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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的军长(2)

棋走到中盘,参谋送来几份电报和文件请陈毅签署。随后又报告和于参议谈判的情况说,高处长叫报告军长,看样子敌人并不是真要增加优待条件,而是找借口拖延时间,观望形势。至于这个代表本人,倒像是有起义的诚意。问他一些敌情,谈的大体真实,与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另外还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其中一条,就是肯定了新空运来的增援部队是马振武的整编十八师。

“真是马振武?”陈毅兴奋起来。并不等人回答,又问杜宁,“你记得这个矮胖子吗?”

“记得。军调执行小组时他来过我们这里。那次送行不就是送的他吗?”

“看来我真要准备一辆吉普车了!”陈毅大笑起来,“可惜他是增援部队,不是我们的歼灭对象。”

陈毅叫参谋把高处长、于参议都请到他这里来。说完,和杜宁坐下来,又走了十几步棋,刚刚入港,一阵脚步声,高处长和于参议到了。陈毅只好放下棋,迎出洞外。于参议连忙行礼,陈毅招呼大家随便坐到石头上,就摇着蒲扇,像谈家常一样说:“昨天在狙击线上,我们吃了一点亏。你们起义的决心,这就有一点动摇。”

“是的喽,啊,也不一定,不一定。”

“要观望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可供观望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起义,我的部队要上摘星崮;你们不起义,我的部队也要上摘星崮!可是,起义对人民有好处,对你们自己也有好处。”

“那是的,那是的喽……”于参议一面答应着,一面心不在焉地考虑着什么。突然他出其不意地又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说:“我斗胆要求总座开恩,放我一条生路。”

在场的人都愕然而视,陈毅也愣住了。

“我不想回去了。”于参议僵笑着,以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穿过火线是一道鬼门关,而且……”

真是哭笑不得。高处长说:“哎,你是受命来谈判的呀,不把我们谈的结果带回去怎么行呢?”

“不不不,我可以写封信,你们派个俘虏兵送回去好了。我回去,就是不在火线上打死,我往返两军之间,特务们发现了也饶不过我的。”

陈毅停下手中的扇子,认真思考。谁也不再出声。于参议不断地擦汗。静了好一会儿,陈毅又把扇子摇起来,主意打定了。他诚恳地说:“你起义也好,投诚也好,我们都欢迎!这是头一条,先讲清楚。”

“是是是。”

“第二条呢,我劝你不要放弃一次立功的机会。你在反动阵营混了这么久,事到如今,应该学着想想替老百姓做好事了。争取立一点功劳,就更能取得谅解和优待。你还在盛年,来日方长,以后还可以为人民做事情嘛!”

“我没有兵权,想立功,心有余力不足啊。”

“我可以直说:我是希望你们全旅起义的,可并没有相信它会全拉过来!”陈毅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又说,“你回去,把我讲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们,把谈判的结果也告诉他们,不论他们起义与否,你这一条功劳都算数。我叫参谋处给你写一个证明,证明你投诚以后已经在为我们工作。打响以后不论哪个部队收容了你,他们看到证明会把你送到总部来,绝不拿你按一般战俘对待。这样如何?”

“这,这真是恩比天高了!”于参议连连鞠躬说,“我若不竭力效劳,天地不容。”

“你好自为之吧,不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高处长和于参议走后,陈毅来回踱了几步,举起双臂上下伸了伸,看看表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们这盘棋走了两天还没完,接下去下完它!”

他们重新坐到桌前。杜宁说:“这个于参议利己得如此不加掩饰,也算是难得。”

陈毅只顾走棋,并不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像不在意地讲起他参观榨油作坊的事来。他说那些工人不光对油和饼细心收藏,就连那又黑又臭的油脚子也不轻易扔掉。工人说“物尽其用”,把它随便扔掉,脚踩上要污鞋,鸡吃了会生病,弄不好还会引起火灾。不如收起来,上上地,膏膏车,烧烧水,引引柴,把它用到正道上去。

这盘棋下完,一数子,陈毅输了两颗。

“你是跟我胡扯,分散了我的精神!”他拉住杜宁的袖子说,“不行,再下一盘!不能就这样叫你赢了!”

警卫员小杨装作倒水,先到杜宁身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襟,杜宁会意,忙说:“老总,我困得撑不住了。”

小杨说:“首长也该睡了。明天你要去胡桃峪,不睡一觉还行!”

“你里通外国!”陈毅有点气恼地冲小杨大声说,“你和杜队长串通一气不让我翻梢!”

