三郎在我这里。

三郎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阳台的贵妃椅上读一本诗集。“立近晚风迷峡蝶,坐临秋水乱芙蓉”这样的句子不在这本诗集里。

贵妃椅是我这里最奢侈的家具,线条流畅、做工精良、凹凸有致。通常的比喻是像一个极品的女人,落落大方、高贵典雅。可是,我觉得,我觉得它更像一个风月女子,敞开怀抱,温暖需要温暖的身体。你只要看上她一眼,好像就听到她的召唤:来吧来吧。我基本上是受不了诱惑的那种人,尤其是温情的诱惑。所以,常常就这么被她俘虏了。结果就是梦多起来了:裸泳的沙滩、每个女人的乳头上都挂着一把钥匙,而男人的下身则变成了一把U字形的锁;我和一个男子在野地里欲媾合,可是我不允许他进入。他跟我讲条件,说可以送我三把狗尾巴草,后来我就同意了;还有强奸,很恐怖,但最终我妥协了,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安全套帮他套上,幸亏套了一半就醒了——反正就是这些,稀奇古怪。场面最大的一次是我变成了男性,在浴室里着迷于另一个女人的乳房,被一群冲进来的警察抓住了,他们说我的眼睛图谋不轨。奇怪的是每个警察的后面都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整个场面由白花花的女身和拖着尾巴的制服相互交替构成,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若隐若现,非常壮观。我并不喜欢这些令我无所适从的梦境,但是我舍不得将贵妃椅弄走。在我清醒的时候,我觉得它的确是最适合我的地方。梦这东西,忍耐片刻,反正总会醒的。醒着重做刚才的梦,会让我想到弗洛伊德,想到荣格。我买过他们的书,按顺序翻了几页,又凭兴趣读了一些,然后放在书架上。过了几天,就被一个朋友借去了。借书不还好像是天理,所以我也就记不得到底是哪个朋友借的了。不过就是书嘛,有什么关系?据说现在连生殖器都可以借来借去的了。啊——如此说来,对了,我终于知道诸如此类梦的起源了。

但是,实际上男人对我来说并不是非要不可的,很多事情我自己都可以解决。我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我不想再回到从前你侬我侬的二人世界。我知道那是很甜蜜的一件事情,但甜蜜有时候也未必全是好事,糖尿病难道一定只跟肉体有关吗。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看到相拥的男女就感到恶心。所以我并不当三郎是碟菜。可是三郎老跟我说他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他以为我表面装不在乎,其实千方百计地想嫁给他,因此我更加看不起他。我一不要他养着,二不崇拜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你要等我,耐心地等我。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不负责任。

这些话是他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精疲力尽地伏在我身上说的。当时同样疲惫的我愣住了,我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以为他过意不去。后来他每一次都要说,我就烦了,我警告他再说这样的话永远不要来了。结果他说,好,我不说,你还是看行动吧!遇上这么个“情种”,你有什么办法?尽管他在床上的确不错,我还是决定放弃。我将他关在门外,我在里面跟电视里的男声说话。后来,他又能回来的原因是他的确当真地要跟他老婆离婚了,我不接他的电话,他给我发短信,说他在周内就可以办妥一切。我吓坏了,赶快叫他过来,耐心地跟他解释,我真的不想跟他结婚,我不要他负责,就算他离婚了,我也不会嫁给她,并且因此永远不理他。我劝他跟老婆道歉,好好地过幸福的日子。偶尔来我这里,我也很欢迎。这样的日子不是大家都挺幸福?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还特地给了他一把钥匙。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地奉献给我。他问。

我一口黑咖啡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结果被呛着了,鼻腔里气管里还有食道,到处是苦苦的感觉。奉献?这是一个多么稀奇古怪的词。我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我这个人有时候需要一点恰好的温暖感觉,我又不想滥交。这种感觉和奉献完全搭不上边。

“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感觉,”我说,“我觉得我们在床上的默契度比较好。”我想了一会儿,用书面语正正经经地给他作了解释。我希望他多多少少听出些言外之音。

因为这些教训,我就比较注意自己的行为了,不再主动地让他过来,适当地拒绝一下他的要求,在过程中提醒自己别让他误会我的快感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性。我甚至跟他说我不大喜欢前戏。

扯得有些远了,刚才说到三郎昨晚在我这里,他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贵妃椅上看一本诗集。

你来了?

