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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水生火热

“月冷非,为何突然约我出来?”月如玉,高悬空中,映射的大楚上京的夜色撩人。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中的冷心站在城墙头,冷冷的看着自己身后的月冷非,说道。在冰冷夜风之下,身形纤细的她,是那般的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心儿,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月冷非走到冷心的身后,抬起双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地放在了冷心的肩膀上。“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立即带你远走高飞……”

冷心身子微微僵住,没有回首,声音冷淡如常。“你也明知道我不可能不顾一切的跟你走。十一年前,我的答案是不可能。十一年后,我的答案亦是如此。”

“心儿!”

“月冷非,如果你敢坏了我的计划,休怪我不念我俩十五年的情分!”冷心厉声说道。

“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我怎敢奢求你对我手下留情?”月冷非眼神哀痛,声音有些呜咽。“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折磨自己,不想你痛苦,我只想抚平你紧皱的眉宇,只想再看到你十五年前那天真烂漫的笑容……”

“十五年前的冷心已经死了。”十五年来,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若说真的没有半分感情,那是假的。世上唯有情最是伤人,而自己亦是为了情而一无所有,安敢再接受新的感情?其实,说到底,自己是感情上的懦夫,龟缩在保护壳内,不敢踏出半步。“如今活在世上的是早已没了心的冷心。”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月冷非猛然抱住了冷心的腰身,想要用自己炙热的体温来温暖冷心冰冷的身体以及死去的心。“如果你真的没有心,就不会为了怡然而流泪;如果你没有心,就不会几度因为不忍而差点坏了你的计划;如果你们有心,你不会为了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牺牲自己……”

“我……”几个如果,说得冷心哑口无言,让她忘记了去挣脱月冷非的怀抱。也或许不是忘记,而是忍不住渴望月冷非身上炙热的温暖,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偎依在月冷非的怀中。多年的相处,月冷非对她倾注了全部的感情,要说这世上除了自己外,还有谁最了解自己,怕是也就只有月冷非一人了。

“夕儿,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啊?”月冷非柔声问道。

冷心脸色一变,用力挣脱月冷非的束缚,转身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用冰冷到极致的语气说道:“月冷非,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月冷非没有躲避,任由冷心的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冷心,眼眸中充满着柔情蜜意,以及宠溺纵容。

“你……”似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一耳光会真的打中月冷非,冷心微微一愣,冰冷的眼神为之柔和了不少。“以你的武功分明可以躲开的……”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躲,只会迎上去。”月冷非含情脉脉的看着冷心,眼眸中除了深情,还是深情。

冷心逃避似的不敢直视月冷非深情款款的眼神,微垂下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十一年了,月冷非,你为何不放弃呢?”

“无怨……无悔!”月冷非坚定的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冷心幽幽地说道:“当我筹齐四大国宝,组成‘镜’的时候,若你心意不改,我会给你让你满意的答复的。”

闻言,饶富是月冷非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禁面露欣喜之色,问道:“真的吗?心儿。”

冷心抬首,眼眸中的冰冷不再,露出淡淡地笑容。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月冷非的眼神,说道:“对于你,我从来不曾撒过谎。”

“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月冷非激动万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激动的想要保住冷心,却又怕再惹了她不高兴,双手局促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只能羞涩腼腆的看着冷心,就像是一个孩子。

“傻瓜……”冷心哑然失笑,主动投入月冷非的怀抱,靠近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这份温暖。冰冷的心都似乎在这一瞬间都融化了,冷心啊冷心,她忍不住暗暗骂自己,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何苦为了一个背叛你的男人,而自己折磨自己呢?何苦封闭自己的心,不再让他人进入,却在不知不觉中深深伤害到另外一个对你痴情不悔的男人,你真的是太傻了!

“鲜卑的月曦,我帮你要。”苦苦等待,苦苦守候了十多年,今天终于拨开云雾见太阳,月冷非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不需要问冷心为何要集齐四大国宝,只要是冷心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云,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弄到!“当年,我救过鲜卑王一命。他承诺,有朝一日,我开口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是鲜卑有的,他都会给我。”

听闻月冷非之言,冷心一喜,她本在为难,如何拿到鲜卑的月曦呢,没想到月冷非竟然会给她这么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此,只待金轩做出选择,自己手中的国宝便齐了。有了“镜”,自己就可以回家,就可以为自己报仇雪恨,让那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到这里,冷心看向仍陷入惊喜之中的月冷非,面纱下她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淡淡地笑容。到时候,如果这个男人肯抛弃一切跟自己回家,自己再全心全意爱一回,又何尝不可呢?

