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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沧海横流举义旗,铁骑驰骋察哈尔

1932年3月,日本帝国主义在东北策划成立了伪满洲国。10月9日,冯玉祥由泰山到达张家口,决心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共同抗日。与此同时,吉鸿昌按党的指示,在天津积极联络各方面抗日爱国力量,筹资购买军火,准备武装抗日。他还给冯玉祥写信,力促冯玉祥早日揭旗,并表示了自己抗日的决心。

1933年1月3日,日寇攻陷山海关,接着又向热河侵犯。由于蒋介石采取不抵抗政策,日寇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承德,随即向长城各口进攻,企图一举吞掉华北。在全国人民高涨的抗日情绪推动下,驻守长城沿线的中国士兵和义勇军自动奋起抵抗,爆发了“长城抗战”。在此形势下,中共华北特委成立并派出大批共产党员先后到张家口,与冯玉祥共同筹划组织抗日军队。揭旗举事日益紧迫,冯玉祥派高新亚赶赴天津请吉鸿昌北来张垣。此时,吉鸿昌根据党的指示也正准备赶赴张垣。3月下旬,吉鸿昌由天津启程,途经北平动员了一些西北军旧属同行。

察哈尔抗日刚刚酝酿,就遭到蒋介石南京政府的阻挠。北平军分会代委员长何应钦接二连三地派出说客,劝说冯玉祥放弃抗日活动,离察南下,并以南京政府绝对不供分文组军经费要挟。为此,吉鸿昌焦急万分。他一方面投书朱子桥先生,说明察省组军情况,力促由朱子桥领导的抗日后援会提供援助;另一方面为解燃眉之急,决计毁家纾难拿出6万元购置军火。

察哈尔抗日行将发展之际,蒋介石政府与日寇的秘密妥协也在加速进行。4月28日,日寇侵略察东,占据多伦重镇。5月18日,何应钦下令长城各口上中国军队一律撤退,日军随即向滦东进攻,陷玉田、通州,下南天门、石匣,直至把平、津置于其包围线下。

5月25日夜,吉鸿昌按照党组织和冯玉祥商定的方案,与佟麟阁一起召集军事会议,部署26日举起抗日义旗。次日天亮以后,张家口全城实行戒严,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宣告成立,冯玉祥发出通电就任总司令,佟麟阁为第1军军长,吉鸿昌为第2军军长。

此时,国民党投降派却在与日寇酝酿更大的妥协密谋,并四处打压抗日同盟军。吉鸿昌认识到,抗日同盟军在组织、思想方面和政治、军事、经济形势上都处于困难境地,要不负国人期望,真正振奋中华民族抗日信心,只有迅速采取军事行动,拉出精锐开赴前线。在第一次军民代表大会上,吉鸿昌力主出兵收复察东失地,同时向冯玉祥提出率部亲征。6月20日冯玉祥任命吉鸿昌为北路前敌总指挥,率部北进。

盘踞在康保的日伪军闻讯后,极为恐慌。吉鸿昌命王德重支队乘势进攻,仅3个小时,敌人就纷纷向宝昌溃退。22日午后3时,抗日军克复康保县城,缴获大批马匹及军用品。康保攻下以后,北进各军一面剿匪安民,一面向前探进。

6月27日,冯玉祥以“察东民众,水深火热,吊民伐罪之举,未容稍缓”为由,电令吉鸿昌速率各部先收复宝昌。是时,日伪两军主力,盘踞沽源、宝昌,严密布防,又值阴雨连绵,抗日同盟军缺乏雨具,人马衣物全被淋湿;加以沿途荒凉,村落稀少,终日跋涉,难得一饱。在这种艰难情况下,吉鸿昌与士兵同甘共苦,全军官兵深受鼓舞。7月1日,抗日同盟军与伪军激战。抗日同盟军按照吉鸿昌的命令,一方面合围宝昌,一方面晓以大义,伪军士兵纷纷投诚,携械来归。傍晚时分,抗日同盟军占领敌军重要阵地,3000伪军遂弃城北退多伦。我军乘夜进驻宝昌,俘获甚众。

7月5日,吉鸿昌根据多伦及其周围地区的敌情报告,在大柳树村召集抗日同盟军前线主要将领会议,决定分3路进击多伦城:左路集结牛眼睛一带,右路集结马前沟一带,总预备队集结新旧边墙一带。抗日同盟军左路的先锋军,当天即开抵多伦近郊前后七里河、前后孤子山等地,遇敌前哨百余人,予以击破。6日,各部均已向指定地点集结完毕。7日,吉鸿昌命令各路抗日军开始进攻。日军在连失三城的情况下,唯恐多伦不保,派出3架飞机,环绕抗日军的阵地进行侦察。官兵见之,义愤填膺,士气更壮。夜里11时,开始围攻多伦。翌日拂晓,抗日军夺取敌军战壕两道。天亮后,日机数架掷弹轰炸抗日军阵地。下午6时,右路占领多伦西仓西端及菜园等处,敌军纷纷向城内逃窜。这次战斗缴获敌军步枪100余支,重机枪3挺,战马157匹,俘敌290余人。7月9日凌晨3时,吉鸿昌命令继续攻城。抗日军一鼓作1933年7月,在吉鸿昌指挥下,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收复多伦。

气,占领城外要点,敌军退入市内,凭险固守。10日,抗日军攻城不克,战斗打得很艰苦,当晚,吉鸿昌决定亲率敢死队打开缺口。他们匍匐前进,爬城3次,敌人拼命抵御,抗日军伤亡240余人,仍未得手。11日,吉鸿昌命令抗日军拂晓发起总攻。由于日机不断轰炸,各部官兵仅以大刀血肉相搏,伤之累累,吉鸿昌遂令各部退守原阵地。入夜后,吉鸿昌暗遣副官及精兵40余人,扮作商贩,分批潜入城内,其中大部分扮成回民,分住城内五所清真寺中。12日子时,抗日军乘天色黑暗敌机敛迹之际,全线猛攻。吉鸿昌率各部袒臂高呼,勇猛冲锋,喊杀声惊天动地。这时,潜入城内的士兵鸣枪响应,内外夹攻。敌军得知抗日军已入城,惊慌失措,无心恋战,遂向城东方向溃败。10时许,抗日军分由南北门攻入城内。巷战肉搏3小时,日、伪残敌由城东门仓皇逃命。经5昼夜鏖战,失守72日的多伦城终被我抗日将士光复。

然而,面对大好的抗日形势,卖国投降的蒋介石却命令何应钦派重兵大举进攻察哈尔,到20日,进攻的兵力已达到8个师。面对国民党军队和日军的围追堵截,抗日同盟军险象环生,困难重重,减员甚多。1933年8月10日晚,吉鸿昌所部在转战小汤山地区时,遭敌重围,无法突破,吉鸿昌为保存抗日火种,另谋出路,与前来围剿的国民党将领谈判,但被敌人囚禁。后来,吉鸿昌在被送往北平途中寻机摆脱了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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