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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面两个,一个是街头画家,那天碰巧看见了,一下子就心有所动,他为我画的画像比我所有的照片都要好上一万倍。当他替我画像时,我感到,他就是我正在找的那个人。但真要以‘爱情’的名义上去搭讪,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于是,我递上名片,作出一副慧眼识才的样子,把他录用到公司里来……另一个呢,更离奇些,是医生,跟咱们的业务打死也不沾边,我只是在他手上看过几次慢性病,他穿白大褂的模样、缓慢的语速击中了我,我认定,我这辈子所有的问题,生理上的心理上的他都能解决。然后,我就再次用名片开路,邀请他加盟大郝。他来干什么呢?真难安排呀,最后我来了灵感,对了,可以做咱们的员工保健医生呀……嘿嘿,王宣,你说我是不是特可笑特傻的一个人,我知道,大郝的好多孩子都在背后笑死我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如此折腾,还在追逐什么一见钟情的玩意儿……”郝青蓝一边停下来喝水,一边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呛着了。

王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没有,你做得很对。一个人碰见命里的另一个人,那是很困难的事,接近奇迹。为了不错过,我们就应该多去尝试。他们笑话你,只是因为他们不懂得。你压根都不必理会。”不知为什么,王宣现在心情很愉快。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从头至尾,郝青蓝居然都没有提到蚊子一个字。

“那么,他们后来……”王宣很关心前面两个“选手”的结局——他现在不是坐在观众席了,而是场上的选手之一。

“哦,好笑就好笑在这里。我看错人了,我走眼了。看走眼第一次,又走第二次。

“街头画家以为他凭着个人才华找到了长期饭票,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无所事事地在公司里到处摇摇晃晃……啐,其实在第二眼,我就发现自己错了,一个礼拜之后,我又把他送回了街头,实际上,我终于发现,他只有站在街头为陌生人作画时才是富有魅力的……至于我梦想中的白衣庇护者,哦,也许,我配不上他,保健医生的位置也根本留不住他,他很快明白了我的胡思乱想,为了我的面子也为了他的尊严,他很快不告而别,像个真正的白衣天使那样飘然而去……只留下我,成为一个笑柄,成为大郝员工们用以佐餐的开胃笑料。

“好了,王宣,前两名‘选手’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然后,那天,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你之后,我又旧病复发,故伎重演,用名片把你带进了大郝,带进了我的视线之内。只是,这一次不那么离奇,毕竟,你是学广告的不是吗?毕竟,你也到我们公司应聘过的不是吗?也许,他们会说,这次的笑话,开头比较正式……”

郝青蓝继续夸张地笑起来,好像真的讲完了一个连环笑话似的。但王宣注意到,她笑容背后的苦涩与一点点羞意。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足够王宣反复品味。

“行了,王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记住,不要笑话我,要不然,我会生气的……”郝青蓝像是在警告王宣,实际上,她更多的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失态。说多了心事就像喝多了酒,得记住不能失态。

也许,王宣的醉意更加浓厚一点吧。他没有想到,自己所一直耿耿于怀的“三号选手”竟是这个含意;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接到平生第一个有关爱的信息;最没有想到的是,看上去那么成熟精干的郝青蓝竟然如此浪漫多情,简直到了天真的地步。很明显的,郝青蓝是在说:自己吸引了她,打动了她,甚至说不定,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年龄、经历?还是这种表达方式本身?当女人主动,男人是否都会感到有些别扭?算了,事情的逻辑、发展的趋势,最终的结局,那是后面的事,重要的是现在、此刻,不能沉默,一沉默下去,对郝青蓝就是伤害了。得马上说点什么。

王宣感到了紧张,还好,手,先于唇先行动起来,他再次重复了这个上午的主题动作:握手。他轻轻握起郝青蓝的手,不由自主地像是条件反射地举到自己面前,吻了一下。

这一吻,像是叹息,又像是欣悦;像是抚慰,又像是依恋。泪水突然盈满郝青蓝的眼。“谢谢。”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了这一吻。