“哦,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冷非突然说道,“我太高兴了,差点忘了大事。”月冷非羞涩一笑,“金轩传消息过来,说想要见你。”

“告诉他,让他准备好玉如意,我自会去见他。”冷心说道。

“好。”月冷非微微点头,在冷心额头温柔的点了下,退后几步,说道:“心儿,你先回去吧!离开时间久了,会惹人怀疑的。你放心,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谢你……月冷非。”说罢,冷心脚尖轻点,纵身跃下城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傻心儿,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谢谢!”月冷非看着冷心离去的背影,温柔地说道。

“夕儿姑娘,我燕梁比之大楚如何?”燕梁都城郾城街道上,燕惊涛手撑着纸伞,为怡然和煞遮挡阳光。看着繁荣的郾城,燕惊涛得意万分地说道。

“毫不逊色。”怡然微笑着说道。这几日,除了不能随便离开燕梁皇宫外,燕惊涛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公主供着,便是后宫的妃嫔见了她也要退让三分!昨日,有一个妃子看不清形势,不知被哪个妃嫔当作了枪来使,对自己和煞冷嘲热讽,极尽辱骂之言,刚好被燕惊涛撞见,二话不说,便拔了剑,当众刺死了她。在场中人,竟无一人敢阻止!

说起来,那妃子也算得上是燕惊涛的庶母,可他却毫无顾虑的说杀就杀。由此可见,燕梁此时的大权已然全部被燕惊涛握在手中,而鲜卑王早已没有了实权!想到此处,怡然心中又生了几分谨慎,脸上却仍带着柔柔的、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在街道上,仿佛几日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毫无芥蒂。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三人乃是一家人呢!

“太子殿下,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到城外走走吧?”怡然的脸色略有些苍白,轻轻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说道。

“夕儿姑娘,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惊涛就可以了。”燕惊涛难得这般温柔的对一个女人,轻声细语的,生怕吓到了怡然。

怡然羞赧一笑,低声叫道:“惊涛。”声音小如蚊蝇,让人几不可闻。

燕惊涛当即笑道:“既然夕儿姑娘不喜欢热闹,那么,我让人安排一下,我们出城。”说着,他便要示意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出来,却被怡然阻止了去。

“惊涛,我想感受下自然的气息,被人破坏了去,就没了乐趣了。”怡然说道。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燕惊涛笑着说道。

怡然微微垂首,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与煞交换了一个彼此会意的眼神,便又恢复了原本甜美温柔的笑容。

煞仍是一身红衣,紧紧的跟在燕惊涛与怡然身后,看到怡然的眼神后,他不着痕迹的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墙,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妖媚到极点的笑容。

郾城城外城内就仿佛是两个世界,城内繁华热闹,城外萧瑟冷清。城墙四周蜷缩着数百名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

他们羡慕的看着城内,不敢靠近,只能双手拉紧自己身上仅能够遮体的布条,低声呻吟着。多日来,他们试过,闯入城内,却被守卫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射杀。短短三天,便由原本的几千人,减少到如今的数百人。他们怕了,怯了,躲着,逃着,还能活个十天半个月的。拼了,闯了的话,是要马上死的,根本没有什么生机可谈!

怡然一出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凄凄惨惨的情景,心神不禁为之颤抖。“惊涛,他们是……”强忍住心头的不忍,怡然问道。

燕惊涛漫不经心的扫视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些难民,夕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难民?”怡然问道,“怎会突然涌出这么难民来呢?难道就没人管吗?”

“不是没人管,而是管不了。”燕惊涛说道,“夕儿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些人并非是我国的百姓,而是从别国逃难而来的。匈奴与楚国虽说还没有开战,不过边境上零零星星的小冲突还是少不了的。在两国边境上的百姓最是遭殃,被两国的军队肆意侵犯。为了逃命,许多人便举家逃难到他国。如果我接收了这些难民,将会有不计其数的难民朝我燕梁而来。到时,引起动乱,怕是我燕梁不保。”

“可是,任由他们……”闻言,本在安抚难民的怡然身子一僵,倏地起身。难道这些人不过是因为她的一己私欲,挑起战乱,而颠沛流离,甚至是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想到此处,怡然的双手紧紧握住,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着。

“夕儿姑娘,一旦匈奴与楚国开战,便是我燕梁也恐怕不能独善其身,”燕惊涛轻叹了一声,走到怡然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自国的百姓都无法保护,又怎能保护得他国之人?再说啦,谁人也不敢保证,这些难民之中就没有他国的细作暗藏,我不能拿我燕梁的安危做赌注。”

