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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这个女人不说话了,不作揖了,一锹锹的土扑在她身上,她不停地抖动着脑袋,好像怕脏。她先是坐着,后来站起来。先是背对着杨板凳,后来身子转向杨板凳。先是低着头,后来抬头看着杨板凳。土马上就齐胸了,她突然捉住杨板凳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可嘴角轻轻提起来,笑,再笑。

杨板凳停下了手里的铁锹。他的心突然软绵绵的。扔下铁锹,圪蹴在地上卷了一支旱烟,他听得日本女人哽咽着叫了一声“哥”。板凳的心水一样的软。扔掉旱烟,跪在地上刨土,把这个女人连根拔了出来。

从水窖里出来的女人跪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双腿,仰起脸,用很小的叽里咕噜的日本话夹杂着中国话说,意思是,我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你是个男人,这里没有一个人,你要了我再活埋我也不迟。之后她跪着挪着膝盖把半身已经缰硬的杨板凳一点点推进了茅草房。这个女人脱光了衣服。

杨板凳的脸立刻像被扇了一巴掌一样通红。他转身走出茅草房,他靠着草房圪蹴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他甚至后悔碰到了这个让他棘手的女人。抽了一袋烟,他对着里边的女人说,你走吧,就当我没碰见你。走出这里谁活埋你那是你的命。

这个女人能听懂中国话,她点点头。

杨板凳甩开大步离开这个女人,天将黑了,他要赶回义和隆。走了五十多步,他的步子越来越慢。之后他往回折。他想回去告诉这个女人,她一定要装成一个哑巴,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但她保证一辈子不能说话。走回茅草房,发现这个女人伏在草堆上睡着了。他扯下他的老皮袄想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让她听天由命吧。俯下的身子刚要直起来,他被一只手抓住了。这个女人徐徐地蹭到他怀里来,像一只吃奶的猫。她在他的腋下偎过来偎过去,仿佛他是她相濡以沫的心上人。

杨板凳被瓦解了。他跳起来抽掉了裤带,大裆棉裤就掉在脚面上,嘴里恶狠狠地说,我操你个日本臭娘们儿。他纵身扑向她,怀着对日本人的痛恨,对自己牛犋的心疼以及对香夫人的思念,他要打垮这个日本人。就这样他们在草堆上的一件老羊皮袄里反复作战,天亮时老皮袄湿透了。

杨板凳把这个女人当成一个哑巴“捡”回了义和隆的杨柜。

香夫人骑着狼山上的那匹健硕的蒙古马,远远地就看见苗柜房顶上的老额吉,这给了她一个安全的信号。她听顺子说板凳和丰田安然无恙,麻钱带领他们给淹没了的田地退水,一时还回不了家。此时香夫人只惦记跑跑和环环,她直奔苗柜,下了马她一边急匆匆地进门,一边对迎出来拴马的草花说,叫高仓把这匹马宰了,全家人打牙祭。

她直奔正房,看见妹妹小酥坐在门槛上,她露出一只乳房给跑跑喂奶。太阳是那么好那么亮,照在跑跑通红的不断吮动的脸蛋上。

香夫人伸着头看了看屋里的炕,她说,环环呢?

酥夫人看着怀里的跑跑没有抬头,她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嘴上说,嘘。

香夫人听到身后的草花在啜泣。她抓住草花的肩头说,环环呢?

草花抽泣着说,酥夫人的奶不够吃,给跑跑喂炒面糊她就闭着嘴往死里哭。酥夫人只好把环环的奶断了。后来环环出麻疹——

香夫人掐着草花的肩头说,我问你环环在哪里?

