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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们的军长(3)

陈毅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见他们不再往下谈,就说:“我认为这个方案你们会考虑到的。肩膀上长脑壳,不仅仅为了戴帽子,是吧?”

团长说:“张营长提出过这个方案,我给否决了。”

张德标说:“因为我提不出到小山下边的通道,团长才否决它。我派人去侦察了,从宝塔山往下去实在没有路。河底是石头,硬往下跳会摔坏。而且扑通扑通一响,敌人立即会发觉。”

陈毅说:“你们考虑得很全面,特别是团长同志,否决得很有道理。”

他端起水碗喝了两口,眼睛闪出狡黠的火花,看了张德标一眼。张德标警惕起来,知道老总要做他的文章。

陈毅不慌不忙地问:“小杨,年初我们来这里宿营,是接的哪个队伍的防啊?”

张德标心说“来了!”忙答道:“我们连给你腾的住地嘛!”

“你驻在这里时,到砖塔附近看过地形没有?”

“……”

“没有敌情,又很忙,不看算了!”陈毅学着张德标的口气说完,笑着问,“对不对,我没叫你吃冤枉吧?”

张德标只是笑,不吭声。

“好!”陈毅说,“我要是给你个向导,给你条通道,那个方案能不能完成好?”

团长和张德标都笑了,忙说:“首长,只要有道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好,给你们个见面礼,免得下次来不欢迎。”陈毅回身喊道,“小杨,你去给张营长当向导,把他的队伍领到宝塔山脚下,占领了河滩你再回来!”

小杨才答应了一声。空中一阵呼啸,一连三颗炮弹掠过堑壕,在后边一百多米处炸了。天上也传来了飞机声。

团长说:“警卫员同志画个路线图给我们就行了,不必亲自去。敌人要进攻了,请首长放心回去吧。”

“咦!收下礼赶客人呀?哪有这个道理。我哪里也不去!”

“那就请军长到山顶指挥部去。”

“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妨碍你们作战吗?”

团长看看张德标。张德标鼓鼓勇气说:“报告军长,你在这里是有点碍事哩!”——他不敢提“不安全”三个字。

“乱弹琴!我碍什么事?”

“你蹲在这里,我们指挥战斗请示不请示你?请示吧,老实讲,这么个小战场用不着你来亲自指挥。而且事事请示也耽误工夫。不请示吧,有上级首长在,下级指挥员怎么好自己做主?”

“我并没有要你们事事问我呀!我一来就讲明了,仗你们自己打,我一不是来代你们指挥,二不是来督阵……”

“说是说,真干起来……”

“好,我宣布,从现在起这个地堡借给我使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来找我谈问题。来,我也不见!小吴,把棋子给我!”小吴从挎包掏出一袋围棋子和折叠的棋盘,陈毅接过去,躬身钻进地堡,在里边喊道:“杜宁同志,来做个伴呀!我要报昨晚上那两子之仇哟。”

看看没有商量余地,团长只好说:“咱们走吧。不过,警卫员同志,你还是不必亲自去吧?”

小杨说:“我悄悄告诉你,这一切他昨晚上都计划好了。套两条牛也拉不转,赶紧出发是正经!”

走在堑壕里,团长问小杨怎么知道这里有道路?小杨说,去年他们驻军在这里,曾到宝塔山头看过地形。发现塔后边有一口枯井,井底与河水相通。井很窄,脚蹬两面石壁,人就可以下到井底。钻出去就是山后背阴处。只要从河水里绕过山脚,就到河滩上了。陈毅当时看了这情形,命令人用石板把井口盖死,上边堆了瓦砾。他说:“多掌握地形上一个秘密,对敌人就多一手招数。”团长说:“可也未免太巧,偏偏今天就用上。”张德标说:“也并非是巧。早在罗霄山上,他就教育大家,当军人的,不论多疲劳,宿营下来头件事是先看地形。在一个地区走两遍,肚子里就要有张活地图。这样打起仗来才心中有数。不然,等有了情况再侦察地形,往往来不及的。这一次我又吃了懒的亏,碰上他今天高兴,居然没有骂咧!”大家听到都笑了。

团长问张德标:“准备派哪个连去?”张德标说:“不用一个连,给我两排人,我亲自带去。这里交给团首长吧。老总在阵地上,多留一个排安全些。”

团长问:“你带两个排够吗?”

“一个排也能完成任务,这已经是双保险了。把阵地上的马刀收集一下全给我!狗娘养的,我不杀他个刀刀见红,不回来见老总!”

张德标和小杨整理队伍向砖塔出发。团长和教导员分头走遍了整个堑壕,向一个个战士交代:“一定要守住阵地!陈毅老总在我们阵地上呢!”这句简单的话,像一把火,烧沸了每个战士的英雄热血。陈毅在阵地上!这就是号召,就是保证!既不必有后顾之忧,也没有任何后退余地。一定要把敌人挡在陈毅面前。胡桃峪是不可逾越的。

杜宁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随即又陷入一片暗黑中,两个耳膜呜呜直叫。对面的陈毅已经看不见了。他张开双臂朝陈毅原来坐着的位置扑过去,用身体护住陈毅的上半身。等到重新恢复视力,地堡比先前亮堂多了。顶棚的一角横梁折断,上边覆盖的谷草和松枝都已不翼而飞。像是开了个多角形的天窗。围棋也不见了。他和陈毅都倒在半尺深的尘埃中。

他气喘吁吁地问:“老总,你安全吗?”

