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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尚武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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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看了电影《少林寺》,被李连杰的精湛表演迷住了,从此就对武术和功夫充满了一种白日梦般的幻想,但身居大山,没有条件拜师学艺,便自己胡乱地摸仿,用蛇皮口袋装了粗砂子做成砂袋,不懂得循序渐进,只一味地猛拼猛打,把砂子打进手掌的肉里去,只坚持几天,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工作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真正开始尝试着习武。一次逛街,在旧书摊上发现一本散发霉味的太极拳谱,那是部队编印的绿色封面的小册子,由于非常便宜,我便把它买下了,本只想了解一下,回去一翻,竟给迷住了,本来,平常看老人练太极拳也看得多,偶尔也学个一招半式,如今有了完整的拳谱,又是简明的教材,通过钻研看懂是不成问题的,便禁不住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一星期下来,四十二招,尽然能做得大致不差。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便发觉精神状态好了起来。因这偶然的机会,使我发现,我完全不必嗟叹少年时代无缘拜师习武的遗憾,完全可以通过书报、电视等渠道掌握一些武术的基本知识,通过反复揣摸实践来提高技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很快,我就迷上了李小龙和他的截拳道,以及西方职业拳击,我面前敞开了一扇新知识的大门。我的生活也为之改观。

我之尚武,是对武术的一种深深的热爱。开始时,我从最基本的动作做起,倒立、俯卧撑、引体向上、拧卷重物,为了提高柔韧性和稳定性,又学着跳绳,在提高各项基本素质的同时,我开始配合打砂袋练习一些武术动作,当然是我最喜欢的截拳道和拳击,我不断地丰富训练的方法,不断地纠漏补偏,不断地加大训练的强度,不断提高着技能。当然,开始时,总会有许多困难,但这都不会成为阻碍。比如,一个简单的倒立,开始心里总担心头撞在墙上或是地板上。由于双臂没有力量又不知如何用力,尝试了无数次,都难以做成,好在胆量逐渐练大了,又找会做的好友来示范,便摸索出一些道道,第二天再试,便有一两下能够立起来了。这样一路练下去,一月两月后,便真正的会了。跳绳也是,这本是许多人在孩提时就做得很好的事情,我却要在弱冠之年后来学习,凭着勤奋和悟性,很快就会了,连挽花也会了,甚至比善跳绳的女人跳得更好。通过多年的努力,暴发力、柔韧性、耐力等各项素质都大大地增强了,一套二节棍也可以舞得呼呼生风。身体状况从未有过地好,身手敏捷,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以前,在哪里碰破点皮也要大惊小怪,现在受了再大的伤,也能处之泰然。那种文弱书生的景象已是昨日黄花。

有了力量感也就有了自信心,在邪恶者的面前,我不再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懦夫了,在尊严和人格面前,拥有了更多男人的阳刚。在感觉中,任何艰苦的工作我都能胜任,任何技能通过学习我都能掌握,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了。每年,在完成几十万字的公文材料写作和其它日常工作的同时,还能忙里偷闲地搞搞自己的文学创作。业余鼓捣一下摄影、电脑,我怀抱着激情和浓厚的兴趣做着这一切。我从这种状态中充分享受着工作和创作的巨大乐趣。

在涉世之初,我的生活是既艰辛又疲惫的。身体多病,又感情脆弱,工作也随之多有阻滞。一段时间,沉溺于儿女私情,以为浪漫的情感会给生活平添诗意和内涵,不久我发现,生活与艺术理想之间,我们是被揉搓和挤压的对象,要把生活提升到艺术的高度,需要我们深厚的内力和不懈的努力。生活是实在的,需要我们的力量和阳刚之气,来和女人的阴柔之美协调一致。面对生活,我们必须游刃有余地把握,而不是疲于奔命,勉为其难,那样,生活就成了负担,创造因其艰辛也就充斥了痛苦。乐观主义是在我们还拥有最后的资本——肉体的力量,这创造之源时才有的。因此,强筋壮骨是生命之初就应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夕阳西下时才感到有必要也才有闲功夫做的事。生活应该是一杯美酒,就要让这杯美酒更加芳醇诱人。

清晨,我时常沿着这个山城的沿江大道长跑,在清新湿润的空气中,有时,边跑边习练着各种拳法和步法,有时,在微醺的气息中,边跑边吟诵着自己的诗句;夜晚,我最喜在星空下的水泥屋顶上舞枪弄棍,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华,正在这悄然无声的时刻,浸淫到我的体魄中,那种感觉,有些实在,又有些空灵。我总是在想,生活着、创造着、充实着,这是美好着的状态呢,人生也应是美好的,作为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面对责任和义务,要有勇气和能力承担。让自己更强壮一些,刚强一些,这才是我们热爱生活和生命最具体的行动,对责任和义务最实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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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的脉管中潜伏着英雄主义的血素,不是浪漫主义而是现实主义的,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传奇英雄,而不是天马行空来无踪去无影近仙近神的侠客,这也影响着我的文学思想和创作方法。我最喜欢的英雄恐怕要算李小龙了,武术界把他称之为“宗师”。我最先是通过电影而知道李小龙的,我被他的功夫迷住了,被他身上所具有的一种正气或霸气所威慑。李小龙幼小时,身体很弱,但从小就有一种倔强好斗的性格,学武使他的个性得以张扬,电影中的英雄,生活中同样也是一样,李小龙在电影中只是在表演他自己。他永远都在追求着把生命潜能发挥到极至和完美,他为武术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在西方,布鲁斯·李(李小龙的英文名)就是功夫的代名词。他在他所事从的行业所创造的成就完全不亚于迈克尔。乔丹对篮球的贡献。他创立了“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截拳道,通过他快、准、狠的凌厉的招式,让人们懂得了简洁、实用的美,懂得生命和艺术的真谛在于回归自然、回归生命本身。李小龙的魅力不仅是功夫的魅力,也是人格的魅力、哲学的魅力、艺术的魅力。