草花哇地哭嚎起来,环环撂(夭折)了——

香夫人向后退了两步,她把酥夫人从门槛上提起来,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酥夫人清醒了,她站稳脚跟抱紧孩子抬起头来,她看到了她的姐姐。她把跑跑往前一端说,姐姐,这是你的孩子跑跑,她吃饱了。

香夫人扑腾跪在地上,她拍着地皮说,环环呀,我的环环呀,你为什么要给环环断奶呀。

草花扶着香夫人说,香夫人,不要这样了,酥夫人怕跑跑瘦了姐姐回来不好交代,你就不要埋怨她了。她自己的孩子没有了,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提到委屈,香夫人泪如雨下。最委屈的是她香夫人呀,死去的是她香夫人的孩子啊,可她不能说。可她此时必须说话,要不心就会撞死在胸腔上。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指着酥夫人的鼻子说,你受委屈啦?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招惹了狼山上的土匪,还送人家什么手帕,给人家丢什么眼风。让人家把我当成了你劫到了狼山上,四个月啊,让我在土匪窝子里待了四个月啊。我以后怎么见义和隆的人,我在哪里能说清楚啊。要不是有我这几个孩子我还回来干什么,我死到狼山就算了。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香夫人摊着两只手就地转着圈,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草花从酥夫人怀里抱过孩子塞进香夫人的怀里。香夫人低头看了一眼跑跑,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她心疼啊,心疼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一次大放悲声。她抱着跑跑往外走,这时酥夫人才意识到她的怀里再没有孩子了,跑跑也要离开她了,她上前追姐姐。

香夫人在门口又看到了那匹蒙古马,酥夫人也看到了那匹蒙古马,酥夫人认出了那匹蒙古马。酥夫人听懂了姐姐说的话,她知道是谁抢走姐姐了。

这时一直在房顶上念经的老额吉说话了,她说,酥媳妇啊,刚才你姐姐香媳妇从进这个门到出这个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你都听见了看见了,你现在把刚才的事情重新回忆一遍。我这个瞎老婆子看出了一点眉目啊。

酥夫人依然坐在门槛上掉眼泪。天黑上灯的时候,酥夫人从门槛上站起来拉起草花的手说,走,跟我到锦绣堂去。

香夫人抱着跑跑走进了杨柜,东家杨板凳揣着满怀的喜悦和惊慌迎出来。杨板凳想接过她怀里的跑跑,香夫人皱了一下眉头,闪开了。杨板凳尴尬地收回了伸出来的手,跟在香夫人的后面走。香夫人径直走进自己的正房,关了门,没有回头。杨板凳在门口站了片刻,没有听到里边的任何响动。无所适从的杨板凳给奶妈使了个眼色,奶妈端了热汤走进了正房。

奶妈不敢看香夫人的眼睛,义和隆的人都说香夫人被胡子破了身,虽然九死一生可面子上比死都难受。可怜香夫人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怎么能经得住别人对她的直视。于是善解人意的奶妈避实就虚地说,哎呀,这仗打得家家妻离子散,好在一个个都回来了,我老婆子高兴啊。来你喝口汤,我来抱抱宝贝疙瘩,可是想死我了。

香夫人换了个姿势把跑跑搂在怀里。她看着奶妈手里的汤说,这汤是谁做的?

奶妈挪了挪一双小脚,乜着眼睛偷看了看香夫人的脸色说,东家在强家油坊捡了个哑巴,哑巴家里没人了,求东家给碗饭吃,东家看我老了腰来腿不来不中用了,领回来帮我打个下手的。

香夫人看了奶妈一眼,奶妈手里的碗就翻了。香夫人摆了摆手让奶妈出去,说,以后茶饭还是你一个人来做,别人不要插手,外面的人不干净。

回到杨柜的香夫人几乎不说话,杨柜一下子住了两个哑巴。其实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哑巴,或者闻到了那个哑巴。她并没有用眼睛看她。香夫人的眼睛不长在眼眶子里,是长在心上。所以她没有看她,她用不着看她就能知道她是谁。

义和隆的人都说香夫人是从土匪窝子里逃回来的,早已被胡子头破了身,所以让聪明的香夫人说什么呢?杨板凳不敢看自己的老婆香夫人,他们再没有彼此近身,很明显杨板凳更怕香夫人了,夫人住在前院,他就住在后院,后院有一个很大的粮仓,总是黑洞洞的。粮仓的两边有两个耳房,他和哑巴各住一屋。晚上月亮上来了,照得半炕通明,板凳的骨头像被蚂蚁啃酥了一般,欲望像决了口的水一浪一浪地呛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始绝望地呻吟。可是他不敢挪动身子,香夫人一直不睡,算盘珠子清脆的声音满院子回荡。终于有一夜杨板凳茅塞顿开,香夫人的算盘珠子不停说明香夫人没有离开算盘,香夫人的算盘珠子响的时候是最安全的。于是他跳进另一间耳房把那个女人撂到粮仓里。