“随便你吵!保证你休息好,是我的责任!”小杨说完噘起了嘴。陈毅也噘起了嘴。两人对看了一阵,陈毅终于认输地笑起来:“好,好,睡觉!睡觉!你也该睡了。唤小吴起来值班。”

第二天清晨,陈毅到了作战处,向指挥人员交代完摘星崮方面的作战方案,就带着警卫员去胡桃峪。临上马前嘱咐,叫杜宁赶去。

杜宁匆匆吃过早饭,也上了路。从小道拐到公路上,远远看见陈毅的三匹马,在前边小跑着前进。马蹄扬起黄色薄雾。

由远而近,传来了飞机马达声。杜宁手搭凉棚,朝天上一看,是蚊式。

他立即跳进路边的沟里。两架蚊式飞机擦着树梢,在公路上投下巨大的黑影,风驰电掣地滑了过去。身后响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噪音。飞机到了三匹马的上方,从两腋蹿出一串串火球,当它扬头向上拔起时,又投下两颗黑色圆球,腾起的烟柱立即把三匹马吞没了。传来扫射声和爆炸声。

杜宁心里叫了一声:“军长!”两眼紧盯住烟尘腾起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烟尘向西北移动着散开来。透过轻纱般的尘幔,看到那三匹马悠悠闲闲,不紧不慢地在信步前进。杜宁擦了擦满头的汗。

飞机自西南到西北兜了半个圈子,又一头扎下来,顺着公路去追那三匹马。看看螺旋桨碰到马尾巴了,那三匹马似乎听到一声号令,一齐转过头,迎着飞机奔跑过来。转眼之间,一上一下和飞机交错而过。随即又刷的一声停下,掉转马头观察它们刚才转身的地方。这时,飞机上倾泻下来的炮弹正叭叭响着,在他们跑过的路上炸开一团团白色火球。随之,又是两颗炸弹在更前一点的地方爆炸了,烟尘再次遮断了前方的视野。

三匹马迈开不慌不忙的步子,进入到烟尘之中。待到烟尘再次散开,公路上已经没有马匹了。只见向东弯去的山沟里,青纱帐间闪过一串棕色的影子。

杜宁一下跳了起来,在陈毅拐进山沟的地方下了公路。经过一条涧水,他洗了洗脸,又手捧着喝了个够,这才穿过隐蔽着马匹辎重的胡桃林,登上胡桃峪山顶。

山顶,是沂蒙山人民称作“崮”的大石岩。崮下石洞里设着团指挥所。可是只有一个参谋和一个通讯员在值班。团长随陈毅到前沿阵地去了。参谋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战况。这里往南,是一个椅子背形的山坡。左边扶手尽头凸出一个山头,是三○○高地。右边的扶手伸出去远得多,直伸到河水的半中间。那里有半截塌了的砖塔。塔基四面,一面连着椅背,三面是削壁悬崖。从左扶手到右扶手,拉开了四道弓弦形的防线。

最下边河滩上的那道堑壕,昨天已被敌人占去。第二道工事在河滩与三○○高地之间,沿着山脚展开。为了缩短战线,集中兵力,黎明前我们主动从那里撤了出来。敌人也没占领它,现在成了两军之间的真空地带。我们最重要的防线,就是以三○○高地为起点的这道工事。这一线上布满了真真假假的地堡、机枪阵地和单人掩体。它后边是炮兵阵地,隔着树丛可以听见战士们的笑语声和擦炮引起的金属撞击声。

杜宁没心思再休息,谢过参谋就继续前进。在三○○高地西边找到陈毅军长一行人,加入了这个十多人的行列。陈毅在营团干部陪同下,走走停停。一会儿站下来用望远镜看看敌方阵地,一会儿和加固工事的战士闲谈几句。堑壕有的地方并不深,人头会露出地平线,敌人常打冷枪。陈毅挺着胸大摇大摆不慌不忙地走着,陪同的干部们不时交换焦急的目光。

张德标发现了杜宁。急忙赶过来,摇着杜宁的胳膊问:“你怎么来了?队上的同志们都在哪里?”

杜宁一一回答着,并且祝贺他升了营长。

“呀呀乌!”他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他们来到一个丁字形的交叉点。有几个战士坐在背阴地里擦枪和抽烟,看见他们走来,正要站起来敬礼,陈毅摆摆手叫大家坐着别动。战士们又原地坐下。有的用眼溜着军长,有的低着头,谁也不吭声。

“团长同志。”陈毅站下来,故作惊讶地问,“你怎么把我们的战士都带成这个样,打了胜仗倒像丢了二百大钱?”

团长正不知如何回答,一个矮个子、湖南口音的战士站起来说:“老总别挖苦我们了。你批评几句,我们心里倒好过些。我们吃了败仗!”

