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卿端起手边的茶杯郑重其事地握着放到身前，眸光深得令人摸不透测，声音冷冽，“有些东西你天天怕它碎了、坏了……”
话落，五指松开，大椿就盯着那茶杯落地，四分五裂，大椿又怔住。
“倒不如你亲手把它毁了，心里反而痛快。”凤止卿盯着地上的碎片轻描淡写地说着，抬首时又像没事人一般问道，“宫里那边有什么情况？”
“前天早朝上，南国太子已经皇上提出退婚，并提亲大夫人促进两国邦交，据说皇上气得直接下朝了。”大椿稳住心神继续一五一十地回禀，“皇上这是甩脸给王爷您看呢。”
甩脸给他看？
那又如何？
他玩弄政权时，他还是个只会在龙床上吓得尿裤子的孩子。
“其实皇上有几分王爷的风范，这两年极力拉拢和王爷您政见不和的官员，现在连夏王都召回京中，皇上这句想亲政的话怕是随时都能说出口。”大椿说完试探地问道，“王爷您……”
“画虎不成反类犬。”凤止卿毫不在意地道。
“可皇上确实在处处模仿当年你坐上摄政王位时拢权的种种手段，而且有所成效。”大椿犹疑了下。
“那是本王给他的闲功夫多了……”凤止卿全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冷声发落，“你替本王将这和亲之事弄得再热闹些。”
“热闹？”这又退婚又提亲的还嫌不够热闹？
凤止卿一脚踩上落在地上的信函，眼底冷漠，“负我者，十报相还。”
大椿绷紧了背，低着头，没有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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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烛光照着整间卧房，四季拥着许乐在床上坐着，两手紧紧地抱着他，许乐被勒得有些难受，不时皱眉看向她，最后忍不住问道，“娘你怎么啦？都勒疼我了。”
“对不起，我想事想得出神了。”四季忙松开来，紧张地盯着许乐，“儿子你脸色怎么差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