夜深人静他们总是在这个粮仓里,铺着麦子盖着麦子,和那个女人翻云覆雨。他可以那么放纵,像对待他的耧,想咋撒种由着他。像对待他的麦子,想咋捆就咋捆。像对待他的玉茭棒子,想咋揉就咋揉。想煮着吃烤着吃或者生着吃,他想咋地就咋地。他喜欢女人的声音,就是在茅草房里老羊皮袄上的那种呢喃的声音,他永远没有听懂过,但他为那个声音着了迷。他忘记了这是日本话,她是一个日本人。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的身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身体才能爱上她的全部。他爱这个女人几乎胜过了爱他的水和他的地。因为有了这个女人以后,他再没有去看他的水和地。

他们像老鼠窝在粮仓里,身体像种子一样饱满而踏实。粮仓,粮仓,粮仓,杨板凳的天堂。

5

苗麻钱在也玉喊着他名字的地方只找到了也玉的一副马镫。一个活生生的也玉,一个喜怒都挂在脸上的也玉,顷刻之间没有了,除了她的声音犹在耳边,她没留下她自己的任何东西。麻钱站在也玉喊他放水的那个地方,向上望去,从兆河渠上游到此地,坡度和距离是水最容易倾泻的角度。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测兆河渠的时候他晚上要睡在这个地方,甚至他站在这里觉得脚下是暖烘烘的。而也玉是那么了解他了解兆河渠。她把日本鬼子引到这个点上,只有这个点水扑过来才能像一张网让敌人没有还手之力。

麻钱抱着也玉的马镫到了师傅的墓地。他把马镫埋在了师傅的旁边。他想起师傅临终前说的话,一个男人就不能为一个爱你的女人低一下头吗?可是也玉要的是爱,是厮守,不是低头和苟且。

麻钱跨上马,最后看一眼新添起来的坟头。他站在高处看到义和隆以东的土地一片汪洋,他要带领五原警备军也就是过去屯垦队的人到渠的下游去,他熟悉那里的地形,要尽快疏通五加河,尽最大的努力把水引入五加河退水渠。这次淹没的大部分是杨家的土地,杨家受的损失最大,如果不积极补救,开春就不能恢复生产。远远地看到硝烟散尽的义和隆,他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想到老额吉和他的儿女们,还有他的妻子小酥,与他逐渐贴近的一个女人,一个好女人,他不能让小酥再在他和姐姐和杨家之间为难。他再次猛踢马肚子,他想做一件让酥夫人满意的事情,他回到家的时候,想看到小酥倚在门口,对他笑。

而此时的酥夫人还没有从失去环环的悲怆中清醒过来,却又被老额吉的提醒折磨着。她回忆了到姐姐家生孩子的全过程,各种迹象表明,姐姐把两个孩子掉换了。就是说夭折了的环环是姐姐的孩子。可姐姐为什么把一个大胖小子给她苗家呢?她和麻钱是有积怨的,难道姐姐是想让一个响当当的儿子拴住麻钱的心吗?姐姐对妹妹这么好吗?想到这里小酥捂住了胸口,她的心疼啊,她心疼环环,心疼姐姐的一片苦心啊。此时她多想跑跑是她和麻钱的孩子,她想环环更想跑跑啊。她和草花到锦绣堂去问接生婆,接生婆说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咋知道你们哪个生的是闺女哪个生的是小子。酥夫人说,那先生出来的是小子还是闺女?接生婆说,阿弥陀佛了,我一年光义和隆就接几十个娃,这么久了我哪记得先生出来的是闺女还是小子。无奈小酥就去找姐姐小香。