“娘的,安全倒安全,就是帽子乘风飞去了!你怎么样?”

“帽子倒还在头上,可鼻孔和嘴里呛的都是土啦!”

“那就快爬起来。”

警卫员小吴慌忙钻进来喊道:“首长,首长!”

“不要大惊小怪!”陈毅用手掸着脸上的土说,“还是去放你的哨。有人来问,说我没有事,叫他们只管去指挥战斗,不要进来打扰我下棋!”

等小吴出去,他和杜宁互相看着对方泥菩萨似的脸,哈哈大笑。杜宁从尘土中扒出围棋来,陈毅在墙角找到了他的帽子,帽檐被炮弹皮穿了鸡蛋大一个洞了,而且噗噗地冒烟。他把火捻死,在腿上摔打了两下,又扣到头上,两手扶着帽檐把它戴正。杜宁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说:“咱们换一下吧,你戴那个破的,同志们看着不好。”陈毅犹疑了一下,摘下自己的和杜宁换了说:“打完仗,你可以换个帽檐,我那顶还是黄桥发的哩!”

地堡开了天窗后,虽然比较亮了,可大不如以前安静了。枪炮声吵得对面说话都听不清。

炮弹爆炸声、冲杀声、坦克马达声、步机枪射击声混成一片。陈毅叫小吴拿来望远镜,从天窗探出身去。

杜宁也想看看外边的情景,但怕加大目标,增加陈毅的危险,就从折断的横梁旁探出头去,这才发现望远镜是多余的东西了。凭肉眼连敌人呐喊着的嘴脸都能看清楚。三辆坦克,炮口喷着火舌向我们的阵地疾进。步兵随着它蝗虫似的汹涌着。

有几发炮弹嗖嗖响着从头皮上飞过去。杜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秀才,沉着些哟!”陈毅压低声音说,“全阵地的眼睛在盯着我们,慌张不得!”

杜宁脸上一阵发热,把胸挺直了些。

三○○高地往下二百米处,山势陡峭,坦克停下来了。改为横向往返巡行,用炮火轰击我们的阵地。敌人步兵一批卧倒,一批前进,轮番冲锋。我们阵地上却枪也不回他一声,只见刺刀的刀尖在工事上端闪着寒光,不见战士们的身影。陈毅正察看着,眼前一晃,发现团长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陈毅问:“你怎么在这里?”

“报告,我的指挥岗位移到这里来了。”

“啊……”

“军长,在我的阵地上,下令反击之前,是不允许把身体暴露在工事之外的。”

“接受批评,我下去。”

陈毅退了下去。杜宁也要缩回身,可是团长叫住了他。

“杜队长,老总的安全交给你了!”团长激动地说,“你替我们大家多操点心吧!刚才那颗炮弹就炸在地堡墙边,战士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杜宁会心地点点头,退进了地堡。

陈毅拉杜宁坐下说:“人家把指挥所安到我们鼻子下边来了,安分守己一点吧。来,下棋。”

先是听到团长发口令。随着整个阵地就震动起来。炮弹出口声和爆炸声混在一起,冲锋的杀声和抗击的杀声搅成一团,步枪已分不出点数,机枪像狂风怒号。整个阵地成了翻滚咆哮的大海。地堡就在腾空骇浪中颠簸。顶棚的土,哗啦啦不断下落,所有的横梁支柱都发出轧轧欲断的声音。杜宁手里捏着一颗棋子,可是眼睛分不清棋盘上的横线竖线,再也找不着合适的落子处。

“秀才,秀才!”陈毅叹口气说,“你怎么连纸上谈兵也稳不住神呀?”

“老总,你还是派我去参加战斗吧!”杜宁声音都变了,“叫我守着你,又不为你的安全担心,这是办不到的!这棋我走不下去了。”

“小声一些!”陈毅看看地堡门口说,“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得到前委同意的。”

“我知道。”

“这里同志们担子很重,虽然我们没去直接冲杀,可是有我们在这里和没有我们在这里,我们是从从容容还是慌慌张张,对于大家来说,完全不一样啊!”

“这我也理解。”

“那就稳稳当当地把棋走下去!这也是战斗!”

杜宁定住神,把注意力努力集中到棋局上,厮杀声仿佛离开他远一些了。走了几十步,出现了一个契机,杜宁赶紧投下一颗子,如果陈毅应错一步,他就要满盘输了。

陈毅捏起一颗棋子,把手高高地举在空中,晃来晃去好久没有落下。杜宁头也不抬,两眼只盯住棋盘上的要点。

突然,陈毅狠狠地在杜宁肩上拍了一掌,喊道:“你听,你听啊!”

