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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义凛然赴刑场,浩然正气天地间

吉鸿昌被捕后,因身带枪伤,先被送进了法租界天主教堂后的法国医院医治,随后被关进法国工部局监狱。为了诱逼吉鸿昌说出地下党的成员及活动情况,敌人使用了种种伎俩。一次审讯中,敌人拿出写有几个共产党员的名单让吉鸿昌指认,吉鸿昌一把抢过纸条,撕了个粉碎,然后,拍着胸脯说:“共产党员就我一个人,要杀要剐,都是我!”卑鄙无耻的敌人把他妻子抓进狱中,想以夫妻之情软化他。他冲着敌人破口大骂:“我是共产党,跟我妻子有什么相干?你们这群坏东西,真不要脸!”并高声喊道:“蒋介石杀得了我,杀不了广大人民,共产党员是杀不完的!”他又对妻子说:“别难过,人总有一死,这有什么!”他嘱咐妻子好好照看、教育孩子,再三叮咛不要再营救自己。分手之时,他又低声要求妻子:“你赶紧到泰山见冯先生去,让他多明白明白吧,路只有一条……”敌人在吉鸿昌身上使用了种种酷刑,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尽管敌人千方百计封锁消息,后来又在报上进行歪曲事实的报道,但吉鸿昌被捕的真实背景还是很快地传开了,甚至英文的《京津泰晤士报》都作了报道,指出“这场枪击是出于政治性动机,目的是要暗杀吉鸿昌将军”。蒋介石、何应钦等害怕社会进步舆论起来支持吉鸿昌,更害怕阴谋进一步暴露,于是决定从法国工部局引渡吉鸿昌,并派郑介民赶到天津与法国工部局密商交涉,最后以一笔巨款,达成了这宗肮脏的政治交易。

吉鸿昌被捕后,党组织立即调动社会进步人士,发动社会舆论,给国民党政府施加政治压力,以此迫使敌人释放吉鸿昌。吉鸿昌深知蒋介石是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几次要求组织停止营救行动,以避免无谓的牺牲。

1934年11月22日,在敌人重兵的严密警戒下,吉鸿昌被秘密押解到北平。吉鸿昌到北平刚下火车,何应钦即派人送上印有“立时处决”四字的电报。吉鸿昌看后轻蔑地说:“行呵!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啊?”何应钦的“下马威”失败后,紧接着又于23日在国民党北平军分会组织“军法会审”。吉鸿昌虽身陷囹圄,但毫不畏惧,把敌人的法庭变成了宣传抗日的讲堂。

11月24日,是吉鸿昌殉难的日子。当“立时枪决”的命令传来,吉鸿昌显得异常镇静安详。他向敌人要了笔墨纸砚,然后挥笔疾书,写了自己怎样走上革命的道路,历数了国民党蒋介石反动政府祸国殃民的种种罪行。接着,他又分别给自己的妻子、兄弟和朋友写了简短的遗嘱。他在给妻子的遗嘱中写道:“夫今死矣,是为时代而牺牲。”并再三叮嘱要好好教育孩子“以成有用之才”。

最后的时刻到了。吉鸿昌披上斗篷,大步走上刑场。一路上“态度从容,谈笑自若”。临刑前,他用树枝作笔,以大地为纸,写下了浩然正气的就义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然后起身对执刑的刽子手们厉声说:“我为抗日而死,不能跪下挨枪,我死了也不能倒下!”“给我拿个椅子来,我得坐着死。”并冲着拿枪的敌人说:“我为抗日死,死得光明正大,不能在背后挨枪。”“你在我眼前开枪,我要亲眼看到敌人的子弹是怎样打死我的。”当刽子手在吉鸿昌面前颤抖地举起了枪时,他瞪起双眼,怒目而视,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高呼:“抗日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年仅39岁的共产党员、抗日民族英雄吉鸿昌英勇地牺牲了,但至死他也没有在敌人面前倒下。

当家属冲破重重阻力把吉鸿昌的遗体认领出来后,发现遗体上留着条条紫黑色的伤痕。这是敌人迫害革命者的罪证!在烈士贴身衣袋里还放着写有“我的死暂不要告诉我妻子知道”及“不要厚殓”的纸条。

尽管国民党政府对吉鸿昌百般污蔑、诽谤,然而当时许多报纸对吉鸿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非常敬佩,皆称之“至死不屈”。

吉鸿昌就义后,党组织派人及时找到烈士的家属,转达了对吉鸿昌壮烈牺牲的哀悼,指出:“吉鸿昌同志牺牲得这么英勇,这么勇敢,是世世代代中国青年的榜样。中国人民是不会忘记他的,党不会忘记他的。他是党的好儿子!”以后党组织又多次通过各种渠道慰问、帮助烈士家属。1945年党的“七大”时,党中央决定,授予吉鸿昌革命烈士称号。

附:生平小传

吉鸿昌,察绥抗日同盟军领导人之一。生于1895年10月,字世五,河南扶沟人。曾任西北军冯玉祥部师长、国民党第21军军长和宁夏省政府主席。1931年因反对进攻中国工农红军,曾被蒋介石强令出国。1932年,“一·二八”事变后回国,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5月,联合冯玉祥、方振武等在张家口组成察绥民众抗日同盟军,任同盟军第2军军长兼北路前敌总指挥。同盟军在日伪军和国民党军的夹击下于9月失败后,他到平津等地继续从事抗日活动。1934年11月9日在天津被捕,24日在北平英勇就义。

§§第四章 赵尚志信念坚贞斗倭寇,抗联名将垂千古——记赵尚志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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