走到杨柜她有一种无名的胆怯,姐姐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环环死了她就来要跑跑,这对姐姐公平吗?她想转身走,可她听到跑跑牙牙学语的声音,她不由得一只脚迈进杨柜,奶妈就迎了出来。看到妹妹小酥,香夫人下意识地把跑跑揽在怀里,把正在吃手指的跑跑呛得直咳嗽。香夫人拍着跑跑的后背,不看她。跑跑看见酥夫人,嘴里啊啊地叫着,两只手伸向酥夫人。小酥看到姐姐的脸铁青着,不敢伸手去接,跑跑大哭起来。这时香夫人喊道,奶妈,把娃抱厢房去喂羊奶。跑跑的手还在向酥夫人伸着,哭得背过气了。酥夫人一下子急了,她扳着姐姐的一条胳膊说,姐姐,不是你自己的娃你不心疼,你想让她哭死啊?

正匆匆进来的奶妈听到酥夫人的话打了个愣怔,一碗羊奶就洒在小脚上。

香夫人把跑跑往奶妈怀里一塞,说,到厢房去。酥夫人要跟着跑跑出去,香夫人厉声喝道,你站住。酥夫人禁不住浑身一颤。

姐妹俩面对面地站着,离得那么近。妹妹看到姐姐瘦得厉害,眼圈乌青,眼珠通红,再加上从眼里发出的生冷的寒光,这个女人的两只眼窝像两枚生了老锈的铜钱。酥夫人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香夫人向前逼近一步说,刚才你说什么?你把环环的命丢了,现在就说跑跑是你的?

酥夫人摆着手说,姐姐我不是想要跑跑,我只是想知道环环和跑跑哪一个是我生的。

怎么,环环和跑跑哪一个是你生的你不知道吗?这么说,你怀疑环环不是你生的你就在他出麻疹的时候给他断了奶?你就送了他的命?

酥夫人急得又摆手又跺脚,要哭出来了,她说不清楚了。

这时听得丰田喊妈,酥夫人赶紧抹了眼泪,姐俩对视一下,坐在了炕沿上。

丰田进得门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子,香夫人认出那是王家的亮水。她皱了一下眉头。

丰田回来了,麻钱也一定回来了。回到老柜,看不到环环了,麻钱会怎么样啊。酥夫人的心缩紧了。

丰田对酥夫人叫了姨,就急乎乎地拽住香夫人的胳膊说,妈,你是被曾格林沁劫到狼山的吗?他对你毫发未动对吗?他还让狼山护送你回来是吗?

这一串问话让香夫人非常反感,当着酥夫人的面,当着王家亮水的面,她简直恼怒了。她甩开丰田的胳膊说,不要跟我说这件事,以后不要把外人带到家里来。

亮水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脸上挂着几分羞怯说,姨,我们是想让你证明一下,曾格林沁并没有伤害你,县衙门就要对他行斩了,如果你能出来说一句话——

丰田抢过来说,妈,曾格林沁是抗日英雄,要是没有他和他的弟兄们,伊井很可能就跑掉了,当时我和亮水都在场,西山嘴上来的援军猛增,我们的枪弹尽了,曾格林沁的弟兄们补充了武装和武器,他们个个勇猛异常,以一当十,真的都是好样的。

酥夫人眼睛一直盯在姐姐的脸上,她因为着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香夫人冷笑着说,既然他是抗日英雄,县衙怎么会当土匪杀他?

丰田说,曾格林沁根本不是土匪,他是为了反对达拉特王爷放垦,搞了独贵龙运动,他是相当于嘎达梅林那样的牧民领袖。独贵龙运动失败后,他在狼山上休整,正赶上日本人来了,就举起了抗日的大旗。他没有杀害过我们中国人,只是劫持过你,他不应该被砍头。

香夫人说,砍不砍他的头不关我的事。

丰田说,他不承认活捉伊井是他干的,可我认得出他,他当时冒充大青山游击队。可他说是他手下的弟兄们干的,他没有下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死。只要你能出来说明他并没有伤害到你,也给县衙门一个台阶下,免他一死。日本人暂时撤离了义和隆,可半个中国还在日本人手里,曾格林沁这样的人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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