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集中的房址有三处:在佛塔东南约60米的台地之上,有一处大房址,可以看见尚有三间房室残迹,地表周围还可见到许多散布的木框架构件,推测原建筑规模较大;另一处在佛塔之东约30米处的台地之上,地表也散见大量木框架构件,以及用红柳枝编织涂泥的残墙,在表层堆积之下,残存四个小室;在另一处偏南的房址遗迹中,则发现有印章、铜铁箭链和珠饰等。
城内渠道之西,遗迹较密集,在楼兰城中略偏西南处,建筑遗迹规模最大。这是一座较大的院落,平面略呈现不规则长方形,坐北朝南,东西长57米,南北宽约30米。院内沿北墙和东墙各有一排建筑,北面的一排是主体建筑,残存六个房间,墙壁用红柳编织涂泥,有的房址前尚保存有三级阶梯。最大的一间面积为(10.5×11.4)平方米。残存的木柱下有木雕圆形柱础,有的立柱还与梁相接。
在西城墙下,亦有一组较大的建筑,南北长20余米,东西宽约15米,是由许多房间组成的一组建筑,有的房屋建筑设在中央大厅,四周房间与大厅相通,房间的木门框犹存。此外,在城西侧的北部和南部,也有大量的建筑遗迹,可见在楼兰城被废弃之前,城内建筑是非常密集的。
在城中还有一处范围近100平方米的垃圾堆,厚约3.6~4.5米,在此处清理出有大量汉文简牍和少量的佉卢文简牍,以及陶、铜、木器、漆器、丝、毛织品等。
从出土的汉文简牍分析,城中西南的大院落为长史衙署遗址,其附近为长史衙署的附属建筑。建筑形式一部分具有内地建筑的特点,一部分则保持了当地的建筑形式。城内渠道之乐的一组房屋建筑,规模宏伟,是高级官吏邸宅和客馆。散布在城内的其他建筑,可能是当地土著与汉族的杂居区,而南城似乎为军事驻地。
现在楼兰城内遗留下来的主要遗迹,其年代大多在魏晋时期,在公元376年前后,西域长史机构撤离了楼兰城后,该城逐渐荒弃了。
3.扑朔迷离的楼兰文字
不仅楼兰文化的发祥问题扑朔迷离,而且楼兰人使用的文字也颇令人费解。从考古发现看,我们知道楼兰人使用的官方文字是佉卢文。据乔治·布勒等人的研究,佉卢文属于腓尼基字母体系的拼音文字,是从阿拉美文演变而来。目前所知道的最早的佉卢文是公元前3世纪古印度阿育王颁布的摩崖法敕。1世纪前后,中亚贵霜王朝曾将其作为官方文字之一,2世纪以后,贵霜碑铭逐渐采用波罗谜文,以后,随着王朝的灭亡而被废弃了。当佉卢文在阿富汗等地趋于没落之时,却在我国古代于阗、鄯善、疏勒、龟兹等王国里被沿用下来。就目前发现的佉卢文简牍数量而言,在我国新疆发现的材料最多、最系统和完整。为什么楼兰王朝使用这种在中亚已经绝迹的文字,难道“楼兰人”是从中亚迁入本地的“外族人”?那么,他们经过了怎样的迁徙路线?在他们迁入之前该地是否居住着本地土著?他们与土著的关系如何?由于解读佉卢文有一定的难度,并非所有的资料都得到了释读,已释读的内容也有争议。可以肯定,要完全了解楼兰文化的内涵,全面解读佉卢文资料是一个关键。
当然,楼兰发现的佉卢文只是一种宗教和官方用语,并不是生活语言。本族人讲的语言是吐火罗语,这也是一种印欧语系的语言,早已成为“死语言”。吐火罗语在塔里木盆地有广泛的分布,有若干方言区。楼兰人讲的是“欧洲语言”,难道他们是从更远的欧洲经中亚迁入的最早欧洲移民?研究者仍然十分慎重。因为虽然楼兰人使用印欧语系的语言,但单有语言证据并不能肯定其为欧洲的后裔。
4.楼兰女尸