“哪个说你们吃了败仗?”陈毅说,“这倒奇怪了。前天我给你们任务,要守住这个胡桃峪。那时候你们是两营人,对面的敌人是一个团!今天我来一看,你们只留下不到一营人了,敌人增加到两个团,可你们还守在胡桃峪上!你们分出去的人又守住了另一座山头。你们完成的任务比我下达的多一倍,这是胜仗呀还是败仗?我也有点糊涂了。”

有的战士笑了。可是湖南战士固执地说:“我们撤了两条防线呢!”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是军队,又不是棋盘上的小卒,只许进不许退。防线丢了再拿回来就是,那算个屁事!我今天来,就是知道你们会拿回来的。”

说到这里,一个苏北口音的战士,不好意思地问:“什么时候我们能打出去呢?”

“那要看你们了。”陈毅说,“没有你们,我就是个光杆司令!你们打得好些,我们离开沂蒙山区就快些。”说到这里,他看到周围有几个穿带勾勾头老山鞋的战士,就说,“你们沂蒙山参军的同志们,怕不急着打出去吧?”

一个满脸胡碴的战士说:“我们更急咧!打了这半年仗,山里连一间正装房子都不剩了!种庄稼也趁不上节气。老乡们把粮食省给咱们吃,自己光啃糁子榆皮煎饼,早一天打出去,乡亲们好缓口气呀!”

陈毅说:“对头!不能老拿我们的厅堂作把式场!我们也去捅他的坛坛罐罐!这样吧,你们把这个阵地给我守到半夜十二点,我保证十天之内打出沂蒙山!有人会说,你这个老总说话怎么这样决断?我就是决断!哪个不信我们来打赌!”说着他伸出手做个要和谁击掌的架式,“哪个来嘛?”

说话之间,人已经围多了。教导员代表大家说:“人在阵地在,坚决守住胡桃峪。”

陈毅点点头说:“硬是要有这个决心。我告诉你们,毛主席现在都站在地图前,望着我们这个巴掌大的胡桃峪!我们能不能很快打出沂蒙山,要看能不能吃掉摘星崮的149师;能不能吃掉149师,要看我们胡桃峪能不能把敌人的援军挡住!”

战士们说:“你打个电报,叫毛主席放心吧,我们这面墙是铁打的,钢铸的。”

“哎,这才像我们的兵!”陈毅高兴地挥挥手,继续向前走去。他们来到三○○高地一座地堡前边,这里有个小天井,顶上用树枝做了伪装。已经准备下了开水。大家坐下休息,团长趁机叫张德标报告他们的作战方案。

张德标说,有半截塔的山头,三面悬崖,只有一条鱼脊背通道和三○○高地防线相连,一旦通道卡断,就成孤岛。所以我们没在那里设防,敌人除去火力侦察过两次,也没有要占领它的意思。今天拂晓前,我们暗暗派去两挺重机枪,几门六○炮,埋伏在那里。他们任务是,平时不许暴露,等到敌人向我三○○高地发起进攻,步兵接近我前沿之后,就从敌人的侧后方倾力射击,两面夹攻,不愁敌人不退。

陈毅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个办法蛮好,可惜只能用一次!下次敌人就会集中力量切断鱼脊背,把那个支点搞掉。那时会有更多的敌人渡过河来参加战斗的。刚才不是发现河滩上的敌人有几个在用望远镜观察河面吗?他们准备派更多人过河来呢!”

团长说:“我们按上述计划打垮敌人一次冲锋,天就下午了。他再组织一次对鱼脊背的强攻,已是日落。再要攻击三○○高地,只好在天黑以后了。夜间作战我们一人能顶他五个。拼出全部力量,怎样也守到天明。天明摘星崮的战斗该结束了。”

陈毅认为这方案牺牲太大,而且不利于完成任务后甩掉敌人。他问:“你们现有两个连对不对?”

团长说:“实际上是五个排,加上炮兵连。”

“放一排步兵,有炮兵协同,河这岸的敌人倾巢来攻,能守几分钟?”

张德标说:“可守四十分钟到一小时。”

“半小时拿得稳拿不稳?”

团长说:“有这么好的工事,绝对不成问题!”

“好!那你还有一个整连!一连人在半个小时之间不能搞出点什么名堂来吗?不要光撅起屁股来挨打,也琢磨琢磨打人呀!你们估计,敌人对三○○高地展开攻击后,河滩阵地上他们还有多少人作后卫?”

张德标说:“按昨天的情形看,至多一个连。”

陈毅说:“假定战斗开始的时候,你那一连人埋伏在宝塔山脚下,敌人接近三○○高地后,这一连人突然袭击他的河滩阵地,打他个措手不及,会怎么样呢?占领河滩之后再以工事为依托,和三○○高地的我军夹击敌人,他还吃得消吗?三○○高地上的两排人,坚守到占领河滩应当不成问题吧?”

“如果能够运动到宝塔山底下,就不成问题。”团长说着和张德标对视了一下,就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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