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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难忘的青春记忆

在武汉钢铁学院,在繁忙的班务工作的间隙,许家印发现了自己的特长——对数据异常敏感,这难道是一种先天赋予的能力?

2011年1月21日,中国新闻网以“老人将圆周率演绎成诗 轻松背出3140位”为题,报道了一则新闻,近日,河南郑州的一位6旬老人孟和平,能将圆周率小数点后3140位轻松背出,并把这些无限不循环小数,根据谐音,编成一个离奇故事,让很多人感到惊叹。而三十年前的大学生许家印,也能轻松地背出圆周率小数点后的几十位数字。直到今天,他仍可以准确背出来。包括恒大的6000多条规则,一个年轻的办公室人员都记不住,但作为董事局主席的许家印却都记得一清二楚。

十年前,华东理工大学关于“电脑进寝室利乎?弊乎?”的讨论很是热闹。因沉湎电脑上网而荒废学业的问题,在其他一些高校也不同程度地存在。据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一位班主任调查,一台个人电脑,至少要影响两个学生的成绩;如果是大一上学期买电脑,大一下学期或期末考试成绩将明显下降,大二上学期则可能退学;如果是大一下学期买电脑,大二下学期成绩会一塌糊涂。但是,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电脑进寝室,是必然趋势。因噎废食不足取,关键在管理,在正确引导。

后来,华东理工大学作出决定,对一些学习不合格的学生分别给予退学、退学试读、留级的学籍处理。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些受处理学生中,有80%以上的人是因长期无节制地沉湎于电脑游戏、看碟片、上网聊天而导致学业荒废的。他们万万没想到,本是为了在校多学知识而想方设法攒钱购置的电脑,却要把自己送回“老家”去了。于是,“电脑进寝室利乎?弊乎?”的讨论又在校园内展开了。

然而,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正是中国社会的启蒙年代,学生们虽然争论得厉害,但话题也相对认真。当时许家印他们争论的多是重大的流行文化话题,比如“伤痕文学”,朦胧诗等。争论之余,许家印也读诗歌,比如北岛的和舒婷的。那个时候的集体宿舍,也像今天的大学生宿舍一样,流行“卧谈会”。

工作后的人都会感叹,其实大学传授的不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方法论和世界观,而知识,反而在工作之后退居较为次要的位置。

这个论断放在许家印身上尤其明显。他的职务是卫生委员,这让他练就了如何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周旋——“男人”、“女人”,老实人、虚伪的人,身怀绝技人的、一无所长的人,他都能应对,在各种各样的人之间实现自己的计划。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大学期间三分之二时间和精力花在“准社会活动”上的锻炼,就没有他后来在纷繁复杂的地产江湖中自如地行走。

不过,住了一段时间的集体宿舍之后,许家印告别了卧谈会生活,突然搬出了宿舍,进入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学生会保管员。他的新任务是住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去看管公共财物,这些财物中,最重量级的宝贝是一台黑白电视机,14英寸的。

教过许家印的一位老师说,表面上看,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好像是一件好事,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那个房间相比宿舍来说,因为它处于楼道里,是一个小厅临时隔开而成,因此,其隔音与防寒效果都很差,夏天会很闷热,冬天则会更冷。这还不算,住在这里面,就得做好心理准备,要跟里面的拖斗、扫帚等东西为伍,不仅难以收拾,光气味就够人受的。但住在这里,可不是让人享清福的,还得负起看管公共财物的责任啊。

学习之余,许家印他们还是有些精神生活的。比如,到了周六,学校便会统一组织学生们看电视,比如有如果有“铁榔头”郎平率领的中国女排比赛。

那时候,连许家印本人也不曾想到,若干年后,他会与当初的偶像郎平合作一把。郎平是中国女排的一面旗帜,在她的带领下,中国女排开始在世界赛场夺冠,极大地鼓舞中国人的热情,无数国人成了她的粉丝,许家印自然也是粉丝之一,一有女排的比赛他都想看,想一场不落。

许家印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中国女排第一次取得世界冠军那天,看完电视转播,同学们几近疯狂,四处寻找着情感发泄对象,但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就像岩浆找不到突破口,在地壳底下左冲右突的。这时,有一个智商高的同学突然想起了许家印住的屋子里有很多把扫帚,于是,同学们一窝蜂地冲进小屋,抱出一堆扫把、草席之类的东西来到屋外,点燃以后当成火把,在校园内疯狂地挥舞着。

开始时,许家印试图阻拦,但后来,他觉得这势头是阻止不住了,便索性和大家一块儿,加入了狂欢队伍,也举起“火把”,将自己看管公共的事情忘记了。“学习女排精神,以振兴中华为己任”的口号在校园的上空回荡,那狂欢一样的情景从此便成为了莘莘学子的集体发烧记忆。

与女排有关的,不仅是比赛,还有电视连续剧。上世纪80年代初期,有一个电视剧曾经风靡中国、日本等地,它就是著名的《排球女将》。该剧根据日本漫画家石森章太郎的著名漫画改编,讲述了一群女中学生为了参加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排球比赛而努力打拼的故事。剧中的女主人公小鹿纯子刻苦训练,奋力拼搏,那活泼可爱、聪慧坚强、纯洁青春的形象一度在中国家喻户晓。当时,武钢一个月会安排一场露天电影让学生们看,放映得比较多的电影是《归心似箭》、《闪闪红星》等。除此以外,还有《排球女将》。因为女排的比赛将观众鼓舞得如痴如醉,也因为许家印崇拜铁榔头,因此,他对《排球女将》也极为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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