怡然沉默了下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她这个罪魁祸首,何必佯装好心呢?这样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她闷着头朝前走,想要屏弃耳边所传来的哀嚎声,却无法做到。

煞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色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化。一旦战乱起,这天下怕是少不了人间地狱的存在,而棋局早已布好,不忍,只能是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最终成为弃子。你能走到这一步,应该能看得出这一点来。怡然公主啊,怡然公主,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终究是心肠不够狠啊!如果换做是我,旁人生死与我何干?我不是神,救不了天下苍生,我只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忽然——

燕惊涛停下了脚步,怡然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是低头朝前走着,直接撞在了燕惊涛怀里。

“啊……对不起……对不起!”怡然恍然惊觉,连忙退后几步,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嫣红,她歉然地说道。

换做其他场合,美人投怀送抱,对于燕惊涛而言,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如今,他仿佛没有美人在怀的感觉,双眼微微眯起,凝视着前方。“阁下,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煞上前一步,把怡然护在自己身后,妖娆的神态中浮现出淡淡的凝重。身为武者的本能,他可惜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所弥漫的浓烈的杀气!那杀气几乎凝成实体,让人想要忽视都很难。

随着燕惊涛的话落,前方出现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人。他腰间挂着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而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这把长剑,未曾松开过片刻,一步一挪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阳光下,那男人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苍白得不像是活人,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那男人双眼眼珠漆黑如夜,看不到光亮,也看不到任何属于人该有的感情,平淡的宛如一滩死水,没有该有的波澜。

小哥哥……怡然早料到她的行踪瞒不过以追踪著称的魑,她没有料到的是,魑会来得这么晚!杀气?针对燕惊涛的杀气?莫非魑已经知晓被燕惊涛掳劫后,在燕梁皇宫所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今日燕惊涛怕是难逃一死!

大意之下,被燕惊涛所掳获,这是煞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怎么会出手相救呢?肯定是乐见其成的。怡然借着煞的遮挡,悄然退后。她是想了无数的计谋来让燕惊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前提是她安然无恙。要是被魑抓回大楚,还谈什么报仇?那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暗绝魑!煞脸上的轻松之色隐去,全神戒备着。虽说地宫的煞是专门克制暗绝而存在的,但若是彼此实力相差太远,煞遇上暗绝也只有死路一条。

“阁下何人?为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眼前的男人,让人印象深刻,见过一面,便永远不可能会忘记。燕惊涛搜遍自己的脑海,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个人,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过他!

“魑。”魑冷冷的说了一个字,仍是一步一挪的走向燕惊涛,不快也不慢。“杀你!”

“在下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杀我?”魑一步步的靠近,让燕惊涛清晰的感觉到如实质般的杀气直压过来,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是他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方才能说出来。

怡然的动作很隐秘,她努力让自己溶于空气中,不被他人所注意。直退到难民群中,方才停下来脚步。

怡然蹲下身子,隐藏于难民之中。在她下蹲的过程中,发髻上的珠钗玉环以及身上华美的绫罗绸缎逐渐没了光华。待她蹲下后,身上所有耀眼的东西竟都不复存在,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而难民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煞抬起手臂,想要护着怡然退后,远离魑的锁定,却陡然发觉,怡然竟不见了踪影!他不禁笑了,怡然公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或许武功她不如自己与魑,可论起计谋城府来,他与魑都是望尘莫及的,怕是唯有青麟能与之相匹敌。哪里用得着自己来多操心?煞纵身一跃,飞身到了一旁的树上,随意一坐。

怡然还走不远,杀燕惊涛用不了魑太多的时间,自己必须留下,为怡然争取更多的时间!

“杀人不需要理由!”魑声音平平的,一如他的眼神,没有波澜起伏。

“哼哼,好大的胆子!本宫乃是燕梁的储君,阁下就不怕与我燕梁为敌吗?”燕惊涛暗中把手中的信号发出,故意拖延时间,来等待援手。面对魑,他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成了笑话,连施展的勇气都没有!实力的差距太过明显,无需动手,他已经知晓结果是什么!

魑脸色未变,仍是那副死人般的模样,没有任何属于人该有的表情。回答燕惊涛的是一道冰冷的光华,那光华仿佛是白日里骤然而现的黑夜,如昙花一现般瞬间消失,唯美而飘逸,让人痴迷。

当光华消失,魔咒才被打破,让人重新回归现实。魑站在原地,手握紧着自己的武器,像是从没有动过一般。

时间就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燕惊涛右手放在剑柄之上,宝剑还未曾来得及拔出,脸上甚至还保留着说话时的笑容。

“短短几日不见,你拔剑、出剑的速度越发的快了。”煞脚尖轻点,从树上飘然而落,站在魑的对面,笑着说道。他神情语气看起来很是轻松,实则没有半分轻视。非但没有轻视,反而用了全副心神才抗衡,方才让自己保持这般潇洒自在。

魑缓缓移动双眸,看向煞,死气沉沉的眼眸终于有些许的波动。

“嘭!”直到此时,一缕血箭从燕惊涛咽喉喷出,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魑与煞两人对视着,都未曾移开眼眸去看燕惊涛。说得也是,对于死人,何必浪费精神去看呢?