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正在工地巡视的王向阳接到了姚一红电话。

“你说什么?听不清……你吃过中饭了吗?”工地上很吵,泥浆翻滚,阳光直射,一派火热。话筒里的姚一红因此变得小了、微弱了。王向阳感到自己现在很有气度。妻子都正经八百提出离婚了,可是他还这么镇定,心平气和。

“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姚一红不得不放慢语速提高声音重复了她的问题。

“哦,你问这个……一红,本来准备晚上回去想跟你好好谈谈的,可是你那么早就关了门放起音乐,我都不方便进去了……我的意思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回家再说好不好?”

“有什么说不清的。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是黑白分明的事。”姚一红不知王向阳到底在玩什么太极,仍不住又冒出火气来。

“唉,一红,多少年了,你就真的等不得这几天吗?就是小孩断奶,也要有个过程。就算我感情没你丰富,但也不是木头……”

“好吧好吧,那晚上吧,晚上你给我回话。”姚一红说着就要挂电话,她不喜欢王向阳刚才打的那个比方,太粗俗太不恰当了。

“等一等……”

“什么?”

“一红,前面这些年,我一直很爱你,后面这些年,我也会一直爱下去……”

没等王向阳说完,姚一红提前挂了电话。但做丈夫的没有生气:姚一红失态了,她挂断电话,不是不耐烦,而是不敢听下去,她生怕自己会心软会内疚会改变主意,难道不是吗?这场战争还没开始,但王向阳感到:自己最终会赢的。

办公室里的姚一红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却感到嗒然若失。

今天上午她很忙,一共只打了三个私人电话,运气都不好。

一个是给王宣的,却被同事告知他上午一直没来上班,这让做母亲的感到一丝担扰,早上,王宣不是一大早就吃了牛奶面包出门的吗?他上午都到哪儿去了?

第二个电话是给“他”的。他的情绪比前两天还要低落,几乎只是有问才有答,如果姚一红不说话,估计那电话里就要出现冷场。

“你怎么了?”姚一红只得问。

“最近碰到一些问题。对不起,你不要管我,你自己好好的就行。”

“问题什么时候会结束?”姚一红有一点直觉,这问题是需要用行动来解决的。更大胆的直觉是,“他”一定也是在处理婚姻方面的事。这猜想让她感到安慰。

“很难说。现在的感觉,就像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而且要烤一辈子,永远下不来了……你能体会吗?”像双关语,有多重含义。特别对敏感的人来说。

“也许能……不过,你不要太在意结果了。在过程中,结果会慢慢显现,如同神谕。”

“神,他也会支持我吗?”语气绝望,像坠入不可能回头的深渊。

“神支持有爱的人。”姚一红的口气像牧师一样坚定,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姚一红知道,“他”显然碰到了比较大的麻烦。

第三个电话,是给王向阳的。没想到,仍然没有好运气。

王向阳的反映现在令她迷感,从昨晚一个人的大吃大喝到早上的快快活活再到刚才电话里的太极,他今晚到底会有什么答复?她开始谨慎起来,王向阳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不能轻敌,轻敌就会失手。

与王宣在茶馆分手之后,郝青蓝没有去上班。她决定去找大哥郝青白。大哥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到单位来看一眼了,其实他从前来得也不多,最主要的工作都是在各级政府部门“交流沟通、了解信息”。但这次不一样,这半个月,他大概是连家门都没出。郝青蓝打电话去,也不太接,实在打得急了,也只淡淡地接了敷衍几句便就挂了。

好几年前,大哥的家本来是青蓝最爱去的安乐窝,大嫂有些贤妻良母的风范,家里收拾得特别齐整舒适,也心疼郝青蓝九岁上便没了父母,郝青蓝一去,吃呀喝呀的全包,连洗澡理发买衣服谈朋友什么的都事无巨细地一一过问,搞得每次青蓝一进门就不想再出去了……当然最近这几年情况发生了变化,准确的说,是大嫂大哥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然后,便间接地反映到别的方面——孩子被送到新加坡读书了,家里气氛散了,冷冷清清,郝青蓝去也没人张罗着做菜了,她胖了瘦了、恋爱失恋了也没人相问了。如果不是特别必要,郝青蓝基本不去了。但这次,是有必要了。