1979年,新疆考古研究所组织了楼兰考古队,开始对楼兰古城古道进行调查、考察。在通向楼兰道路的孔雀河下游,考古队发现了大批的古墓。其中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种种神秘的联想。它的含义究竟如何,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木棺中还保存了几具较为完好的楼兰女尸。这些“楼兰美女”脸庞不大,下颏尖圆,鼻梁高、眼睛大,双眸微闭,体态安详,她们的头发浓密微卷,散披肩后,充满了青春气息。头上戴有素色小毡帽,帽缘缀红色毛线,帽边插几支色彩斑调的雉翎。女尸裸体,周身裹毛织布毯,以骨针或木针连缀为扣,双脚着短统皮靴。墓中出土木器、骨器、角器、石器,草编器等器物。木器有盆、碗,杯和锯齿形刻木。有5件木雕半身人像,其中4件具有明显的女性形象,双乳丰隆,臂部肥大。这批墓葬标本,经碳14测定其年代距今约四千年,相当于中原夏商时期,这是目前所知最早的楼兰人墓地。
5.突然消失的绿洲文明
现在,由探险和考古发现所揭示出来的楼兰文明越来越清楚地展示在人们面前。这个处于东西交通要道的走廊,汇集了东西方文明的精华,从已发掘的遗址范围所出土的文物内涵看,当时的城市文明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就建筑而言,明显具有东西方建筑两种特色,故被称为东西方建筑的分水岭。城市的形制有方城和圆城,以方城多见,可知在城市建设上受中原文化的影响更多一些。这里的民居非常有特点,采用地跗式结构,只要地跗存在,房柱则不易倾塌。遗址内的居民区可见排排房柱丛立,宛若被风沙侵蚀过的树林。这些民居一般由三至五间组成一套单元房屋,有的甚至多达八间。1959年,新疆博物馆清理的第10号房址,大厅南北长7米,东西宽5.5米,面积达38.5平方米。大厅的规模如此之大,为中原所未见。值得注意的是,有的大厅一侧设炕,有的两侧设炕,有的三面设炕。有的大厅还发现了火塘遗迹,可见,大厅也用于居住或宴享。
生活遗迹就更见精细了,如烤馕坑、木制餐具(有木桶、盆、碗、豆、勺、筷子、瓢、案、酒杯、木叉、搅拌杆等)、小铁刀、陶甑、陶釜等,无不透出生活中的智慧。筷、叉共用的现象,恐怕是最早的实例。
艺术上也带有东西交流的特点。西域是音乐和舞蹈的王国,在考古发现的壁画图像上有明确的反映。所见乐器有琵琶、竖箜篌、筚篥、排萧、铜角等,舞蹈的场面更为常见了。绘画和雕刻艺术也都非常精美,如各种木雕、石雕及金属雕刻均不乏巧工之作。
楼兰考古最为精彩的一点恰恰是其具有多元民族、多元文化相结合的特点。宗教信仰和物质习俗也均表现出这种特点。如1997年新疆文物考古所在尉梨县营盘古城附近发掘的一座汉晋墓地,出土文物包括汉晋的绢、绮、缣、丝绣、织金锦、汉代铁镜等中原风格的东西,以及中亚风格的麻织面具、黄金冠饰、金耳环和金戒指等,还有来自波斯安息王朝的玻璃器皿和古希腊罗马风格的毛纺织物,等等。可谓收尽了当时天下的宝物。
这种多元文化的格局正是塔克拉玛干沙漠文明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从地域位置看,它处于各主要文明的边缘,似乎是一个“文化边缘地带”,而实际上却是各民族文化交流与展现的舞台。