嗯,突然想来看看你,非常想!

哦,是吗?谢谢。我侧卧过来跟他聊天。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发呆。我将诗集塞进空隙,不大想让他看到。

看书啊?什么书?好看吗?

不好看!

我想你了!非常想!他将我翻过来,伏在我的肚子上,你那个还没有来吧?

没有。我说。

我想要,想要。他的手往下。

我也有些倦怠。我说,那么来吧?

嗯,好!他一边说一边撩起我的睡裙,他贪婪地一口一口地亲我的肚脐。

实际上我是个非常敏感的女人,不仅仅是一些关键部位,耳后、脖子、脚踝、手臂和大腿的内侧都能很快就让我马上软下来。我并不大喜欢自己这样地软弱,但是天生如此。

而肚脐,显然还是一块没被开垦的处女地,感觉是奇妙的,先有些不适。而后如同温泉缓缓地注入子宫四周。你去,你去拿套子。我推他。

不用了,现在是安全期。他说,他的嘴向下。

不不,我没有洗澡,脏。我阻止他。

没关系,我不怕,我喜欢。他固执地继续向下。

我想要了,你上来。

让我看看,我要看看!他强行要扒开我并拢的双腿。

别看,上来。

他不则声,一个劲儿地扒,气喘吁吁,急不可耐。

后来的结果变成了他的手和我的腿的较量,分开合拢、合拢分开,不仅仅是腿,我的整个身体也由绵软渐渐地尖硬起来,然后又变得绵软,这前后的绵软意思完全不同。我光光的大腿终于被他两只胳膊死死地压住。我感觉像一只被捉住并且马上要被剥皮的青蛙。我聚集起身体内剩下的力量,在他抬起身子向我逼近的瞬间使劲地蹬了出去。

一声巨响,余音袅袅。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好。首先我试探出他呼吸平稳,头部没有血迹。但他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知觉,昏过去了?可能是吓昏过去的,昏过去总会醒过来,我就不大紧张了。我移过来一张凳子,一边想事一边等他醒来。

毫无疑问,这个人帅得有点不讲道理,否则我不会对他有兴趣。对一个人有兴趣总是有理由的,对我来说,男人要么有智慧、要么会挣钱。其次是第三种,是有色。三郎是有色,另外由于他的职业使得他能够装出有智慧的样子。

实际上我不应该属于他感兴趣的那种,他这种脑子的人大都喜欢大胸无脑的美女,他们男欢女爱、海誓山盟,走一半路忽然会感到没什么意思了,各自再碰到一个人,新鲜和刺激会让他们后悔从前的爱情,然后翻脸,再和新的男欢女爱、海誓山盟。再过段时间,发现原来还是旧的好,再一次后悔。又不好老换,再说也烦啊,只能将就着。开始对男女之事还有些纯粹的欲望,不谈爱情,毕竟是夫妻,还是要用的。后来连那个心都没有了,只留着些想象给自己。其实那旧的新的,不过是穿了不同的衣服,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折腾的环肥燕瘦,骨子里是同一类型的女人。