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到郝青白有些拖沓的脚步。进得门,果不出所料,家里很乱,空气糟糕,郝青白满脸的胡子。

郝青蓝又气又急,却也发作不得,连忙开了窗户收拾洗刷一番,又把带来的水果洗了削了递给郝青白。

“大哥,什么年代了,你至于为了那点桃色新闻给气成这样?绿帽子算什么?大嫂不也提出离婚了,那就离呗,一离婚,不就没这帽子了嘛!再说,现在什么都讲个自由,她想爱什么人想跟什么人上床,你能管得住的吗?跟自己憋气是最愚蠢的举动,孩子反正又不在国内,对她不会有特别的影响,你就在离婚协议上把字一签,然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这事儿,多简单,到你身上,怎么就这么难呢!”郝青蓝大概是气糊涂了,话说得很不中听。

郝青白没答腔,也没动水果。却仍是点起了一棵烟。这一个礼拜,烟就是他最主要食物。他的绝望无人能知。

他看看小妹,这世人唯一的亲人,这个真心疼惜他的人。跟不跟她说呢?她大哥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比癌症还可怕的病——他“不行”了。

起先,好像还只是生理性的,高频次的应酬、过量的烟酒、睡眠和运动的缺乏等一系列因素造成的后果,性子慢些的人,在医生指导下调节调节可能也会多少恢复一些,可是郝青白却不行,他的骄傲和急躁促进了病态的恶化,生理性加上心理性的,恶性循环,最后反倒变成重症了;更令人绝望的是,他良好的毅力和自信心在这件事上面也完全没有帮上忙,他一下子就失去耐心了,治疗了一阵子之后就宣布了彻底的放弃——与其无休止的折腾,还不如一劳永逸、安安心心地做个ED患者。

这样看来,妻子的红杏出墙没有错,她给自己的绿帽子也戴得很合适:一个已婚的ED患者通常都会需要那样一顶帽子的不是吗?要不然,他怎么继续生活在一个像模像样的婚姻中……他一点不生气,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在无数次的努力、尬尴和绝望之后,他还生气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上帝在玩的平衡术,在他一事无成的时候,他曾经强壮得像头粗野的牛;然后,上帝帮助他成就了大郝,赐给他作为男人的成功,同时,又通过不为人知的通道夺去他作为男人的能力和快感。这很公平,不值得去费神抱怨。需要注意的只是小心保密,让这小小的毛病跟随自己进入坟墓,进入父亲母亲二弟三弟的那个家庭之墓……

到目前为此,就只有妻子知道这件事。其实,他是真心爱过妻子的,但是,当妻子知道了他这个秘密,他就无法再爱她了,甚至,他都仇恨起这个知道他秘密的女人,她有点外遇什么的简直正中他下怀,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公开地不再爱她,他的情感生活虽然贫乏,但最起码还是真诚的……只是,还得记住,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就是小蓝也不能例外,否则,他可能会连带着连小蓝也会厌恶起来。他已经没有里子了,还能再没有面子吗。

抽完了一根烟,郝青白才有些迟钝地开了口:“小蓝,这几天我没闲着,我想想自己,又想想你,有时也想想大郝,没白想。你猜我想明白了什么?我想啊,咱爸咱妈也不能完全算死了,他们还留了不少东西在我们身上……”