“这燕惊涛死的还真是冤枉!他到死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对视了片刻,煞转身走到燕惊涛的尸体旁,用脚踹了踹,戏谑地说道。“他的野心不比楚浩天小,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想要主宰天下,成为这天下的新主人。只可惜……唉,”煞轻叹一声,语带惋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他为自己设想过无数的结局,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得这般窝囊吧!”

魑仿佛没有听到煞的话一般,没有吭声。他越过煞,一步一步的朝着郾城而去。

红影闪过,煞拦住了魑的去路,含笑看着他。

“让开!”魑被迫停住脚步,冷冷的看着煞,淡淡地说道,眼神也早已恢复了原本的死气沉沉。

“你我都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的属下,何必这么认真呢?”煞笑着说道,“反正楚浩天也没有给你什么时限,你就当作今天从来没有见过怡然公主,不就成了吗?”

闻言,魑眼底的死气愈发的浓重起来。他何尝不想让怡然多开心快乐几天?楚浩天给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一个月内必须把怡然送回楚宫!他了解怡然,口中说得冷酷无情,实则心比谁都要软。在看到这么多难民后,怡然肯定会去边境阻止战争的爆发。一旦她出现在边境,她的行踪就再也瞒不过楚浩天的耳目。与其是其他人动手,倒不如他亲自出手。这样怡然所受到的伤害才会减少到最低。

他本想让怡然过完这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最后的一个月,可惜,世事无常啊,半点不由人!

魑仍是仿佛没有看到煞一般,从他身旁越过。

红影再闪,煞再次拦住了魑的去路。看着魑死人般的眼神,煞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不好意思,我答应了主人,要保护怡然公主。你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主人吧?所以,我不能让你轻易就过去!”

魑拔剑、出剑一气呵成,快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如果魑所面对的是其他人,这一剑怕是足以要了对方的性命。只可惜,他所面对的是煞,是地宫为了制衡暗绝而存在的煞!

红芒微闪,便听“叮当”一声,煞用手中通体赤红的软剑挡住了这致命的杀机!一红一黑,两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让人心神颤动。

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剑奈何不了煞,魑脸色未变,眼神未变,手中长剑在刚刚接触的瞬间便改变了方向,擦着煞的软剑直朝他的要害而去。

煞脸上仍是妩媚妖娆的笑容,脚尖轻点,身形飘舞,如柳絮般在魑的攻击中上下飘动,轻巧而优美的躲避过魑一次又一次的杀招!

魑与煞同样很清楚,以他们二人的功力武功,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分出胜负来的。要想分出生死,怕是也要百招以后。煞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拖延时间,让怡然可以有时间做出安排。而魑所欠缺的就是时间,煞拖得起,他拖不起!

一黑一红两道人影动作皆是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已在半空之中交手了数十回合。

这一切说起来看似很久,实则,不过短短瞬间。待两人落地,位置却已对换!

魑脚尖刚沾地,便立时借力朝后飞去。

煞停在原地,手中的红剑已被他收了回去。这一次,他并未再追赶。不是他不想追,而是他很清楚,他们两人轻功在伯仲之间,哪怕是晚了些许,也是追不上的。魑,你爱怡然,却又固执的要亲手把怡然送到楚浩天的怀中,你当真不悔吗?煞凝视着魑离去的背影,妖媚的眼神逐渐被深沉所取代。

煞缓缓闭上双眸,感受着风中所传来的淡淡的血腥,脸上的笑容温润如玉。若不是魑拼着受伤,让自己不得不自救,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自己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魑的要害,但也绝非十天半个月所能痊愈的。

煞猛然张开眼眸,凤目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彩。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来换取武功的更上一层楼,魑,你的时间不多了!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全身经脉尽断,成为不折不扣的废人,到时,你会比死更要痛苦!

冷冷一笑,煞右手轻挥,带起一阵尘土,盖住了魑所留下的血迹。随后,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口哨。

便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大雕从空中俯冲而来,在煞的头顶徘徊飞舞,神情像是十分欣喜。

煞笑了笑,纵身飞到它的身上,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在它耳边低声说道:“老兄,我们回宫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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