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睡得很是香甜。
还做了一连串的长梦,醒来后已不记得是个什么样的内容,只有梦醒前飘飞着红红紫紫的花瓣这个场景以及有火焰烧灼时扑面迎来的热度这样的触觉分外清晰,我私下里胡猜:没准会是个胎梦。
但大姨妈的存在就是要提醒我:我实在是想太多了。
在我倒霉的这些天有三桩值得庆贺的喜事,一则,是我“蓄谋已久”的钱庄终于开张,投入使用了,地点选在绣庄一旁。二则,是高源承家业被毁,不仅被我夺来了赌坊,就连抄家所得的上千万两黄金白银也统统入了钱庄的账,以供运行。三则,忆华猜得不错,苍巽族虽挪了窝,却还没能挪出归燕山,迁逃途中被他八股王府精兵端得干干净净,并因此得到月老爹的嘉奖——五万两黄金外加一处幽静山庄。
忆华说,王府重建时我没能参与其中体验身为一家之主的辛苦,甚是可惜,也没能亲筑我们两个的小爱巢体验其间的幸福甘甜,更是可惜,遂而将装修山庄的大任交付于我,银两开支也无需再经他手,可随意支配,但规定了上限——不超他的“奖金”五万两。
他故意调皮地作出一脸“我看好你哦”的表情,却不知对于这件事,我其实是乐意的。
为他修缮一处住所,安稳地共存我们两个人的气息,这样的事,是我在现世中怎样也求不来的。
我想,可以让司溢帮忙画设计图,呈现一派现代感。
而当我去绣庄串门时,只听洛晨手指旁边的钱庄颓然道:“姑娘,消停会吧,你存心来改造社会的吧?”
好在林淋雨很是支持,将钱庄里大半的钱都以高利率贷进了赌坊。
我因此被逼得提前起草好破产文件,以儆其他行业的效尤。
其实日子并没有因为我四个姐们儿的穿越而变得异常丰富多彩,只是多了几个说话调侃有情趣的人,忆华忙起来时不至于心中空空荡荡。
赌坊与绣庄的收益加起来足够养活她们四个,但天生一张小三脸,本性红杏爱出墙的洛小晨并不满足于现状,她总想做点什么来打发寂寞难耐的黑夜,于是去一边的魂来香接了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