楼兰古城出土的汉文木简和文书的纪年多数集中在公元270年前后,这些文书主要是当地行政机构和驻军的各项公文及公私往来信件,内客比较丰富,从中可以看出楼兰城的驻军概况和各屯区农业生产、水利与生活的一些情况,可以了解到楼兰城内生活的有关情形,如城内设有仓库、客馆和医院,有制造铁工具和兵器的手工业,有以谷物丝帛作价的商业活动。此外,文书还记录了一些有关城内居民与户口、法律等方面的情况。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绿树环绕、水流清澈的可人绿洲,一个丝路商旅翘首以望、寄托情思的贸易中继站,一个楼兰人世代眷恋的家园,却在公元4世纪以后,突然人去“楼”空,成了一个黄沙覆埋的废墟。究竟是什么遗物力量让昔日盛极一时的占国突然幻灭了呢?从楼兰古城遗址得到的汉文简牍中可知,楼兰士兵的口粮呈惭次减少的趋势,甚至有“宜渐节省使相周接”之语。导致粮食紧张的主要原因是环境恶化,生态失衡,水源日益不足。在出土文书中还有不少关于用水紧张、不能下种,要求配水和水源严格控制的记录。这些都表明4世纪罗布地区的自然环境已发生了较大变化。虽然楼兰人曾经顽强地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过斗争,但最终仍不得不放弃他们心爱的家园。漫漫黄沙遮盖了昔日绿洲上的城市,一个辉煌了很久的文明就这样永远消失了。
马耳他岛上的神秘建筑
在马耳他岛繁荣兴旺的佩奥拉镇,一家食物店下面埋藏着地中海区一座令人赞叹不已的遗迹。这座遗迹是1902年一群建筑工人发现的。当时工人正在开凿岩石,建造蓄水库,突然脚下的岩石凿空了,下面有个大洞,这竟然是一个凿通硬石灰岩而成的宏伟地下室。起初工人利用石洞来堆放碎石废泥,还堆集垃圾。但有一个工人认为这个洞穴不比寻常,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工凿成的石室,于是将此一发现向当地一些考古学家报告。
那些考古学家搬走所有垃圾泥石以便发掘勘测。他们发现里面石室众多;好比一座地下迷宫,最深处距离地面10米,石室一间一间地连通,上下共有3层。令人无以名之,只得引用希腊文中“地窖”一词,意思是地下建筑;任何人到此一游,莫不啧啧称奇。地窖的开凿工程十分浩大,至于建筑特色,包括石柱和屋顶,与马耳他许多古墓和庙宇如出一辙。
但别的庙宇建筑在地面上,这座在石灰岩中凿出的结构与众不同。
考古学家在地窖范围内越是往下发掘,越发觉这不像是一座庙宇,尤其是发现总共埋藏7000具骸骨的时候。那么这地窖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时代筑成的?地窖筑成的年代比起地窖的作用,较容易获得解答。
当地与此建筑风格相近的其他庙宇,多建于公元前2400年前后,其时岛上的石器时代居民豪兴一发,筑成不少宏伟庙宇。岛民以牛角或鹿角所制的凿子和楔子,用石槌敲进岩石以进行开凿,他们用过的两把石梯及做精工细活时用的燧石和黑曜岩工具,都发掘了出来。
我们对这些居民所知不多,但是从他们留下的美丽建筑,可窥见他们超卓的建筑才能。地窖里一个在石灰岩上凿出的窟,尤其证明这一点。在一个名“神谕室”的石室里,有一堵墙壁削去一块,后面是状似壁龛、仅客一人的石窟。一个人坐过去照平常一样说话,声音可以传遍整个石室,并且完全没有失真。女人说话时因为声调较高,所以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设计石室的人显然知道这个设计能产生特殊传声效果。
因为发现了这回声室,考古学家便认为这座地窖是在宗教方面有特殊用途的建筑,这石室说不定是祭司的传谕所。但祭司虽则必是男性,崇拜的对象大概是个女神,因为考古学家在地窖发现两尊女人卧像,都是侧身躺卧,另外发现几尊特别肥大,也许以孕妇为蓝本的侧卧像。这些证据显示地窖可能是个崇拜地母的地方。不管崇拜的是什么神,这个地窖的阴森怪异环境,一定会使前来敬神求谕的人肃然敬畏,每次进去总是诚惶诚恐。吓人的是整座建筑埋在地底,里面不见天日,置身一个宽大石室中处处诡秘幽玄的气氛里,突然传来隐身人说话的声音,求神者一听,自然敬畏不已。
