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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悠悠老歌

置身于这河畔,河边响起了一段悠悠扬扬的笛声,那曲调是一首跨越远久历史的歌,而正是这曲悠长的笛声,把我的思绪引向了那往日的旧事当中、引向了那曾经的故事里……

我站在这河岸,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似乎就像是做了个美丽的梦,梦中有那旧教学楼、那老树、那小河和那河边可爱的姑娘,但这梦境是朦胧的,总是隔着一层纱,薄薄的一层,就只有这薄薄的一层,我知道,这就是历史与现实的距离。

多少次,我们总是期盼回到过去,怀念着过去的美好,追寻过去的美丽,可是我们又有多少时候真正想过现在。只有一次次当现实变成历史的时候,我们才茫茫然的回味着、叹息着、惋惜着,才感叹着世事、感慨着时光匆匆,到那时,一切早已变得无济于事,于是我们,只能够留下这一段回忆,一份追随。

一首永恒的歌谣可以穿越数十载,甚至数千载的时光,一段美好的故事同样可以有超越千万年的力量。我偶然想起了前几天刚从书里看来的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古老的动人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钱绣芸,是一个为书痴痴追求的女孩子。我们或许都知道宁波有个“天一阁”,据说是当时的大将军范钦的私人藏书楼,里面收藏了当时最珍贵的书籍,钱绣芸是爱书的,所以想和书靠近,于是不懈的,使出不尽的力气嫁进了范家,终于能靠近那“天一阁”了,能在它门口驻足观望了。而她嫁进范家的唯一愿望,只是为了读一读那“天一阁”里的书,但是在那个封建的统治社会里,范家是有着森严的制度的,女性是绝不允许登上藏书楼的,于是不久之后,钱绣芸就死了,终于因郁郁而死,到死,她也没能看到“天一阁”里的任何一本书。

我想,在“天一阁”的背后,钱绣芸的故事只是其中一个,在此之前,我相信曾经有过,而钱绣芸还是自己去做了,因为她不只想感慨过去,她想去体验现实,她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着什么。

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曾一度地想着过去,更可以说是沉浸在过去,但我终于明白,那过去的一切,都已是梦境,梦该醒了,它确该随时光而飘散了……

悠悠笛声停了,我看了看河对岸的吹笛老者,似曾相识。也许,那个就是几十年后的我自己的影子,或许,几十年后,我甚至不能悠闲的坐在河边,吹着那悠悠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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