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老二家,张老二一看是葛家兄弟当时顿感尴尬,以为葛林是来兴师问罪的,未等葛林开口便说到:“葛先生,小子无礼顶撞了葛家小兄弟是不应该,小人正准备等这孩子能下床了便上门请罪。却不想您今日就来了……”正欲还说。
葛林面无表情说到:“张叔就让咱两兄弟站在门口说话?蝶儿打了二柱,如今我们来登门道歉,却是连门都不让进了。”
张老二看葛林脸上看不出悲喜,又急急说到:“哎呀,哪里话,快快入内!”又喊道:“老婆子,烧水上茶!”一边让过身子,请葛家兄弟入内,一边又含糊解释道:“葛先生,犬子现还躺在床上,我这就去叫他来给二位磕头认罪!”
正欲离去,葛林大喝一声:“跪下!”蝶儿正欲跪,只听噗通一声有人比她还快半拍!
葛林连忙扶起张老二一脸愧疚说到:“张叔,怎能如此,这不更是折杀我了!”继而又道:“蝶儿还不给张叔跪下!”
蝶儿嘴里正闷着笑,也不敢多说,便依言跪下,恭恭敬敬给张磕了一头!张老二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却也没扶起蝶儿,蝶儿心里憋屈,这老儿还记着昨天打他儿子的恨呢!
张老二又说:“我就去喊那还在床上窝着的不孝子前来给您二位赔不是……”
“谁说我还窝在床上了”人未见,声先到了张老二也是一脸诧异,揉了揉眼睛,看着挑着两捆材火的张二柱,一脸苦笑。说到:“你个兔崽子还不上来磕头认罪?”
张二柱在院子里放下柴禾走到大堂看见堂上跪着蝶儿,正桌前坐着一位剑眉星目,一身白衣的美少年,虽看似年少,但此人却隐隐散发出一些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摸了摸自己脑袋丢了一句:“呵呵,什么状况?”
蝶儿憋了一眼张二柱,没吭声。葛林看着这孩子眉清目秀,却是不像张老二的儿子,浅浅一笑说到:“昨日蝶儿出手打了你,是因兄长我管教不严,今日略备薄礼特来道歉,还望小公子不记前嫌,饶了蝶儿!若是小公子心中有气,此时任打任罚,吾虽不裁定然让这小子不得动弹!小公子您看如何处置吧!”
张二柱看了一眼葛林,心想他是他哥哥本事定在他之上,本是自己寻人挑衅,不料自己倒是被料理了。可这人却不怪他无理挑衅,还登门道歉,心胸宽阔,必是有大才之人,自己日后跟着他说不定能闯出番事业。嘴上虽没说可葛林看他神色变幻差不多也料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催促,只在一旁观望。这孩子心计是有了,不知心胸如何。
张二柱又看蝶儿一眼,轻轻一笑低声说到:“小子,这下你落到我手上了吧,今日定叫你皮开肉绽!哈哈!”蝶儿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他两的小动作葛林却是看在眼底的,正有些失望时,张二柱,单膝跪地道:“葛先生,昨日之事本就是小人不对。不该有眼不识泰山,带人上山挑衅。而小兄弟也只是正当防卫。而且昨日小兄弟的一席话让小人如醐醍灌顶,大梦初醒!若不是昨日小兄弟将我打醒今日此时我还就真是那窝在床上的狗腿子呢!”
葛林心下转喜,这孩子心思剔透,心胸还不窄,虽有些顽劣,但应不难改教,接过张老二递上的茶,轻茗一口又道:“二柱你不必替他掩盖,他出手不知轻重,竟敢卸了你的胳膊,要知道你这胳膊卸下了要不及时接回可就废了。你且说如何惩罚,就是卸了他的手脚,我也绝不阻拦!”
张二柱见葛林一脸严肃似真要重罚蝶儿,如此大义凌然根本不为蝶儿是他弟弟而有私心,心下更是佩服。又想蝶儿昨日发生之事他明知有重罚却仍然事无巨细一一都给葛林交代的清楚,算是敢做敢当。小小年纪有这般气魄,定不是凡人。又为蝶儿担心不已又急急说到:“葛先生,此事错都在我,小人愿一力承担。蝶儿小兄弟是受我牵连,望葛先生宽广之心免了这责罚!”
葛林面色一凝,心下欢喜,却还是说到:“二柱兄弟心善下不了手,那就我来吧。今日定叫这顽童以后再不能造次!”说罢就要动手!
张二柱情急之下一跳而起:“你这斯,好生无理取闹,俺都说不追究了,你还捏着不放。人说虎毒不食子,你这人怎生比虎还毒呢。”
蝶儿自是有恃无恐漫不经心的纠正道:“我又不是他儿子。”
张二柱看着蝶儿一副不争气的样子大怒:“你这破娃子,人都打到你面前了,你还一动不动,昨日那股凶狠劲哪去了!”说完就档在蝶儿前面说:“要打他先打我,他尊你是兄不还手,我可跟你没关系。你今日把我打残了,明日个你就自己处罚自己,把自己也打残了!”
葛林打怒:“你!”张老二见情况不妙,立马上前劝说到:“葛先生,这些小孩子们就这样今日打的鼻青脸肿的,明日个又如漆似胶的。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您消消气,这事就算了,大家都不计较了。您看小兄弟都在这堂下跪了这么久了,就当罚了吧。”说着把蝶儿拉了起来,又扯扯张二柱使了使眼色。
张二柱行一礼:“葛先生对不住,我也是情急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就了了吧。”说完又扯蝶儿,蝶儿会意也行了礼到:“哥哥,蝶儿知错了,你看二柱都不怪我了,你也别生气了哈!”
葛林一言不发白袍一挥朝门外走去。蝶儿连忙跟上,只张二柱不明所以,蝶儿回头喊到:“瓜娃子,还不跟我上山去,杵在那等人请呢!”张二柱却更是楞住了。
还是张老二眼明揪了一把张二柱:“你还真瓜了呢,还不赶快收拾几件衣服上山拜师去!”张二柱这才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屁颠的到房里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