郝青蓝瞪起眼,以为大哥想得走火入魔了。

郝青白不理,自顾抽了一口烟:“我呢,留下了他们中的死要面子,你呢,留下了他们中的死要自由,并且都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实,我是早就知道你大嫂的事,她本不是心机很重的人,一有点事,破绽百出,就算我再傻,也能看得明明白白,不过我一直不愿去戳破,就听凭她为了一次次的迟归说那些拙劣的谎言,我看着她,好脾气地听着,就像有把钝刀子在身上割,慢刀不出血,我也不怕疼,就像一个小小的火种,只要它没烧起来,我就会一直那么捂下去,把自己烧光了都没关系,只要别人不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在背后同情或嘲笑……

“你瞧,我都已经装作不知道了,她为什么还非要说破,闹着分居什么,故意搞得沸沸扬扬,原因很简单,她就是想逼我离婚!她大概认为那很荣耀很时尚是吗?天哪,我怎么能就听任她这么摆布我,说离就离,别人会怎么胡乱猜测,对离婚,他们通常会同情女方,准会认为是我先犯了错,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中……

“小蓝,你想想看,你是知道的,我每天都要见那么多场面上的人,你能想象吗?当我像往常一样神气活现地告辞之后,也许连门都没来得及关,身后就传来毫不掩饰的嘎嘎大笑,一个个笑得肩膀都要抖起来了!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每天的工作多枯燥呀,能有这么个有头有脸的熟人用来当作笑料,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郝青白被自己的想象所刺激了。太可怕了!当一个人仅仅是以笑料的方式存在于人们的舌头间。

“当然,小蓝,也许,不仅仅是面子的原因,如果我只是一个人,那我要面子做什么?其实,还有另一个顾忌,就是,大郝,我们的大郝。小蓝,实际上,我们现在不再是两个孤儿了,大郝就是我们的父母,也是我们的孩子,这么些年,为了大郝我们俩到底付出了多少,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我怎么能因为这种私生活上的失败而让大郝成为业界内的一个笑话……”想到可怕处,郝青白脸色阴沉,如同拉开了通往地狱的门缝。不,坚决不能离,一离,那个秘密可能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对离了婚的前妻,你不可能锁住她的嘴,为了证明她的无辜,她就是编也会编一些前夫的不足吧……何况,他的缺陷还需要编吗……

“行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问题看得这么严重?你这些天全在钻牛角尖!现在的人是喜欢隐私,但隐私毕竟只是隐私,没有谁会当面讲到脸上的!你跟自己较什么劲儿?你这样耽误的只是自己,是我们的大郝!”

“很抱歉……小蓝,你不要劝我……总之,每个人都有软肋,我的软肋就是太爱惜羽毛,我不愿意别人用不敬的口气谈论我猜测我……这辈子都改不掉了。就像你,你也有你的软肋,事到临头,你也会像我一样,难逃宿命。”郝青白尽管沉沦,思维却仍然清晰,他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了,以免不慎泄露那个秘密,于是调转枪头。

郝青蓝果然被左右了:“我有什么软肋?对了,你刚才说到我,说我遗传了他们当中的死要自由?这什么意思?这就是我所谓的软肋,算了吧,难道自由还会坏事?”

“唉,自由会不会坏事我不好说。但自由难道成了你什么事?这话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又怕说出来难听——这么些年,为什么你老成不了家?只好把自己装成工作狂整天泡在公司,你仔细想想,是什么原因害了你?我曾提醒过你,第一,自由永远都是相对的,不要把婚姻想得那么严重,就算婚姻会禁锢些什么,那也只是肉体,而非精神;第二,自由不是空气不是水,不是生活的必须品,而是奢侈品,即使没有也照样过日子。你较什么真呢?”郝青白恢复了些大哥的口吻。关于郝青蓝迟迟没有着落的婚事,包括她那两个贻笑大方的一、二号选手,他很少开口评论或指点,今天这次,算是说得多的了。

“哦,反倒给我上课了……”郝青蓝软弱地争辩了半句,却没有再接下去。

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窗外有阳光射进来,照在这对分别陷入了沉思的兄妹身上。的确,他们都有各自的问题,一个的婚姻名存实亡,深藏难言之苦;另一个的婚姻缺少主角,前景恍惚难测。谁也帮不了谁,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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