然而,一个宽度不足12米的小室里,竟然放了7000个人的遗骸,又应该怎样解释呢?骸骨并非一具具完整的骷髅,因为那么狭小的地方根本容不下7000具尸体。室内骨殖散落,说明那是以一种移葬方法集中到室内的,这种埋葬方式,原始民族中很普遍。所谓移葬是初次土葬后若干年,尸体腐烂,成了骷髅,捡拾骨殖移到别处重新埋葬。这样说来,地窖不就是善男信女永久安息之地吗?如果这座庙宇是供人礼拜之地,也是供死者安息之处吗?马耳他岛上这些早期居民的宗教包括崇拜死者吗?
没有人知道马耳他岛的居民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如此安放骸骨,也没有人知道这座庙宇在哪个时期变为墓地,还是初建时就具有两种用途。
许多屹立在地上的庙宇是模仿早期石墓建造的。说不定这座地窖要把建筑方式倒转过来,因此这是一座仿效地上庙宇模式兴建的坟墓。这一类问题都找不到答案,马耳他岛上这种举世无双的地下建筑到底为什么兴建,大概永远是个不解之谜。
海底金字塔
百慕大三角区海域,使无数的船只、飞机和人神秘地失踪,因而也引来了各种科学猜测。其中有一种假设性猜测认为:百慕大三角区海域深处,有一股极强的磁力,可以使船只飞机的罗盘失灵。有人补充说,考虑到此海域的南部就是失踪的玛雅文明的所在地,所以百慕大三角区海底下面一定掩埋着玛雅文明的某些神秘之物,说不定,玛雅文明时代的原子核废料的堆集场就在此海水下面。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玄,似乎不太可能。可是,一则出乎意料的新闻使人们大为吃惊。1977年4月7日,法新社发自墨西哥的一则电讯说,科学家们在百慕大三角区的海底,发现了一座比埃及胡夫金字塔还要大的金字塔。这真是一件奇事珍闻。
人们知道,埃及是以金字塔而著称于世的,而事实上,除了埃及之外,在今天的墨西哥、洪都拉斯、秘鲁等地,即古代玛雅人活动的地区,都先后发现有金字塔式的宏伟建筑。然而,玛雅的金字塔和埃及的金字塔略有不同,埃及的金字塔是尖顶的,而玛雅的金字塔的顶端却是平的,相对而言,玛雅的金字塔大多比埃及的金字塔要小。
据称,百慕大三角区海底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是由一位美国海军上校发现的。尽管当时许多人,包括他本人在内,都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声纳探测装置上清楚地显示出这座金字塔位于360米的海面之下,高度约为230米,每边长300米,在金字塔的四周是平坦的海底,没有火山喷发过的痕迹,也没有海底山脉从中横过。
于是,有关方面便成立一支探险队,到该地区从事进一步的探测,使用深水潜艇,水下闭路电视摄像机等先进设备,以期能够揭示海底金字塔的真相。
如果百慕大三角区之谜被解开的话,如果证明海底金字塔确实是人工之杰作的话,那么,科学史就将要作修改,甚至人类的历史也要改写。
就目前来说,没有人相信,这座金字塔是在海水下面建造起来的。因为以现代科技能力来说,要在360米以下的海底建造如此之大的金字塔,乃是不可能的,况且它又何必修建在海底呢?人们宁愿相信这座金字塔原先是建造在地面上的。