杜宁被弄得懵头懵脑,还没明白过来,陈毅一下站起把地上的棋子都弄乱了,高兴地大声叫道:“你听见没有,张德标这个鬼东西冲上去了呀!”他兴冲冲地两手攀住横梁,一跃登上地堡的顶盖。等杜宁也把身体探出,山坡上的敌人已经像捅掉窝的马蜂,乱成一团了。占领了河滩的张德标,把全部火力对准冲锋的敌人后背,呼呼地猛扫。三○○高地上的守卫部队跃出了阵地,端着刺刀冲进了敌群。敌人一边倒下,一边向河水里溃退,拼命地往河对岸逃去。

杜宁说:“张德标怎么不把退路封死,叫敌人跑了!”

陈毅说:“张德标搞对了!这么多敌人,要逼着他在这山坡上顽抗起来,解决战斗很费工夫的,也难免把河对岸的敌人吸引过来。这样像放出带病菌的耗子,把他们连同恐惧、懊丧一起放过河去,敌人今天再想组织攻势就办不到了!”

陈毅倒背起双手,看了好一阵。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摘星崮,149师,完了。”

他把手中的望远镜交给杜宁,自己跳下地堡,找团长谈什么去了。杜宁举起望远镜朝河滩上望去。那里还在战斗,但我们的人已经转过身去面朝河面射击了。战士们叉八着腿朝敌人火力追击,几个敌人到了水边,又转回身来举着枪投降了。

杜宁十分兴奋。从门口钻出去找陈毅。陈毅拿着电话筒正做着手势叫喊:“张德标,有鬼在抓你的脚跟吗?你讲慢些行不行?哇啦哇啦我什么也听不清!什么?马振武!叫你捉住了!不会的,你弄错了吧!不错?嗯,嗯,他过河来视察阵地,战斗打响他回不去了!确实是他?什么?已经派人送上来了?不要送,马上把他喊回去!在哪里抓到的还送到哪里去!原地看押,我马上就到!”说完,他按了下电话,又摇了一阵,对话筒喊,“要司令部。你是哪一个?听出是我来了?好。马上派一辆吉普车来,到胡桃峪山后等着拉马振武!喂,挑一辆好一点的、不在路上抛锚的哟。”

陈毅扔下话筒,一挥手,跳出战壕,直奔河滩。他并不挑选道路,跨过弹坑、火堆和敌尸大步走去。路上碰到小杨和张德标正迎了上来,就领着走到一个破掩体门口,对哨兵说:“叫马振武出来!”

穿了一身士兵服的马振武,半年不见瘦下去一圈,个子更矮了。一见陈毅,失声叫了一下,手足无措地举手敬礼。

“振武将军!”陈毅伸出手去,极力把话说得平淡,“有约在先,我是备车恭候了。”

马振武握了一下陈毅的手,连连摇头:“惭愧,惭愧。”

陈毅命令把马振武送到山后吉普车上去。他自己走到阵地中段,举起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动静。暝色四合,天暗下来了。一个跑得满头大汗的通讯员送来一份代电交给团长。团长看过后说:“请军长过目。”

陈毅说:“你讲一下吧。”

“敌人的旅长不肯起义,于参议把守卫前沿的一个营拉过来了,阵地交给了我们。进攻摘星崮的大门打开了,马上就要总攻。”

“我该回去了。”陈毅说,“你们加强警戒!看到摘星崮信号升起,立即全线撤离。沿河水逆流而上,三里地外有个河汊,是两部分敌人衔接处,防备松懈。你们从那里插入敌后,沿途不可停留,两天后到达沂蒙山外的鲁南平原,再相机休整。我会在那里会合你们的。”

陈毅带领杜宁等人,向山顶攀登。张德标追上来说:“小杨同志战斗得很勇敢,战士们要我替他请功。”

陈毅说:“应该为全体指战员请功,这沂蒙山就是一座丰碑,将永远铭刻着你们的丰功伟绩!”

他们登上胡桃峪山顶,天完全黑下来了。河南岸营火炊烟,绵延数十里。摘星崮方向,满天信号弹腾空而起。炮声枪声一阵比一阵强。夜风带着雾一般的细雨迎面吹来,隐隐听到人喊马嘶。

陈毅站到崮顶岩石上,解开了的衣襟,被风吹得呼呼飘舞,像是展开了一双巨大的翅膀。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放声吟道:

淄博莱芜战血红,

我军又猎泰山东。

百千万众擒群虎,

七十二崮志伟功。

…………

初生白发的男人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时,歌声仍在耳边飘荡。他明白了,这不是幻觉。战士们仍然在战斗。就像当年他们唱着军歌,为建立人民的国家而冲锋陷阵一样,今天他们唱着军歌,为保卫和建设人民的国家而厮杀!他们永远是无产阶级的战士,永不背叛自己敬爱的军长。

于是他放开喉咙,和着空中飞翔着的旋律,歌唱着,走向他的新岗位。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1977年11月初稿

1978年清明,改完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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