那些伟大的名字,值得让人永远记取,李小龙、阿里、伊鲁山度、木村武元……

那种精神永远是激励我们进取的刚性的声音。永远勉励着我们去强化和完善自己的能力,促使我们永远与自身的弱点决斗……成为生命的主宰,成为理想的斗士,成为目标中最完美的人。

每次观看自由搏击或是拳王争霸赛,我都被那种强者与强者的对抗所感慨,我完全能拈量出那种靠信心与实力赢得的荣誉的份量……

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但大都可以成为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

3

身材瘦小的人习武的欲望更强,这多是基于强身健体也免遭人欺负的需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也是应该支持的理由。在我看来,作为男人应该强壮一些,男人的骄傲首先应该是他强健的体魄,强壮有力的男人人体是魅力的充满生机的,女人有美丽动人的曲线,有润滑如霜的肌肤,男人呢?我想,无论对于男人或是女人,如果身体强壮一些,则有助于他的身心也更刚强一点。面对生活,我们许多人缺少的就是这些。我们需要有足够的精力和肉体的能量支付对责任、事业、生活的付出,有更强劲的精神来支撑我们日益负重的灵魂。

喜欢小白脸的女人的爱情,多半最终让她乏味,这在许多文学作品、影视片中都被充分表现过。在感觉中娘娘腔总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怯懦也总是被人小看,也会成为我们成功之途的障碍。力量和美无疑是最具魅力的东西,是最激动人心的艺术的象征,因为它是生命力的本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赞颂一种精神,一种在羸弱多病状况下勉为其难的奉献精神,这其中似乎含有一种悲剧意识,典型化后的精神是不是更为感人。在我看来,这精神虽然让人敬佩,却实在不可过于颂扬。这不应成为一个人一个社会所应追求的方向,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更加强健一些呢,难道我们要把一个民族振兴的重任放在一些瘦弱的肩头吗?难道我们依靠大脑的智慧创造了庞大的机器和网络,却要容忍作为生命根本和盛装智慧的肉体衰败吗?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体育运动员去为我们民族争得荣誉和位次,通过少数来求证多数,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民族的力量和美,整体的森林般的美。

尚武,不仅应该成为个体塑造健康体魄的重要方式,也完全可以成为推动一个民族提高整体素质的重要原动力。假如,我们只是靠科技水平的提高,思想体系的完善,凭借医疗、保健等不够积极的手段对人的身体和机理进行修修补补式的维护,为什么不投入到积极的事半功倍的强身运动中去,让骨骼更加强壮,让肺活量不断增加,让生命的潜能得到更加有效的开掘?我想,这从比较成本还是从最终的效果看,都是最划算的,是最大的节约。我们的祖先是善于奔跑的、攀登的、投掷的,他们在这种运动中得到不断的进化,难道文明的进步就一定要让人们西装革履,把展现生命力的运动当作不雅观的举止吗?运动不是职业,不只是运动员的事业。

武术是一种高级运动形式,带有意志力的提升和强力对抗的内涵,这正是它能帮助人们完善个性的原因。只有充分尊重个性的社会才有可能拥有独创的活力。美国人对拳击的热爱,日本人对空手道、韩国人对跆拳道的痴情,泰国人对泰拳的独创,似乎大有让我们这个自诩为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武学大国感到汗颜,从武学中我们看见的不仅是竞技的能力,更可看见一种民族的精神,这种精神,让个人拥有实现理想的精神状态和优越的能力,也会让一个民族创造社会经济发展和复兴的奇迹。

我们这样一个拥有世界第一人口的大国,由于人口众多,经济基础薄弱,生存空间相对不足,发展机遇有限,生存竞争将是空前激烈,怎样面对这样的局面,以求得个人的成功和社会整体的发展?我们无论从知识还是体力上都不能成为弱者,因为市场规则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同情弱者,不相信眼泪,而具有强健的体魄则是我们能力的重要基础。在温饱时代,产生的观念会是以均衡为重点的,同情弱者,扶持弱者,这是均衡观念的一个主要表现,这无疑助长了弱者的惰性,让他们相信弱者永远只是弱者,因为弱者还可享受福利,为何不做一个弱者呢?如果,这种想法成为社会道德的重要内涵,则无疑是民族的悲哀和不幸。当我们站在世纪之交,面对着世纪风云,面对着身内身外的诸多矛盾,“发展才是硬道理,”我们变得更加务实,同时,因这种务实观的建立,我们感觉到更为严峻的事实,我们已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我们还远远不够,我们面对的问题,都是一些要命的问题,必须采取不均衡的发展观,充许差距的存在,形成一种拉力。我们要解决的不是皮毛的问题,而是机制和心理定势的问题,需要建立新的发展观。我们的民族需要强身健体,我们的国家需要强身健体,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古老的尚武的民族,我们需要发扬甚至重建我们的人格精神和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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