我呢,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原是和我的姐妹一样,渴望找个天长地久的伴侣。比如,老实、能干、有责任心、专情、最好有点钱等等。后来在长长短短的叹息中,终于顿悟,那些不过是形容词。形容词是语言中的广告,专让轻信的人上当。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感觉,但感觉又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东西。比如三郎,我原先感觉他还是有智慧的,后来才发现,他“近视”得厉害,常常在混沌中撞来撞去,弄出些你完全想不到的麻烦。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非常庆幸我不是他老婆。好在,他还有色。我常常摸着他脸的时候便忘了他的愚蠢。还有一个我至今还没有决定放弃他的原因是:男女在床上的欢愉好像和智慧无关。

我不是指那些训练有素的高手,他们可能在这方面有智慧,用技巧让女人欲仙欲死。三郎不是,论这方面的技巧和知识,三郎应该在他们之上,他是了解女人每一寸结构的专家。但他完全靠激情,靠无知,靠懵懂,靠体力。我不得不承认,他愚蠢的天性用在这里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他大概十几分钟以后醒过来的。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呢?他问我,很无辜的样子。

不是你自己来的吗?我和颜悦色地盯着他。

让我想想,我是下班以后来的吧?他问。

我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

我后面疼得厉害。他皱着眉头用左手一下一下地拍。

去不去医院?我一边观察他一边说。

不去,我躺一会儿。哎?我怎么躺在地板上?

你,刚才摔了一跤。我说。

我摔了一跤?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假装冷静地扶他躺到了里面的床上,随后立即到书房打开电脑,胆战心惊地搜索有关头部受到撞击后的症状。

一过性失忆,患者由于受到强烈撞击或者重物打击导致对事故前某一阶段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但不影响其他记忆。

他刚才并没有说不认识我。我松了口气,不过是一过性的失忆,反正人生也没必要什么都记住。

你来你来,我想起来了。他忽然在里面大叫。

我倚在门上看他。

我刚才好像去了一个峡谷啊!他说。

哦?

峡谷层层叠叠,好看得很。好像还有小河,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他抱着头,绞尽脑汁地想。

你做梦了,你哪儿也没去,进来就摔倒了。我去摸他的头,试图安抚他。

我怎么进来就摔倒了?难道你刚给地板打蜡了?他问。

打蜡?没有!我不喜欢苍蝇都站不住的地方。

苍蝇?啊,对了,是有一个苍蝇。他指着他“摔倒”的地方说。

苍蝇?大约是在大学二年级,在一次精彩的辩论会上,我用它来反证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个论题。后来我知道了我的愚蠢,达尔文的人是猴子变来的未必可信,但优胜劣汰你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和恐龙相比,苍蝇无疑是个强者。

我曾经在一个五星级大酒店的餐厅里大块朵颐的时候,从正在享受的舌尖上滤出过它的遗骸,它以味觉所不能接受的粗糙和韧性,和那些不洁的传说,影响到我身体的每一个原本和谐欢快的器官。当我在金碧辉煌的洗手间呕心沥肺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它和我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有苍蝇。”我记得当时我对站在我的身边、帮我开关水龙头、递给我喷香的湿手巾、穿着制服的伺者说这句话的时候,被她不容置疑地否定了。

“不可能,小姐!”她自信地说,“如果您的话被我们经理听到,我会被炒鱿鱼的。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苍蝇。”

那么厕所里的苍蝇全飞到厨房里了?这个论断不成立,没有人相信。我闭嘴,不过幸好我还有证据。可当我再一次返回餐厅的时候,我面前那个盛放着苍蝇残骸的餐盆变得光可鉴人。及时地更换干净的餐盆,这是高档餐厅最起码的礼仪和规定。我坐下来,非常文雅地坐下来。我面前镜子一样的餐盆映出我的高雅。

你干什么去了?当时我体面的男友,关切地问我。

卫生间。我小声地说。

他哦了一声,本来没有事情了,可是他筷子上夹着的正是和着苍蝇炒的红苋菜。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别吃这个。”我说,在他将筷子放进嘴前的那一瞬间。

苋菜是我从小时候就极其喜欢的蔬菜之一,刚才我告诉他,这个饭店的苋菜跟我母亲炒的味道相似,入口即化,鲜嫩无比。

所以他愣住了。

“我在苋菜里吃到一个苍蝇。”我说得很轻,也就是他恰好能听到。

在哪里?他放下筷子,问我。

盘子被收走了。我说。

五星级饭店怎么会有苍蝇?你有没有看错?他问我。

我不作声。

那你怎么不早说?他又问。

我,去卫生间吐了。我说。

去之前你应该跟我说一声,这样我们可以保留证据,要求饭店赔偿啊。

他理性很强,逻辑缜密。而我突然感觉他似乎希望那只苍蝇恰好被我咬成了一半,另有一半还留在我的食道里好让他看到事实。

你们怎么啦?对面坐着的是他的父母,他们知书达理,靠智慧和科学融入了有钱而体面的阶级。对儿子的前途充满希望,看上去对我也很满意。

啊,没什么。她肚子不大舒服。他笑着解释,而后用更低的声音对我说:“不说了,别让大家因为你都倒了胃口。肯定是你看错了。”

他是对的,想得也很周全,唯独没有想到我并不希望吃到一只苍蝇。我于是再也没有开口,和我的胃一起哀悼一段即将结束的爱情和一只闹事未成的苍蝇。我想象着,那只苍蝇一定有更加远大的目标,它并不是想就这么悄没声息地结束,风花雪月的爱情根本不在它眼里,它的能力足以毁坏一个五星级饭店的声誉。不幸它遇上了我。我忙着我自己的感觉,我的感觉其实很不重要。

绝对有!我看到了,黑色的,挺大!三郎信誓旦旦,因为这个,我有些想要亲近他的欲望。

什么时候?我坐到了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浓密而且漆黑。

刚才,我看到它在我头上飞来飞去,飞得我的头越来越昏,后来就——天,后来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他两手抱着头,痛苦万分。我相信他不是因为头痛,而是因为苍蝇。

是的,我相信,他的确遭遇了苍蝇。

三郎是半小时以后离开的,这半小时他一直都在说那只苍蝇,他甚至怀疑,他是因为进门后被苍蝇撞了一下然后摔倒的。那么,看到峡谷和撞上苍蝇谁先谁后呢?

“我不知道!”他说,“我完全记不得顺序了。”

好在他的电话及时地响起来了,他看了一下号码,然后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看见。

“知道了,好的,就这样!”他挂了电话,躺着便有些心不在焉。

“头好些了吗?”我有目的地问,我想他能聪明地顺着台阶走下去。尽管他说起苍蝇的样子让我怜爱,但是,他现在恢复的正是我最讨厌的神态。他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不是因为想成为他的人才和他睡觉。总是一副对不起我的模样。

好多了!他说。

那么你可以走了吧?今晚我还有些事情。我说。

什么事情?他紧张起来。我马上后悔那后半句话的多余。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回去就回去,烦不烦?我对他的耐心就是被这样一点一点地磨掉的。

你看你又生气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忘了。刚才打电话是要我回去吃饭。不过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我完全忘记了刚才给他的一脚和对他浓密黑发的依恋,毫不犹豫地催促他起来,然后将他扫地出门。

赶走他以后我再一次躺回到贵妃椅,累,不要说缚鸡,我有一种连鸡毛都拿不起来的感觉。我躺着摸索那本塞进缝隙的诗集。在三郎进来之前,我原本是随便翻翻的。但我注意到了一首名叫《爱情》的诗:

我感觉,你可能不是爱我

你爱的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你爱樊素口、小蛮腰

爱环肥燕瘦

而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

我以为你爱的是唯一的我

就算我变成长虫或者女巫

你还是爱我

实际上你爱的是形容词

是那些词的载体,是载体中的一个或者几个

你爱的是载体,樱桃和杨柳

你爱的可能有一点像我而已

我们都没有错

是爱情这个词本身的问题

这是个女人,她可能像我一样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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